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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子还要利上三分。
楚铮的话让云锦墨无法反驳,太子确实着了别人道,而且还是着了他的妻子的道!
“哟!发生啥事了!小爷我是不是错过啥了!二哥都是你,要是走得快一点,小爷肯定能赶上这场好戏!”
熟悉的声音,让容凰不禁蹙了蹙眉,果然入目处是熟人——丁小鸟!
容凰在看到丁小鸟的打扮,不仅是嘴角就连眼角都开始抽搐了。
丁小鸟也不知抽了哪门子的疯,竟然穿着一件深灰色锦缎长袍,更是用老气横秋的老杨木制成的簪子,明明是调侃嬉戏的腔调,他硬生生要板着一张脸,听着可真是让人觉得别扭。
容凰心想,这丁小鸟脑子抽了,又不走寻常路了?
“应公子,丁公子。”云锦墨见到来人,不好不跟这两人打招呼,只能暂时按捺下为太子担忧的心情,跟两人打了招呼。
应?这个姓可不常见,容凰知道有名的就一个,年纪这么轻的,就只有一个应无言。
应家是武将世家,先祖曾跟随东楚太祖皇帝打江山,尽管没有被封爵,但是应家的影响力绝对是不容小觑。
近些年,应家据说出了一个天才,应无言,人如其名,压根儿不爱多说话,沉默寡言。但是谁都知道应无言的本事,到了战场之上,可以用横扫千军,万夫莫当来形容!
最有意思的是,应无言之前一直默默无名,众人只知应家二公子,却不知应家大公子应无言。更有意思的是,应无言没有加入应家军,而是跟随在龙腾身边。
方才丁小鸟叫应无言啥,二哥。看来这三人的关系确实是亲厚。
“哎呀妈呀,小爷我都没有认出来这是太子殿下啊!看这脸红的,不知道的还是八大胡同的姑娘诶!”丁小鸟在看到云锦墨撑着的太子,立马道,高兴的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只留了一条缝儿。
云锦墨沉声道,“丁公子,太子是一国储君,不是你能质疑的。”
丁小鸟朝着云锦墨大大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好害怕哦!你赶紧去告状,去定阳侯府告状,还是去找皇上太后告状,你赶紧去,你要是不去,你就不是男人!云锦墨!”
若不是此时太子危在旦夕,云锦墨真想好好跟丁小鸟理论!他还去告状呢。
定阳侯府有定阳侯宠着丁小鸟,就连丁小鸟的爹都管不了!去跟皇上太后告状,定阳侯肯定又跑去哭诉,皇帝的亲舅舅,太后的亲哥哥,再如何,都不会给定阳侯没脸!
“到底要不要救人,我可没那么长的时间耽误在这儿。”楚铮皱着眉,一脸的不悦。
云锦墨回过神,“还请小皇爷出手。”
云锦墨不禁暗恼,方才他竟然被丁小鸟扰乱了心神,竟然耽误了太子殿下的救治,这也太不应该了!
原本还想再找一个房间,可看到太子越来越不对的脸色,云锦墨一咬牙,将太子放置到美人榻上。
“劳烦小皇爷了。”
“知道劳烦我,那就别让我出手啊。”楚铮毫不客气地绕过云锦墨直接大步来到太子身边。
“小皇爷,难道你不知道云锦墨最喜欢的就是心口不一了!你可不知道哦,那时候小爷我去了一趟碧云庵,听着他对容大小姐说的那些话,听得本小爷的牙齿都要酸掉了!什么叫斯文败类,他——”
“丁公子!”饶是云锦墨是个泥人都要被丁小鸟气的生出几分火气了!
丁小鸟还未开口,容蓉就跟疯了一样冲到云锦墨面前,双手扯着云锦墨的衣襟,冲着云锦墨歇斯里地怒吼,“你什么时候单独去见过容凰!云锦墨你对得起我嘛!啊——”
“小爷我知道,是在你和云锦墨成亲的五日后,云锦墨带着子岩一块儿去了碧云庵。”丁小鸟很“好心”地告诉容蓉真相。
“丁小鸟你——”云锦墨此时就算再气恼容蓉,也没打算和她动手,跟女人动手这种事,云锦墨做不出来!
但容蓉此时就跟疯了一样,他若不下狠手,一时间还制服不了容蓉,谁知道丁小鸟生怕事情不够大,还在那里继续火上浇油。
“应公子,丁公子,如今小皇爷在救太子,你们可否回避。”
“不要!本小爷就要留下来看热闹,咋地!”
“不需要。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救人啊,从来就不需任何人回避。”楚铮也嫌事情不够大似的插嘴道。
若只有丁小鸟一个人,云锦墨肯定会让人把他拉出去,可楚铮也开口了——
应无言冰冷的视线投向云锦墨,“云公子,仙鹤楼是我的产业,你当着我的面,让我三弟出去,这是何道理?”
这是应无言进来这么长时间说的唯一一句话。
应无言身着黑色锦袍,裁剪适度的锦袍完美的将应无言绝佳的身材展示出来。
容凰目测着应无言的月匈肌,腹肌,可惜啊,被衣服包裹了,看不到。这让容凰有些小小的遗憾。
这还是以前和魅在一起留下的习惯,看到美男子,首先要测量一下他的身材。身材过关了,那才是极品男人!
咳咳——咳咳咳——
想歪了,如刀削剑刻般立体深邃的容颜,乌发如瀑,最让人吃惊的还是应无言身上冰冷的气息。
若不是确定能察觉到应无言身上活人的气息,容凰还以为应无言已经死了呢!
因为应无言太冷了,整个人就跟一块冰似的,好似他一丈以内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森森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容凰此时倒是有些佩服丁小鸟了,这么一个大冰棍,他竟然还认了当二哥。
像是察觉到容凰的视线,应无言冰冷的视线淡淡地扫了一下容凰,随后收回。
要不是容凰确定应无言确实是将视线投向自己,她还以为是她的错觉了呢!
这个男人难怪能跟龙腾称兄道弟,这俩确实是有相似的地方。容凰如是想道。
“云锦墨,以前小爷虽然觉得你这人吧,心口不一,虚伪之际!可如今小爷才发现,原来你的眼睛也很有问题啊!你现在的这啥妻子,对了,叫容蓉是吧。长得没有容家大小姐好看,就是这脑子似乎也有些问题,跟个疯婆子似的,你放着珠玉不要,硬是娶了这么个疯妇,你眼睛跟瞎了没啥区别吧!”丁小鸟越看越稀奇!忍不住啧啧评价!
本来他就看云锦墨十分再加上万分的不顺眼,如今他自己这么美丽的将把柄送到他手上,他要是不好好打击报复云锦墨一番,那才奇怪了!
云锦墨费了一番功夫才制住容蓉,耳边又不断响起丁小鸟煽风点火、火上浇油的话,脑海里那跟名为理智的弦是彻底的断了!
云锦墨咬牙切齿地看着丁小鸟,“你别太过分!”
面对云锦墨的咬牙切齿,丁小鸟是半点都不在意,还冲云锦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咋地,小爷我是哪一句话说错了!只要你云锦墨说出来,小爷我给你道歉也成啊!是你的妻子比容大小姐长得好看?还是你眼睛不瞎?”
“丁公子你别太过分了!”子岩在一旁听得也忍无可忍,这丁小鸟每次不闹出一点事情来,他就不是丁小鸟了!
丁小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小爷我哪句话说错了!小爷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什么世道啊,就连真话都不能说了!二哥,弟弟我的命苦啊!”
容凰无语地看着丁小鸟耍宝,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丁小鸟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
云锦墨下意识地看向容凰,在看到她脸上深以为然的表情,心顿时又是一痛。
“丁公子说的很对,这年头确实不能说真话。”容凰幽幽道。
丁小鸟眼睛一亮,冲着容凰竖起大拇指,“小爷我就知道容大小姐不是那些俗物!透彻明白!”
“容凰你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今日的事情都是你设计的!你就是故意害我的!夫君,你要相信我,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容蓉被云锦墨抓着双手,动弹不得,不过她的脑子也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拉出去,否则——
容蓉害怕的咽了一下口水,在看到塌上的太子,她的心不禁更沉了。
“我做的?我的本事可真是大啊,竟然能假借妹夫的名义将太子从东宫请来。我的本事更大,还能在三妹妹你身边安插人,这哪个婆子,还没推开门,就能在那里大吼大叫,说什么是我勾引太子。三妹妹,这两个最简单的疑问,你可否先为我解答一下。话说,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啊。”
妹夫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云锦墨的心,墨玉般的眼眸沉痛地看向容凰,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遍体鳞伤了。
容凰才懒得看云锦墨,如今他表现出这么深情厚谊做什么,真真是让人恶心!原主早就因为他的不作为死了,要后悔要忏悔,赶紧去地狱忏悔后悔去吧!
“这——这——”容蓉就是再想把这一切都推给容凰,可方才容凰说的两点,她也真的是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
容蓉突然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算计容凰,哪怕重来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算计容凰,她唯一后悔的是,没有考虑的更周全一点,害的自己如今进退维谷。往前一步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向后退一步也是可怕的泥沼,脚一踏进去,似乎就要被淹没。
“呵呵!算计人也不知道聪明一点,破绽百出,真是没用!”丁小鸟不屑地冷哼。
“丁公子!镇国公府的事情轮不到你多言。”云锦墨目冷凝地盯着丁小鸟。
“切!小爷我高兴理就理,不高兴理就不理!要你管!还有云锦墨你这话应该改一改才对,不是镇国公府的事情轮不到我多说,你应该说,你云锦墨的妻子轮不到我多说啥吧!”丁小鸟边说边扫了一眼容凰。
云锦墨同样紧张地看向容凰,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心下微沉。
容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楚铮却开口了,“不好啊,不好。”
云锦墨连忙将所有心神都重新放到太子身上,“小皇爷这是何意?难道太子他——”
容蓉的心沉了沉,难道真的是天要绝她!
容凰魅惑的眸子也划过一丝异色,她下的药,她自然清楚药性。太子和梅香两个交缠在一起不过半个小时,看着光可鉴人的青石瓷砖上的点点红梅,容凰确信,梅香已经成了太子的人了。
但是才半个小时,太子的身子就不行了?这也太扯淡了吧!要是一天一夜后,有人跟容凰说,太子的身子不行了,容凰倒是相信两分。退一万步说,太子就算真的是个弱鸡,比林妹妹还要弱不禁风,也不可能身子弱成这样,楚铮他到底在搞啥。
“死不了。不过是闻了催情香,然后宠幸了一个女人,肯定死不了。不过那催情香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药性太猛了,太子的身子一向孱弱,哪里受得住那么猛的药性,所以太子以后的身子就——”楚铮边说边同情地看了一眼太子,多情的桃花眼里满是怜惜。
容凰莫名的觉得有些恶寒,这是啥眼神,就跟男人深情款款地看女人的眼神差不多,真是让人受不了。
“太子的身子如何?”云锦墨连忙追问。
“以后跟女人行房还是没问题的。不过要注意一点,时间啊,次数啊,反正说白了,就是要小心一点。还有太子经过这次的事情,身体大损,所以很有可能,子嗣上有些艰难。不过没事儿,太子膝下已经有了一个嫡子一个庶子,以后就算真的再也不能生了,也没多大的关系!”
“不可能,那只是普通的催情香,怎么可能会让太子——”气急败坏的声音戛然而止,容蓉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即闭上了嘴巴。
云锦墨看向容蓉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将她给撕碎了!
“原来是你谋害太子啊!赶紧跟我走一趟,正好让我那侄儿看看,他的长子,他的太子被人害成什么样了!”楚铮兴奋的开口,看着容蓉的眼神满是趣味。
云锦墨这回真是恨不得直接怕死容蓉,这么蠢的女人,也是少见了!他心里就算明知事情跟蓉蓉有关系,但是好歹也得回镇国公府才能算账,像她这样不管不顾地全都嚎出来,她是想做什么!真是把所有的脸都给丢尽了!
“小皇爷,内子的事情自然有镇国公府决定,就不劳烦小皇爷了。”
楚铮也没多强求,随意地耸了耸肩,“随你。太子的身子就是亏损的太厉害了。后面的调养,你们自己找太医去吧,我就懒得插手了。真是可怜我这侄孙了,竟然被自己的表弟媳给害的以后成了半个太监,这真是——”
“小皇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