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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此时完全不想看到容蓉那张脸,若不是这贱人起了心,算计容凰,太子也不会被殃及池鱼!这贱人竟然还有脸跟自己说,她无辜!
呸!若不是看在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就那么放过容蓉这贱人委实太可惜了一点。她早就直接动手了解了这贱女人了!
“把这贱人给本宫带下去关起来。大夫也不许请!只要保证这贱人不死就行!”皇后气急败坏地下命令。
很快就有粗壮的婆子驾着容蓉离开,容蓉回头想要跟皇后解释,只是越着急,越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蓉将乞求的视线投向云锦墨,希望他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为自己说好话。
可惜结果也只能让你容蓉失望了,云锦墨一接触容蓉乞求的眼神,就冷冷地撇过头。
容蓉见状大怒,想要破口大骂,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容蓉垂眸,落下的青丝遮住了眼底熊熊燃烧的恨意,她发誓,她一定会让对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无论她要因此付出什么!
容蓉离开后,皇后平复了怒气,尽量和蔼地对着云锦墨道,“这次是本宫有眼无珠,给你选错了妻子。锦墨,你放心,等到这贱人没了用处,本宫一定立马解决了她,然后重新给你选一个门第高贵的妻子!”
镇国公夫人心里冷哼,难得皇后竟然还有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真真是难得啊!
云锦墨心里一疙瘩,虽然知道容蓉必死无疑,可好歹也是做了夫妻,想想还是打算味容蓉求情,可一想到容蓉能算计容凰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容凰能逃过一次,但并不代表她能逃过第二次,第三次。
若只有自己,云锦墨会选择为容蓉求情,留下容蓉一条命,就当是自己为容蓉最后做的一件事儿。
但容蓉的存在,明显危及到了容凰。
云锦墨温润的眼底流过复杂的情绪,最后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容蓉留不得!
皇后说完,见云锦墨没有反驳,心下不禁满意,自己这侄儿做事,他还是满意的。
云锦鸾心里也高兴,容蓉终于不再是她的大嫂了!可一下想到,又有名门千金会嫁给云锦墨,自己又会有新的大嫂,云锦鸾好不容易兴奋的心又渐渐地沉了下去。
镇国公夫人心里也有些不高兴,她才是云锦墨的亲娘,可对自己儿子的婚事,她却从来没有发言权,这算什么事儿!
“姑姑,如今要紧的是太子表哥那儿。”云锦墨淡淡地提醒。他对自己再娶什么的,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果然,皇后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容蓉那贱人!本宫不会放过她的!如今该怎么办啊!宫里的太医不能宣,难道要从宫外找大夫?那些民间的大夫,医术也不知道行不行,万一治的你表哥有什么好歹,本宫不如死了!”
“小皇爷的医术就足够高。庆王中毒,群医都束手无策,就只有小皇爷有法子解了庆王身上的毒。”镇国公意味深长道。
皇后一听,眼睛一亮,“那咱们立即去请小皇爷治病。只要能治好太子,无论小皇爷要什么,本宫都给!”
“今日在仙鹤楼,小皇爷已经说了,他对太子的病怕是无能为力。”云锦墨无奈的摇头。
“是真的无能为力还是假的?”镇国公始终是有些不太相信。
镇国公的话无疑让皇后升起了一丝希望,“没错,本宫就不信皇叔是真的没法子救治太子!”
“是啊。小皇爷医治的代价也不小。叶国公府耗费了整整九万两黄金!外加一处庄子。”镇国公夫人凉凉道。
皇后眉毛一挑,不悦地看向镇国公夫人,“怎么镇国公府是不愿意出这个钱?别忘了,本宫是镇国公府的女儿!本宫和太子是镇国公府未来的依靠!”
镇国公夫人面上的神情不变,心底却是腹诽不已,还未来的依靠呢!太子还不是半个太监的时候,都有庆王一派的人马虎视眈眈,随时随地都想着将太子给拉下来!更别提如今了,太子以后的子嗣困难,若是被庆王一派的人得知,还不立马将太子给拉下来!
这么些年,镇国公府为了太子可以说是竭尽心力,也没见有什么好处,相反银子什么的,是不知道往里面撒了多少。半点浪花都没有掀起过。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么简单的道理,皇后都不知道?身为嫁出去的姑奶奶,她插手娘家的事未免也太宽太多了!
镇国公瞪了一眼镇国公夫人,“你少说两句。”
镇国公夫人真的闭上嘴巴,再也不开口。少说就少说呗,镇国公府是有钱,可一下子拿出九万两的黄金,也要伤筋动骨一番,就让镇国公头痛去吧。自己才懒得管那么多呢。
云锦鸾听着皇后和镇国公的话心里也有些不舒服,镇国公府的钱,可有自己的一份儿呢!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她以后的嫁妆肯定是要缩水了!
这么一想,云锦鸾心情也有些不好。但她还没有傻乎乎地说出来。
“兄长,这一切就都交给你了。你放心,本宫和太子不是忘恩负义的,镇国公府为咱们娘俩做的一切,本宫都牢牢地记在心上。”皇后得到自家兄长的许诺,眼底终于浮现一抹笑意。
“那被太子宠幸了丫鬟,皇后打算如何处置?”
提到梅香,皇后眼底划过一丝狠厉,“一个贱婢罢了。直接赐死!”
若不是那贱婢,说不定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成了今日这样子!容蓉可恨,那个丫鬟也同样如此!容蓉暂时不能杀,但一个丫鬟还不是想杀就杀!
“要是那丫鬟有了呢?”云锦墨淡淡道。
皇后下意识地就要开口,一个贱婢的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话到了嘴边,皇后才反应过来,如今的太子可不是不愁子嗣,万一楚铮真的没法子治好太子,那太子膝下就只有两子一女,孩子到底是太少了一点。那贱婢虽然可恨,但万一运气好,肚子里真的有了太子的骨肉,还真不能不管,如今太子多一个女儿也是好事了。
“把那贱婢换个身份送到东宫吧。”皇后想了想道。还是看看那贱婢的运气如何,若是一个月后,那贱婢怀上了,就多容她活上九月,若是怀不上,就算立即死了,自己也有的是手段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锦墨点头应道,“是。侄儿这就把人交给您。”
皇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立马摆驾回宫,要知道这次她因为听到消息太气愤,是自己偷偷出了宫,都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若是让叶贵妃那贱人发现了,又是一顿是非!
“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镇国公一方面答应皇后是答应的好好的,可一方面,他也觉得头痛。这些年为了支持太子,镇国公府是真的往里面投了不少的银子,要让楚铮出手,八成又是要伤筋动骨一番。所以此时他真的是不想再看到自己妻子一张苦大仇深的脸。
镇国公不想看到镇国公夫人,同样,镇国公夫人也一点都不想看到镇国公,当自己是谁啊!金窝窝不成!谁都喜欢啊!
“锦鸾你先回自己的屋子,娘有事要跟你哥哥说。”
云锦鸾嘟着嘴巴,下意识地想问,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不过想想既然娘亲支开她,自己要是再死皮赖脸地强留,娘一定会不高兴了。
于是云锦鸾顺从地点了点头,乖巧地离去。云锦鸾知道对谁可以蛮横不讲理,对谁又要乖巧懂事,做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云锦鸾离开后,镇国公夫人才对云锦墨开口,“跟娘一块儿走走吧。”
镇国公夫人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去了花房。
这是云锦墨精心让人准备的花房,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兰花,像国兰、建兰、寒兰……几乎所有兰花的种类,在这小小的花房中都能看到。
云锦墨眸光一闪,语气里也带了几分迷惘,“娘来这儿做什么?”
“娘带你来这儿,是想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心。”镇国公夫人淡淡地开口。
“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镇国公夫人看向云锦墨,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这里的兰花开的可真好。兰花难养,水多了会淹死,水少了会干死。温度稍微高一点,也会死,同理,冷一点也活不成。可以说,养兰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你却辛辛苦苦地养,不就是因为凰儿喜欢。”
“娘,我跟凰儿已经没关系了。以后你不要再提起她了。”云锦墨背过身,不愿让自己的母亲看到他眼里的脆弱。
“在你娶了容蓉后,你跟凰儿是没关系了。可如今容蓉摆明是活不了了。你正妻的位置不就又空下来了,你还愿不愿意娶凰儿,若是你愿意——”
“娘,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她这辈子都不会是我的妻子。”说出这句话,云锦墨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镇国公夫人震惊地看向云锦墨,“锦墨,是你想的太严重了。你先悔婚,娶了容蓉,凰儿自然会生气。可娘相信,凰儿是个识大体懂事的孩子,如今你能许她正室之位,你好好跟她解释,娘相信她会原谅你的。”
在镇国公夫人眼中,容凰还是那个爱慕云锦墨,一心一意为云锦墨着想的容凰。
殊不知这个容凰早就已经去了。
在镇国公夫人看不到的地方,云锦墨苦笑一声,若是之前,他还能自己骗骗自己,容凰只是因他背弃了婚约,所以生自己的气。可如今——他已经连自欺欺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娘,你可知道凰儿跟我说什么。她告诉我,她被发配到碧云庵,是怎么过的。日日吃残羹冷炙,若不是紫凝护主,她会活活饿死!凰儿以前是侯府的千金啊,什么时候需要给人洗衣服,洗的还是那些粗使姑子的衣服。在侯府,凰儿就算不被勇毅侯重视,最起码也没人可以随意辱骂她,但她在碧云庵,就连一个最下等的姑子都可以辱骂责打。”
每说一句,云锦墨的心就痛上一分。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从小呵护着长大的容凰,是怎么忍受这些的!
那时候的容凰肯定是咬牙坚持着,她等着自己去救她,就是怀着这样的信念,才让她一日又一日的坚持下来。
可他呢?他做了什么?不仅背弃了与容凰的婚约,更是迎娶了容蓉。
别说容凰无法原谅他了,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怎么可能!当初凰儿出事,你立即就被你爹给关起来,可你已经拜托娘要照看凰儿几分,别说你开口了,就是你没开口,娘也得看在你去世多年沈伯母的份儿上,照看凰儿。娘当时就派人去碧云庵送了不少的金银首饰,碧云庵的那些姑子就算再可恶,也不会拿了钱不办事吧!”镇国公夫人不可置信道。
云锦墨眸光微动,眼底闪烁着点点寒星,“娘身边的人应该好好敲打一下了。儿子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书房
云锦墨打发了所有人,只留下了子岩。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子岩?”也不知过了多久,云锦墨才淡淡地开口。
子岩浑身紧张,在云锦墨开口的那一刹那,瞬间握紧了拳头,“公子您在说什么,小的——小的听不懂。”
“听不懂?子岩,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不用我给你挑明了说吧。”
子岩心头一跳,面色愈发的紧张,但嘴里还是道,“小的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子岩,你跟在我身边有多少年了。”云锦墨忽的开口问道。
“快十年了,准确的说,还差两个月零三天,才到十年。”
“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公子对我从来都是恩重如山,公子的恩情,小的这而辈子都不会忘记!”子岩想都不想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有担心做背主的事!”背主两个字,云锦墨咬的重重的,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悦。
背主两个字,对子岩来说也真的太重了,他承受不起。
“扑通——”一声,子岩就跪在地上,双眸噙着泪水,“这辈子小的都不会背叛公子。”
“不会背叛?在你心中,什么才叫不会背叛,越过我,自作主张,在你眼里就不是背叛的行为了?”
“是。小的是背着公子,在少夫人向小的讨要公子的的字迹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就给了少夫人。”子岩在做的时候,就没有奢望过,自己做的事情,云锦墨会不知道。只是心里还存着那么一丁点的侥幸心理,临了了,还来一个死不认账!
子岩承认了,云锦墨的心却又沉重了两分,“说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子岩咬牙,“少夫人找到我,跟小的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