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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敏长公主不是当事人,听着这些话都觉得难受痛苦,更别提作作为当事人的豫王了,多年来小心翼翼,辛苦筹谋,跟在太子身后任劳任怨,积攒的好名声,竟然就在短短的顷刻之间,就荡然无存!
容对自己造成的轰动很满意,神色镇定自若的转身,对着坐在上首的庄王挑了挑眉,“庄亲王,不知你对这案子如今是什么看法?”
庄亲王看了眼豫王,他是真的不想和豫王交恶,作为宗人府的宗令,他一向中立,不偏袒任何一个皇子,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想不想偏袒谁了。
“豫王,你有什么话说。”
“本王没做过!”豫王咬牙吐出这个几个字,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做过!凭什么要认下!
庄亲王正想开口,容就抢先一步,“我信。”
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容方才还在那里咄咄逼人,如今竟然相信豫王,这真的是太让人惊讶了。
“我信豫王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信,我生母容沈氏的嫁妆送到豫王的庄子,豫王对此是毫不知情。我信,豫王你眼睁睁地看着我生母容沈氏一台台嫁妆抬进你的庄子,你信了你手下人的话,那只是所谓的土特产!豫王殿下的名声这么好,你说的话我全都信!”容说完,还狠狠点了点头。以此来证明,他完全相信豫王的话。
“噗嗤——”楚铮再也受不住的笑出声来,真的是太好笑了,容还不如说不相信呢,这一个个的相信,明明就是在反讽,豫王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来!
果然,豫王的脸色一时间好看极了,五颜六色,显然也听懂了容的讽刺,但此刻他又不能明明白白地反驳容,这种憋屈的滋味儿真是让人感到蛋疼。
就算真的给豫王定了罪又能如何,豫王是会被降王爵,还是被发落天牢,显然两样都不可能。还不如自己“放”豫王一马,豫王的名声只会因为自己而更差,这是容十分想看到的。
“没错!豫王殿下我们也相信你!”
“相信你!豫王!”
……
围观的百姓不少都开始符合容的话,在那里一个个的“相信”豫王,这是这所谓的相信听在豫王的耳朵里,真真是让人觉得讽刺极了!
庄亲王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容,好一个丫头,每一步走的都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暗地里更是不知道给豫王下了多少个绊子,经过今天,庄亲王相信豫王以前积累的好名声算是全都毁了,不仅如此,只怕太子和庆王也要开始注意豫王了,如果真的是一个一点野心都没有的人了,怎么会跟庄敏长公主搅和在一起,经此一役,豫王也要站在人前了。
庄亲王能想到的,豫王自然也想到了,甚至他想到的比庄亲王还要多。
真是想不到他辛辛苦苦筹谋这么多年,跟在太子身边战战兢兢,今日会因为一个女人全都毁了!
豫王之前要多欣赏容,那么此时就有多恨容,简直恨不得将容给薄皮抽筋!
但豫王最恨的还不是容,而是庄敏长公主,就是因为这女人的自以为是,事事都要插一手,才会把自己害成这样!
豫王对庄敏长公主的不满,此时真的是达到了临界点,真是恨不得直接杀了庄敏长公主的心都有了!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就判豫——将容沈氏留下的嫁妆全都交还给容。长伯与刘达合谋侵占容沈氏留下的嫁妆,判长伯罚银一千两赔偿容,刘达仗责五十大板,庄敏长公主有监管不力之罪,也罚银一千两赔偿容。至于豫王,你手下的庄头,杖责六十大板,罚银一千两赔偿容。以下判决,众人可服。”庄王做出了最后的判决。
罚的那一点点银钱没有人放在心上,至于打的板子,都是打在奴才身上,他们就更不会在意了。今日他们损失最严重的是面子!可以说,他们所有人的面子都已经被彻底踩在脚下,捡都捡不起来了!
庄亲王见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于是看向容,“你对这判决可服气?”
“服气。”容心里清楚,庄亲王在一定程度上是偏向了她。
庄亲王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退——”
“等等。”容忽的开口。
庄亲王皱起有些花白的胡子,目光有些不悦地看向容,“你还有何事?”
“我生母容沈氏嫁妆被侵吞一案,小女子对庄亲王的判决心服口服,没有半点的意见。但,小女子如今要告另一件事,如今正好原告被告都在,又有庄王爷在这里主持公道。所以小女子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容淡淡地开口。
“你要告何人,所告何事?”说实在的,庄亲王都有些怕容了,明明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不过也太能闹事情了,看看,这一出出闹得,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龙腾凤眸划过一丝异色,幽暗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向长伯和长伯夫人,他有预感,容要说的人就是长伯和长伯夫人。
果不其然。
“小女子要告之人正是长伯。大家都能看到长伯夫人如今是什么情况,说是堂堂的伯爵夫人,实际上比街上的乞丐都要不如!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长伯!按理,这不该是我开口,但长伯夫人当年与我生母容沈氏交好,按理,我也该喊长伯夫人一声伯母。况且——”说到这里,容停了停,魅眸流出若有若无的嘲讽,“况且,长伯夫人的今日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我的生母容沈氏死去多年,却无故由妻贬为妾!我也曾被发配到碧云庵险些丧命!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生母容沈氏的娘家和长伯夫人的娘家在南风国被抄家,全家都被流放!”
“你胡说!”长伯大怒!今日他已经给庄敏长公主顶了这么大罪,名声已经是一落千丈!要是容说的再成了真,自己走在大街上,怕是都有百姓来向他吐口水了!
容冷眼看着长伯,“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长伯应该心里有数。长伯若是真的问心无愧的话,何必这么激动。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这也没什么错。但夫妻多年,不说相濡以沫,好歹也是相敬如宾,长伯竟然可以如此不顾结发之情,残害原配,这份心肠也真的是让人唏嘘。长伯夫人和亲东楚,是为了促进东楚和南风的友好,如今长伯夫人的娘家在南风国遭难,长伯就要虐待发妻,着实是让人不齿!所以小女子在这里请求庄亲王,判长伯和长伯夫人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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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打脸长乐伯()
容的声音不响,但却清晰地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了小小的痕迹。
长伯夫人抬头看了一眼容,又飞快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她知道这是容在兑现她的承诺,她答应的事情真的都做到了。在这大庭广众闹一场。长伯夫人心里清楚,她和长伯所有的夫妻情分算是到头了,其实到现在哪里还剩下多少。
不过长伯夫人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从此以后她只为了自己和女儿活!要活得像个伯夫人,她的女儿也得活得像个堂堂正正的伯府千金!
想至此,长伯夫人身子匍匐向前,“妾身求庄王做主,让妾身与长伯和离!妾身是从南风国和亲来东楚,但长伯心里从没有妾身,这一点妾身认了。但是自从长伯那位死了夫君的表妹来到伯府,妾身和自己的女儿反倒像是成了寄居在侯府的客人。直到今日,妾身在长伯过的甚至还不如一个下等的仆妇!妾身心里清楚,这一切不仅是长伯那位表妹的事情,更是因为妾身的娘家已经落魄了,长伯才会往死里作践我们母女!妾身现在已经不求其他了,只希望能保住自己和女儿的命!”
长伯夫人说着,拼命给庄亲王磕头,那一声声沉闷的磕头声似乎撞在了人脆弱的心脏。
“就知道这长伯不是一个好的,先是拿人家寄放在他妻子那儿的嫁妆来讨好长公主,如今更是见自己妻子的娘家落魄了,就立马冷待自己的妻子,等到死了夫君的表妹回来,更是要抛弃妻女!”
“就是!长伯这种小人,简直就是丢尽了咱们作为男人所有的面子啊!”
“呸!以后老子以后要天天去长伯府的大门前,狠狠吐一口口水!”
“老哥,你不担心长伯给你小鞋穿啊!”
“担心个屁!你们可认清楚我这张脸啊,以后我要是哪天突然死于非命,就是长伯做的!你们要记得要为我伸冤啊!”
“不至于吧,天子脚下,长伯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看长伯长得一副人模狗样,谁知道他能干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儿!”
……
长伯双手紧握成拳,此时他正想怒吼一声,让所有人都闭嘴!这些贱民,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胡言乱语!议论纷纷!
“容大小姐,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你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你——”
长伯话还未说完,就被容青康给打断了,“呸!长伯,还真是亏你好意思说的出口,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都嫌听不下去了!你夫人被你折磨的只差没有死了,你还真是有脸说什么,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长伯夫人要是再继续跟你在一块儿,怕是小命不保了!”容青康怒瞪着长伯,毫不客气的将心头最真实的想法全都说出来。
要说容青康和长伯真心是没有什么大仇,但是谁让长伯竟然帮着庄敏长公主,恨屋及乌,容青康现在巴不得长伯倒霉!
“你——”长伯怒瞪着容青康。
“在下也恳求庄亲王,判长伯与长伯夫人和离。”
如清风般悦耳清淡的声音响起,容不自禁地蹙了蹙眉,一眼望去,不是风鹤轩又是谁。
风鹤轩身穿莲青色银线勾勒祥云图案的锦袍,瀑布般的长发由一根白玉簪挽起,整个人如容初见时的一样,风华霁月,脱尘出俗,俊朗非凡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刻的风鹤轩整个人身上都平添了几分健康的气息,看着很让人舒服。不像容第一次见他,整个人都病怏怏的,死气沉沉。
容微微一挑眉,看来风鹤轩的脑子总算是清楚了,没有再一味的寻死寻活了。
“是风质子啊。”庄亲王见到风鹤轩,一刹那见确实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风鹤轩会出现在这里。
风鹤轩坦然自若的来到公堂正中,对着庄亲王微微弯了腰,“鹤轩见过庄王。本来鹤轩这次不应该出头,但长伯夫人终究是我南风国子民,总没有我南风国的千金小姐嫁到东楚,就是任人欺负的。鹤轩无奈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头了。”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好似最没有滋味儿的白开水,却平白的能让人听出点点嘲讽。
庄亲王的神色有些不好看,风鹤轩此时站出来,就是因为他和长伯夫人都是出自南风国,他不忍心长伯夫人继续被欺负,这才开口为长伯夫人出头。
长伯一张脸简直跟被连续打了十几个耳光似的,真的是太让人觉得恶心了!
今日果然是他的灾日!他的脸已经被打的啪啪响了!
但最可悲哀的是,长伯现在却清醒的很,理智的很!这个时候,长伯也万万不能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夫人,这原本就是我们夫妻的事情,何必闹得这么大呢!”长伯尽量和蔼地看向长伯夫人。
“我们夫妻的事情?但凡有一丁点的出路,你以为我会愿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成!这一切都是你逼的!你既然一点活路都不给我,那我也豁出去了!谁家的夫人跟我一样,穿的比最下等的仆妇都不如!谁家的夫人跟我一样,住的是柴房,吃的是糠菜,喝的是馊水,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的好夫君你所赐啊!我在长伯府,简直比最低等的仆妇都要不如!我的女儿,是伯府的嫡长女,可她如今过得是什么日子?就连个三等丫鬟都比不上!”
长伯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越哭越响,似乎要将这一段日子来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似的。
情绪是会感染人的,这话的确没错。
长伯夫人哭的绝望伤心,周围的人好像也被感染了,一个个眼眶泛红,似乎都能体会到长伯夫人那绝望的似乎连一丝光明都看不到的悲痛伤心。
“之前全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夫人,你放心,只要再跟我一个机会,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你!我承认,当时表妹回到府里,我是有些想法。只要你能原谅我。我跟你保证,回去后,我立即就将表妹给打发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