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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好不要被奇怪的厉鬼所盯上,不然真是大大的不好。
只是……
“林熏儿,你确定前边马背上的“东西”是新郎?”商以沫压低声音对着窗外问道。
林熏儿被商以沫这话问的莫名其妙,“难道不是……”
余纤翎突然打断林熏儿的话,“看样子好像不是。”她的声音难得的慌张,指尖有些发白,“唯一马背上的人好像是领路的,不是新郎。我
们刚刚看错了。”
商以沫心一跳,“那‘我’要嫁的人会是谁?难道是人间送进鬼谷内的贡品?是故意将人送进来的?”
“先进入鬼谷内才能说明原因。”肖澈还算是冷静,“不管怎么样,我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
商以沫听言有些感动,“你真好。”目光泠泠,美的似尤物。
泷傲冷笑,“大军师莫不是喜欢上这朵莲花精了?”莫名其妙对一个人这般好,难说没有小心思。
肖澈亦冷笑,“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何苦针对谁,闹得大家不快。”
泷傲不言了,闭上了眼睛。
商以沫撇了撇嘴,聪明的也不发话,方才泷傲问出的问题确实让她听着有些无语还有尴尬。
……
轿子这次真的停了,轿帘被掀开,大致是让她出去吧?
商以沫犹豫了片刻,从轿子中出了去。外边已经是黑夜,夜幕上一轮圆月惨白的不详,透着股诡异。
眼前是一座很大的府邸,大门很大,上头挂着一排大灯笼,每个灯笼都很精致漂亮,只是……
门口却摆着无具棺材,大门内一片红色,门口却是白色一片,真是诡异的府邸。
大着胆子靠近,棺材里边并没有人,或者说……可能躺着她看不见的东西?
一个鬼差递给她一个手提灯笼,然后架着轿子全部离了开。眨眼间,只余了她一个人站在了这座诡异府邸的大门口。
“卧槽,要不要这么恐怖。”商以沫搓了搓手臂,全身毛骨悚然。
肖澈不敢答话,深怕周围有什么人盯着。
商以沫一身红嫁衣在月光下显得极为恐怖,凉风将她流金的裙摆吹起,唯美的就像九天上的红衣神女。
犹豫了片刻,她提着灯笼,决定还是进这座府邸内看看。
“有人吗?”商以沫压低声音,轻轻的唤了唤。
里头除了阴风阵阵,什么都没有。
咽了咽口水,又往里走了几步,“有人……”最后那个吗还没出来,差点被脚下的石子吓一跳。
咯吱……
身后的大门自动关了上。
商以沫这会子当真是心惊肉跳了。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仄仄仄……”传来一声轻笑,说不出好听还是难听,但是说不出的怪异。
她将手提灯笼往声音那出照去,那边除了有一棵树,什么都没有。
咬了咬唇,商以沫往里走去,打开一扇门,正好看到里边的书桌上有几只没有燃完的蜡烛,原本想施法将其点燃,但转念一想此刻自己是凡
人,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又将蜡烛放了回去,放弃了点燃蜡烛照明的这个想法。而且她身边若是太亮,看到更多不干净的东西,那她可就不太高兴了。
“后边……”肖澈惊呼出声。
商以沫猛然转头,果然见有什么东西从门口飘了过去,难道真的是鬼?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立马追了上去。
跑着跑着,商以沫忽然感到不对劲了,她怎么跑到大堂里去了?
而且大堂内似乎还挺热闹的?
看看,看看,看看眼前这群笑容如花、面目慈祥的人,啧,不该说是人,应该说是东西。
“姑娘,吉时到了,该拜堂了。”说话的人笑的一脸春风,和蔼的就像老爷爷。
“拜,拜堂?”商以沫结巴了。
这画风换得太快,她有点接受*啊。
“是啊,可别让新郎久等了。”说着,拉过商以沫的手,将她往里边带去。手中的手提灯笼,也被一边的陌生人给拿走。
而在那高堂上放着两个灵位,和她拜堂的人却是……
卧槽,是个穿着喜服的假人?若是她没有分析错原理的话,是个*?还是里头塞了棉花的那种!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陪孩子睡觉的那种大熊,只不过她眼前的这位“新郎”被做成了逼真的人物形象!
“不,我不要。”她眼做惊恐,身子不停颤抖。
而原本面容和蔼的老爷爷脸色徒然一边,眼中满是阴鹜,“你有胆儿做轿子进到这里,却没敢拜堂么?”
商以沫挣扎,“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旁边一脸色惨白,声音尖细的女人冷笑,“没有一个女人能活着从轿子下来,不是中途被吓死了,就是服毒或者以各种想不到的方法死在了轿子里。”
商以沫算是真懂了,这具身体将簪子紧握在手里,果然是用来自杀的,但是那阴阳镜,她带来做什么?
一个弱女子企图看到一些脏东西不成?
“都已经来到这里,由不得你愿不愿意。”女子突然眼睛瞪大,眼珠子在眼眶外边溜达了一圈又回到了眼眶内,“害怕吧,颤抖吧,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呢,你可要活的长长久久啊姑娘,不然我们还要去外边“请人”呢,真的是麻烦死了。”
“我就说呈家的千金胆子不错么,果然被我说对了。”进来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的人,书生模样,只不过走到商以沫眼前时,舌头吐出了大约半米长。
ps:由于赶文赶的急,最近看到错别字什么的,当作没看到哈!(表情可怜)
第115章 姬晏来信()
商以沫直接被吓到,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这些人大致都是鬼?还是别的?
完了完了,在这个地方她的术法怎么失灵了?她竟然感受不到来自于他们身上的鬼气或者妖气。这个地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呈家千金?
“中元,别吓着呈露姑娘了。”女子将自己的眼珠好好的整理进自己的眼眶里,笑的眼波荡漾。
“樱元,明明是你先吓得人家小姑娘直发抖呢。”中元缩回自己的舌头,笑的一脸风情。
“你们两个够了,还是快组织起来拜堂,若是过了吉时,看公子什么收拾咱们。”老爷爷压低了声音,眼中冒出了恐惧。
中元、樱元一听,面色突然苍白万分,收了脸上的笑意,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商以沫的胳膊,直接往礼堂托。
商以沫心里略略有些计较了,这些个人的上头还有个老大,是他们恐惧的对象。
只是……
让她和一个人偶拜堂,会不会太过分了?
商以沫使劲的想要缩回手,只是她一缩手,中元与樱元的力气就多大一分,使得她如何都无法逃脱他们两个的禁锢。
眼见着距离高堂上的灵牌位越来越近了,商以沫后退了几步,心想真是不妙,但是又被中元、樱元两只东西硬拽上高堂。
老爷爷将那人偶放到她的身边,然后将三炷香点燃,放入人偶面前的香炉中,才又将人偶拿起,抱进里屋去了。
中元死命的拉住商以沫的挣扎,樱元学着那老爷爷的模样,将三炷香点燃,放入了商以沫面前的香炉内。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商以沫怒眼相看。
“自然是让你和公子成亲啊。”樱元略略勾起唇,风情无限。
“那只是一个人偶。”商以沫歇斯底里了,这里的都是什么鬼啊!
娘的!
“人偶?”樱元又笑看了,她突然低头,和商以沫平视,一张脸死气沉沉,就像是死去很久冤死女鬼的脸,“那不是人偶,是公子。”
商以沫很想爆吼句,你们瞎眼的么,明明就是人偶!
“快些将这呈露送进去。”那老爷爷出来催促了,面上很是焦急的样子。
樱元从一旁拿过那手提灯笼,扔给商以沫,语气很是诡异,“接下来的路你看着自己走,对了,就算有胆子大姑娘曾走进这里,但是死在这条路上的也不少噢。你可要小心了。”说着,咯咯的笑出了声。
中元拽住商以沫的手腕,对着她后背推了一把,商以沫刚握住手提灯笼的把手,就被推进了一片漆黑的过道里。
她转过头,后边是中元、樱元、老爷爷三个人脸上阴沉而诡谲的笑意,而在他们身后,还飘着无数张没有脖子的笑脸。
“殿下,你究竟在哪儿?”商以沫忍不住的轻声低喃。
头上簪子上的流苏与凤冠清脆的丁零作响,在漆黑而又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恐怖,手提灯笼上一点红光摇摆不定,更是惊悚。
嫁衣如火。
“仄仄仄。又进来一个。”笑的很是诡异,商以沫头皮一阵发麻,停下了脚步。
这种时候,敌不动,我不动。
“仄仄仄,呈露,这不是皇城的郡主么。”
听它空中的低喃,商以沫已经确定了,这具被她附身的身体果然是皇宫贵族,只是为何会进入鬼谷?
还有,降咒珠究竟在哪儿。
“你,你是什么东西。”虽然她自己也很怕,但是演戏要足,既然做了,就要做一整套。
“什么东西?”那东西口气鄙夷,“你难道不知道冥灯引路的说法么。”
商以沫嘴角抽搐,冥灯引路?这是什么鬼?
“不知道。”商以沫很是“正直”的回道。
那声音沉默了顷刻,然后自漆黑的楼道内显出了身影,是一盏灯的模样,和古代挂在门口的那种灯笼很像,但是发着绿光。绿盈盈的看着像是两只什么东西的眼珠子。
紧接着,商以沫听到一声恐怖的尖叫,是漆黑深处的惨叫。
“哇,我的禁制被解开了。”那盏冥灯诧异的惊叫了一声,“那位公子莫不是死了?”
商以沫耳畔是冥灯的不解,但是她现在顾不得这东西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因为她忽然感受到了来自于前方灵力的波动。
一边跑,一边踉跄着步伐。满头大汗的推开门,抬眼,却见兰相濡、泷傲等人正在施法困住屋正中的那个人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商以沫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紫紫姑娘,快来帮忙。”林熏儿脸色苍白,“这东西快要突破我们的禁锢了。”
听言,商以沫二话不说从呈露的身体内出了来,小手一翻,淡紫色的光芒乍起。地上,新娘子美丽的容颜倒映在无数光中,显得诡异无比。
“这个人偶体内封印着鬼王,还是厉鬼之王,专吃生魂,尤爱吃阴气重的女子。”肖澈匆忙解释。
“阴气重的女子。”商以沫皱眉,突然明白过来。
所谓阴气重的女子,指的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孩儿,而且还必须是处子才可。妖魔中有种邪术,只要吃够百个这样的女子,就可破开某些封印。
看样子这厉鬼之王想要从这封印他的人偶中出现,但是为何要以成亲的方式?
“厉鬼之王底下有不少小鬼,他们在夜晚变作凡人的模样混入人间,勾搭了人间的这些姑娘之后,以成亲为契机,将其骗进鬼谷来,好让姑娘的父母放心将女儿送出去,这种办法,让他们方便不少。不花一兵一卒,便能吃到人魂。”兰溟晰解释。
商以沫吃惊,没想到她在外边游荡的这段时间,大殿下等人就已经将来龙去脉查清楚了。
“降咒珠呢?”商以沫抿唇。
“等收了这只鬼,降咒珠自然就出来了。”兰相濡声音浅淡,但是显然,他看样子情况并不是很好。说话声音有些发虚。
中央人偶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大,余纤翎紧张道,“若是在不把它压制下去,被外边的小鬼们发现情况了,可就糟了。”
这里的小鬼成千上万,斗起来,他们胜算不大。
“你们坚持住,我来试试。”
商以沫收回术法,抬手在心口处划了一个十字,指尖一点,一滴心口血自心口溢出,她口念咒语,心口血化作一朵紫莲,朝着人偶跃去。
兰相濡突然收回手,在那朵紫莲送入人偶身体之前,划破指尖,又将自己的指尖血染上了紫莲。商以沫不记得自己曾成魔过,但是他记得。
让她的魔血给这东西喝下去,他们今日必然是要断送在这里的。若是商以沫不曾成魔,她的血液确实能够清净秽物。
好在,她的血液与他相连,只要羞昙之心一日在她的体内,他便能有力控制她入魔的可能性。这辈子,不要入魔,不要成神。罪孽有他来担,她只要做一只没心没肺的小妖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