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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再爱朕一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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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下飘香殿的台阶,此刻殿外已是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在为熠彤忙里忙外,没有人在殿外空闲着,锦夜昭将他的金色头盔挂在他一直在外等候的战马上,继而转身看向离允,“方才我问过熠彤的贴身侍女了,此事,牵连到张贵妃与沈昭仪。”

    “如此心肠歹毒之人,死不足惜,主子该将她们全部处死,替锦夫人报仇。”离允愤愤的说道,眼随意盯着方才踏过的台阶,像是看到了那个他愤恨之人,是他疏忽了,当时若他能日夜守在飘香殿门外,或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也怪那两个女人,他不知道她们的心是什么做的,毁了她的孩子不够,还毁了她的容貌,如此恶毒心肠,真该下那阿鼻地狱。

    那一阵嘘气让他静下了不少心,不再如方才那般暴怒狂躁了,负手而立,轻叹了一口气,“若只是她们两个女人,那就好办了,可她们的身后,都有朝中重臣,若将此线一拉,不知会牵扯到多少后宫嫔妃与朝中官员。。。。。。”

    “难道主子因为这样就不予追查此事了?”锦夜昭沉思着缓缓向另一端走去,离允听他话中之意,像是不愿再追查此事,眉头纠结到一起,又跟到他身前拦住他的去路。

    “不,要查,要彻查。”因为离允拦住了他的去路,锦夜昭也就不再向前走了,看着飘香殿的方向,锦夜昭心中暗自拍定,“朕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忍受此等痛楚,若不将那背后操控之人揪出来,难解朕心头之恨!”

    话落,离允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开了,“好!我立即去查。方才主子所说的那个锦夫人的贴身侍女,现在在何处?”

    “她护主不周,言辞闪烁有些可疑,朕将她打入天牢了。”

    离允点头正欲离去,锦夜昭突然想到了什么将他拦下,小声嘱咐道,“去天牢时不要太过张扬,熠彤此时生死未卜,没有她的指证断然查不出什么来,一切,待她醒来再说,还有,你犯的错,亦待她醒来一并处置!”

    再次点头,离允此刻表情严肃,全然没有平日那副不正经的模样,转身匆匆离开了,目送着离允,直至他的背影消失不见,锦夜昭再次看了一眼飘香殿,见太医宫女们依然不断忙里忙外在殿中穿梭着,快提到喉咙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继而飞身一跃,骑上了他的坐骑,向另一个方向踏去。

    ———————————哥哥哥哥哥———————————

    此时,景仁宫却没有飘香殿般的热闹。

    张惜月与沈碧沿茶案各坐一边,茶案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沈碧饮了一口,对张惜月笑道,“姐姐,这次着实是大快人心啊,那锦夫人如今龙胎已滑,容貌已毁,现在,还躺在她那飘香殿没醒过来呢!”

    “妹妹可别高兴的太早,听闻,皇上可是为了她大动干戈,动用了太医署所有的太医,并下旨,救不回锦夫人,将他们一同拉去陪葬呢,你我何曾有过如此荣*啊。”张惜月语气带了一丝怪调。

    “哼。”沈碧冷哼一声,眼中尽是不屑之意,“如今她没了腹中龙子,又没了那般容貌,皇上再*她,也只是一时新鲜,哪个皇帝会对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如此上心,姐姐大可放心,假以时日,皇上必会回到姐姐身边的。”

    张惜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显然沈碧这番奉承之语很是受用,但表面依然不忘客套几句,“妹妹的心意啊,姐姐心领了,皇上到不到本宫这里无所谓,最要紧的是能常去妹妹寝宫啊。”

    “姐姐身为众妃之首,地位不凡,我们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正当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客套之时,张惜月宫中的宫女从门外轻步走近,到张惜月与沈碧面前对二人各欠身一礼,才开口道,“娘娘,丞相大人来探望您了。”

    张惜月点头,继而看了一眼沈碧,脸上挂着有些尴尬的笑容,沈碧倏地明白了其中深意,自觉的对张惜月欠了欠身,“姐姐与丞相好不容易能父女团聚,妹妹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给姐姐请安。”

    “好,妹妹路上慢些。”张惜月客气的送走了沈碧,一直送至门外,而自己的父亲看见沈碧走远,才踏进景仁宫的殿门。

    张庭一身朝服没有换下,显然是刚刚下朝不久,还未出宫,先来看看张惜月,一边的宫女给张庭换上了一盏热茶后,便自觉的退下了,殿中只留下了张惜月父女二人。

    “一早就听到锦夫人落胎的消息,可是真的?”张庭没有与她多做含蓄,直接切入主题。

    张惜月同样没有诸多废话,抬手示意让张庭坐在她的主位上,自己则站在他跟前,“是的,此刻在她殿中,生死未卜。”

    “好!”张庭阴笑出声,“我张庭的女儿果然不是吃素的,我本还担心她会诞下皇子,如此便难办了,现在好了,她若诞不下皇子,便撼动不了你在后宫的地位了。”

    张惜月听见父亲如此高兴的笑声,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唉,这后宫诸多算计,着实让人身心疲惫。。。。。。”

    自她入宫,不知算计了多少人,不知多少冤魂死在她手中,那些女人不过是为同一个目的而来,为了自己夫君的*爱,为了让自己不再屈居人下,她几乎已是满手鲜血,心中早已麻木,不知她身体中那几缕魂魄,是否早已经肮脏不堪。

    张庭见自家女儿如此落寞的神情,眼中不免有了些愧疚之色,站起身来轻拍了拍张惜月瘦弱的肩膀,这些年来,如此沉重的担子压在一个这般瘦弱的肩膀上,真的是难为了她,想到此处,张庭语气不免柔和了些,“月儿,很快就会过去的,再过一段时日,父亲会上书陛下,让他立你为后,到那时,就不会有这诸多烦恼了。”

    “可。。。。。。”张惜月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他,继而又垂下眼帘,“可我膝下无子,陛下又不是十分*爱于我,有那锦熠彤在,立后之事,恐怕。。。。。。有些难了。”

    “这些月儿你就不要担心了,若他不立你为后,为父自有为父的办法。”张庭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光,与张惜月一样,只是比张惜月多了一份沉稳老练。

    紧接着又拍了拍张惜月的肩膀,试图能安慰到她,继而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回过头与她道,“好了,你别想太多了,近日只要安安静静别闹出什么事端便好,其余的,父亲会替你去处理,天色不早了,父亲就先回府,不多待了。”

    “好,那恭送父亲。”

    张惜月对他恭敬一礼,目送他离开后,疲惫的坐在了主位上,手撑着沉重的脑袋,满脸的倦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知何时,她才能离开这个满是利益争夺的后宫,何时,她才能不必日夜以假面对人,何时,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

    闭起了眼睛,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繁花似锦的花园间,小桥流水,石路崎岖,一对恩爱眷侣在花间嬉戏,那个女子便是自己,只是那个男子,不是当今帝王,不是锦夜昭,人影模糊不现,但她依然向往那神仙般的日子,想着,她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没有平日的刻意做作,这便是她最初入宫时暖心的笑容。

    与此同时,另一边,锦夜昭亦是刚刚下了早朝,这几日,他只要一下早朝就会去飘香殿,成日的坐在熠彤*边,可她依然沉睡,无论如何也唤不醒,这次亦是如此,他走在去飘香殿的途中,可不想,许久不见的锦逸枫竟与他搭上了话。

    此时去飘香殿途中只有他一人,他不喜太多人跟在他身后,不止行动不便,身后总会有些啰嗦的太监提醒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既然如此,他干脆就将他们屏退了,自己一人亦是舒心许多。

    锦逸枫正走在出宫的路上,看见锦夜昭,唤住了他,见他放慢了脚步,锦逸枫跟上前去,与他一路同行,焦急问道,“听闻最近锦夫人小产了,现在情况如何?”

    一路只有他们二人,没有诸多繁琐的礼节束缚,现在只有他们兄弟在论家常。

    锦夜昭也没有在意他是否行礼请安,他疑惑的是,他了解这个弟弟的脾性,这位逸王从来不理后宫事务,今日怎么突然问起了锦夫人,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锦夜昭还是如实告知,“太医说她小产前受到了刺激,不仅孩子不保,她至今,也是昏迷不醒。”

    身形一怔,锦逸枫脸色突然变的有些苍白,“那日我将锦夫人待回飘香殿,是太医说她已经无碍我才放心回府的,怎么才一天,又会出现如此变故。”

    倏地,锦夜昭脚步突然放的更慢了,走了几步后顿住,抬眸好奇的看着锦逸枫,“那天晚上,是你将熠彤抱回飘香殿的?你这大半夜的,怎会在景仁宫门外?”

    锦逸枫看着跟前男子有些不信任的眼神,尴尬的咳了两声,“哦,那日我与离允一起在宫中,奏折批阅的晚了,就在宫中住下了,晚上出门路过景仁宫时,刚好看见了晕倒在地的锦夫人,自然就将她抱回飘香殿了。”

    恍然点头,锦夜昭没有多想,又踏出了步子,却看见锦逸枫依然停步在原地,回头看向他,“是否与朕一同去看看锦夫人?”

    客气的笑了笑,锦逸枫摆了摆手,“不了,我这就回府去了。”

    没有再多做挽留,锦夜昭本就不是喜欢那一番客套做作的人,既然他不去,那锦夜昭便撇下了他,独自一人快步向飘香殿走去,留下锦逸枫一人,目送了锦夜昭走远后,轻叹一声,亦向宫门外走去,他此刻深感无力,他不可以无时无刻的守护在她身边,他不能在她痛楚时陪在她身边,他保护不了,那块无暇的白玉。

    到飘香殿门口,越过那些行礼的宫人们,锦夜昭直接向熠彤的*榻前走去,这几日,每天都喂她不少的汤药,人参、灵芝用了不尽其数,不管是何珍贵药材,只要是他宫中有的,只要对她的病有好处的,他全让太医给她服下,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熠彤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不似前几日那般苍白无色。

    锦夜昭坐在熠彤*边,看着她捎带红润的脸色,如孩子般笑了起来,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温暖的大掌之间,不断摩挲,试图能将她冰凉的手捂热,“熠彤,你是不是就快要醒了。”

    没有回应,整个飘香殿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锦夜昭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一侧,声音轻缓,像是怕吵醒了她,“熠彤啊,你可要快醒过来,朕还未在春天带你去御花园看那繁花似锦,还未在夏天带你去*树下乘凉,未在秋天带你去赏民间丰收佳节,还未在冬天与你雪中漫步,还有,朕这次回宫专门为你准备的惊喜,你可还没有看过。。。。。。”

    他知道,他所说的每一个场景都是熠彤最向往的,可这些,他每一件都未曾做到过,若此时熠彤没有昏迷,他或许永远也想不到,他亏欠他的这许多,他恨极了自己,当日边关只是一点儿小问题,他完全可以让其他人带兵前去,若不是当日他硬要自己带兵前往,今日,她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今日,在自己眼前的,或许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熠彤。

全身而退1() 
他知道熠彤处在昏迷之中,听不到他说的这些,但此刻,他就是想说。

    “熠彤啊,你可知,当朕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打死也想不到会有现在这般心系与你,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牵扯到朕的心情,你可知多少人说朕,说朕不是一个好皇帝,成日流连在一个女人宫中,甚至放江山社稷与不顾,可他们不知道,朕也是一个男人,朕也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朕也想,带你游遍北燕大好河山,也想带你去看华山顶上的日出日落,也想与你去乡间过男耕女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可朕是皇帝,只一个小举动便会引起轩然大波,不知有多少使命压在朕的肩头,让朕喘不过气来。。。。。。”锦夜昭握着熠彤的手,也只有在此刻,心事才能全盘托出了。

    “是朕自私了,将你带入宫中,让你平白无故受这些痛楚,若当日朕不与你赌那一局,当日没有下旨召你入宫,或许现在所有事情,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若她没有入宫,在长乐坊,锦娘或许会给她安排一个好人家,嫁给一个寻常人家,不愁温饱,比入宫要好得多,到时成亲生子,也不会有人日夜盯着她不放,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狼狈。。。。。。

    熠彤还是没有动静,锦夜昭说到痛处紧握着熠彤的手垂下了头,谁也没有看到,熠彤紧闭的眼中闪过一丝水光,沿着眼角,竟落下一滴泪,落在了靠枕上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脸上一道浅浅的泪痕,不一会儿也随风消散了。

    锦夜昭还是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脸颊一侧,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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