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会有人注意到她。
想到此处,熠彤冲来人笑了笑,想来她在亭外许久,她与离允的谈话应该是全部听到了,既然如此,熠彤也不再婆婆妈妈掩藏什么,疑惑的冲她问道,“为什么不追查下去。”
女子对离允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坐到了石桌另一边,“因为你的男人,我们共同的夫君,锦夜昭。”
熠彤不以为然的拨弄桌上的碎布,“凶手本就应该绳之以法,这又关他什么事?”
将双手撑在了石桌之上,女子做好了接下来与他们一番长谈的准备,瞟了一眼熠彤,声音不算响亮,但在有丝丝微风吹过的凉亭里,足以让二人听的清楚,“你能想到的,皇上必然也能想到,其实不用你说,凶手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若皇上真能动的了张贵妃,早就将她与沈昭仪一并打入冷宫了,何须等到现在。”
女子顿了一会儿,看见熠彤与离允二人沉思的神情,再开口道,“连皇上都忌惮三分,张丞相在朝中势力之大必然是你我无法想象的,皇上将沈昭仪打入冷宫,就是为了能让你宽心,让你觉得婧儿的仇已报,心中敞快些,或许就能不再追究此事,但他之后刻意压下了此事,就是顾及到了他的江山,若他与张丞相起了冲突,两方决裂,后果亦不是你我能预料到的。”
熠彤静静的听着她的话,单手搭在了石桌上,撑起自己的脑袋,待她话落,熠彤思虑半晌,气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怎会没有想到这一层,方才若是她追查下去,又不知要给锦夜昭带来多少麻烦了。
再看离允,此时亦是呆呆的楞坐在石凳上,紧盯着身前的石桌,与方才的熠彤一样愣了神,想来他此刻心中想的,应该与自己是一样的,这女子的话着实提醒了她,熠彤抬眸,眼中略带感激的看着女子,心中突然浮现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来与我说这些?”
女子冲她笑了笑,“我注意你很久了,你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但凡事太钻牛角尖儿,太过倔强,你腹中的孩子,还有你的贴身丫鬟,不都是因为你的倔強而失去的吗。”
提到此处,熠彤又是一阵失落,低垂下眼帘,见她如此落寞,女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安慰的笑了笑,“但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服输,不怕死的性格,你拼死都要保护身边的人,哪怕只是身边一只小狐狸,都能让你在大雨中跪*,这种性格,我欣赏,所以,我今天才来告诉你这些。”
感受到她给予自己的一丝温暖,熠彤抬眸看向那双清澈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熠彤找不到一丝杂质,原来,还有这么一双眼睛在远远的观察着她,注意着她。
这双眼睛将所有这一切都看的通彻,凡事都预想到了前面,熠彤不禁抬头细细的看了几眼跟前的女子,在她眼中,依然找不到一丝欺骗的痕迹,这个人,若是敌,必将成为她的心腹大患,但,若是友,她很乐意与她成为知己。
“你叫什么?”熠彤冲她眨着眼睛。
女子自知熠彤接受了她这个朋友,冲熠彤扬起了一个温暖如春的笑容,“若霜,尹若霜!”
背后捅刀()
都说久逢知己千杯少,熠彤此刻才能真正体会这句话的含义,知己,便是有着比常人更多默契的一对,便是她说什么即刻便能接上下一句的人,便是遇到何事,即使正在跌落万丈深渊,二人还能相视一笑的朋友。
见到若霜,熠彤才能真正感受到何为知己,她与她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或许,她们是同一类人,但若霜比她多了一份沉稳,她比熠彤看的更加长远,更加擅于倾听,然后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那日,当他们三人聊完各自离去,已是黄昏时分了,送走了若霜,离允不放心熠彤独自一人回去,便多走些路送她回去,熠彤没有想到会路过宣政殿,看着宣政殿的大门,想必锦夜昭此时应该正在里面批阅奏折,熠彤与离允道了别,便匆匆将他赶走了,只留下自己独自一人在宣政殿门外。
她以前就经常一人跑来宣政殿陪着锦夜昭,对门外的侍卫已是非常熟悉了,只要是看到她来,侍卫不用通报便可放行,这是皇上亲口允许的,轻声走进宣政殿的大门,门外的侍卫正欲与她行礼,却被她一手拦住,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熠彤轻轻的踏进殿中。
正欲跳到正在批阅奏章的锦夜昭面前吓吓他,可鬼脸还没做出来,熠彤却惊讶的发现,此时宣政殿不止锦夜昭一人,还有张惜月站在他书桌跟前,正在与他行礼,似乎也是刚到。
看见熠彤,张惜月回头对她笑了笑,“妹妹也过来了。”
锦夜昭看了看她,亦是没有说话,依然低头专心的批阅奏折,张惜月随即走到熠彤身边,将她身后婢女手中端着的一个托盘递与熠彤跟前,那托盘上是一个不大的器皿,虽然盖着盖子,也无法抑制它不住往外溢出的阵阵香气,张惜月冲她身边的宫女示意她打开器皿的盖子,随即,更是一阵香气传入熠彤的鼻中。
“这本是姐姐给皇上准备的,见他最近朝政繁忙,给他做了些安神补品,可皇上方才说不喝,妹妹身子又是刚刚恢复,体虚气弱,不如,妹妹将它喝了吧。”张惜月脸上笑意盈盈,一副对她关心无比的神态。
“好。”熠彤毫不客气,一把将宫女手中托盘夺过,对于她熠彤没必要客气,亦是毫不担心,在锦夜昭面前,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那瓷碗有些烫手,熠彤便将它先放在锦夜昭的书桌上,用一旁的木筷搅动着,待它凉一些再喝。
“妹妹可要趁热喝啊,这汤放凉了,可就没什么功效了。”又是一阵虚情假意,熠彤本不想理会,哪知张惜月说完后又轻叹一声,自责的跺了跺脚,“唉,怪姐姐,那日外面下了如此大的雨,姐姐竟未察觉到妹妹跪在外面,如今让妹妹身子变的如此羸弱,怪姐姐。。。。。。怪姐姐。。。。。。”
张惜月不停的念叨,自责的像是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熠彤心中只有万般不耐烦,但脸上也不好表现出来,便直直的打断她的话,“行了,妹妹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那日大雨是熠彤自己要去跪的,不怪姐姐。”
随即露出一个像是久病初愈般开怀的笑容,“妹妹不怪姐姐便好,只是。。。。。。也不知我宫中婢女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惜月说话间越将越轻,到后半句,俨然变成了她自己对自己的嘟囔,可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熠彤与锦夜昭都能听见,熠彤好奇的抬头问她,“姐姐宫中婢女说了什么?”
“哦。”张惜月在自己的嘟囔中倏地回过神来,继而有些尴尬的看着熠彤,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姐姐宫中的宫女说啊,那日在我景仁宫门外,下着大雨,她依稀看见锦夫人。。。。。。与逸王相拥而立。”
与其说她是冲着熠彤说的,还不如说她是冲着锦夜昭说的,虽然面朝熠彤,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抬高了半分,让坐在书桌旁的锦夜昭听了个清楚,而熠彤闻言亦是愣在当地,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此种表情,刚好落入了刚抬起头看向熠彤的锦夜昭眼中,只一眼,锦夜昭便再次低下头,继续看他的奏折,默不作声。
殿中突然没了声音,三人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熠彤愣在原地,咬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她好像记得,那日她跪在景仁宫门外,逸王蹲在她跟前,好像的确是对她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而她好像晕在了她怀中。
见没有人说话,张惜月站出来笑了笑,赶紧打了个圆场,“不过我相信妹妹的为人,断不会做如此没有分寸之事,我已经将我那宫女拉到内侍监去责罚一番了,那丫头见你跪在门外,竟也不与我禀报,的确该让她吃点苦头。”
张惜月对此事亦是一笔带过,大方得体,话间毫无不妥之处,硬生生的将熠彤描绘成了一直会*的猫,熠彤自然是不愿意被她将事情始末扭曲的,冲她大声辩解道,“那日我只是晕倒在逸王怀中,并未与他相拥啊。。。。。。”
“是是是。”张惜月冲她安然一笑,示意她不要动怒,“姐姐也相信妹妹不会做出如此越轨之事,定是我那宫中的宫女看错了,待她回来,我必定要好好罚她,凡事不知轻重,怎能没有看清楚就乱说呢。。。。。。”
她若与她辩解还好,但就是不与她辩解,字字句句都顺着她来,到底有没有这档子事熠彤自己心知肚明,可在旁人听起来,好似真的有那么一回事,熠彤还欲辩驳些什么,看见了锦夜昭头疼的抚了抚太阳穴,继而站起身来不耐烦的冲张惜月道,“朕在批阅奏折,耳根子想清静些,你先回去吧。”
张惜月闻言立即面露愧疚之色,冲锦夜昭欠了欠身,“是臣妾的错,不该叨扰了陛下,臣妾这就退下了。”
紧接着,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熠彤后,缓步走出了宣政殿,待她走远直至听不见她的脚步声,熠彤转到了锦夜昭跟前,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熠彤如犯错的孩童般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你可相信我?”
听到熠彤如此软的语气,锦夜昭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半分,方才他虽然坐着穿心看奏折,但张惜月的话他尽收于耳,虽然表面上难以看出他情绪的波动,但是他心中清楚,越说到后面,他越无心看奏折,但凡说到关于熠彤的事,他都会注意一二,何况,他说了此等事,锦夜昭最后关上了奏折,恼怒的站起身来让她离开。
“朕不相信你。”看着熠彤清澈的眸子,锦夜昭不由得心软了半分,她才刚刚失去孩子,怎么能再受得了他诸多的不信任,强忍下来了心中欲要蓬勃而出的怒气,锦夜昭舒了舒起伏不定的胸膛,“还能相信谁呢。”
锦夜昭的前一句话的确让她揪心万分,但听到后一句,熠彤才放下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
又坐回了身下的椅子上,锦夜昭突然展现一阵疲惫之色,揉了揉因为看久了奏折而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锦夜昭的语气亦是一阵疲惫,“朕想一个人静静,你也回去歇着吧。”
熠彤垂下眸子,将方才张惜月送来的安神汤向锦夜昭那一边挪了挪,锦夜昭许久没有睁开眼睛,靠在身后的靠椅上闭目养神没有再睁眼看她,熠彤知道他听到了动静,便转身离开了宣政殿,或许他此刻真的不想再见任何人,熠彤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他信便信,不信便不会信,这些都不能由自己替他做抉择。
快步的走出宣政殿,熠彤向自己的寝宫走去,只有她自己一个,旁边没有个可以聊天的人,她的脚步走到很快,不一会儿就在前面的路口转了个弯,当看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后,张惜月在宣政殿外墙另一边走了出来。
看着熠彤的背影,张惜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身后跟着的宫女反倒笑的比她还欢,看着她的背影尽是嘲笑,“娘娘,看来这锦夫人也不过是得陛下一时*幸,娘娘方才如此挑拨一阵,陛下就将她赶了出来。”
“哼。”张惜月又是一声冷哼,嘴里发出一声怪异的语调,“不过这锦夫人比起沈昭仪来,可要聪明些了。”
身后的宫女眼中亦是划过一丝精明,这些便是多年来在张惜月身边与她学到的,她知道张惜月的所有喜好,自然也知道该如何才能讨她欢心,对张惜月低头奉承道,“这锦夫人再如何聪明,哪里能比得上我们张贵妃呢。”
不止是张惜月,这宫中谁人不爱听阿诺奉承的话,那宫女早已揣摩透了主子的心思,她深知在宫中的生存法则,对不需奉承的人不用太过上心,但对需要奉承的人,半点马虎不得,尤其是张惜月这种身居高位之人,脾气经常是阴晴不定,只要说错了半句话,或许就会被她打入万丈深渊,而她自然不会做那个人,听到张惜月提到了沈昭仪,那宫女皱了皱眉头,“说到沈昭仪,平日与娘娘关系不错,怎会被陛下打入了冷宫。。。。。。”
张惜月又冷哼一声,不屑的望着前方,似是看到了她最为鄙夷的东西,“沈碧心性浮躁,脾气易怒无常,喜谁不喜谁都形表于色,毫无心机,这种人在后宫这种地方本就活不久,皇上将她打入冷宫,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可是,那易石散是娘娘给她的,办法也是娘娘交予她的,她此刻身处于冷宫之中,日后再也见不到陛下了,会不会在万念俱灰之间。。。。。。将我们供出来?”宫女眉头皱的更紧了,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最聪明的奴才,就是与主人站在同一战线,将主子口中的‘我’,变成‘我们’,此时与张惜月谈话的宫女就是这种人,这些奉承之话显然对张惜月很是受用,而张惜月也很愿意将与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