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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话音刚落,从主位上传出一阵类似讽刺的笑声,直笑的人头皮发麻不知所谓,接着,锦夜昭睁开双眼,一眼盯死了在主位之下的玄月,那双眸子如同黑夜中一把尖利的寒刃直刺入人心,让人不由得心生惧意,紧接着,锦夜昭用力的拍了拍手,一下一下,此阵势似乎能让鬼魅都倾数退去,口中也传出一阵叫好之声,“好!好!好!果然是朕的嫡亲弟弟,连犯上作乱都能一字一句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果然有统领天下之豪气啊。”
锦夜昭语中句句带刺,全然挑起了玄月心中的愧意,可纵然如此,他也不是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兵小卒,玄月刻意挺直了腰板,收起心中愧意,将手中利刃再次举高了些,“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锦夜昭,今ri你若交出玉玺,念在你我兄弟情分上我还可以饶你一命,若你还是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份,踏平了你这皇城。”
双手扬起,扬起带血利刃,身后的一众兵马同样扬起手中的兵器,一齐指向锦夜昭,气势如虹。一方千军万马,一方孤身一人,这是一个极度鲜明的对比,可若说气场,锦夜昭似乎一点儿也不输给他们,任他们如何咄咄逼人,锦夜昭依然不为所动,他迈着沉稳的步子下了台阶,与玄月两两相望,继而扫视了一边玄月身后的一众队伍,没有搜寻到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与玄月挑了挑眉,淡然发问,“张庭呢,他怎没与你一起来?”
“这兵马是我一人带来的,舅父不知情,你问他作甚。”对于锦夜昭突然翻转的一问,玄月先是一阵错愕,继而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同样故作淡然的回答。
“你一人带来的?”锦夜昭反问一句,显然没有相信玄月的话,又是剑眉一挑,对其冷哼一声,“玄月啊玄月,你是不是太小看你的皇兄了,朕与你一起长大,怎会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若张庭不在你耳边煽风点火,你怎会如此大胆来攻打皇城,还有,朕只借与你五千兵马治理边疆作乱之用,那,这外面的一万兵马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你抢来夺来的?”
锦夜昭一字一句同样是得理不饶人,将玄月步步逼入了一个死角,玄月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白,语气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此时。。。。。。不是谈论舅父的时候!如今我已带兵攻到了这里,是否要交出玉玺,你。。。。。。你快做一个决断!”
“玄月!”锦夜昭突然怒吼一声,声音震慑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纵使是久经沙场南征北战多年的老将军也不由得被吓了一跳,他怒目圆睁,如同他当年的父皇一样,看着玄月的眼神中不知有多少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可知犯上作乱,勾结党派,谋取皇位是何罪行,就算是你锦玄月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你可知你现在正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但就算我锦玄月今日败了,大不了以死谢罪,可是我若不拼一把,只能一世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一世只能循规蹈矩按你为我铺好的路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此刻,玄月亦是爆发,殿中的玄月此刻就如同一个孩童般冲着盛怒之下的锦夜昭嘶吼,嘶吼出自己多年的不甘心,多年被强行压制下的无奈,全然没有平日里的谦和有礼,全然不当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嫡亲兄长。
一阵无奈的摇头,锦夜昭是万分痛心,心痛到眼眶泛红,看着玄月的眼神中有诸多繁杂理不清的情绪,继而嘴角一侧上扬,发出一阵苦笑,“玄月啊,你一直以来对于这些皇室之争都避而不及,不喜参与其中,当年我们一同入主宣政殿夺位之时你便与朕说过,这将是你心中一个永远抹不去的污迹,你从此以后不会再对这些篡权夺势之事有任何兴趣,皇位你不愿坐,只想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朕允了你,朕替你做,这些年,你从不参与朝政,鲜少踏入宫门,朕也应允,张庭早有造反之心,近ri你更是与他走的很近,如此,朕也原谅你,因为你是朕的弟弟,你做任何事朕都可以包容你。。。。。。”
“可是。。。。。。”锦夜昭再次从眼眶中落下一滴泪,此刻无论说什么也诠释不了他心中的阵阵刺痛,“可是玄月啊,你这又是何苦,你该知道你是朕唯一的嫡亲弟弟,你该知道你在朕心中的分量,你要美人,要财富,要权势,甚至是要这大好江山,朕都可以给你,你何苦大费周章骗了朕对你的信任,骗了自家的兵马来攻打自家的城池,来害你的兄长!”
一番接连不断的话说下来,玄月也已经哭成了泪人,这番话哪一个字不是扎在了他的心尖儿上,他们曾经同生死共存亡,如今站在这里,却已是争锋相对如仇人一般,为何他们兄弟二人会到今天这一步,为何。。。。。。
头痛的快要裂开,手中的杀敌无数的长剑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玄月不想再去想,不愿再去想这些让自己无比痛苦的事,可脑海中仍然不听话的闪现出一幅幅画面,那些幼时与兄长一起嬉戏玩耍的场景历历在目,自己犯了错兄长却为自己扛下所有罪责的一件件小事如同就发生在昨天一般,他此刻顾不上其他,只痛苦的跪在地上,双手握着脑袋试图让头痛的轻缓些,泣不成声。
在锦夜昭看来,这一刻,好像回到了儿时,玄月此刻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他已知错,就是不知该如何认错,只能痛苦的跪在地上等待最疼爱自己的兄长搀扶,若是儿时,锦夜昭每次都会心疼的将他搀扶起来,然后自己去父皇母后面前认错替玄月扛下他要受到的惩罚,可这一次,锦夜昭没有。
他已经长大了,不能一辈子靠兄长为他撑起一片天,他应该为他所做出的行为付出等同的代价。
“景王,我们已经到了这一步,回不了头了,快把你的剑拿起来,杀了皇帝!”说话的是玄月身后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锦夜昭自然认得他,那便是朝中的常胜将军,穆青。
锦王谋反6()
又是一个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人!
锦夜昭这一刻已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他突然想起了几天前做过的那个梦,那个把自己痛苦的过往赤luo裸的在自己眼前重放一遍的梦,果然,那个梦必然预示着什么,果然,自己当年做出弑父夺位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今日嫡亲的弟弟试兄夺位,这一切,算是报应了!
“殿下!此时再不动手,恐怕是要来不及了!”说话的人依然是穆青,他此刻双眼泛红如同一只嗅到了猎物的孤狼,死死的盯着锦夜昭,急不可耐的恨不得一口把他吞没。
锦夜昭当然明白,此刻这位昔日战友心中的急躁难耐,此等大事若换成是自己,恐怕也不能做到心如止水。杀了自己,他便能加官进爵,后半生衣食无忧而后名垂千古,或许还能在史书上留下杀昏君,助贤帝继位如此好看的一笔,那么,当然是要速度解决,以免夜长梦多了。
只是冷笑一声,笑声中多是无奈,绝望,与痛心,笑声之后,锦夜昭突然敞开双手,亮出他虽不是很壮,但是结实的胸膛,胸膛此刻离锦玄月的剑只差那么一分,只要锦玄月一挥刀,立马可以置他于死地!
闭上双眼之前,最后再看了锦玄月一眼,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太多,锦玄月招架不住的东西,“来吧,你要这皇位,现在便拿去!你要朕的性命,也一并拿去!”
又是一阵漠然,锦玄月手中的剑明明只要再向前刺一分,便可以杀了他,从此坐上皇位受万民拥戴万臣敬仰,可此刻手却像是不听使唤了一般,愣是动不了分毫,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可为何突然又是心中一阵绞痛,猛然间想起了年幼时两人共同的点点滴滴,那,是他嫡亲的兄长啊。
握住剑的手已经开始发抖,锦玄月此刻眉目紧蹙,脸上一片狰狞。
“殿下!快啊!”穆青此刻再也按耐不住了,见锦玄月握着剑竟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立马大步跨向他身前,用力夺过玄月手中的剑,“既然殿下不愿动手,这个坏人就让我替殿下做!”
穆青可不像锦玄月那般思虑众多,拿起利剑就冲锦夜昭刺去,只听‘砰’的一声,是一对锐利兵器相碰的声音!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未待锦夜昭睁开眼,又是一声兵器落地的声音。
这一刻谁还顾得上兵器相撞发出的刺耳声响,锦夜昭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的,正好是原本玄月手中拿着现今落在地上的宝剑,方才救他一命,此刻站在自己身边的,竟是,离允!
顾不上众人的惊讶,锦夜昭瞬间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哪怕他方才在万惊之中救了自己的命,锦夜昭拍下离允的佩剑,怒目圆睁的质问道,“你来做什么,你忘了朕交代你的事了?”
离允摇摇头,看了一眼愣在了原地的穆青与玄月,在锦夜昭耳边低声道:“突发状况!”
继而以最快的速度握起手中的佩剑,拦在锦夜昭身前,气势磅礴与锦玄月和穆青众人吼道:“你等哪来的能耐!竟然以下作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谋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等如何担待得起!现在,支援陛下的十万大军再过一刻钟就到皇城外围,彼时尔等围在皇城外的几万人自然会如网中之鱼任人宰割,你们在朝大大小小都是有军功有头衔的武将,此刻收手陛下自然对你们既往不咎。”
看到穆青身后的武将都从慌乱中反应了过来,离允立马趁热打铁,拿出一块兵符,亮在了众人眼前,“这便是操控十万大军的兵符,你们可看仔细了!”
话落,众人的一齐看向离允手中的兵符,继而整个安清殿陷入一片寂静。
“这。。。。。。好像真的是御林军的兵符。。。。。。。”过了许久,穆青身后才发出一阵很轻但还是不难听出有些颤抖的声音,这声音一出,底下立马乱成了一团,发出了无数或恐惧或担忧的议论声。
“混蛋!什么御林军,如今皇城中哪有那么多的御林军,唯一手握重兵的逸王又是远在江都,你们怎能听这毛孩一派胡言!”穆青作为统领三军的主要人员,反应自然是及时,怒狠狠的看了一眼身后发出声音的源头,看到那名士兵被他凌冽的眼神吓到缩回头去,才继续回过头来看着离允手中的兵符,大将军的威严尽显无疑。
身后又是一阵骚动,穆青的几句话果然是有效果,骚动过后身后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细想之下的确如此,陛下刚刚借了大半的兵给景王,余下的一部分又是在西域平定匈奴的叛乱,逸王的确是拥兵十万,但江都远在天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燕都。
一声冷哼!离允再次晃了晃手中的兵符,不屑的看着穆青,“是大将军眼拙不认识我手中的兵符,还是在殿中这一众人等都瞎了眼认不得我这兵符啊?”
离允的声音比穆青更加高了一分,气势也比他更加高了一分,“若不是我在回宫途中遇见了逸王正往皇城赶来的大军,敢问在千里之外逸王手中的兵符为何会在我手中?几位将领,是相信穆将军的话,还是相信眼前看到的呢?”
起初的骚动又开始了,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再次锁定在离允手中的兵符上,大家看了看兵符,继而两两相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能调领十万御林军的兵符谁不认得,但他们如今站在了穆青与锦玄月的身后,实在是进退两难。
穆青与锦玄月看着身后开始交头接耳的几位将领,心中顿时慌了起来,但身为朝中老将与皇室中人,必须要有些忍耐才行,穆青打了个手势,从身后叫来了一个亲信,“速去城墙上看一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诺!”军中没有闲话废话,只有命令与执行,那名将士受到命令,立马大步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安清殿。
“众将士莫慌,切莫自乱了阵脚,此事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待他回来,是真是假自然是有分晓了!”待那名将士出门的当头,穆青立马安抚起了军心,带兵打仗那么多年,此等小事他自然是做的很好,继而看了一眼锦玄月,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锦玄月眼中竟然还有一丝稚嫩的光芒,穆青也只是在心中暗暗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笑声是离允发出来的,他在将锦夜昭继续往身后推了推的同时,站到了锦夜昭身前,嘲讽的看着穆青,“穆将军何苦还要垂死挣扎,难道兵符在手还能有假?逸王凭什么能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外人?自然是我遇到他知道事关重大当面给予我来救急的!”
穆青脸色又青了许多,然而看到底下几位将领面色的变化与按耐不住的反应,离允是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几位将领都有妻儿老小,你们自知犯下了诛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