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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牙愕然杵在原地,眼中只见搭档苦涩一笑,“所以,你必须走,而我,必须留在这里。”
“我……”
凉牙呆愣片刻,忽地一咬牙,“可我走了,你岂不……”
“要么,你就去追,要么……”
辛夷一笑,刷地将他腰间宝刀抽出,“我就将她杀了,然后自刎谢罪。”
……
‘
‘
眼前……黑得很。
她隐隐听见车轮碾过路面的轰隆声,浑身似散架般酸痛不已,脑中却浑浑噩噩,全然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她与人起了争执,然后……
记不得了,头疼……
她口好渴,想起身找点水喝,却浑身酥软,动弹不得,她想呼喊,却发现口中被塞了什么物事,发声不能。
这……到底是?
她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奋力睁眼看去,方发现自己被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四处黯淡无光,手脚皆被反绑身后,连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心中大惊,却全然寻不着头绪,可不想便是这时,身下颠簸渐缓,而后停下。
“哟,美人儿,你醒了?”
头顶封盖被一下揭开,刺目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照了进来,她瞬间失明,被迫闭眼,一个轻佻的声音,带着十分邪肆,便这般毫无征兆地撞入耳廓。
一瞬间,身体便冷到了骨血里,她看不见那人的容貌,可这个声音……她要如何不认得?!
“总算是见到你真的害怕了。”
见得她这惊悚的模样,男子似乎十分解气,低低笑了两声,“别急,我们还有许多时间,慢慢玩。”
说罢,便有一股幽香袭来,她措不及防,一下子吸了进去,立时头昏脑涨,眼前清明,渐转模糊……
“乖,再睡会儿,既然私奔,便走得再远些。接下来要玩点猛的,你不多些养精蓄锐,怎么受得住我?”
男子笑着拍了拍她粉颊,这才又将那封盖阖上,将她最后一缕光明与希冀也夺走。
便这样不知昏睡了多久,当她再度沉沉醒来,发现已是夜里。
她身处一座似是废弃已久的破庙里,人被毫不怜惜地扔在地上,不远处一堆篝火熊熊燃烧,将她的身子也烤得灼热。
她不晓得自己多久没进食了,只觉头昏眼花,浑身乏力,一张唇,口干舌燥得快要喷出火来。
“想喝水么?”
耳畔传来男子低低的笑声,一个皮革酒袋便被扔了过来。
她竟连接住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睁睁看着那酒袋跌落在地,却也只能顶住对方讥笑的目光,艰难地爬过去,将酒袋捡起,大口灌了起来。
酒烈得很,第一口下去,她连眼泪也呛了出来。可却不能放手,否则,怕是连将酒袋再举起的气力也没有。
“看来当真渴得厉害。”
一旁男子笑道,“可你不是谨慎得很么,怎么也不担心这酒里是不是下了毒?”
她却不管他的挑衅,只继续贪婪地补充水分,好在她虽少饮酒,却也不乏酒量,袋中剩的这么点量,还不至于让她醉得不省人事。
“好吧,也许我是没必要下毒,但至少你可以担心是不是下了药?”
见她无动于衷,男子抚着胡茬,笑声里多了一丝撩拨,“比如……春药?”
“你会么?”
闻得这句,兮予冷笑一声,不屑地将空了的酒袋扔至一边,“你有这样的本事,若是想对我做点什么,还需借助这下三滥的东西?”
话刚说完,竟禁不住打了个酒嗝,原本清丽的面上涌上一丝酡红,分外撩人。
风情入眼,黑衣男子眸光晃了一晃,随即笑道,“说得倒是,你这么冰雪聪明,那不如猜猜,我奉命取你性命,却为何将你大费周章掳来,到现在还不下手?”
“因为你有求于我。”
兮予嗤道,“然后我还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那件事,我即便死,也不会告诉你,让你到了阴曹地府,也想不透自己到底是怎么失的手!”
“你——!”
她说得决绝,让男子脸色顿时大变,他抽刀一把抵住她的喉咙,却在那黑白眸里找不到任何惧色。
他楞了片刻,忽地大笑起来,将宝刀插回腰间,“女人,你果真好得很,不枉我这般犯险回来抢你。”
“若真欣赏我,不如做个交易如何?”
兮予笑了笑,“你的主子不过嫌我碍事,要我不再出现,你放过我,我便远走他国,再也不回来。你完成使命,我保全性命,何乐不为?”
“何况……”
她一撩鬓发,目光中竟露了丝睥睨天下的王气,“不仅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的,我兴许也能为你得到。”
“说得倒轻巧。”
男子朝她一笑,“我心里怎么想,你又知晓?”
“你既肯替人做事,心中自有所求。”
兮予从容道,“世人所望,大抵功名利禄,美色权势,她许你什么,我便给你什么,甚至更多。相信我,我兴许做不来好主子,却是一个好盟友。”
男子笑意敛去,瞳色转深,定定望她,沉默不语。
她心中稍安,正要添油加柴,不想对方忽地邪魅一笑,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可不巧了,若你早些说出这般话,我兴许会考虑考虑,可现在我想要的……”
“是你——”
。
第十二阕护青衫隐心悦君兮知不知06(兽)()
她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便被他一把搂入怀里,毫不温柔地封住了唇。
如同翻江倒海,男子的吻如他的人一般,放肆而张狂,舌尖搜刮着她口中所有甜美,仿佛要占据她的一切。
“你知道么,我不用药,不是不屑……俨”
她又惊又怒,正要狠狠咬下他舌头,男子却喘着气松开她,漆黑的瞳里竟透出雄霸天下的气魄,“我就是喜欢你拼命抵抗的模样,越是激烈,便越想将你占为己有。稔”
“你这个疯子!”
所有她拼尽全力使出的防狼招数,在他面前都成了螳臂当车,她被他一把反压身下,一下将外衣撕破开来,露出一片肌肤胜雪。
一点血红毫无征兆地曝露在空气中,映入男子眼中,却招惹来更多***。
“果真……还是处子呢。”
男子低低笑道,沙哑的声音听来格外魅惑。他与伏尧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一身粗犷霸气,既不斯文,也不温柔,更无所谓什么风骨气度,却又自成一番阳刚慑力。
“你放心……”
他以粗糙的指腹摩挲那红点处肌肤,激起她一路战栗,“现在我是粗暴了些,进去的时候,一定会温柔些的……”
“放开我!”
她气出泪来,一口朝自己舌尖咬去,她之前只觉人命宝贵,活着才有希望,无论如何也不该自弃轻生,如今却才明白,世上有一种事,比死亡还要绝望,还要无法容忍,无从承受。
若要活着这般再见那人……若是被他知晓……
——倒不如死得干净!
似是早料她有此举,她还未及阖齿,男子五指一扬,一团破布便被毫不怜惜地塞入她口中。
“美人这般死了岂不可惜?”
男子哈哈笑道,一把将她背心抵上冷墙,“说不定,待你尝到**之事是如何欢乐***,便舍不得死了。”
“是了,还未告诉你我的名字。”
他一边解着她腰带,一边笑得轻描淡写,“我叫干戚,一会儿你受不住的时候,记得叫我的名字,我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
她已完全说不出话来,体虚无力,悲愤落泪,她心里唤着一个名字,却又不敢唤那个名字。
她唤他,是即便这时候,心中还存有希冀,盼他能像上次那般,天神降临般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敢唤他,是因这奔行几日,恐早已远离王城千里,他既来不了,又何必感应到此情此景……
“……这是?”
忽闻干戚一声轻呼,她从绝望中睁开泪眼,竟见他手中攥着一个锦囊,手指间牵出根长长青丝,黑珍珠般映火发亮。
她立时瞪大了眼,挣扎着要将它抢回,可见她如此紧张,干戚却手臂一收,勾唇一笑,“这般紧张,莫不是心里的谁送的?”
“可惜,他不会来,而你,注定要成为我的人。”
说罢,他信手一扬,那锦囊便朝着灼灼烈火坠去。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已不知道,只晓得回神时,她离火堆只有几寸距离,火苗攒动,妖娆如蛇,几乎便要吞上她的眉眼。
“……你疯了?!”
干戚紧紧扣住她腰身,瞪眼怒道,“为了一根头发,是要烧死自己么!”
“——放手!”
她扯落破布朝他怒吼,一眼剜去,利如刀刃。
你怎会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
那是我唯一能拥有的他的东西啊……
在对方一瞬间的怔忡中,她挣脱而出,再度扑向火堆,扑向那团正燃烧却还未殆尽的物事,可谁也没有料到,便是这一个刹那,火光冲天而起,照亮整间破庙,耀得二人皆睁不开眼来。
发生了……什么?
她以手背遮眼,被那火光灼得皮肤生痛,却在此时听见一声惊呼,“……这是?!”
是干戚的声音。
她睁开眼,便见到他一脸错愕,正如临大敌地望着眼前一只……
第十二阕护青衫隐心悦君兮知不知07(乖)()
当然动情的时刻也总伴随着些反常,比如从见面到她抱住他的整个过程,伏尧竟出乎意料地未出一声。
直到她意识到身下有些异样,再低头一瞧时,刷地一声,整张脸都红了。
“你……你的衣服呢!俨”
她脱兔般跳转身去,几乎便要尖叫了,方才隔着水雾看不真切,如今近在咫尺,才发现他竟是未着寸缕稔。
……包括下部。
不得不说,她研习生物时,大尺度例图资料上比比皆是,也算熟视无睹,波澜不惊,对着某个部位一边盯看一边戳个箭头做标注也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问题就是,那都不是他。
因而不过一眼,便乱了分寸,手足无措,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先为他披件衣服?
她脑中乱糟糟地想着,伸手去解身上的外袍,虽然被扯破了些,重要部位还是能遮住的。
可还未及等她除下衣衫,便被人一把搂入怀里,毫不客气地封住了唇。
“唔……”
她本便体虚无力,这下整个人也酥软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强吻她,可这次的感觉,也许因是从背后,竟来得与别时都不同。
他精壮的胸膛便这般贴着她的背心,送来让人脸红心跳的体热,他的手扣着她的纤腰,紧得仿佛要将她并入体内,而他的唇舌热得像是熔炉,在她口中灌入灼灼情火,带着她整个身子也因为燃烧而微微颤抖。
这样,算不算是承认他喜欢她了?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晕晕乎乎地想着,然后又想,也许她该做点什么?
……比如,回应?
她曾因为课业研究过法式热吻,为那些个技巧直看得瞠目结舌,可知道归知道,到了这种时候,竟也一点想不起来。
真是失败。
她悲哀地想着,只能出乎本能地顺应着,笨拙而又青涩。
一言以蔽之,就是他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他拿舌头欺压她,她也就毫不示弱地用自己的丁香小舌回敬他。
可似乎效果不错,某人一滞之后,竟然愈发疯狂了,于是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完全败下阵来,只觉得自己像片叶子在波浪中摇摇晃晃,连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了。
记仇的人……这个时候也不肯让她一次,她怨念地想道。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倒是终于舍得松开她,她也终于可以喘口气,只觉得脑壳发晕,脖子发酸,若不是他仍紧紧搀住她,她十有八‘九要软倒在地。
啵啵什么的,真是个体力活……
她觉得是时候再好好逼供一下这个喜欢不喜欢的事,毕竟他都这样对她了,再不老实交待可真说不过去。
因而当他径直将她身子扳正,继而拨开她的衣衫,扯落她的抹胸,吻上她胸前柔软时,她身形一颤,如梦初醒,才明白他想要的,不止一个深吻而已。
一种突如其来的惊慌涌上心头,她整个人都乱了,与方才对干戚截然不同,她一点也不抵触他对她做这样的事,甚至还有些意乱情迷。
她只是……也许,是还未准备好,又也许,是心底还有许多不安。
他们……还不到这一步,不是么?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