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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期-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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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便是第五题,第六题,甚至第七题……虽然每道题的计算时间耗费越来越长,可结果无一例外都被攻克。卷上干干净净不带一笔修改的答案,明明白白地宣告着女子风卷残云的效率。

    齐栾的眼睛瞪大了,他很清楚那几题的难度,难以置信这女子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一攻克。他原本旨在刁难,是以选的好几题,即便是他自己,也需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才行。

    一定是乱写的……

    他额头沁出了冷汗,心底却抱定这样的念头,拼命忍住不去凑近观看——镇定,冷静……一定是胡编乱造的,他这般想着安慰自己,以及甚至开始设想结束时要怎么前去好好嘲笑羞辱一番。

    很快便到了最后三题,齐栾心中已满是嘲讽,嘴角冷笑难掩——他很清楚,这三题,这女子绝对做不来的。

    可他没料到的是,本期待能看到这名敌国妖女埋头苦思在纸上写画百遍想破头也无法解决的苦闷表情,可兮予只是粗粗扫了那三题一眼,便干脆利落地放下了笔。

第十五阕恨,蒂双生,天涯两隔莫问卿02(释)() 
“……怎么了?”

    齐栾呆住,可先好奇开口的反而是瞬。

    他从见这位陪读干脆利落地把那些他根本不知从何下手的难题一路毫无阻滞地逐个破解便已是目瞪口呆,眼下看到兮予忽然停下来甚至一副放笔就此收手的样子,反而是吓了一跳髹。

    难道说,这最后三题,真的连她也解决不了吗蠹?

    “没有做的必要。”

    兮予笑笑,揉了揉已许久不曾如此活动的手臂,“他为了刁难我,宁肯连带打击这在场一群人,我成全他便是了。”

    瞬一怔,可机警如他,很快便明悟了内里乾坤,随即冷笑一声,看向齐栾的目光复杂了许多。

    “这些先生里,最不喜本殿的便是他了。”

    瞬缓缓道,面上却透出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与阴鸷,“你无需担心,他想整治本王很久了,此人迂腐得很,对本殿收敌国公主为陪读之事,他定是着恼得很。”

    “也罢,本殿又不是没交过白卷,这次十题做了七题,已是很好了,谅他也没多话可说,只是得委屈你随着受些奚落了。”

    可他这一说,兮予却是忍俊不禁了。

    “拜托,别那么自恋。”

    兮予笑道,抬头看向正朝这边沉面走来的齐栾,“他这次的目标,可真不是你。”

    瞬本已做好御敌姿态,听得此言,不由得呆了一呆。

    扭头看向佳人,却见佳人颜色温和,望向来人的眸里,挟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要知道,即便没有敌国公主这身份,姑娘我也本是很有存在感的人呢。”

    瞬心中猛地一荡,怔怔地看着她,忽觉此时此刻,眼前女子灵气四溢,美得不可方物。

    高傲孤冷如他,对鸢珠美貌无双天下第一这回事也无法有异议,一眼看去,的确眉眼如画,赏心悦目,可不见时,倒也不会如旁人般惦记于心,时时回想。

    独独眼前女子,容貌清丽却非绝世,却竟是,让他前所未有地……心动。

    是以,他一时坠入那情愫中,竟也没有别的精神去留意那神色复杂挟怪笑而来的授课先生,元羲储君这副痴儿模样,尽数落在齐栾目中,让那原本半阴半沉的面色愈发古怪起来。

    竟……是为了美色么?

    齐栾心中冷笑连连,他便知晓,一名十岁孩童如此执着要将敌国公主收在身边怎会有什么好事?他早听晓这汧国妖女在羲王心中不一般,如今,却连储君也要一并蛊惑?

    当真好复国大计!

    此念一起,他看向兮予的目光便更为轻蔑了,本来还想寒暄顺带讥讽几句,这下连话也不屑和对方说了。

    直到他拾起了案上卷纸,看清那些娟秀小字后,目光方才一震,露出几分清明来。

    这……

    怎……

    竟是……全对?!

    若这七题纯属计算题还好,尚有取巧蒙混的可能,可偏偏论述证明部分却做不得假。

    只见随着那流畅的黑色炭迹,笔者心中清晰无误的解题思路被一一列出,繁化简,迂作直,甚至有些环节……比他本人亲自解答还来得巧妙与简练,让他叹为观止,惊艳连连。

    齐栾的手连带身体微微颤抖,最后,竟有些失态地当众仰起脸来,闭眼以强行保持镇定。

    他实在……实在很想不顾青红皂白借机羞辱这妖女一番的,可他偏偏……却是正直得近乎迂腐的人。

    他唯一信奉的便是道理,没道理的事……他做不来。

    “你……很厉害。”

    最后,他长长舒了口气,才睁开双眼,僵硬着表情看向那名原本在他看来如祸国妖孽般的女子,“在这算术一业上,齐某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他说话谨慎,丝毫不提别的方面,然而仅就事论事这点,却让兮予心里生出几分好感。

    迂腐归迂腐,刁难归刁难,起码,这人不坏。

    “先生过誉,我也只是占了点地利罢了。”

    兮予微微一笑,最后半句却说在了心里。

    所谓地利,自然是指来自她所处的时代。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只是学会了那些无数先人呕心沥血方凝聚出的结晶,以及学得比一般人多了些,熟了些,然后在恰当的时候用了些罢了。

    “只是,齐某有一事不明。”

    齐栾盯着面前这名女子,面上神情依然生硬别扭得很,显然他对此女算术上的造诣已认可,可却不打算认可这个人,“这最后三题,虽说齐某本人也无法破解,却尚可先奋力一搏,公主殿下造诣犹在齐某之上,为何却连笔也不动便直接放弃了呢?”

    “这个……”

    却见女子略略蹙眉,随即叹口气,似有些无奈,“若我实话说出,先生莫要生气的好。”

    齐栾眉心一跳,从那语气中读出了一些微妙的意味,似乎……有点像是……被视作孩童,被一名巨人俯视的感觉,让他十分地不愉快。

    却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焦躁,“公主但说无妨。”

    “这第八、九题,我做得出,可先生……怕理解不了。”

    佳人预感没错,这一句出口,齐栾便已脸色大变。方才那种被凌空俯瞰的感觉一拥而上,他仿佛忘记了方才的承诺,脸色转为铁青,咬牙间,言语也带了些冷冽,“哦?……看来公主是觉得齐某的实力,还远远无法与公主探讨更深层的问题了?”

    果然……

    见得齐栾这副被激怒却强行忍耐的模样,兮予也只能暗暗叹口气。

    之前那几题里,有些难归难,放到现代也不算轻松,可她对这些早有研究,破解起来驾轻就熟,让她费神的,反倒是如何用这时代已有的尚为粗糙的算术理论体系论述出来罢了。

    所以到了这后面,她便无能为力了。齐栾分明是拿这时代的未解之题来刁难她,想看她苦闷纠结的窘迫状——可惜他却不晓得,她之所以干脆果断地放弃,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题本身并不算特别难,多费些时间就好,可要解开,势必要动用到现代庞大深厚的数学体系,其中涉及的各种理论与定理,且不说齐栾是否能理解,即便思维上能理解,也得先花费上好些时候才能让他完全明白这套体系才行。

    简单粗暴来说,青椒肉丝是盘再简易不过的菜,可前提是得先有椒,有肉,有刀有锅有柴火油盐等等等等,如今便如同让她从几乎最源头做起,自己种菜,自己养猪,还得自己打铁自己砍柴自己榨油晒盐……想想就觉得头疼。

    更重要的是,与一些故事的主角不同,她深信天地有道,尊重历史的轨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突然闯入改变这个时代发展的节奏。滑翔翼已是逼不得已,她并不愿意直接将先人的成果拿来成就自己,即便凭借那些东西甚至可以让她成为这个时代的“神”。

    所以即便最后齐栾看向自己的目光已十分不善,仿佛将方才的钦佩一抹而尽,她也只能一笑了之,落落回道,“抱歉,你若不信,便当我做不出,是在虚张声势诓你便是了。”

    齐栾一怔,被她这句反而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女子眼里的自信……不似作假,可连半句也不愿解释……顿时心火更甚——她还真当说出来他听不懂吗?

    他终于难掩怒容,将那卷子毫不客气地在对方面前一抖,因方才七题生出的那点敬重,如今已全然转为被看轻后的恼怒。

    “那这最后一题呢?最后一题也是即便你论证出来齐某人也无法领悟吗?!”

    此时此刻,课堂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被吸引而来,不出齐栾所料,他们许多人都还卡在前四题上,是以听得这敌国公主竟已破解完七题后均是大吃一惊。那些原本还想找机会较量一番的人,此刻方发现自己与对方根本不在同一级别,惊得连话也不晓得说了。

    尤其是,待听到后面二人对峙,这敌国公主竟坦然表示自己的论证方法是连齐栾也无法理解的,更是惊愕得不得了。

    当然,在小部分人以愈发复杂的目光审视这名女子真假的同时,大部分的态度则与齐栾相仿——除开那些沉浸钻研不问世事的宗师级老怪物,齐栾的实力确已可代表这时代算术的一流造诣了,这女子却口出狂言,不愿展露只言片语,是想表示自己已是四国巅峰,甚至超越了这时代不成?

第十五阕恨,蒂双生,天涯两隔莫问卿03(证)() 
然而,被齐栾如此不客气地质问着,被四围一圈人如此虎视眈眈地审视着,那道红影却也未露出半点怯色。

    她只是,有些无奈地,说出了一句更惊人的话。

    “这一题……不需证明。蠹”

    宛若一石落水,刹那沉没后,反激出千层浪,众人包括齐栾在内,听到这句后先是一呆,随即露出了更加诧愕的神色。

    “不需……证明?髹”

    齐栾拉下脸来,心中却是噗通噗通直跳,方才犹在为这女子的故弄玄虚而怒火冲天,这一刻却仿佛整个人都精神一震——不是恼怒,也不是惊讶,而是……无法遏制的激动与雀跃,甚至还有些胆怯,仿佛一直苦恼纠结的问题,这一刻终于将有了解开的契机……

    这一句,师尊说过。可一向以道理为根据的他……理解不能。

    如果是对的,怎么会无法证明?

    “这是公理。”

    兮予有些无奈,顿了下又说,“噢,就是经由无数人实践检验过的事实,没有证明法子,也不需要证明。”

    齐栾心中已是波澜跌宕,此刻却故意拉下脸来,沉声道,“笑话,这世上还有不能证明的事实吗?”

    “当然有。”

    兮予挑了挑眉,心中有些好笑,她分明感觉出此人是存心刁难——那好,那便无礼对无礼,好好还击一番吧?

    “千翎不才,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听得这陡然岔入的一句,齐栾怔了怔,眸带狐疑道,“鄙人齐栾,不知……公主有何赐教?”

    “好,齐栾先生。”

    兮予笑笑,又道,“请恕千翎无礼,不过——怎么证明您就是齐栾先生呢?”

    齐栾一呆,在场其余人也是一呆,却又见女子起身,落落与齐栾平视,目中流露的犀利却宛如熠熠尖刀。

    “也就是……要怎么证明您不是伪作一模一样的人来冒充的呢?”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大惊!

    毕竟——此言可轻可重,王宫书院乃栽培国中栋梁之重地,冒充一事,往重了想,便是奸细,是叛国的大罪!

    齐栾脸色极差,青红相交,拳心紧握,显是觉得受了莫大的羞辱。

    然而他却知晓此刻气势不能输,绝不可输给这位敌国公主,所以即便咬牙切齿火冒三丈,也只能强作镇定冷冷一笑,“公主这话……怕有些过了,不过既要较真,齐某便奉陪到底。”

    “齐某乃家中独子,身上有两处胎记,若是公主怀疑,齐某请来家中亲人亲自来验明正身便是。再担心些,滴血认亲也未尝不可。”

    “噢?这可巧了。”

    兮予莞尔道,“千翎下一个问题便是——如何证明先生请来的亲人,便真是【齐栾先生】的亲人,不是您刻意安排冒充的呢?”

    “你——!”

    齐栾终于拂袖大怒,然而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矛盾,如茧丝一般缠住他的手脚,让他无法在怒吼之后再做出任何举止。

    不错,于情,他认为这女子纯属胡搅蛮缠,可于理……一向以理服人的他却又偏生清楚,这句话从逻辑上毫无破绽——若要以别人来证明自己,首先得证明别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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