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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来讲,沈双燕开办一家舞楼已是极限,她一直想另开家却迟迟没有动手,无非是介怀天子脚下规矩无法更改。笙歌笙歌打听这些本是想着自己以后开店行不行得通,却没想到会有帮到她,与她合作的一天。
沈双燕一拍大腿,猛然喜笑颜开:“知我者,笙歌也。”她站起身来,从床头的枕头下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笙歌:“既如此我也不好妄自尊大,分号虽从属于红袖舞楼,可权利全交由你。你看看,这是契约。可有要改的?”
笙歌接过一看,上面写的也甚是简单,无非是新选一处地方作为红袖舞楼分号,两人同时拥有舞楼所有权,而支配权全权交由孟笙歌。
笙歌看完了一遍,抬眼看向她:“我买的这地皮,怎的了?”
沈双燕嘿嘿一笑:“这留香阁,之前老板多处针对我,见我赚得多自然心有不甘,我早看不惯她。你这下正好将它买来,岂不是正遂我意?”
笙歌狐疑道:“她生意虽不如你,但好歹也是旸州数得上名号的。我虽然与那老板交谈过一番,却不知内里详情,她怎的突然卖了这?”
沈双燕咂咂嘴,悠闲晃起双腿道:“我听说留香阁老板身份特殊,近日丢失了一件宝贝,心思早就不在留香阁上。何况……”她看了眼笙歌,意味深长笑道:“为了那宝贝,她已花了许多银两,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笙歌不由叹道:“原来如此,你若打定了主意,到时多跑跑腿问些具体事情。到时你再来找我商量具体事宜吧。”
沈双燕摇头晃脑:“那是自然。以后我便多有一处去处逍遥快活了,唉,前两日遇见个算命的瞧见我说‘姑娘必有贵人相助,心想事成’,果然果然……到时你可别忘了来店里监工,装饰陈设很累人的。”她得意一笑,做出个捧心的姿势:“我看好你哦。”
第二十一章 落落长松()
客栈
“你听说了么?这红透旸州的红袖舞楼如今竟是要开一家分号了?”
“这还用你说,买的是留香阁的地面,现在已经开始布置,到处闹的沸沸扬扬,下个月就要正式开业了!”
“唉,要我说,红袖舞楼美则美矣,陈设也大气。可那是贵族公子们的去处,与咱们有何相干?留香阁虽不能和红袖舞楼相提并论,可到底开了这么多年,也是咱们的好去处。唉,可怜了我们喽。”
“兄弟,一看你就没认真看过这舞楼的宣传。新开的这家分号啊,前三天所有人免费!我们可要把握机会,红袖舞楼可不是一般人去得的!”
“有这事?若果真如此,咱哥几个一定得去看看,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
“我也听说这事,可是高兴了好些天,就怕不真!”
“说起来,另一件事不知你注意到没有。红袖舞楼进门处有一张‘员工表’,听说最上面的名字,如今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你是说,现在舞楼已变成了两个老板?”
“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作不得假。我听那些个公子说……新老板姓夏,貌似与沈老板同是一名妙龄女子。……可惜真人不露相,她们的真容与背景哪是我们能晓得的?”
……
笙歌浅浅一笑,坐在客栈里继续品尝佳肴。不是不识人,只怕站在面前也未必认得出来。碧儿在旁,明显听见了那些男人们的交谈,低声道:“红袖舞楼开了分号?”语气带着怀疑与不解。
笙歌敲了她一下:“吃你的饭,那些人说的什么话,你听了又有何用?”
碧儿羞红了脸,低声道:“小姐,碧儿没有那些意思……”
“好了好了,”笙歌探下头,带着神秘戏谑道,“你若想去,我便带你去看看如何。”
“小姐!”碧儿气恼道:“你别这样打笑碧儿了,您以后也少说这些个混语,要是被老爷夫人听了去了可怎么办?”
“好好好。”笙歌一连三声道好,继续吃菜:“快些吃完就回家,别逗留久了,被爹发现了就惨了。”
两人迅速吃完,又优哉游哉逛回去。笙歌口中说急,行动却不打紧,说是吃完慢慢走才有助于消化。等到大约下午四点之时才回到家,还未回到房间就听得有些丫鬟道:“二公子回来了,比以前更好看了!”
开始只是几人交接相传,挂着笑容。笙歌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事,并不放在心上,后来见有些丫鬟兴奋过头,相传之时竟顾不得笙歌在场,只从素日与她相处便当她是随和之人,大声一点倒也没什么,直到后来便连笙歌也听见她们说的是什么。
二公子?莫不是她尚未见过面的亲哥哥孟沂笙?
笙歌眼带狐疑向碧儿看了一眼,碧儿此时听见消息也正面带笑容,悄悄对笙歌道:“小姐,是二公子,二公子回来了!”
笙歌抿唇,迟疑了一会道:“二哥回来你高兴什么,又不是云苏?”
又想了想,想起以前碧儿说过“云大夫喜欢和二公子在一起切磋棋艺”等等,默了默,又干脆不说话。
碧儿眼带担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小姐,我想起我们回来的太晚,怕是老爷已经请人来让小姐一起聚聚,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的……“
笙歌闻言脸色大变,由白转青再转黑,眼神无奈:“既如此,还不快和我去见爹爹和二哥?“
一路上笙歌与碧儿疾奔去孟相书房,走进门口之时眼见一片乌压压的影子,料想二哥与父母等等之人定是在这里,在门口猛地停下抹了抹细碎的头发,而后换上惊喜又思念又不舍又激动的笑容,暗想笑容已达过关,便大步走了进去,首先向爹爹走了过去,正准备按期待地剧情走之时,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怔怔看了看周围,不禁满头黑线。眼前赫然是一些朝廷大臣,穿着朝服,明显在和孟相讨论国政。此时见她一脸激动又不舍的表情,皆诧异地看着她。笙歌瞧着那一排齐刷刷盯着她的眼神,老脸不由自主羞红,表情僵在了脸上而后迅速又转黑,轻咳一声,大方行了礼侧身道:“笙歌打扰了,爹爹告辞,各位大臣告辞。”
孟相也轻咳一声,慈祥道:“笙歌,你二哥好不容易回来,此番心情也在情理之中,快些去你母亲那里陪陪他吧。”
一句话,成功解释了笙歌为何突然打断他们谈话。笙歌礼节与落落大方的表现收到各位大臣欣赏,再因孟相的话语也对笙歌先前表现释怀。笙歌低下头甜甜道:“谢谢爹,笙歌这就去。”
不再看满屋诧异的表情,笙歌再次归回清风之中,羞红的脸也变为了正常。碧儿守在外面等她,方才她跟不上笙歌走路的速度,气喘吁吁正要提醒笙歌孟相书房紧闭,便知晓二公子不在这里。哪知还未来得及提醒便见笙歌嘭地一开门。她缩了缩肩膀,知道国政不是她一个丫鬟参与得了的,便在外面等着。
此时她看了看笙歌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小姐,二公子……在哪?”
“娘房间里。”
经过这一番戏剧性的过程,笙歌再也打不起激动又思念的表情,走至娘的门口时听见里面欢声笑语,偶尔有一个陌生的语气说着话,恍如月华,又恍如青山之松,缓缓划过每个人的心里。
这便是孟沂笙。笙歌打起精神再次带着欣喜走进屋子,未见她人便听得她道:“二哥回来了?在哪呢?”
是孟相夫人首先慈笑接过话:“笙歌,你来了正好。沂笙刚刚回来,你们兄妹总算又可以聚一聚。”
笙歌抬眼一看,大哥与小三子皆已坐在里面,对她一笑。娘坐在最上面的位子,旁边空着,大约一会孟相就会来。娘亲下面便坐着一个身形略长的男子,虽是常年经商,却也掩不住一身的儒雅气息。说是儒雅,眸光却闪烁着锐利色彩,似乎已看透众人,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超然与凛然。
第二十二章 云想衣裳()
“笙歌。”孟沂笙看了看她,温和笑道。
笙歌第一次见他,不由自主是有些怕的。他的眼神似乎可以看穿一切,就连她这个虽是借尸还魂而来但也没有人敢相信的冒牌的孟笙歌,此刻在她面前犹如遁了形,不敢再有大意。
见他率先开口,也回以一笑,故作轻松道:“二哥,许久未曾见你,可给我带回了一个嫂嫂不曾?”
她试图以这样一种方式吸引母亲的注意,由此将焦点带至他身上。哪知孟沂笙听见这话,倒也不急,不慌不忙道:“没有给你带回一个嫂嫂,倒是让我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笙歌眨眨眼:“什么好消息?”
孟沂笙似笑非笑,仍是淡淡道:“我听说旸州新开了一家店面,陈设很是雅致,是家难得一见的好去处。可惜……”
笙歌盯着他,半是震撼半是怀疑,听见他将话语停下,随即快速接口道:“可惜什么?”
说完不禁又是恼怒,未曾想她这么沉不住气,根据外面现在对新开的舞楼宣传的程度,大哥与小三子定是又要怀疑。转念一想,罢了,孟沂笙如此说来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加之他常年经商,生意上往来之人颇多,刚回旸州便打听到舞楼的分号不是难事。只是他如何语气如此确定单单对她讲这话?
孟沂笙看了看她,又是笑了:“可惜我回来的时日短暂,不知是否有机会去一去,见见那位颇具经商头脑的老板。”
笙歌呵呵一笑,喝了口茶,默念言多必失,在大哥与小三子质疑的目光中坐下,喝了一杯又一杯。
孟相夫人却是怅然一叹:“你这一回来难得见一面,才来了又要走了么?”
孟沂笙端正了神色,多了一分惭愧:“马上我便要南下一回,让爹与娘担忧,是孩儿的罪过。”
孟相夫人红了眼,听这话听得多了,心里早由期盼变为了一次次的失望。孟沂笙刚刚回来,她便没有过问他几时会走,不是不想,更多的是不敢。她稳了稳情绪,仍忍不住问道:“那你这一次,要待多久呢?”
“孩儿此次回来是为太后寿辰一事。待寿辰一过便会离开。”孟沂笙一字一句,带着担忧,看了看夫人。
夫人点点头,叹气道:“算是很充裕的时间了。”
笙歌闻言瞧了眼夫人,鼻子也酸酸的,忍不住为这份弥足珍贵的亲情黯然不已。
曾经,她也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爸爸妈妈,相处了许多年,这样一说,却又恍如在梦中,隔着很远很远,爸爸妈妈也在翘首企盼她何时能回。
孟瑜笙温声开口安慰道:“娘,如今有我,爰笙与笙歌陪着你,想沂笙的时候,他自然会回来看你的。”
孟沂笙接口道:“娘,若是您想我了,便派人来通知我一声。到时我自会回来看望您。”
孟相夫人点点头,一家人又说了些家长里短,小三子逗的夫人笑起来,一家子相处倒也算是愉快。
夜晚
繁星点点,月光皎洁。一家人一起用过晚饭,孟相又叮嘱了孟沂笙几句,也便都渐渐散了。
该是入睡的时辰。笙歌又一次出了房门,偷偷往孟沂笙房间去。之所以选择偷偷溜去,具体她也不清楚。大抵,被人看见了这么晚她还出来总是不好的。
整妆,敲门,等候。
片刻,里面烛火映照之中可以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走至门口,然后打开了门。孟沂笙瞧见笙歌站在外面,挑了挑眉,而后也不顾她,随意向里走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笙歌无奈跟着走进去,合上门,想了半天见他没有提前说话的意思,幽幽开口:“二哥……”
“何事?”
“今晚月色不错……”笙歌想了想,又道:“以后月色也不错。不单只是月色,还有阳光,整个天气……”
孟沂笙打断她:“所以你是想邀请我去舞楼做客?”
笙歌一滞,她是这样想的没错,可是她是想说请他一起去坐一坐,并非邀请。而他现在语气如此肯定,明显已是知晓她便是那新开的舞楼的老板。
笙歌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沮丧道:“既然二哥愿意,哪天有空便可以舞楼一聚……”
孟沂笙盯着她,模样不悦:“你大哥怕还不知道,你拿了他的钱干了这档子事,日后又如何交差?”
笙歌听了嘿嘿一笑:“这不是有二哥么,笙歌自不必怕。”
孟沂笙皱眉,将心里想的训斥她的念头压下,轻轻道:“这开店一事你也算煞费苦心,但单单开这红袖舞楼是万万不行的。你也知道你的身份,不知怎么兴起了这份念头。”
笙歌镇定道:“我原以为二哥这些年走南闯北,增长了见识,远非我所能及,可如今回来却还对我说这些道理,二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