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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只好暗骂自己没用,便一声不响地随他走。
走到一楼时,赫连陵转过头问她:“在担心这里的开张宴吗?”
开张宴其实她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大部分也是夏伶在负责管辖,有夏伶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样想着,她便轻轻摇了摇头。
赫连陵眼眸含笑,紧了紧拉着她的手,说:“那好,陪我出去走走。”
笙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夜晚单独两个人相处,她是有些避讳的,倒不是因为思想保守,而是这个人,偏偏是赫连陵。
赫连陵见她又愣神,再次开口道:“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说一下。”
笙歌点了点头。
正在赫连陵含笑时,却从门口再次走进来一个人。笙歌开始没有注意,但依稀可以察觉他自进来后似乎便站在那里没有再动一下。笙歌一眼看去,却是正紧紧盯着她的云苏。
他似乎开始神情有些怔住,随即恢复了淡淡的面容,但身体仍保持着开始的姿势,显得身形有些僵硬。
赫连陵表面似乎没有用多大力,但笙歌能感觉她挣脱不开他的手掌。云苏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笙歌感觉手心有些出汗,浑身不自在,还有些寸步难行。
说的再直白一些,她是手无足措。
是赫连陵打破了僵局,他面色自然,对云苏说:“云世子,你来了。”
云苏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后没有看笙歌一眼,从他们旁边径直走过。
赫连陵对笙歌道:“我们走吧。”
笙歌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夜晚的风有些凉快,扫除了白日的闷热阴霾。赫连陵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笙歌便一直被他牵着。
旸州的夜景虽不像现代一样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却处处显得古朴热闹,也把京都的繁华显现得淋漓尽致,到处挂着小巧精致的灯笼,照亮了一路的风景。
街上还停留着许多小贩,这里市坊分开,家宅避免了闹市的喧嚣,是不错的方法。
笙歌仔细看了一眼,目光定在了糖葫芦上,两眼放光地对赫连陵道:“你看,有糖葫芦!”
她迫不及待地松开牵着她的手,朝糖葫芦奔去。留下赫连陵在原地,低头看了看仍有她余温的手心,扬唇苦笑后,也跟着走去。
买了串糖葫芦,笙歌心情大好,自由自在地边走边吃,咬了一个后鼓着腮帮子,然后举起在赫连陵嘴边,含糊不清地说:“你也吃。”
赫连陵微微怔住。
笙歌的手突然有些僵住,这在现代习惯了,此时却是后悔了。哪知赫连陵却从善如流地就着她的手咬下了一个。
笙歌呵呵一笑,继续走在前边,感受着夜风,半晌,才说:“你有什么事对我说?”
第四十八章 醉知酒浓()
“笙歌,我记得你是三月的生辰,对不对?”
笙歌一愣,而后点点头:“对啊,三月。”
她记得才来古代的时候还是略寒冷的天气,如今一转眼,就生活了三个多月,说出来还有些感慨。
赫连陵又说:“再有七个多月的时间,你就要及笄了。”明明还有漫长的七个月,但他的语气带着些向往,似乎比她更期待那一天,也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什么,似乎七个月也并不那么长了。
笙歌心里一个“咯噔”,没想到扯到这里来了,有些意外,也有些愧疚,说:“赫连陵……”
赫连陵面对面凝视着她,眼神中尽是珍视,也有一些担忧,怕她说出来的话,不是自己想听的。
面对着这样的赫连陵,笙歌反而不舍说下去了。但有些错误,也正是这样的心软造成的。笙歌有些恼怒,暗暗狠下心,鼓足了勇气,说:“赫连陵,……我没想过这些,也还不想……”
赫连陵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笙歌又说:“你听我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子……”
赫连陵叹了口气:“在我眼里,自然是你最好。哪里去找一个,比你还好的女子?有了你,别的人又如何能放在心里?”
笙歌也沉默了,低下头,手中的糖葫芦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总之吃不下了。
赫连陵隐忍着语气,说:“你是不是因为,那晚我……在青楼的时候?”
笙歌听到他提起那次在青楼的事情,忙抬起头解释道:“不是这个原因!那次是我的错,我以为你也不会再原谅我。”
“这就好。”赫连陵低下头看着她,温声道:“我只娶你一个人,绝无二心。”
关于这个夜晚,笙歌觉得自己一定是风寒犯了,脑子一直乱糟糟的,胡乱说了什么,解释了什么,竟一点记忆都没有,也似乎一点用处也没有。唯一深刻的便是,赫连陵最后低低地吻着她,满含温柔的眷顾,她似乎也没有拒绝,沉沦在那一刻的深情里,无法自拔。
这个事情似乎朝她预计的范围之外发展了。
笙歌忧愁地抓了抓脑袋,躺在床上嚷着:“碧儿,碧儿……”
碧儿匆匆忙忙赶来,一边给她擦脸,一边说:“今天小姐怎么起得这么早,看起来很有精神,莫不是风寒也全好了?”
笙歌颔首道:“应该是吧。对了,小三子呢?”
碧儿回道:“三公子昨晚回来得晚,现在大概还在睡吧。”
笙歌起身坐在梳妆台前,胡乱地抓了个发型,正在叠被子的碧儿见笙歌这样,无奈叹口气便来为她梳头。
笙歌却是在想,昨晚她出来的快,后面的事,不知夏伶安排的怎么样了。等到吃了早饭,笙歌便出了府,去红袖舞楼转了一圈。虽是清晨,但已座无虚席,夏伶在后厅有些忙,笙歌也跟着忙了一阵,舞楼已有升温的现象,笙歌叹一口气,认命地继续安排后续工作。
这两日笙歌过得比平时忙很多,等到回家时正要好好沐浴休息时,丞相夫人却来了。
丞相夫人开口依然是说礼仪,笙歌有些纳闷,一般得进宫时娘才会对她说这些话,难道近日她又会进宫?
丞相夫人见她狐疑地样子,先没有解释,只是问她:“这几日在干什么,显得这么累?”
“哪有啊娘,你快说说,刚才说了那么多,是什么意思?”
丞相夫人缓缓道:“你不知道,过两天邻国的太子与公主便会来我勍国,皇上设宴洗尘,皇后也为那公主举行了宴会。太后一直喜欢你,便也让你去作陪。”
笙歌呆了半晌,怎么送走丞相夫人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喜结太岁,还是冲犯太岁,她只想安静的做个美女子而已。又想起之前赫连申曾说过,过两日又会热闹了,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这夜还是无眠,出于前两天亲身实践并得出在院子睡觉确实会着凉,笙歌还是想着去舞楼看看。
到了舞楼,才知道这里竟然从早到晚都可以热闹的这么惊人,笙歌看也没什么事后,便让夏伶去休息。夏伶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笙歌说:“姑娘,云世子似乎喝醉了,需要送回王府么?”
“云世子?”笙歌又重复了一次,直觉的不敢相信。
夏伶点了点头,“在二楼第四间,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笙歌颔首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夏伶回了话,便去了后厅吩咐什么。笙歌踏上楼梯,却是不知云苏喝醉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原因。
在二楼第四间房停下,从门口便清晰可闻里面浓浓的酒味。笙歌皱了皱眉,而后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便径自推开,只看见昏暗的房间里,云苏正用酒壶给自己灌酒,有酒水顺着唇角溢了出来,轻轻浅浅滑过了下巴,滴落下去。
他面色有些苍白,也有些浮青,大概是酒喝得太多,既有一些潦倒的疲惫,更带着些前所未有的诱惑。似乎是不太习惯突然从门口处射来的灯光,他眯了眯眼,跌跌撞撞地起身来想要关上门。
走了许久还是没能走到门口来,笙歌叹了一口气,替他关上门,又从房间找出火折子想点亮烛火。
云苏胡乱地抱怨道:“不要……不要点灯……”说着还挥了挥她的手臂,阻碍她的动作。
笙歌皱眉低喝:“云苏!”
这一声似乎很有效,云苏果然没有再碰她,而是坐回去继续倒酒喝。
悠悠烛火被点亮,整个房间再不至于像刚才一样漆黑,云苏似乎有些不适应,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房间已经被酒味覆盖,笙歌打开房间的窗户,顺便将剩余的酒全都没收了。
没有酒喝了,云苏低低歪着头,似在沉思什么,而后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开口:“拿酒来。”
笙歌开口道:“你喝多了。”
云苏似是没有听到,又重复道:“拿酒来。”
“你看看我是谁。”
云苏恍惚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微微怔住,良久,又低喃道:“假的。”
“什么?”笙歌没有听到,朝前倾了一些。
云苏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触碰到她的衣袖,似乎在研究是真是假,而后一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间,是他的酒香。
笙歌脑子彻底混沌,正暗觉不可思议时,他却又松开了,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畔,那里有刚才最真实的触感。
难道……是真的?
云苏眼眸微眯,而后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知是酒劲上来无法控制力道,还是顾不得那些,便压在笙歌身上,使得她脱离原先的凳子,径直往身后倒去。
笙歌轻呼一声,重重的压力使得她倒在地上时,虽然有云苏的手掌垫着,但仍然有片刻的晕眩。
她想起身询问他的手怎么样了,却徒劳的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云苏顺势加深了这一吻,越吻越深,浓重的酒精味也过渡到了她唇舌上,她不会喝酒,被云苏这样吻着,只感觉身体慢慢变软,没有力气了。
第四十九章 且弹且望()
云苏的吻慢慢向下,缠绵吸吮着她的脖颈,并轻咬着她精致的锁骨。笙歌浑身发软,只不停地喘息,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焦躁。
云苏在拉她的腰带。笙歌手抓紧了他的手,喘息道:“不要,云苏……”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极尽缠绵悱恻后含住了她小巧的耳朵,笙歌浑身一颤,昏黄的烛光下,眼前有些恍惚,喉咙哽住,半晌,轻轻道:“阿阮,是你么?”
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敏感,云苏身子僵住,而后轻轻摇了摇头,保持几分清醒后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女子,却再是一怔。
凌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在自己身下。云苏抿了抿唇,匆匆起身,脑子还有些麻木,有些头疼。
“对不起,”云苏看着她,沉吟道,“地上凉,我拉你起来。”
笙歌缓缓合上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
她没有疯,没有闹,只是无声的哭泣,带着疲劳,也带着刚刚亲吻的痕迹。
云苏皱着眉头,稳住身形,从地上抱起她朝床上走去。因为喝了酒,他怀抱有些虚浮,但仍然令人踏实,有着温暖的温度。
笙歌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住,侧身背对着他。被子隐隐蠕动,云苏知晓她在哭。
“对不起。”云苏又重复一次话后,觉得喉咙有些干,抿了抿唇,看了眼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她,最终仍是走了出去。
月色带着清凉的味道,洒在窗外有些朦胧,照进了多少人的无眠夜。
笙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自来到这里后,一直谨慎地过,压抑着心绪,每每不知该怎么办时,便让自己回归理智,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阿阮死了,你要好好的替他活下去。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麻痹自己的大脑,终于也不用这么压抑自己了,她可以把他认作阿阮,可以让自己回到他的怀抱里去,享受属于她的东西。
酒醒了之后呢?
为什么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每个人都要这么残忍的告诉她这个真相呢?
不用他们提醒,她本来一直就很清醒,每个晚上都会做着相同的噩梦啊!
这个梦一直压抑在她心里,走也走不出去,在梦里有与阿阮在一起的情景,也有最后一刻时他难受的心跳停止的情景,混乱地在脑海里扎根,她为此既难受的绝望,又深深享受着梦里相聚的瞬间。
仿佛只要与他在一起,她便还是夏小天,阿阮一直在她身边,从未走远。
在现代时有人对她说,阿阮并未死去,他只是换了地方,在天上继续看着你。
以前并不相信的桥段,如今再听起来却仿佛是给人力量的定心丸。她努力地活,努力摆脱噩梦,遇到了难过的坎,便抬头看天,看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