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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就像那次张北歌亲自进行的晏冷的反催眠训练,晏冷被要求,雕刻任务,不能遗忘,但在必须面对催眠的时候,那个不能忘记的任务无论如何不能透露,所以,晏冷在脑海中构建的一个死回路,不管对方问姓名、年龄、军衔还是任务,还是其他,他都将之对应成了,“你爱他吗?”、“你想要和他做什么?”
所以,当张北歌问他,“姓名?”
晏冷的回答是,“爱。”
“姓名!”
“我爱他!”
“年龄!”
“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军衔!”
“一生一世”
的药效被加大到三份的时候,张北歌使出了杀手锏,这场拷问,终于进行到了第二阶段,这是反回路的讯问方式,摸清楚对方回路的大概范围,催眠击破。
“你爱的人是谁?”
“你这一生不能忘记的人是谁?”
“你会爱谁一生一世?”
“你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是谁?”
“你。”这是回路自我催眠的致命点,当回路被击破的时候,会依靠本能,建立另一个不再完美的回路,而对方的行为,将会操纵回路的那个点,就像此时在晏冷的脑海里,张北歌的声音,已经渐渐地变成了岑歌的声音一样。
“你是谁!”张北歌成功地抓住了这个破绽,这个“你”就是破局点。
“是、是”不知道为什么,晏冷没有说出口,好像潜意识对于这个问题还在反抗。
“是谁?!”张北歌逼问,机器上的数字显示,晏冷已经到了极限的边缘。
“别走!别走!”
“我不走,你说出我的名字,我就不走。”这可能是张北歌这辈子说过的最肉麻的话了,然而晏大少爷的脑回路并不是他能窥破的。
“别动!”
“好,我不动我是谁?”张北歌这话说得自己都觉得已经突破人生底线了,但是这是规矩,虽然他觉得,晏冷的下一句话可能会更过分
“疼吗、嗯?疼吗?”注射太多,晏冷现在绝对不好过,而旁边的人则是看着晏冷就这么抓着张北歌的手,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话,若不是张北歌积威甚重,他们估计都已经笑趴在地上了。
最后张北歌还是一咬牙,挥手,让人给晏冷又注射了半支,而得到的反应一直都是床上的那点事,张北歌完败。
本来以为回路测试都这么厉害的晏冷会很轻松地通过删除测试,然而让他们都觉得惊讶的是,晏冷做不到。
他可以瞬间记住一页4纸的内容,但是却始终忘不掉,原本记忆力就极强的晏冷,似乎对于遗忘,只能靠时间来变淡,但是这对于北刃来说远远不够,因为靠雕刻来记忆的东西,必须要通过删除来遗忘,否则,这些记忆会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不知道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不管张北歌怎么绞尽脑汁,都无法让晏冷成功删除雕刻的内容。
只是草草扫过一眼,晏冷就知道这个小姑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这几张纸是在花招上连载的北京故事,而再过两年,另一个名字就变得广为人知,蓝宇。
当看到陈捍东这个名字的时候,晏冷就已经知道,原来是这个故事。
如果拍成电影之前的北京故事是在大学生之间流传的公开的禁忌,那么,拍成电影之后的蓝宇就是在整个社会上掀起风浪的惊涛。
他们很像。
他们和他们的爱情很像,是那样的自然而然,就像是男人爱上女人那样简单,就像蓝宇死的时候疼得那样撕心裂肺一样,当岑歌在他的怀里笑着闭上眼睛,无论大喊大叫,还是赌咒发誓,都无法让岑歌再回来,那时候,他想不起蓝宇是谁,可当这辈子他再看到这个熟悉的故事,他想起了自己。
晏冷忍不住心尖泛起一阵疼痛,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忍不住紧紧地握住了岑歌的手,用力得骨节都清晰得泛白,两个人的手指都有那样一点点的疼痛,可他们谁都不愿意放开。
两个男人的手不是像男人和女人的手握住时那样一点点凉意和一点点温暖,他们的手心几乎像有一根燃烧的火柴,灼痛了他们彼此的手,可他们就是不愿放开,哪怕粉身碎骨,哪怕焚烧成灰。
“你们真的是一对?”小姑娘眼中闪过一点惊讶,之前她只是猜测,给他们看北京故事也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试探,可他们两个人竟然真的是一对,这样十指交握的样子,连她都能感受得到那种死都要纠缠在一起的执念。
“嗯。”说话的是岑歌。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听在晏冷的耳朵里,却好像是对他这一生的肯定。
这辈子,他们已经不会再是那个结局。
晏冷一点一点地压制了因为那个相似的故事勾起的难过和绝望,从表面上看,他又好像变成是之前的那个无所畏惧的模样。
“认识一下,我叫黄琳。”小姑娘端起了酒杯。
“晏冷。”
“岑歌。”
酒杯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三人都只是稍饮一口。
“我是连翘。”
“尔何。”那个原本在沙发上坐着的女生竟然就是尔何,他们这次找寻的目标,果然是守株待兔。
“你们都是附近的学生?”晏冷已经渐渐让自己有了闲聊的想法,脸上的线条也不像刚才那么僵硬了。
“嗯,我们三个都是医药大的。”尔何是个心直口快的,还没怎么样呢,就把自己和另外两个小伙伴的底细都漏了,万一要是真的有不轨之徒,这小姑娘可是要被人惦记上了。
这不,尔何刚说完,黄琳就做了一个扶额的表情,连翘也是一脸的无奈,尔何眨眨眼,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这么一个天真的丫头,真是顾东寰的菜?晏冷心里打了一百个问号,不过他突然想到,小时候,他们几个的爱好就都天赋异禀,比如唐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闷葫芦,平时就喜欢一个人在那里放冷气,不过,这家伙竟然会有一个没事就盯着人来人往的大街看的爱好,当年可没少让他们瞎猜,不过后来他们才知道,唐林竟然有脸盲症,简直没听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完全无法想象唐林是怎么一边对着街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大群人放冷气的,哈哈!
而顾东寰呢,这家伙奇葩就奇葩在了他的洁身自好上,所以,顾老爷子一直对顾东寰从小到大问的问题是,你快说吧,你从小喜欢到现在的那个丫头到底是谁啊?啥时候能带过来让我也见见啊?你说你是不是吧啦吧啦。感情顾老爷子一直以为顾东寰从小和别人不一样,是因为喜欢上一个姑娘要为他守身如玉,也是让晏冷他们没少嘲笑他。
所以,这京城三少里,最正常的就是晏冷了,除了能力变态、心里没有人情味儿以外,表面上看可是十分地合群,虽然很多人觉得晏冷太冷太傲,可他们觉得和唐林还有顾东寰比起来,晏冷这个算是正常程度了,没几个人看得出来,其实晏冷从小时候开始,其实心里极其无情。
当然,遇上了岑歌之后,用晏冷自己的话说,他变得越来越像个人了。
经过了尔何的说错话之后大家的无奈和善意的笑声之后,气氛开始变得不再那么生硬了,毕竟都是同龄人,他们渐渐地聊开了。
晏冷故意把问题引到了对象这个适龄的问题上,在经受了三个女生对他的开火和逼问之后,成功地套到了尔何的话。
“我其实有喜欢的人了。”说到心上人的问题,这个一脸天真烂漫的女孩有些脸红,不过还是遵守了游戏规则,没有说谎话。
“是之前那个把你送回宿舍的帅哥吧。”说起闺蜜的八卦事,原本还显得理智的黄琳一下子也开启了八卦模式,完全把晏冷和岑歌两个大男人也当成了闺蜜,开始公然逼问尔何,究竟是何人。
尔何朝黄琳翻了个白眼,“琳琳,想当侦探你好歹也得看清楚啊,那天下雨,送我回来的是已经读研究生的曹师兄,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隔壁外大的赵师姐,漂亮得很!”
“那是哪个?”黄琳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究竟会是谁,是总缠着她问尔何喜好的林城,还是那个出手大方邀她们一起去燕山玩的李子唯呢?
“诶呀,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尔何显然被黄琳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者换一个词,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恼羞成怒。
“你老实说我不就不瞎猜了吗!”黄琳对于自己的好闺蜜有喜欢的人,而且明显程度还不浅,自己还不知道这种事可是有点生气的。
“是之前有一次下雨,你披着的那件衣服的主人吧。”一直没有说话的连翘猜了一个人,显然,看见了尔何惊讶的眼神,“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室友!有了男朋友竟然不告诉我!哼,我很生气!”连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想到,她竟然是尔何的室友。
“没有没有,我没有男朋友!他不是我男朋友!”尔何被连翘说得不好意思了,不过对于晏冷和岑歌来说,这显然不是个好消息。
而此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从现在开始,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晏冷一回头,刚好和那人视线相对。
顾东寰。。
第一百八十四回 李鬼()
顾东寰和晏冷两人眼神交锋片刻,电闪雷鸣,然而顾东寰似乎并没有要理晏冷的意思,直直地朝尔何走了过来。
尔何已经被顾东寰的一句话说的脸都红了,尤其是在黄琳和连翘一脸的老实交代的表情中,脸上的温度又高了好几度,尔何觉得自己都要被烧着了。
晏冷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顾东寰有点别扭,好像和他印象当中的那个顾东寰不太一样,不过好久不见了,他也不能确定。
顾东寰走到尔何旁边,刚要伸手,晏冷突然站起来,“啪!”顾东寰的手被挥开了。
“你想干什么?!”
“别装了,你不是顾东寰。”晏冷嘴上挂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一个不是顾东寰的人,却偏要戴着顾东寰的脸来勾搭顾东寰的女人,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晏冷才不信呢。
晏冷这一举动,让在座众人皆是一惊,尔何听见晏冷说这个人不是顾东寰,忙向他的脸上看去,发现虽然他和顾东寰很像,但仔细看,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你是谁?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顾东寰”一看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尔何也一点点地向沙发的另一侧避开了,对自己的功败垂成显然十分的愤怒,而显然,晏冷就是他选的那个将要承受他怒火的人。
“哈!”晏冷这可真是被气笑了,他是很久没回京城了,可现在是什么猫三狗四之类的也敢在他面前放肆吗?晏冷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一出口就全是刀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话!”
“你!”对方显然没想到晏冷的态度竟然会这么强硬,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同时原本来势汹汹的这家伙露出了他色厉内荏的一面,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突然,“顾东寰”眼看着晏冷和岑歌都站起身,“嗖”地一下就要向来的方向窜了出去,却没想到晏冷比他更快,三个女生根本没看清晏冷是怎么出手的,只有岑歌看见,晏冷一只手按着沙发背,整个人像只捕捉到猎物的豹子,一击即中,直接一捞,一肘将人撩在了地上,借着又是一个反剪,就把来人死死地扣在了地上,标准的军中格斗擒拿。
“你、你放开我!”“顾东寰”脸贴在地上,还在做垂死挣扎,可晏冷整个身体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手像钳子一样将他背在后面的双手死死扣住,膝盖顶着他的腰眼,简直是分毫都动弹不得。
晏冷将“顾东寰”的两只手的小指用一只手钳住,空出另一只手拍了拍“顾东寰”的脸,“要么,你说出和,要么,我就把你送去顾家,你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吗?嗯?”
“这位爷,我是真不知道啊啊!”
晏冷只是用力错了一下他的小指,就引来他一阵痛叫,显然不是干杀手这一行的,恐怕也就是别人拿点好处雇来的炮灰,晏冷也不指望他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不过要是不教训这人一顿,他心里就一阵的不痛快,而且他可不相信这家伙真的东西都不知道,看来还是他下手不够狠啊。
“啊!”那个假顾东寰显然之前从来都没曾遭过这样的罪,明明晏冷已经不再用力,他还是哀嚎不止。
晏冷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膝盖加力顶在了那家伙的腰眼上,又是引来那家伙叫的声都变了调,原本还有三分是装出来的,这下可就都成了真的了,还犹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