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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青石墙上,突然浮起了一个人,像是渐渐实体化一样。
这样的出场方式,没有人会忘记。
“认识吗?”晏冷好像没有看到律师表情一样,淡淡开口道。
“……”来人没说话,整个人好像在放空,只是看见了人的律师却没有觉得丝毫放松,反而觉得一阵窒息。
有这样身手的人不多,而带着半边银面的就只有一个——
银狐。
“刀王,银狐。”一个好像有些复古的称号,可从律师的嘴里说出却有几分肃杀。
做这一行的人有很多,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封王,也不是一个人几个人就能随随便便地封一个王。能封王的,全世界满打满算也只有有数的十个人,而全亚洲也只有三个人,刀王银狐正是其中之一。
界内流传,没有人知道银狐的样子,也没有人知道银狐的名字,可晏冷见过银狐的脸,也称呼了他的名字。
成確。
如果说在商场会有计划和b计划的准备,那么在黑暗中,银狐就是晏冷的杀手锏。
“怪不得……”律师的语气有些感叹,有些惊讶,还有对不知是银狐还是晏冷的敬畏。
怪不得晏冷会孤身一人去他们的老窝,怪不得晏冷会孤身一人和他们出任务,怪不得晏冷好像从不曾把他们放在眼中,原来,银狐一直在他身后。
他们一直以为是晏冷对自己的身手太过自负,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孩儿就敢这么大胆,真是世家子弟的狂傲。
他们也曾以为是晏冷仗着身后势力的庞大,不惧他们动手。
可无论如何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这个boss身后竟站着刀王银狐。
杀手黑榜上,刀王银狐,世界第六,亚洲第二,擅使刀。
评价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擅使刀,可他们都知道,这个擅使和刀子、和医生的擅使全然不可相提并论,那是完完全全地日月和萤火的天壤之别,甚至刀子他们连动手都不敢。
律师不会忘记刚才被锁定的感觉,太可怕了,晏冷竟然能让银狐替他办事,真是,神通广大。
律师敬畏地看着晏冷,完全没有刚才和晏冷说话的随便。
他作为寒光的大脑,又怎么会不明白,晏冷让他们来出这个任务,名义上是磨合,可实际上就是给他们来一个下马威。
原来,真正的下马威从来都不是他在别墅的那一番话,而是银狐。
律师苦笑着回去了,有银狐在,他们哪里还敢在晏冷面前耍小心思,真的会没命的。
而晏冷的那一声收尾,明显不是说给银狐听,他身后肯定还有一个电脑高手,替他们扫尾。
这样的势力,呵呵,律师到现在才真正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原本以为他们是晏冷的底牌,是晏冷藏在暗中的后手,可现在,他才现,他们不过都是晏冷为了用着方便的家伙罢了,如果他们使得不顺手,晏冷随时可以把他们清扫干净。
至于周鸿祎,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只有晏冷才有下棋的资格。
当周鸿祎迷迷糊糊地醒来后,被老八塞了一个地址,要他向这个网站挂病毒。
这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而借着些光的周鸿祎看着带着墨镜的老八脖子上若有若无的疤,更是吓的一哆嗦,一个屁没敢放,就用眼前的电脑开始放病毒,完全没有现自己现在在的这个废弃工厂里是不应该有电脑的。
当周鸿祎给网站挂完病毒,然后觉得有些不对之后,现那个可怕的人在扔个他一张字条后就走了。
字条上只有几个简单的数字,应该是联系方式。
周鸿祎下意识就像把字条扔掉,可他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又打了个哆嗦,还是把字条留下了。
当周鸿祎搭着一辆卡车回到一片狼藉的家里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喂。”周鸿祎还有些害怕。
“老三,你快来工作室……嘟嘟嘟嘟……”是他工作室的老大方行。
当周鸿祎感到工作室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工作室被人包围了,而中间站了一个年轻人。
他确定自己没见过。
哪怕是背影。
可当他看见那人转过来冲着他笑得诡异的时候,他余光瞥到那人身后,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是那个伤疤男。
阴魂不散。
这是周鸿祎脑海中仅剩的想法。
“你、你好。”周鸿祎觉得自己已经被填满了绝望,可能下一秒就要去另一个世界见上帝了。
其实这也是晏冷想要的效果,心理战,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当然要达到他的目的。
“签了吧。”晏冷示意老八递给周鸿祎一份文件,上面夹了一根金笔。
颤颤巍巍翻着合同的周鸿祎渐渐镇定下来,他不是个傻子,相反,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隐隐地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
“我不签。我觉得我的3721挺好的,没必要进这个36o。”周鸿祎想了想,光天化日,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很痛快地拒绝。
“这可由不得你。”
“凭什么?”
“你知道昨天晚上的那个地址是什么吗?”
“不就是个色qng网站吗?”周鸿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呵呵,那不过是掩饰罢了。”
“……”
“那是国安的入口。”
!!!
“所以你知道……如果我把这事捅给国安,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卑鄙。”
“不错。”晏冷丝毫没有被骂的自觉,他不在乎周鸿祎的态度,他只要他们为他办事。
“我会跟他们说,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我见过你!”这算是屈服前的色厉内荏吗。
“你大可以试试。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姓晏,不过这点小事,放在我身上,不过是件小事,就凭国安,还动不了我。可你是跑不了的,对于你这只小蚂蚁来说,足够捏死你了。”
“……为什么是我……”
晏冷知道周鸿祎已经任命了,“你有能力,可你成长得太慢,好好看看那合同,上面所有的承诺我都会兑现,双赢难道不好吗?非要住在那件小破屋里?非要陪喝酒陪到人事不省?何必呢。”
“……”双赢?他这种被威胁强迫的也算是双赢吗?他不愿意,可他别无选择。
几年后,当周鸿祎成为世界知名企业家的时候,他依旧记得今天的心情,只不过,他会感激今天的选择。
周鸿祎就这么成了南天网络里最强的一面盾,让晏冷感到欣慰和有些激动的是,他的网络股终于要开始了。
现在南天的大手笔已经引起了业内的注意,毕竟一面大肆收购国营企业,一面t纳入羽翼后大刀阔斧地革新,在网络上积累的人气一时无二。可以说,现在有十个人上网,就有九个人要用到t开了益智游戏和联合平台后,彻底横行网络世界,而t的表情也风靡网络,成为融入生活的网络语言。
晏冷又签下了几个有名的家伙后,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至此,南天才算得上是铁桶南天。
第八十二回 爆发()
“晏冷,还记得在拉萨的时候,你唱的那歌吗?”
岑歌在笑,可这样的岑歌却让晏冷感到有些害怕,太像当初岑歌和他告别时候的样子,可他除了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不敢做。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
岑歌轻轻地哼唱,只存在于幻想中的蓝莲花,却仿佛开在了眼前,美丽,空灵,却又那么不真实。
明明是有着他们共同记忆的一歌,可听在晏冷的耳朵里,却让他那样的不安。
岑歌,你说过的,我们生死相随。
岑歌,别骗我,我是当真了的。
晏冷心中的不安、恳求、痛楚都不能宣之于口,他只能安慰着自己,或许岑歌只是想吓唬他,又或许岑歌只是想起了那时候的他们,可他又是那么清楚地察觉到,埋藏在心底的那份绝望。
他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和岑歌说那样的一番话,他的隐忍呢?他的权衡呢?他对岑歌许下的尊重呢?
晏冷,你真的是得寸进尺,活该别人讨厌。
没有了南天那么多的事,晏冷终于乐得无事一身轻,安安心心地在家里陪着岑歌,在分开前,过着最后的小日子。
可岑歌还是在每天下午的时候去给那个叫程才的孩子补习,好像丝毫没有因为他们将要分离而变得分外珍惜这段日子,让晏冷眼红得暗暗咬牙,恨不得搅黄占用了岑歌太多时间和精力的这份兼职,可他也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岑歌会生气的,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忍得怒火中烧。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他巴巴地瞪着面前一堆老式的电视节目,耳朵早就支棱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万分怨念的时候,岑歌进了家门。
晏冷被妒火烧得几乎失去了理智,说了昏话,出了昏招,让他后悔莫及,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两耳光。
“岑歌,你能不能别干了,安心呆在家跟我过日子不好吗,咱家又不缺那两个钱……”晏冷没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多出格,他忍得已经够久的了,能忍到现在,还只是抱怨两句,他也不容易了。
可听在岑歌的耳朵里,却是如此的刺耳,岑歌看着晏冷,仿佛第一天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
“晏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明明不高的语调,晏冷却听出了几分质问,几分决绝。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晏冷想要补救,可为时已晚。
“晏冷,别把用在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你认了错,可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吗?你的认错,不过是你哄人的手段罢了。可我是个男人。”岑歌的语气很狠,也很硬,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晏冷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了,因为他不想让他们难得的时间浪费在争吵和退让上,可这次,他已退无可退。
晏冷的脸色也不好看,任凭谁热脸贴了冷屁股,脸色怕是也好看不了,话一出口,语气就有点冲。
“我把你当什么?你说我把你当什么?!我把你当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岑歌,是,我是做错了事,可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晏冷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和刚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红着眼睛朝着岑歌吼,像个走投无路的疯子。
第八十三回 俱伤()
晏冷不是存心想让岑歌难过的,如果是以前,他心里会有
可今天,晏冷看着岑歌几乎崩溃的难过,他觉得一阵窒息,丝毫没有胜利者的骄傲,反而更加难过和悲伤。
上辈子,是他对不起岑歌,可他重生了一回,又岂是仅仅来赎罪的?他爱着岑歌,他清楚得很。
如果他只是来还债的,他可以一辈子不求回报,甚至不求回应,因为他要的,是自己的心安。可他爱上了岑歌,岑歌也爱着他,这让他怎么能不求回应呢?
之前,他的道歉,岑歌回应了;他的告白,岑歌回应了;他的热烈,岑歌也回应了,可他却依然痛苦。
因为他忍不住地想要更多。
他狠狠地告诫自己,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再贪得无厌,可一个不注意,就让这个念头从嘴里溜了出来。
当他不小心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一点小小的期待,他真的希望岑歌可以给他一个惊喜,哪怕给他一个承诺,不会离开的承诺,即便他们对彼此都说过太多次,可晏冷还是想再次听到。
晏冷失望了。
他真的不明白,他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岑歌就用那样锋利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不能被原谅一样。
晏冷想,他是那样的爱着岑歌,所以,他可以包容岑歌所有的一切,岑歌的每一点每一寸都是好的,都是能让他丢盔卸甲的法宝。可岑歌呢?只是一句不小心说错的话都无法原谅,岑歌,你真的足够爱我吗?
晏冷遏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内心,他几乎陷入了一个自己编织的陷阱之中,他一遍一遍地黑化岑歌,催眠自己,岑歌不爱你。
直到早上,晏冷听见了岑歌在房间洗漱的声音,再也忍耐不了内心的苦痛挣扎,冲出门去。
他无法面对岑歌。
如果他真的不爱他,他要怎么办?
他找不出答案,所以,他做了一个逃兵。
听到晏冷摔门而去的声音,岑歌身体一僵,有些痛苦地微闭了闭眼,双手紧紧地抓着盥洗池的边缘,止不住地抖。
撕心裂肺的痛像一柄偌大的铁锤,狠狠地敲击他的五脏六腑,眼睛里最后的一丝光也消失不见,变得木然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