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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囚禁,是以爱的名义。
更加残忍。
刚才还心急如焚想要快点找到晏冷的岑歌,这时候却开始害怕了,他害怕见到岑歌,害怕见到岑歌眼睛里的失望和悲伤。
那时候岑歌面对他的指责,低着头,肩膀不断颤抖的样子,就像走马灯一样一遍遍在脑中回想。
晏冷捂住了心口,那样的悔恨像一根根钉子楔进了心脏里一样,那心头上的字仿佛也烧起来了,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晏冷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厉色,晏冷,你且记着今日的后悔,再没有第二次!
晏冷的目光透过直升机的窗户,仿佛看见了千里外的雪山,看见了那个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心神的人。
岑歌,我是这样的愚不可及,你还会原谅我吗?
看着晏冷这样子,成確默不作声,宋人良叹了口气,希望一切都尽如人意吧。
而另一边,听到了些风声的晏老爷子则是气得掀了桌子,挥舞着那根除了敲人脑袋以外毫无意义的拐棍儿,大骂晏冷,顺便把岑歌也骂得狗血喷头,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看着暴走的爷爷,晏冬可怜兮兮地缩在了角落里装透明人,生怕殃及池鱼,毕竟飙的爷爷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有九天神雷在身边飞舞,一个不留神劈在身上就死定了。
晏冬还在向基督耶稣释加牟尼九天十地王母娘娘祈祷爷爷看不见他,可惜这时候,那几位应该是凑了个局子打麻将去了,没有听到可怜的晏冬的祈祷。
“晏冬!”老爷子深吸一口气,用那根梨木拐棍敲了敲桌子,把桌子上的盘子君都集体吓了一跳。
“在、在。”晏冬慢慢地凑过去,可还是离老爷子还有一段距离。
“你站得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嗯?!你是不是也想像你大哥一样气死我?!”很明显,晏老爷子有邪火没出,唯一一个幸存者晏冬不幸地成为了出气筒。
“不、不敢。”呜呜呜,爷爷的气场太强大了,大哥,你快回来啊,我撑不住了……o(tvt)o
“你去,把那个小畜生给我带回来,不把他带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可、可是……”可是大哥太凶残了,我打不过……┭┮﹏┭┮
“可是什么?!还不快滚!”完全不容辩驳,晏老爷子把晏冬赶出了家门。
于是,晏小弟也登上了去拉萨的飞机。
拉萨成都军区驻地飞行大队
直升机也入库加油去了,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儿。
“岑歌明天才到,我们现在怎么办?”宋人良摸了摸自己的两撇整齐的小胡子,有点没话找话。
“……哥,你说,岑歌会原谅我吗?”晏冷像是在问宋人良,又像是在问自己,这样子,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和睥睨天下。
“你们又没有分手,岑歌应该只是气你不知道错在哪里,你去好好认个错,应该不会有事。”这事宋人良也不敢打保票,毕竟他不了解岑歌,但这时候他绝对不能说,岑歌不会原谅你了,你们完了。就晏冷现在的这个状态,这么说的话,和叫他去死没什么区别。
“走吧。”晏冷没有宋人良担心的疯狂,也没有陷入深渊的绝望,他的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走在最后的成確眯了眯眼,晏冷压抑得太狠,一旦爆出来,就会是无法挽回的疯狂。
晏冷,你可别出事,不然,我该怎么和他交代。
第二天,拉萨站。
“根据情报看,岑歌坐的就是这辆车。”宋人良看了一眼晏冷,还是很平静,只是脸上还有些苍白,“咱们不藏起来吗?万一岑歌看见了你,又藏起来怎么办?”
宋人良也觉得,晏冷应该是缓过劲儿来了,要他说也是,晏冷是什么人,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地被一个男人打倒。
成確瞄了一眼晏冷,没说话。
岑歌还是拎着自己的那个旧箱子,从车上下来。
岑歌看着远处的雪顶和四周的高山,心里也变得平和宁静。
只是,当晏冷那么肆意的歌声在他脑海中想起时,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晏冷那时候张扬肆意的笑,想起了他们走过的那段不算长,却已经足够美好的时光。
岑歌笑了笑,那时候,他和晏冷站在巴松措的山道上,和天触碰,漫步云端。
如果他比晏冷早一步先走了,那么晏冷就把他葬在这里。
如果晏冷先走一步,那他就把晏冷带到这里来,然后请人,将他和晏冷葬在一起。
可物是人非,这里的山,千年都未曾改变过模样,可在这里曾经许下承诺的两个人,却已经分开。
他后悔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从未想过要忘记晏冷,哪怕晏冷只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几十分之一,他也依旧想要永远地记得他,一丁点都不愿忘记。
晏冷,你还好吗。(。)
第八十六回 逆转?()
“成確……”晏冷抚额,有些无奈,“为什么打晕他……”
他只是说要把岑歌请过来,没说要让他把人打晕啊,结果还下这么重的手,人晕了半天了都,这下可好,岑歌醒来,他是告诉他他是遇上了歹人,自己英雄救美呢,还是直接说自己手底下这个王牌雇佣兵银狐把他打晕带走了呢。
“我以为,应该避开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成確的言外之意是,把岑歌醒着带过来,是一件不必要且有风险的事。
晏冷看着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岑歌,又看了一眼带着半边面具毫无表情的成確,最后又看了一眼在那边光明正大着“偷笑”的宋人良,只觉得人生艰难。
等岑歌醒来,还是实话实说吧,反正比这更大的错也都犯了,也不差这点错了。
现在的晏冷,已经有了一种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的觉悟,反正全都摊开任岑歌处置就是了,自己想那么多干嘛。
随即,晏冷把宋人良和成確都轰了出去。
因为成確把岑歌打晕了,并且岑歌醒来之后的事情最好不要被太多人知道,军区人多眼杂,几乎全部都是他家老爷子的“耳目”,所以,他们就近住在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小宾馆里。
不过让晏冷表示惊讶地是,成確竟然会说藏语,这倒是真的令他刮目相看。
据他所知,成確可是老巢在南美洲某地的雇佣兵,平时也不过是游走在欧洲和美洲,几乎不会踏足亚洲,尤其是被称为雇佣兵禁地的中国,怎么会说一口流利的藏语。
对于这点,成確则表示,在他们圈子里生存,压力太大,自然要学习一下第二第三外语,免得丢了工作。
成確的回答让晏冷和宋人良齐齐眼皮一跳,这个十级语言能力障碍者竟然还会逗闷子,简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迹。
而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在房间分配的时候,这三个半人却是又出了幺蛾子,一点都让人省心。
晏冷为了照顾岑歌,自然是和岑歌一间房间,而成確和宋人良住在对面的有隔间的房间里。对于这样的房间分配,一开始成確是表示抗议的,他的第一要义是要保护雇主的安全,然后才是完成雇主的指令,所以,他申请要和晏冷夫夫二人住在一间房里,结果在晏冷脸色变黑,魔化之前,被宋人良拖出去了。
笑话,再不把他拖出去,晏冷就要杀人了好么。
最后,成確还是无奈地和宋人良住在了晏冷和岑歌的对面,不过,在进了屋之后,成確很快又走了出来,在宋人良异样目光的注视下,在晏冷屋子里安了三个针孔监视器,然后堂而皇之地走了出来。
“为了安全。”成確还是解释了一句,在宋人良看来,他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按照他们之前在冰焰的那次见面来看,这人绝对会无视他。
好吧,既然成確都解释了,况且当事人也没说什么,他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他们三个人带着一个还在昏睡的岑歌却是也应该注意安全。
宋人良来之前只是草草地交代了一下帮里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把帮务都一股脑地扔给了曲六和薛子木,然后就跟晏冷跑来了几千里外的西藏。
“老六,帮里没什么动静吧。”
“还没有,但是老大,我总觉得有些异常,你要小心,现在你不在江州,有很多人可能会趁机对你下手。”曲六有些担心,毕竟西藏不必江州,如果宋人良还在江州,青龙门足够保证他的安全,哪怕就是在东南五市,他们也能触及得到,毕竟青龙门的势力也已经盘根错节,可偏偏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宋人良跑去了西藏,他们青龙门就算再厉害,在西藏的话,也是鞭长莫及啊。
“那都不重要,这儿也算是晏冷的地盘,怕什么?再说我还正想看看,到底是谁,要对我动手。”宋人良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插着兜,眼睛看着窗外的山峰,眼睛微眯,悄然掩饰着那一抹寒光。
“小心。”只说了这两个字,曲六便挂了电话。
多说无益,事情老大已经知道了,他能做的,便是在那些人动手之前,查到他们的踪迹,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宋人良没有说的是,就算是在江州,难道就足够安全吗?何况,要动手的,又何尝是外人。
从来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所谓‘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又岂是虚言。
一个小时后,岑歌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岑歌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晏冷。
从床上坐起身,轻轻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脖颈,心中暗骂,这手真他妈黑。
“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吗?”晏冷听见动静,转过身道,一脸的平静。
分明是伪装,不然,又怎么会站在这里一动不动,酝酿了一个小时,想象了所有岑歌可能的反应和回答,在心里推敲了所有的可能和算计,计算好了所谓的最好的回答。
“你怎么来了?”岑歌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木然,但说实话,也有一点惊喜。
“你都跑过来了,我又怎么能不追上来,万一要是被别人截了胡,我找谁哭去啊。”这话带着些调笑和俏皮,可晏冷自己知道,这味道,都是装出来的,只有那语气里的轻松,不是假的。毕竟他没有错过岑歌,不是吗?
“晏冷,你……”
没有认错,只是晏冷用一个吻,堵上了所有不曾说出口的话,也让岑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心意。
原谅我吧,岑歌。
我爱你,岑歌。
“啧啧,真劲爆,没想到晏冷还有这一面……银狐,多亏有你!”宋人良凑在那边看着银狐面前的电脑,啧啧称奇,银狐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尴尬,毕竟偷窥雇主的**,和光明正大的监视还是不一样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女人,真的。”带着微微喘息的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诱惑,晏冷看着岑歌也带着些喘息,一勾嘴角,把人推到在床上。
晏冷没有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的扣子,而是一把扯开,裸露着健硕的胸膛,拉着岑歌的手放在上面,充满诱惑。
俯下身去,看着岑歌明明动情的眼睛,这次晏冷的嘴角可是真的多了几分笑意,一只手按在岑歌头侧的床上,一只手带着岑歌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的红痕,充满了令人想要征服和破坏的美感。
岑歌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下面也隐藏不住地开始苏醒,轻轻抵在晏冷的小腹上。
“晏、晏冷……”
晏冷听着岑歌有些难耐的低喘,感受着他已经开始燃烧的体温和小岑歌的碰触,慢慢压了下去。
岑歌的上身本就是裸着的,晏冷慢慢解开了岑歌的裤子,有些粗糙的手掌带着男人特有的霸道的温柔揉捏着岑歌的一瓣臀肉,近乎挑逗地在那里若即若离。不是亵玩,只是真的无法忍耐地动了情。
男人的本能让岑歌想要避开晏冷,可被挑起的情yu又让他想要继续,所以岑歌用力按着晏冷,一翻身,两人上下立换。
晏冷丝毫没有被按倒的生气,本就是他先挑起的欲huo,谁上谁下这种问题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而已,只要是他,做什么都可以。
“你不生气?”作为一个男人,这方面倒是无师自通,岑歌撕下了晏冷的裤子,手指慢慢地探了进去,感受着晏冷本能的颤栗颤抖,岑歌看向晏冷。
“你不生气就好。”这是晏冷的真心话,他甚至想,他如果不告诉岑歌还有润滑这回事,让岑歌把他做到肛裂,岑歌会不会一直惯着他,把他惯上天。
岑歌凤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