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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歌只觉得心头正中一刀,又有了伤害小动物的犯罪感……
“知道师兄为什么话少吗?”
摇头。
“因为咱们习内家拳的人啊,讲究内练一口气,说话多了,这口气就少了,说话再多,功力就要散了。”说完,岑歌大摇大摆就一头钻进了宿舍,溜溜达达地回了寝室,留下楚辉在原地有些懵。
他听到了什么?!天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师父每次看见自己都慈爱地摇摇头,怪不得师兄他们都寡言少语,原来是因为说话散功!然后楚辉小同学回忆了一下自己门中师兄弟姐妹的功夫高低,再回忆了一下他们的说话多少,于是现,师兄说得简直是真理!
楚辉咬着牙,也一头扎进了宿舍楼,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宿舍。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后悔,他当初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的话?他好不容易练出的功夫差点让他给说散了,呜呜呜呜……可怜天真的楚辉小同学此时受到了一万多点持续伤害。
所以他决定,以后要沉默寡言,做一个像师兄那样的人!
然后岑歌就在宿舍打了一个大而响亮的喷嚏,吓得剩下三个室友差点从床上蹦下来,还以为人类生什么未知的灾难了呢。
“岑歌,项峥还有找你麻烦吗?”
岑歌揉了揉打了那个惊天动地喷嚏的鼻子,就听见老大宋知著问他。
“没有。”岑歌摇了摇头,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事儿了,“不过项峥是谁?”
“不是吧,我说哥们,你嘛都不知道就这么有信心,真是无知者无畏啊。”郭军听见前半句还很欣慰,听到后半句坐地就炸了窝了。
“他不就是要找我麻烦的人吗?”岑歌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现自己身边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啊,好像他们的交集,仅限于是室友嘴里说要找他麻烦的人。
“哥们,我说你可长点心吧,这项峥啊,是红三代你知道吗。那实力,了不得!黑白通吃啊哥们,要是项峥真是铁了心要找你麻烦,我给你说项也没用啊,人家未必肯给我这个面子。”郭军接着拉着岑歌开启科普模式。
“那怎么办啊?”问的人却不是岑歌,而是老大宋知著。
“怎么办?要我说,反正拼咱也拼不过人家,所以啊,我就找个大哥做个中间人,摆个酒,你委屈点,给人道个歉,我看这事儿啊,也就了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说是吧。”
郭军这一套也是这京城里常用的手段了,都说在江州扔下一块砖头,砸着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是百万富翁,剩下的一个是千万富翁。而在这京城呢?砸着的人,十个有九个是官二代,剩下的一个是个大官。所以,郭军能找人摆酒,就说明了这位讲义气,明明能置身事外,还非把自己也扔进去涮,说到底,还是看在了室友情分上。
“是挺委屈岑歌的……不过,我看这事儿恐怕就得这样了,丢点脸保命要紧啊……”老大宋知著也劝道。
“不去。”岑歌摇了摇头,语气里没有什么起伏,却是一口回绝,气得郭军一把火烧起来了。
“诶!你为嘛不去啊?你知不知道,要是人家真铁了心要找你麻烦,你这小命儿可就没了!”郭军看着岑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甚至觉得岑歌有些不识好歹。
“只凭一些捕风捉影,就低着头,上赶着找人道歉,这事,我干不出来。”岑歌的脾气也是硬是要得,仍凭宋知著和郭军怎么苦口婆心暴跳如雷都表示,绝不低头认错。
只有王多宝还在书桌上默默地看书,没说一句话。
命重要还是脾气重要,绝大多数人都会选保命,因为命只有一条,没了就真没了。可这世上就是有些人,在他们看来,脾气一上来,命也是顾不得的东西,岑歌属于后者。他的臭脾气一上来,倔得像头牛,九匹马都拉不回来。
而命重要还是朋友重要,在世界上的这一百多亿人中,又有多少人会选朋友。朋友这两个字,在很多人看来,没有背叛,不过是因为筹码不够罢了。如果筹码是百万、千万,你换不换?如果筹码是你的命,你换不换?如果筹码是你父母孩子的命,你换不换?
岑歌想起了晏冷曾说过的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以价值计算的,处事的本质就是在不断地衡量比较,选择取舍,不管是物件还是感情,都有轻重之分,现在的忠诚,不过是因为没有和更重要的东西产生挣扎罢了。
而他那时候半玩笑半认真地问晏冷,他在晏冷心里是什么筹码能够让他背叛的,能不能透露透露,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真到那时候,心里也有个大概。
听了这话,晏冷就那么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慌,然后俯下身,吻了吻他的耳后,一个字一个字说,“除非把我的心剖开,把我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把我的骨头一块块地碾碎……我也绝不背叛你。”
而在岑歌的军训快要结束的时候,此时的晏冷也在做着同样的选择题。
“如果身在敌后,你的战友身负重伤,而你要去敌前方执行一个重要任务,你会怎么做?”
晏冷想了想,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荀炎,还有一个酷酷的生面孔,笑了“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猛虎团都是要上战场的,遇到这种情况虽然概率不高,不过不是没有可能,你需要回答的只是,你会怎么做!”
“不,我说的是,需要思考这件事的不是我。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猛虎团的后勤老大要换人了,而你这个团长也需要反省了。古人尚且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知道打仗打的就是后勤保障,怎么咱们却越打越落后了呢?”
荀炎觉得自己这不是接收了一个兵,而是接收了一个祖宗。
在整个猛虎团里,除了他,谁敢跟自己这么说话?!可中规中矩地说话却不是硬性规定,而是他们约定俗成,他可以要求晏冷保持严肃,可他总不能要求晏冷说话死板吧。
一时间,荀炎也是很上火,而旁边的生面孔脸上毫无表情,好像没有听见晏冷这不够严肃的话一样,所以荀炎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问。
“如果执行任务的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会怎么办?”
“猛虎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荀炎觉得有些噎得慌,还能不能愉快地对话了祖宗?!
“你不是想去‘北刃’吗?!特种部队有两个人你很惊讶吗?!”很明显,荀老虎已经被他逼得有些飙了。
哦,晏冷带着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坐在荀炎旁边的生面孔,显然是心里基本确认了他的身份。
看到晏冷那个眼神,荀炎才现不对,自己落入了晏冷的节奏,这可能才是他胡搅蛮缠的目的,暗骂了一句小狐狸。
果然——
晏冷一秒变严肃脸,“报告,如果我是特种兵这支光荣队伍中的一员,我将根据任务分配进行安排,但我个人的一件事,应尽量避免出现二人执行任务的情况,应至少派出三人。”
“为什么?”开口的是生面孔。
“如果是敌后任务,一定是秘密任务,因此,应至少派出三人,即执行、监察和后备人员,且只能不可重复,因此,如果真的出现两人共同执行任务,并且其中一人受伤程度达到无法行军,我只能在询问他那一部分任务之后,帮助他隐藏,并留给他一颗光荣弹,然后离开。”再不是之前插科打诨般的调笑,而是真正模拟战场行为后的答案。
“为什么?”还是生面孔,也还是同样的问题。
“既然是敌后任务,执行人员身份也已经抹去,因此,就算被俘,说出所有已知信息,也无法对我产生足够的影响,在权衡后,我选择给战友生的机会。而若是战友不愿被俘,或担心自己熬刑不过,如果选择要死,那么最好能拉上几个敌人,以及彻底毁掉面容,因此,我选择给战友死的机会。”说出这个答案的晏冷很平静,可能这个答案不是他们想要的,可这个答案却是从理智的角度最好的。
荀炎看着晏冷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了一样。他现在都还记得晏冷和杨连生比斗的使诈,和杨虎比斗的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甚至是要他整理账本时他和他的讨价还价,他都记得,可他却从不曾现,他以为的这个有几分本事的年轻人竟然是这样的理智,理智得可怕。
“真心话?”
“……真心话。”
“你犹豫了。”
“是。”
“为什么?”
“……我也有喜欢的人,所以会有一秒钟的恻隐之心。”
“只有一秒钟?”
“是。”
“可如果是在战场上,你迟疑的这一秒就会要你的命!”
“如果是在战场上,我不会迟疑……因为我有喜欢的人,所以我必须要活下去。”
“……很好。”
“谢谢。”
“我说的很好是因为你很诚实。”
“我说的谢谢也只是因为客套。”
“呵呵,我本来以为你之前的狂妄只是为了试探。”
“本色演出而已。”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相互对视,脸上都有着笑意,可下一秒,两人就变成了两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明明长相完全不同,可这一刻,没有人看不出,他们是一种人。
所有的感情外露都只因为自己想要利用这种感情,而当这种感情外露变得不必要的时候,他们会收敛得滴水不漏,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样子,一刀戳下去,刀上见血,不管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对于他们来说,都不会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他们本就是这种人。
只有岑歌才是晏冷的救赎,他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他对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冷漠,只是眼中多了些光彩和希望。
而张北歌呢?(。)
第一百零二回()
自从那日张北歌走后,很长时间过去了,却没有≤
“报告!”
“进!”荀炎一回头,现晏冷站在门口,脸色看起来有些尴尬。
“你来了啊。晏冷啊,你们……这个……啊……”
晏冷看着荀炎,觉得荀炎现在的欲言又止一定和他有关系。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荀炎开口。
荀炎一咬牙,“你和老大那天说的话里面,还有没有这个……什么我听不懂的弯弯绕,你也知道,我是粗人一个。”
“怎么会这么说?”
“那天老大明明是点了名要让我把你找过来的,我看那天你们俩倒是挺合眼缘的,怎么到今天都没有消息呢?”这都快成荀炎的一块心病了,他也顾不得面子了,赶紧把晏冷叫来问问,是走是留,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哦,团长,您想多了,我们那天其实就是简单的他问我答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北刃’我是一定会进的,但不是现在,就像一个初中生课程还没读完,有些东西还没有学到,现在还不适合进入高中一样。所以,如果您真的想早送我走的话,我的建议是,尽快让我将进入‘北刃’前的所有训练完成。”
“是这样。”荀炎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然后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噼里啪啦地翻出一堆文件,然后从里面抽出一份,翻了翻,然后问晏冷,“你现在差一项试炼和两项训练,勇气试炼,团队配合模拟作战训练和……熬刑训练,你要先来哪一个?”很明显,荀炎是一门心s想把晏冷送走,甚至都提前告知了他需要进行的训练内容,让晏冷不免有些好奇。
“团长,我有一个问题。”
“讲。”
“为什么您这么急着送我走?”
“不送你走我难道要继续供个祖宗吗?!”
晏冷汗颜,不会吧,难道就只为了这个理由嘛?
荀炎端起茶缸子喝了口水,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晏冷半天,才开口道,“你知道‘北刃’的由来吗?”
“知道一些,但有限。”
“说说。”
“‘北刃’,中国西南最锋利的一把剑,常常进行枭任务,是国家倾大量人力物力正在打造的一支秘密部队,由于其对外行动常在北方进行,因此,被称为‘北刃’。”
“你的档案级别很高,我调不到你的资料,但单看你的姓,和你刚才能轻松说出‘北刃’的来历,我就大概猜到了你的来历。你说的不错,如果说我们猛虎团是执行对外军事任务,那么‘北刃’就是时刻悬在敌人头上的一把剑,他的威慑意义要远远大于其他。但你知道的并不完整,明明是在西南成立的秘密部队,名字却叫‘北刃’,你不感到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