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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现在的项峥眼里,岑歌就是如此,他的沉默,再加上他刚才有恃无恐的样子,明明就是有所依仗,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于是项峥这么一想,觉得岑歌更加深不可测了,看了看地上那把会说话的飞刀,带着这一干被吓得不轻的警察,灰溜溜地跑了。
岑歌弯下腰,微微一用力,把地上的那把“吓人”的飞刀拔了下来,瞄了一眼,然后嘴角一勾,别在了被袖子挡住的护腕上。
“这小子够义气。”医生舔了舔嘴角,语气中有了些笑意。
“不错,是个人物。”明明是称赞的话,护士的语气里却没有什么起伏,好像除了演戏,平时的她一直都是这样冷淡的样子。
飞刀来得太过突然,没有人看到是谁出的手,所以岑歌将飞刀捡起来插进了护腕里,好像这柄刀原本就是在那里,只不过刚才被主人扔了出去一样,就算是把这一档事担了下来,如果项峥想要抱负,打听的结果也只是岑歌一个人而已。
这也算是第一次,晏冷这群手底下的家伙们见到岑歌,可就这一个举动,却都让他们对岑歌高看了一眼。
有的时候,你怕麻烦找上你,就畏于担当,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让别人都看低了你。
对于岑歌来说,他自己不觉得这是不必要的麻烦,是他的就是他的,麻烦也不会推托,因为本就是他该去承担的。
而当岑歌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晏冷也收到了消息。
“这个项峥是做什么的?”
“他爷爷是项遇。”说到这儿,成確就没有再往下说了,晏冷会比他还要了解这个人。
“……找个茬子,让项峥犯在我手上,等项家来人之后,再松口,让他进去蹲三年。”
“做到什么程度?”
“让他碰毒。”
“明白。”成確想了想,觉得有件事他有必要问一下,“寒光怎么办?”
“……先留下吧,等这件事过去,再让他们继续。”晏冷叹了口气,眉头微皱,那边的事恐怕是要放一下了,“没有什么可以和岑歌相比。”
“明白。”
晏冷揉了揉眉心,坐在了宿舍的硬板床上,手肘撑在了膝盖上,默默地看着地面。
听不见岑歌的消息,他的心里就想有一只爪子在骚动着他的心,可一听见岑歌的消息,他却又觉得心里就想一阵春风吹过,所有的野草都在心里疯长纠缠。
岑歌,我想你了。
晏冷的心里就像在催眠自己一样地反反复复地回荡着这句话,他几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好男儿志在远方,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这般难舍难分儿女情长,可他克制不了,也根本不想克制,他放任着自己在思念里徜徉着,甚至煎熬着。
突然,晏冷灵光一闪,明天就要去“北刃”了,可有人还欠着自己东西没还呢。
“报告!”
“进。”荀炎一抬头,看见进来的人是晏冷,心里一阵惊讶,这小子,这是明天要走了,今天来看看自己吗?
“坐吧。”荀炎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平易近人一点,和这小子好好聊聊,人家可是特意来找老长道别的。
“不用了,团长,我一会儿就走了。”
“干嘛去?”
“团长,你不会说话不作数了吧,我的半小时电话呢?”
“快滚!”荀炎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他这个自作多情多得,实在是太自觉了,结果在恼羞成怒之下,荀炎甚至都没现晏冷把“十分钟”说成了“半小时”,白白让晏冷捡了个便宜,当时他们还就着“二十分钟”和“十分钟”讨价还价了一番呢,结果现在还自己增值到了半小时,这可便宜了晏冷。
荀炎没注意到,可晏冷心里门儿清啊,万一荀炎想起来再反悔了呢?所以,今天,猛虎团的营地里出现了一幅奇景。
“让一让!让一让!”好多还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的家伙们都对这晏冷行注目礼,看着晏冷一骑绝尘地朝着人烟稀少的电话走去,等晏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好多人才反应过来,有情况!
于是,又一群人朝着晏冷就追了过去。
这下可好,前面刚“嗖”地跑过去晏冷一个人,后面又“嗖嗖嗖”地跑过去一群人,这下可算点燃了全团人的八卦之火。
军营里,没事尚且得找点事,要是有事,嘿嘿……
看着晏冷一头扎进了放着电话的帐篷里,还神神秘秘地拉上了帘子,后面的一群人却只出了静悄悄地声音,无声地逼近了帐篷,于是,这个原本没什么人光顾的帐篷突然多了一圈的壁虎。
突然,帐篷帘子被掀开。
“啊!……唔。”
“嘘!”
“别挤别挤。”
“嘘!”
走出来然后一秒钟叫喊无效被捂住嘴的家伙正是平时看管电话的老王,好吧,如果一个团除了团长以外的人叛变了的话,就老王一个人估计也就是去送人头了,于是,老王就在全团人的叛变之下,激动地叛变了,成为了帐篷外众多壁虎中的一员。
而刚把老王赶出去的晏冷根本没有意识到外面竟然有一团的壁虎在偷听,现在的他还在一手按着电话,然后深呼吸,一把抓起了电话,拨号。
“我是岑歌。”清清冷冷的掩盖着倦意的声音响起,晏冷的心都在颤!
这是让他朝思暮想刻骨铭心的人啊!(。)
第一百零八回 知者()
打这个电话之前,晏冷觉得自己有无数的话要讲,有无数的思念要倾诉,哪怕岑歌笑话他。可听到岑歌的声音后,晏冷的大脑反而变得一片空白,只知道呆呆地握着电话,却说不出话来。
“晏冷?”
“是我。”
沉默。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下一秒
“我很好。”
“我很好。”
两人隔着电话,嘴角却都多了一弯笑意,之前在心里的那般无比挣扎纠结的感情,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自然,他们本就不擅长对着别人剖白自己,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晏冷”
“嗯?”
“没事。”岑歌抓了抓脑袋,对着本人,那种我很想念你的肉麻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岑歌我想你了。”
岑歌听见晏冷念着自己的名字,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那个字几不可闻,仿佛像是一种叹息,又像是一点缱绻,说不清,道不明。
“嗯你们,是这一阶段结束了吗?”两个有着别样感情的男人打电话实在别扭,明明在平时都是干净利落的人,再亲密的举动也不是没有过,可隔着电话,却又都难以言说。
“是啊”答应了一句,然后晏冷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想要找出一个话题来,可他那高功率运转的大脑这时候竟像是突然锈死了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晏冷只能懊恼地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门,继续拼命地想着自己在来的路上想过的那么多的话。
“?”岑歌听见了那边的动静,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会有奇怪的声音,“晏冷,你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晏冷无比大声地吼了出来,然后又降了几十个分贝,“没干什么,这不是在和你打电话呢。”晏冷实在不想在岑歌面前丢脸,所以只能讨巧地说了一句俏皮话,不然要他怎么说,难道还要让他跟岑歌说,我在拍自己脑门子呢!除非他脑抽了。
“现在距离新兵联欢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吧,不是说那时候才可以打电话的吗?晏冷,你不会是偷了你们连的电话吧!!!”岑歌越说越觉得以晏冷的脾气简直是非常有可能,越想越觉得这才是正解啊,于是岑歌表示有点跃跃欲试。
“”晏冷一手拿着电话,一边望向帐篷顶上的一个小黑点,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在岑歌心里竟然是一个会偷电话的形象,难道不应该是霸道总裁风流贵公子神马的吗?
“不是我是光明正大打的电话,这是我们团长批的。”
“哦,没劲。”岑歌偶尔会露出点孩子气来,听在晏冷的耳朵里,更加觉得自己的心痒痒的,像有根羽毛在挠他的心一样,他喜欢这样的岑歌。当岑歌在外面独当一面的时候,他觉得骄傲,他想着,看,这就是他爱的人。而当岑歌坚强地面对着所有,承担着所有的时候,他觉得心疼,可又分毫都不敢表露,生怕让岑歌觉得自己看轻了他。只有当岑歌在他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时,他才敢热情地抱着他,热烈地吻过去,而不是小心翼翼地保护,也不是膜拜他心中的神灵。
“不没劲哦,其实这个电话是”晏冷突突突地将自己在伟大团长那里的光辉事迹给岑歌讲了一遍,然后如愿地听见了岑歌在电话那边给他的表扬的掌声。明知道岑歌看不见,晏冷还是在电话这边骄傲地挺了挺上身,表示,那是自然!
其实,晏冷没有发现的是,他只看到了岑歌在他面前表露出来的孩子气,却没有发现自己在岑歌面前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他们彼此许下承诺以后,晏冷原本生怕岑歌离开他的心渐渐地放了下来,也开始卸下了防备,开始对岑歌表露他最真实的一面。
而这些孩子气,同样地,也漾进了岑歌的心里,他觉得安心。
岑歌从来都知道,晏冷向他认错时的那种千依百顺又怎么会是他本来的样子,而不论他说什么都是真理的这种毫无原则的样子又怎么会是晏冷原本的样子,他并不会以为,那样的遵循甚至可以说服从,是晏冷对他的爱,或者说是对他的接受。恰恰相反,岑歌觉得,现在的这个在他面前有时执拗有时孩子气的男人,才是他要过一辈子的人。
在爱里面,没有人可以永远地服从一个人,所有的事都遵从,这样的爱注定是一份畸形的爱,也必定不会长久,而现在的这种自然而然的喜欢,才是可以让他们一直走到最后的勇气。
“稍等。”岑歌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些东西,“晏冷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晏冷还沉浸在岑歌对他的赞扬之中,哈哈大笑到不行,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就听见了岑歌提出的问题,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方面?”
“你跳级了?”
“哦,这个啊。”晏冷终于反应过来岑歌问的是什么,哈哈哈,这才是他今天打算邀功的重头戏,虽然差点被他给遗忘在角落。“是啊,跳级了,还连着跳了两级,从一个新兵直接跑到了边防团里来,今天也是我在猛虎团待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我就要去新的地方报道了。”
“北刃?”岑歌想起了之前晏冷和他摊牌是说的计划,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宾果!真是又聪明又敏锐。”晏冷趁机夸奖了一下自己的爱人,拍了个马屁,希望能将这个不愉快的事情给岔过去,但是很显然,岑歌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动作真快。一年的时间,来得及吗?会不会,太险了。”岑歌不是没有常识的傻白甜,相反,他从小就爱看一些军迷杂志,对这些东西可不是一知半解。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毕竟太过突然,又被晏冷看似稳妥的计划给糊弄住了,现在旧事重提,他一下子就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时间太紧了。
“一年的时间,足够了。”听见岑歌的话,晏冷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万一,可他不能让这万一出现在岑歌的考虑中,“我不是一个人,一年的时间,足够了而且如果没有万全把握的话,我宁肯推迟一点,也不会铤而走险的。”
“晏冷,你要记住你说的话。我等你。”
“好。”
承诺是美好的,希望是值得憧憬的,可这世界上还有一句最现实不过的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从来都没有人能做到一切都了如指掌,分毫不错,是人一天,就要听人、听天一天摆布,没有人能逃脱。
半个小时的电话很快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结束了,没有想象中的不舍,也没有原本想象的热烈,两人心中都有着一点淡淡的不安在弥漫着,也说不清是不安些什么,只是有了一些莫名的烦躁。
放下电话,岑歌抻了个懒腰,低吼了一声,好像吼出了胸中的烦躁之气,果然这样一下好多了。
最近事情的确很多,天气又热,不算焦头烂额,可也让他忙得有些头大了。
他算是正式接任八极门了,对外,那么多远道而来的前辈,还有不远万里赶来的敌人,还有京城本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行们,再加上门内由于武馆的徒弟太多,他只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