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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胜算却是不和咱们不过是五五分罢了,唉,动乱时期还没有过去多久,咱们中国武术界也是元气大伤,需要时间来恢复调养,能有你这般成就的,就算是在这整个中国武术界的小一辈,也算是凤毛麟角了。而那柳生木一的三个徒弟,为师虽然没有见过,但你金师叔已经看过了,说那几人都处在三十岁左右,正是咱们武者气血的鼎盛之时,修为也是不低啊,尤其是大徒弟高野俊,你金师叔说,他的修为怕是不在你之下啊,唉。”老人一捶腿,显然认为这次比武的前景很不乐观,国耻啊。
“师父,咱们这边是要确定出场人选吗?”
“不错,不过只需要确定两个名额,因为你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全票同意的。”
怪不得师父不去陪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也不急着告诉他,原来他已经确定出场了,想也知道为什么,之前清理门户那事儿不知道为什么,招来那么多前辈千里迢迢过来观战,结果这下子,他的名声可算是打出去了。
“有信心吗?”
“有。”想了想岑歌觉得这语气有些不合适,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具体战术还得看过之后才能定下来。”
“好,有信心就好。”老人显然很满意,不过又皱了皱眉,“唉,只是剩下的那些小辈儿们倒也是有信心得很啊。”
“是太自负了吗?”
“是啊,他们都没把这次来的日本人放在眼里,他们争的,只是一个扬名立万,能出风头的机会罢了,不知轻重!”
“只不过是一场争斗,虽然涉及到了日本人,但扬名立万”还是大了点吧。
“唉,你不知道,这次争斗的背后有日本政府的操作,他们对中国提出了要两国官方播报,闹得很难看,咱们不答应也不行,这次比赛,已经上升到了国家荣誉的高度上了。”
“怪不得。”岑歌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对这次比赛这么看重了,不只是敌方的强大,更重要的还有国家荣誉的担子和自己人的自负。
“师父,既然如此,不如让我过去吧。”
“唉,这是坏规矩的事,咱们已经拿了一个名额,再干涉剩下两个名额,实在是不妥啊。”
“师父,现在难看点,总比在日本人面前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强。”
“话是这么说,可总归唉!”老人显然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武林是最讲规矩的地方,就像之前的清理门户,那就是武林最大的规矩,所以没人敢置喙一句,因为那便是坏了规矩,便是和整个武林站在了对立面上,没有人敢这么做。而若是岑歌也像他说的那样去干涉剩下两个名额,这也是坏了规矩,怕再有什么波折啊。
“师父,其他老一辈的前辈们不知道这些吗?”
“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武林已经沉寂了太久了,他们当中有太多都是在动乱中被打压的门派,他们压抑了太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人们再见到他们,再重回当年风光无限的位置了,所以,他们被他们可能得到的蒙蔽了眼睛,一门心s地往上爬,已经不去想落下去会粉身碎骨。”
“师父,徒儿懂了。”岑歌问完了所有自己想知道的,也知道了所有师父想告诉他的,“人这么多,您一定还没吃午饭呢吧,我去给您找点吃的。”
岑歌拉来了站在外面眼巴巴对着这间无比寻常的小屋子望眼欲穿的楚辉,让他去厨房给师父端点东西过去,但一定要在半个小时以后再送去。
也不管楚辉在后头喊的十万个为什么,岑歌径直走向了后院的演武场。
三十分钟后,不管师父发现或者没发现,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而这件事,是他一个人做的,和师父无关,师父,不知道,也不必为他而背负任何事。
平时师兄弟们挥洒汗水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各门各派比武炫技的地方,岑歌看着这些没有几个是清醒的,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又怎么会不懂师父的难处,他们京城八极已经占了一个名额,如果他这时候去说别的门派怎样怎样,无疑会被人群起而攻之,说他们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反正你们都已经有名额了,能让徒弟上去露脸了。
可有些话,不是站在人少的一方就不能说,相反,他必须说,因为如果他不说,那么就没有人会说。
而有些事,也不是明知道几乎注定失败就不去做,相反,他必须做,因为如果他不做,那么就连一丝成功的机会都不会有。
“得罪了!各位同道,京城八极门馆长岑歌,有话要说。”此刻,场中再没有了前辈,只有同行,因为此刻的他,是以馆长的身份说话。
看着岑歌只用几秒钟就飞身上了擂台,寻了空门把台上的两人都在一瞬间击倒,无数人都皱了眉头,而这两个人的门派前辈都差点对岑歌破口大骂,只不过还顾忌着自己是武林前辈的面子而已,可这话说出来也是句句诛心。
“京城八极门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不像我们实打实地一场场地打,而是直接就定了一个人,现在一看,果然是少年英才独占鳌头啊,看这两手截脉指法,果真是炉火纯青,远胜我们这些无能的徒弟啊。”
果然是老江湖老狐狸,一句话就把岑歌拉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上。
“得罪了。”岑歌冲这位几乎都没什么头发的老头抱了抱拳,又冲场中所有人抱了拳,“各位武林同道,岑歌此举虽不合规矩,但合情理,虽艰难,然必行,如有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同道原宥则个。我之所以不得不说,实在因此事迫在眉睫且事关重大。”
岑歌这话也算说得上是在情在理了,在场的众人听见岑歌这么一说,脸色也都好看了许多。
“各位武林同道,比武之事不过就在后天,还请诸位各退一步,切勿再内斗下去,徒增伤亡。”
什么!
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无数谩骂声几乎将岑歌彻底淹没。。
第一百一十二回 挫败()
“呵呵,京城八极门真是好大的口气!要我们各退
“江长老,我并无觊觎名额之意,只是对于这选拔名额的方式有所疑惑罢了,可否请江长老,在场的诸位解惑。”
“哼。”岑歌的一句解释,也是变相地放缓态度,武林中人,最讲究颜面,江西铭终是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三个名额,为何有我一个?”
“你!”江西铭没想到岑歌会问这个问题,瞪了岑歌一眼,随即一拂袖,撇头再不看岑歌一眼。
“这个问题由贫道来回答可否?”
“原来是崆峒门双绝之一的鹤手方烈方真人,您老德隆望尊,为人古道热肠,您能回答,自然是再好不过。”
“呵呵,这原因说来也简单,其一,对方的战帖是下给了京城八极门,而比武地点又是你们一力安排的,你们算是东道主,于情于理,都该给京城八极门一个名额,这也是规矩。其二,贫道也是当初亲眼见证过八极门清理门户的一位,贵馆主的功力可称得上是年青一代的翘楚,能得到一个名额,自然也是实至名归,能者居之,这也是规矩。”方烈被称为鹤手,自是将崆峒门的空鹤手修炼得炉火纯青,单看他轻捋胡子的手就能看出,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虽然双手没有像他师父那样明显,可看其中指、小指的曲张程度,就可以看出,他俨然已得其师小成。
“方真人所说不错,想必在座的诸位也都认同一二,那么岑歌今天站在这台上所提出的,也不违规矩。”
“岑馆主,你想说什么?”
“自动乱以来,武林已显疲态,日本人说我们中国武林青黄不接,所以才胆敢来犯,挑衅我中国武林尊严,我们是否应该为中国武林尊严而战?而今,距离这一战已不足两天,正该是积极备战的时候,然而三人尚缺其二,难不成,我偌大的中国武林,面对来势汹汹的日本,竟然还要匆匆上场吗?“
岑歌看着场下众人面色各异,可真正反思者又有几人,武林的风气弊病,已如大厦将倾狂澜既倒,任谁都无力回天。
“我偌大的中国武林,存脉千年,能人辈出,岂是日本小国那刚出生的空手道能比的?杀鸡焉用牛刀,我看你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若不愿意要这个名额,那便让出来,自有人要!”
岑歌看着众人眼里的赞同之色,听着一片的附和之声,心中苦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岑某年纪尚小,心念师父倾心教导之恩,亦不敢忘师父当年在我幼时便谆谆教诲,狮子搏兔,亦需用全力,何况存脉千年如何?空手道年龄尚小又如何?中国曾几何时也是天o上国,大国威仪,八方来朝,可百年之耻又如何?中国人几百万人的鲜血难道还不足以警醒诸位吗?”岑歌明知无力挽回,可他必须说完自己所有要说的话直到无话可说,尽人事直到天命奈何,就算是螳臂当车,他也要不自量力这一回。
“呵呵,娃娃,你吃过几斗米,敢在这么多老辈人面前说话?竟敢教导起我们来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武林的规矩?!”说话的正是刚才被岑歌打倒那两人之一的师门长辈,也是最先朝岑歌射炮弹的人。
“何谈教导?不过是尽一份人事、担一份责任罢了,诸位武林同道,你们的眼睛里只看见了赢,难道竟没有一个人看见了输吗?赢了,可以光耀门楣,可若是输了,哪怕输了一场,就是万人唾骂!”岑歌这话说的是事实,可得罪人也是事实,在场的除了江湖名宿,就是气血方刚的小伙子,有几个人肯听岑歌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们会输?笑话!娃娃,别以为你有几分门道就可以来这里指手画脚,中国武林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就是,别以为自己喝了几年墨水就可以来这儿哗众取宠,不过徒增笑料耳!下去吧!”
“下去!”
“下去!”
岑歌一拱手,“今日岑某一切言论,与京城八极门无关,与家师无关,诸位见证,岑某自逐出门。今日如有言论令哪位不快,请自来找我一人,切勿扰乱门中安宁。”随即一步一步走下台去,脊背还是挺得那么直,可脚步沉重得像是肩上压了千斤重担。
为了这次劝说,他甚至要付出自逐出门的代价,他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他的师弟们,他可以对这些江湖同道们理直气壮,因为他问心无愧,可他如今,却是没有脸面再去见师父一面,也没有脸面见那些信任他的师弟,他于心有亏。
“哈哈哈哈——”
剩下的人继续他们的扯皮大赛,哪里是什么比武,在岑歌看来,连一个有几分内家修为的人都没有,基本都是门派里深得师父喜欢的小徒弟,而更多的则是自家的后辈,而那些没有厉害师门、随着师父四处漂泊的散人们功夫反而更扎实,气血也普遍更足一些,可惜在这场不公平的大会上,他们得不到公平。
岑歌本想提出,让这些门派真正能扛事的人下场,就像他们选他出来一样,凭功夫斗出个输赢才算厉害,可现在呢,都是一群亲戚关系的人在上头斗得难看,若说是三脚猫功夫真是一点不错,真要他们上场,呵呵,谁是狮子,谁是兔子,还真是两说啊。
岑歌看了看天,笑笑,自己现在似乎又回到了孑然一身的时候,可身上却没有半点轻松,他放不下,如果说师徒情谊那么好就轻易地放下,他也不必受此煎熬。
他又想起了那个和他畅谈总是一针见血的家伙了,他还是怀念有晏冷这样一个完美的朋友,理想的爱人,从来不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面子和他争执,也从不落尘于那些腐朽和落后,在他面前,他总是真诚而又真实的,虽然他有时候会隐瞒他一些,可自己又何尝没有瞒过他什么,晏冷的可贵,在于他的爱、理解和诚恳。
而当这些事情传到晏冷耳朵里的时候,晏冷无声地叹了口气。
成確说岑歌想好要退出,大概是看开了,也放下了,晏冷的眉头却依然有着一团散不开的担忧。
他了解岑歌,可正因为太了解,所以他知道,岑歌放不下。
当初岑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岑歌觉得他的不理解,所以毅然离开,一个人去了西藏,仿佛再也不见一般,可岑歌就真的一点都不爱他了吗?岑歌就真的想忘记他,然后把记忆都交给时间吗?不,岑歌忘不了他,也不会想忘了他,他在做选择的时候从来都够果决,而且永远都不会后悔,可他放不下。
晏冷听岑歌提起过一些关于他师门的事,只是提起师父这两个字,岑歌的眼里都会闪着赤子的光芒,还有一丝忐忑不安,他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