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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兰东很受震动,他竟不知道,远在那边大6的晏冷竟然知道他,他是该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受宠若惊?
“觉得不可思议是吗?那天我在思考南天的一个计划,可却迟迟没有人选,突然,我想到了你。”
“你……想到了我?”
“是啊,是不是觉得很神奇,明明在此之前,我们素未谋面。”
曾兰东点了点头,他知道,晏冷这种人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假话的,可晏冷是怎么知道他的,比起晏冷,他在身份地位上简直不值一提。而且从台州当局的反应就能看出,大6那边怕是和这边态度差不多,台州的东西在大6恐怕就是禁品吧。
“关于这件事,我并不能给出解释,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秘密。”晏冷确实不想骗曾兰东,或者说,他本人其实是不屑于去骗任何人的,他有他的骄傲。
“还有第二个问题吗?”
“不需要了,我很满意,签合同吧,或者你可以把他叫做卖身契。”
晏冷扔了一沓子文件给曾兰东,满怀轻松和愉悦地看着曾兰东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纠结和自我说服,最终还是签了下来。
“我刚才的问题……”
“信守承诺,乐意告知。”晏冷示意曾兰东跟他走,“正好,我有一个人要让你见见。”
一路上,晏冷简明扼要地说了他和岑歌的关系,还有他们家的态度,总而言之,他为了岑歌,不仅在海外养了大票人,还被晏家配到了边疆去保家卫国。最后,他做了总结,你可以用任何态度和我说话,我都不会翻脸,但是对岑歌,你最好悠着点你的态度,不然不管你多有才,哪怕能翻出天去,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该叫你什么,老大?晏董?老板?”
晏冷摆摆手,“这些你都随意,只要不是特别奇怪,都随便你叫。”
“这么大度,和你刚才的咄咄逼人可真是判若两人啊,晏冷,你还真是像女人一样善变。”
晏冷有些好笑地瞪了曾兰东一眼,“你这是报复?这么小肚鸡肠,果然像女人一样。”
幸好刚才那个中年女人不在这儿,不然听他们一口一个善变,一口一个小肚鸡肠用在女人身上,恐怕就要朝他们破口大骂了吧。
“晏冷,你后悔了吗?”
“什么?”
“……虽然我明知道你的答案,可是我还是想问问你,这种会为你招来无数流言蜚语、无数麻烦的感情,你到底为了什么?到了我这个年纪,我现我并不想要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找一个才学广博的女人,我只想找一个温顺的、听话的,肯和我安心过日子的。”“挥慧剑,斩情丝,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不必向你证明什么,也不会跟你解释什么,我的要求只有一点,在我面前,你可以平辈论交,甚至心高气傲,但在他面前,我要你卑躬屈膝。”(。)
第二百三十四回 破绽()
曾兰东是自卑的,是骄傲的,也是自视甚高的,也是心高气傲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只不过是生不逢时,英雄末路而已,身为男人,他可以为了报仇付出代价,可以为了出人头地不择手段,可以为了成就一番大事而远走他乡,可前提是晏冷要给他想要的,或者说,要正确地使用他。可现在,晏冷竟然叫他在他的一个情人面前卑躬屈膝,对此他只是冷笑。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起他的“卑躬屈膝”的,一会儿他倒要看看,岑歌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晏冷察觉得到曾兰东的不以为然,不过他也不担心,他从不觉得有人能在岑歌面前拿乔儿。岑歌这人,就是你敬他一分,他还你三分,你若犯他三分,他也换你三分,只是那三分,可不一定是你能不能承受的了的了。
晏冷站在房间外面敲了敲门,而曾兰东又是一阵冷笑,在他看来,晏冷这姿态做的简直毫无必要,只要他还有钱,那个什么岑歌根本就不可能敢给他脸色看,何必这么小心地哄着。
其实进门前敲门只是基本的礼貌和尊重,可在已经带着偏见的曾兰东眼中,这一切都是岑歌的恃宠而骄,是晏冷错误的纵容。
没有声音。
晏冷眨眨眼,又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声音。
“好吧,他可能还没回来。”于是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一进门,两人同时听见了淋浴间传来的水声,身体同时一僵。不过晏冷是因为在那一瞬间觉得万分后悔,早知道岑歌在洗澡的话他为什么要让曾兰东这家伙进来。而曾兰东则是因为得意,看吧,一会儿他就能看见一场大戏了。曾兰东脑补了岑歌裸着身体出来想勾引晏冷然后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的尴尬,心中已经在得意地大笑。
如果晏冷知道曾兰东心里如此丰富的想法,他一定会冷笑三声,说一句,你想多了。
如果岑歌想,他可以躺平了让岑歌上,还勾引?呵呵,如果是勾引的话,也是他勾引岑歌,只不过岑歌总是不上钩罢了。
“咔”淋浴间的门出了响声,两人一同看去,只是一个已经做好了捂住另一个人眼睛的准备,另一个已经做好了开口大肆嘲讽的准备。
很明显,岑歌让这两人都失望了。
岑歌穿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再加上身材挺拔,双腿颀长,禁欲贵公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晏冷松了一口气,笑呵呵地迎了上去,没像平时似的,说些调息的俏皮话小小地调戏一下,毕竟有外人在,他只是跑过去,朝着岑歌投射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炮弹,自以为阳光帅气,却把岑歌吓了一跳,心里有些毛。
“今天去哪儿玩儿了?”说着,还给狗腿地给岑歌捏了捏肩膀。
岑歌本来想要顺手揉揉晏冷的头,却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下一秒,就把趴覆在自己身上的大型动物给撕了下来,“这位是?”声音有些清冷。
“曾兰东,他会和咱们一起回去。”晏冷神情十分正经,只是眼底藏着深深的温柔。
“幸会。”岑歌本能地想要抱拳,伸到一半,才想起是该握手的,看着曾兰东眼中的嘲讽和脸上的冷笑,岑歌皱了皱眉,收回了手,也不再理会曾兰东,转头问晏冷,“你们有话要说?我约了人,说好要请她吃饭的。”低头看了看表,“到时间了。”
“需要我去吗?”晏冷关心地问了一句。
“你不是和这位曾先生还有事要谈吗?”
“哪有?对了,你去哪儿吃饭?”
“在庆兰路的tr什么,唯苦笑尔。明知道岑歌不需要也不允许他去保护,可他眼里的心疼纵然是笑着,也还是抑制不住。
“成確呢?”这话问的,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语气里的阴沉,即使是岑歌也稍有侧目。
“当时在公车上,他的角度,刚好被我制住的小偷挡住了视线。”岑歌免不了要为成確去分辨,成確于他而言,从来都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保镖,而是他的朋友,像他的兄长一样。
“作为一个保镖,他失职了。”晏冷压抑着怒气的语气在陈述着一个事实,可惜岑歌并不买账。
“他不是我的保镖。何况这次受伤本来就是我没有注意到,难道你能想到我会因为制服一个小偷受伤?”
看着岑歌认真的表情,晏冷败退了,“好吧,我以后不会再把他当成一个保镖了,不过下次小心,别再受伤了。”
“放心吧。”岑歌也缓和了口气,他察觉到了晏冷为了他而退让。
“对了,明明你受了伤,怎么那个小姑娘还同意了你请她吃饭?”这不合逻辑啊,就算岑歌要请小姑娘吃饭,也该是过几天,或者是失主请她吃饭吧。
“失主已经请过她了。失主和咱们一样,也是个大6人。”岑歌好像说了一句题外话,可晏冷却听懂了。
因为怕晏冷还有别的事要做,见不得光,所以,他没让对方请自己吃饭,怕节外生枝,而为了还之前的情分,请那个本地人小姑娘吃饭,而且岑歌大概是怀疑,那个小姑娘和那个大6人还有那两个小偷合伙做了一出戏,所以反客为主,来试试对方的底细吧。
“有破绽吗?”
“嗯”岑歌点点头,“那个小偷的身手倒是一般,看起来应该是个普通人,但是他有些微小的身体本能,所以我怀疑他是做戏。”
过了这个横道,就是他们约好的tr的话。
他现在和之前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晏冷照自己的衣服给他订做的一模一样的衣服,没有一般店里的商标,只有在一个特别不起眼的角落才有一个名字的标记。而这家餐厅的价位实在是不菲,真的是和他的衣服十分地搭调。
按照这个小姑娘自己的介绍,她家是住在南华坊的,虽然他对台州不算熟悉,可他也知道南华坊是台州有名的平头百姓住的地方,这个小姑娘又怎么会认出他的衣服,估算他的价值,从而把地点挑在这里。而如果她不是认出了他的衣服的话,那么事情就更大条了,他一定是认出了他,或者说和他猜测的一样,这是一个圈套。
岑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姑娘,花样年纪,笑得天真烂漫,岑歌只觉得一阵头大,对于人情世故的猜测,实在不是他的专长,从来都让他足够头疼。在上中学的时候,他就没什么朋友,除了那些足球队的家伙,就只有晏冷了。而上了大学之后,也多亏了师弟师妹和室友们对于他的照顾,现在这种情况,可算够能让他头疼好几天的。
于是岑歌开始自暴自弃,把菜单往晏冷那儿一扔,反正晏冷在这儿,还是让晏冷头疼去吧。
于是等到上菜的时候,岑歌开始专心致志地吃饭,听着晏冷和那个小姑娘在明里暗里地唇枪舌战,一阵阵地头大。如果可以,他真想背叛他的战友,临阵脱逃,他忽然觉得今天在书屋看过的那几本书是这样的可爱,他决定一会儿去把它们买回来,做成大号挡箭牌。
而这边岑歌埋头吃着牛排,那边晏冷和小姑娘的唇枪舌战也到了尾声,很显然,小姑娘虽然道高一尺,可惜晏冷却魔高一丈。
“岑大哥”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喊了岑歌一声,明显是要让岑歌给她报仇。
“什么情况?”岑歌偏着头问晏冷。
“身份基本确定,那个你说的大6人我也猜到了身份,确实,这是一个圈套,不过是一个套中套。”
小姑娘顿时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晏冷,刚才他们明明实在扯皮,可晏冷却说已经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可晏冷一口叫破这是一个套中套,不由得她不相信。
“她手上有功夫。”岑歌放在桌子上朝着晏冷的那只手摸了摸食指肚的位置。
“是啊,而且功夫还不差,枪法也很好,怪不得不怕小偷的报复,一个人就来了这里。”
“那个大6人也不是一般人?”
“不,那个大6人只是一般人,而且和我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你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字,廖战,大鹏集团的执行总裁。就是不知道,大鹏集团的执行总裁怎么和国安走在了一起,还这么地明目张胆。”
最后四个字,晏冷带着笑意,却掷地有声。(。)
第一百三十五回 伏杀()
小姑娘看着晏冷,气得咬牙切齿,面上
“小丫头,你是来盯谁的我不管,你的任务是什么我也不问,但是你知道,我这人不算好说话,可对你们,我已经算得上是网开一面了,如果把我逼急了,我想咱们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晏冷看着她淡淡道,完全不像刚才和她扯皮试探时的样子。
“我们代表的是国家的意志,是最公正的裁决,晏冷,你不要以为你有了几个臭钱就可以蔑视国家法度,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这些人,已经进了我国组的监控之中。只要一查到证据,我们就会立刻逮捕你!”晏冷的话在苏蓟听来,完全是他对他们国安的讽刺,立刻像一个被一点火星引燃的火药桶,砰地一下就炸开了。
“呵呵”晏冷不怒反笑,特意在岑歌面前说这些,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深深地戳到了他的痛处,面上却还是一派地淡然,而就是这种淡然,恨得苏蓟咬牙切齿。
“你叫什么?”
“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苏蓟反唇相讥。
“不敢?”
“谁不敢?!……你记着,我叫苏蓟,是要拿你进监狱的人!”
“很好,苏小姐,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这句话。”
“哼,希望你也记住今天这句话!”苏蓟原样奉还,狠狠一拍桌子,引得其他桌的人纷纷皱眉,看向这里。
“抱歉,我没有记得无关紧要的人的习惯,很多小角色我都只有七秒的记忆。”
“你!”苏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