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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我差点忘了,最近每天在台上蹦来蹦去的这个小丑,就是你当年的狱友吧。”说差点忘了倒是假话,不过罗福助的话却是提醒了晏冷,他和阿扁当年可有同狱之谊,不过不是在绿岛监狱,阿扁显然还不够绿岛监狱的级别,当年他们是在土城监狱认识的,而且罗福助还说过,如果说他是大哥,那么阿扁就是大哥大。
罗福助眼睛一眯,凶光一闪,“原来你说的人就是他,原来他才是你真正的目标。”罗福助心生警惕,他心里的感觉在无限地放大,他越来越确信,晏冷是来者不善。
“他?呵呵,我暂时还不想动他,毕竟有人肯做黑帮的保护伞,比那些假清流之类的上台倒是好多了,只是他露出来的某些苗头,需要我帮他来扶正一下。毕竟再怎么也是个大总统,长歪了,总是不好的。”晏冷知道,不管是对于天道盟的罗福助,还是四海帮的杨光南,这个阿扁都是不能动的对象,因为他就是他们的保护伞,他们其实已经成为了一体,逼着人家从身上割肉,总归是不好的。
“那你想要干什么?”不怪罗福助有些急了,他本身其实没什么大的能耐,能走到今天,他的那个“狱友”加“军师”要占一大半功劳,如果晏冷要动他,他是决计不能同意的。
“我想要在台州站稳脚跟,仅此而已。”
罗福助再次沉默了,“如果只是咱们的合作,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这要在你们见面之后。”比起动自己的保护伞,罗福助突然觉得和晏冷的合作他其实很有的赚了,不过,他相信他的军师,如果他们见了面,恐怕晏冷就会是自己人了,到那时,他才真的是没有后顾之忧。
“马上就要大选了,这时候和我见面,不太合适吧。”
“如果能得到徐将军的支持,我们那位日后定有回报。”这句话,罗福助还是敢说的,徐将军是大陆那边在台州这边的代表,多年以来,能量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阿扁上台,简直就是十拿九稳。
“我说过,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换一面免死金牌,如果牵扯到那边的人,那还有我什么事?”晏冷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这件事,他必须以私人的身份,不能牵扯到那边的人进来,不然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
“好吧”罗福助有些失望,不过混了这么多年,他也清楚,一个人的身份不是自己想拆开就能拆开的,就像他,一方面,他是天道盟的盟主,而另一方面,他也是阿扁的铁杆支持者,这在很多人看来,阿扁的后面,就站着他们天道盟,晏冷也是如此。他想要不把自己晏家子孙的身份牵扯进来,可这是不可拆分的,他不利用,不代表他们不会利用这一点做文章,不是吗?
想到这儿,罗福助突然觉得,自己那些“吃亏”其实是值得的,如果能把晏冷拉到他们阵营,就算徐将军不会明面上支持他们,以后的绿灯总是少不了的,这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极大的便利,于是隐藏着心里的迫不及待问道,“什么时间?”
“三天之内,晚上六点之后。”毕竟六点钟之前他要和岑歌爬爬山,看看水什么的,留给阿扁的就只剩下晚上了。
“我去问问那位,如果不出意外,就后天晚上六点,如果有变化,我会派人通知你。”
“可以。”晏冷答应了下来,他相信这么多年以来,罗福助和阿扁有这个默契。
突然,成確眉毛一挑,瞬间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晏冷他们眼前。
晏冷有了一瞬间的愣神,就听见罗福助问他,“你的人行吗?不然我让人去帮他吧。”
晏冷回过头,看见那边隐隐约约有十几个人影在闪动,笑了,“他也很久没有动过手了,正好练练手也是好的,毕竟长时间不动手,我怕他连怎么杀人都忘了。”
“吹牛。”吴朗嘟囔了一句,就看见罗福助用余光瞪了他一眼,把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然后暗自腹诽,一个人,和十几个人怎么打?还练手?他以为他是竹联帮的冬狼吗?
一想起冬狼,他才突然想起来,之前竹联帮的言冽死在了自己堂口,就是晏冷手下的人动的手,看那边人影已经不再晃动了,吴朗只觉得心里一惊,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没过一会儿,成確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张字条,交给了晏冷。
晏冷悄悄瞥了一眼,不怒反笑,好一个竹联帮,好一个赵尔文!布了这么久的**阵,到今天才露出真面目,真不愧是能在陈启礼刚刚远走就被推举上位的赵霸子,果真是好手段。
“怎么了?”罗福助看着晏冷脸色不对,问道。
“没什么”晏冷一把把字条揉成一团,抬头道,“小事而已。”
“哦,那就好。”罗福助知道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可晏冷不说,他又不能硬逼着晏冷说。他之前只知道是晏冷派人做的言冽,可当眼前的这个人,一个人分分钟挑倒了十几个人之后,连大气都不喘一口,丝毫不显狼狈,他只觉得有死死危险的气息从成確身上飘了过来。尽管成確还是刚才那个与普通人一般无二的模样,可在罗福助看来,一联想起言冽的死状,他就觉得浑身发寒。明明身边这几个桌子的客人都是他的人,可他还是觉得,他离成確这么近,十分没有安全感。
“我去和那位商量一下。”只匆匆留下这一句话,罗福助就离开了。
罗福助走后,晏冷也带着成確走了,随手把纸团撕碎后,丢进了垃圾箱里。
晏冷前脚刚走,就有人在那个垃圾箱里翻翻找找,将晏冷丢进垃圾箱里的碎片全都找了出来。
。
第二百三十九回 螳螂()
“罗叔。”吴朗起身,把刚刚粘好的字条递给了罗福助。
罗福助搭眼一看,只觉得头顶一冲,“快,开车送我去台北!”明明已经是57岁的年纪,可罗福助却恨不得想要立刻飞起来一样,像他这样以这样的年纪还能总瞎折腾的,没一个是服老的,都是些身体康健的老怪物。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明日十点,朱紫阁。”然后下面有一个落款,明明白白地写着一个赵字。而对于罗福助来说,他太了解他的老对手了,再加上刚才有人目击那十几个人就是竹联帮卫堂的人,他此时哪里还能不确定,这个给晏冷递字条的人就是赵尔文。至于为什么赵尔文派了十几个人过来跟晏冷的手下打了一场,对于罗福助来说,这简直根本就不是问题,晏冷如果想要和他合作,那完全可以告诉他,然而晏冷没有,所以这一切落在罗福助眼中就只剩下了四个字:欲盖弥彰。
晏冷根本就是已经和赵尔文勾搭到了一块儿,现在是来赚他的。这是罗福助心里的唯一想法。
但是转瞬间,他又想起了晏冷之前说过,他的一个手下和赵尔文是有仇的,而且赵尔文手下死的人是堂堂卫堂的副堂主言冽,如果只是要掩人耳目,赵尔文不必费这么大的周折,何况只要他往外放出风声,言冽就是晏冷杀死的,根据道上的规矩,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合作,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赵尔文要动晏冷。
原本,赵尔文要自找麻烦,罗福助是乐见其成,根本就不会去掺和这个麻烦,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晏冷的存在远远要比一个竹联帮赵尔文重要了太多,在这样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晏冷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赵尔文的手里,到时候,晏冷站在了另一边,甚至是徐将军也被逼着站到了另一边,那他们就有大麻烦了。
于是,罗福助思绪电转之后,火急火燎地就去了阿扁那里,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们决不能允许有任何的变数。
且不提在这一晚的台北某宅院生了什么,单提第二天上午十点,朱紫阁。
晏冷孤身一人前来赴宴,连成確也没带。
朱紫阁的门口,是一排整齐的竹子,而这些竹子,却好像生在白雾之中,衬得朱紫阁好像人间仙境一般。
在2ooo年就能想到用干冰做出这种意境,这家朱紫阁的老板可是着实的不一般,只是这些放在外面一身黑衣,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家伙,可真是让百姓望而生畏,没人敢进来。
谁都知道,朱紫阁是竹联帮保护的地方,这些站在这儿明眼儿人一看就知道是黑社会的家伙们,一定就是竹联帮的人,在台州,没有人敢得罪竹联帮,即使之前经历了“一清事件”后元气大伤,前几天言冽又身死在堂口,可依旧没人敢捋竹联帮的虎须。现在的竹联帮,就像是一个火药桶,只要一个火星,就能彻底被引爆,即便是天道盟和四海帮,都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去招惹竹联帮。
晏冷走到门口,刚要进去,就被那一排大汉拦住。
晏冷打量着他们,一个个肌肉紧实,浑身着黑色,不是肃穆,却显威吓。晏冷一个人,和这门口的四个黑衣大汉,还有转角楼梯处的六个大汉对峙,却恍若入无人之地,这等胆色,就令人心折。
“请——”门口其中一个黑衣大汉单手示意晏冷请进,晏冷依言便进,毫不拖泥带水。
“蹬蹬蹬——”晏冷踩着楼梯,转眼便上了三楼,入眼,便是一个犹如亭台水榭般的楼阁,文雅讲究,非是一般的金碧辉煌所能相比。晏冷走了进去才现,很多看起来像是镂空的地方,原来是铺上了玻璃,看起来倒像是身处云端一般。而在这阁子的中间,有一个石桌,两个石凳,桌上没有菜,反倒是有一张棋盘,上面隐约摆着一局残局,两壶茶,两个茶杯倒扣,一个石凳显然是为他所留,而另一个石凳上坐着的人,无他,便是赵尔文。
在晏冷看来,赵尔文的长相可谓是其貌不扬,双眼眼尾下垂,法令纹极深,既不是天庭饱满,也不是地阁方圆,抬头纹也是有些的,可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从一个乡下小子,到坑坑绊绊到舞厅看场子,再到自己开征信社帮人调查案件做私家侦探,最后到在陈启礼离开台州后,被众人推举成为堂堂竹联帮的扛把子,这一生,也实在是堪称传奇。
可晏冷却知道,如果陈启礼在,他是绝不会将帮主的位置传给赵尔文的,因为在陈启礼的心里,对赵尔文是有很大不满的,只不过这不满,他没有办法直接说出口罢了。
说起两人的恩怨,还要说到23年前的1967年,有“赌场郎中”之称的陈仁与陈启礼相识,二人志趣相投,出手都很豪爽,很快便相交莫逆,却不曾想,3年后,陈仁卷走竹联帮6o万母金,引得竹联帮上下对陈仁的大力声讨,可陈仁逃匿功夫很高,而且明显是策划已久,是以竹联帮并没有很快找到陈仁。
可在竹联帮的严密封锁之下,陈仁并没有能够掏出台州,反而在某一天,被人现。当时的陈启礼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而恰好当时出现在他家里的吴敦却接到了这个电话,在某人的鼓动之下,吴敦布了杀人的命令,而四名竹联帮帮众就在3名刑警的面前,将陈仁用短刀杀死,三刀六洞,一刀大腿,一刀腹部,一刀心口,在当时的社会当中着实掀起了一阵风波,作为扛把子的陈启礼也被送到了绿岛监狱,出狱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鸭霸子”,一时间,风光无二。
可监狱生活终究是监狱生活,在绿岛监狱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里生生死死地熬过了整整五年的陈启礼,心里对当年的鼓动吴敦的人充满了怨怼,而那个人,就是野心勃勃的赵尔文。
在陈启礼刚刚进入监狱的时候,赵尔文就想要谋朝篡位,可惜回过神来的吴敦却死死地钳制住了他。当时,吴敦的心里极为后悔,是他害了陈启礼,他不该听信赵尔文的话。赵尔文当年算是他的领路人,他也受过不少赵尔文的照顾,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赵尔文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城府,利用自己去对付大哥,把大哥送进监狱,他才好谋朝篡位。可后悔也晚了,他能做的,就只有护好大哥的基业,等待着大哥回来。
而陈启礼从绿岛监狱回来后,已经是32岁,而那时候的赵尔文,也已经是35岁,娶妻生子,孩子还认了他做干爹,是当年他进监狱之前就说好的,面对着讪讪地笑着领着孩子来他家里过年的赵尔文,陈启礼现,自己下不去手,他一动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就会想起许许多多当年的事。最后,他还是没有动赵尔文,只不过两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那些年少热血的时候了。
而当天离开台州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遥控指挥着竹联帮,却突然现,赵尔文竟然已经把竹联帮渗透了个大概,硬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推举上位的好戏,而陈启礼只好让他看好的接班人继续等待,慢慢地培植势力,一如当年赵尔文。
赵尔文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