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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楚抬头望向庭院天空,坐井观天也不过如此。四四方方的天空在古楚眼前,古楚看着这方天空,呵呵笑道,原来是这样!
古楚伸手指向天空,空间就如纸张破碎一般,这座庭院从此再也困不住古楚。而厚茧震动,方同惊讶的看着从其中伸出的一只胳膊。世间所有的巧合不过于如此。
而就在古楚将要完全离开这处锁住人心的庭院之时,回首回望,一只黄莺鸣唱不止。
花无风还有方同惊讶的看着古楚在厚茧之中出现的身体,花无风本已经绝望之中已然放弃,玩玩想不到古楚竟然在预料之中出现。而方同更是如此,古楚身上所发生的状况绝对逃不过方同的眼睛,这跟他印象之中的楚江王身上的传承完全不一样。古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同若是此时询问古楚,古楚肯定也一知半解,因为古楚本人也只是稀里糊涂的看到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而已。
古楚从厚茧之中出现,感受着身上的异状,手掌摩擦着手臂之上的片片桃花。眼中粉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心中暗自思索那只黄莺到底是什么?到最后所有的东西已然消失,但是为什么自己还会看到那只黄莺?它为什么还会在那里待着?
古楚内心里暗叹,这些到底是什么?不再去想,古楚看到张大嘴巴的方同微微笑道,当他看到花无风的时候,内心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惊讶,从他看到七剑合一的光剑形状之时,他便已经知道了向他出剑的人来自于青玄。
来人是青玄之人,至于是谁,古楚都不会吃惊,也不会惧怕!因为他本身就是要去得青玄的。古楚对着方同还有花无风微笑之后,转头又看向桃树之下,那一行大字,只怪当年褴褛衣衫薄,却是已经被风吹的花瓣掩盖了踪迹,消散于世间。
魂已断,梦空随,遗世情,几堪回首?两相思,两不知,君妾意,何处可籍?
古楚摇摇头之后,便回身向着花无风还有方同得方向,向着那一条河得对岸走去!可怜一生长歌为谁叹!
第八章再入青玄()
出去容易进来难。
古楚此时便从河水彼岸去向花无风还有方同的身边,一首长歌在古楚身后响起,悲哀深切,也不知道是在献祭远去的记忆还是在哀鸣早已不存在少女。
古楚听得那是黄莺的声音,只是古楚没有回头,他不行也不能回头,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回头说不定就再也做不会自己,只能生而一棵桃树,存在一出不属于现在,过去与未来的一段时间片段之中。
古楚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河水之中,河中流水此时已经被片片桃花所覆盖,形成一条由桃花铺成的花路。而古楚现在就走在这条花路之上,无悲又无喜,有的只是风淡云轻。桃花之路连接了河水两岸,也连接了两处不属于一段时空的两处空间。
古楚现在就是从过去的对岸一步步来到方同花无风的身边,就在这其中过程中,古楚手臂之上的桃花花瓣一片片的隐于皮肤之下,手面之上再次变得光滑平整。可是只有古楚知道,这些花瓣并没有消失,而是漂浮在自己丹田之内上清泉内,与那一朵青莲共存。
当古楚完全踏上河岸之时,彼岸那一段悲哀之意也随之而消失。方同笑眼眯眯的看着获得一段机缘的古楚,用拳头锤了一下古楚的胸口,什么没有多说。只是斜眼看着花无风。古楚此刻也将目光投向了满脸复杂看着自己的花无风。有些东西终究是要面对的,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
花无风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你为什么要出来,你不是知道我是一定要带你回青玄的!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不出来,我在这里也是拿你毫无办法的!”
“因为有些事情我只能在青玄查明。因为我知道青玄不是南天星之上一个简简单单的宗派。”古楚心理同样有些不好受,先前一心只要逃离青玄,可是现在又要不得不回去,真是一种嘲讽。
只不过花无风并不在意这些,深深的看了古楚一眼,“当青玄度过此难,你所要求的事情我比能帮你办到,到时候无论你是神是人,天大地大任你逍遥!”
方同见二人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喊打喊杀的样子,当下放心开来,“人难好过只是鬼劫又到何处解!”面对方同的突然插嘴,古楚还有花无风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方同拍了拍手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二位有什么事情赶紧去办,我这还有事情要忙,就不送二位了,还有古楚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花无风也早就有离开的意思,青玄目前不知状况如何,古楚此时也明白花无风心中的想法,当下点了点头。
“小子,我告诉你如何进入这方净土的口诀,先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哪能获得这段机缘。别看了,这是传音入密,青玄的那小子是不会知道的!”方同见古楚疑惑看着自己的模样,生怕古楚漏了马脚。
方同咳嗽了一声,“二位我这就送你们离开!”
方同念念有词之间,洞口便出现在三人面前,而就在古楚离开之际,方同的声音又传入古楚的耳中,“小子,我只会在这再等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你不到,那么咱们之前的约定就会作废,因为老夫可没有与亡魂打交道的习惯。”
天地旋转,方同声音消失的刹那,古楚还有花无风二人便已经离开了净土。
净土之内发生的事情或许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一个人是一定会知道的,因为这是他的净土。此时九幽之下,楚江王端坐在王座之上,脸带青铜面具,黑黝黝的眼眶之中泛起两缕幽光,而在他座下一列列阴兵已然排列开来,阴兵在列无限的延伸,放眼望去,无边无际。
呜呜,远古号角之声吹响,在这苍茫大地之上响彻开来。阴兵之中寂静无声,肃杀的气息四处荡漾。而这阴兵已经在这里站立了半月时间,还有半月他们就会征战沙场,血食奉供都将会在半月之后来到自己的嘴边。所有人的眼神伸向远方,最后又在一处幽暗光门之前落下,光门之后便是我等的肆虐之地,也将会是我等下一个领地。
一只黄莺呦呦远鸣,降落在楚江王的肩头,只是这只黄莺身上黑光尽显,散发出邪恶的气息。楚江王就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黄莺鸟喙亲昵的轻碰楚江王脸庞,只是楚江王脸上带着青铜面具,两者相碰发出冰凉的叮咚叮咚响声,在这寂静无声处,异常的响亮。
当古楚在时光碎片之中轻声念出只怪当年褴褛衣衫薄的时候,楚江王身上的气息荡起阵阵波动,黑夜黄莺身上羽毛倒立,而在楚江王身前的一列列阴兵被这气息波浪冲刷的粉碎无踪,留下一股股精纯的阴魂气息,被黑夜黄莺吸入身体之内。
这是这气息来得突然去得也快,黄莺身上的羽毛也逐渐平复下来,消失的阴兵留下的空荡角落也被后面的阴兵添补,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所有的都再次陷入死寂之中,只有黄莺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花无风与古楚从净土出来之后,便匆忙朝着青玄的方向赶去,只是花无风认为古楚修为境界太过于浅薄,速度不够快,再加上一路的修士太过于纷乱繁杂。不想浪费时间的花无风便用乾坤袋收了古楚,古楚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
虽然青玄已经被太虚门所包围住,而且一路上还有源源不断的修士在不断的消耗青玄的储备,但是诸如花无风此类的大能修士还是拦不住的。只是像花无风还有叶无声这些人不愿走而已。
当绕过太虚门的几个空荡哨所之后,古楚就被花无风从乾坤袋中给放了出来。古楚看着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青云峰山脚,当下好奇问道,“我们不是应该去青薇吗?怎么你把我带到青云脚下了呢?据我所知,青云已经被判宗弟子给占领了!”古楚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就是因为花无风不在才会被人钻了空子!不过这话,古楚可不敢说出来!
花无风冷冷的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因为我有一样东西要取!”
第九章石棠()
一路向上,畅通无阻。偌大的青云峰上却是不见一个弟子,一如古楚刚入青云之时!只是那时还有道童松云的陪伴,哪里如现在这般不见一个人的踪迹!
细雨微朦,风吹过细雨打湿衣衫!雨水轻微滴落在青玉石板之上,湿润了干涩石板!古楚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跟在花无风身后,来到了青云峰之上,青玉殿之前!
花无风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古楚不明白前面发生了什么,也随之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抬首向前望去,古楚发现一个人影就端坐在青玉大殿的门前,任由风吹雨打!
执法堂长老石棠就坐在那里,灰色头发贴在肩上,弟子周通就站在其身后,宽阔的青云峰,青玉大殿如今目之所及就只有这师徒四人而已!
古楚上山时间日短,他是不认识石棠的,不过石棠身后的周通自己却是认识的,当日就是他将自己带上的思过崖!
周通此时脸色微白,只是当他看到古楚有些错愕的表情之时,脸上献出了有些嘲弄的神情,只是这嘲弄在此时看来有些怪异,也让古楚在心里微微发寒!
石棠不去管弟子之间的小动作,小心谨慎的看向花无风,“此时上山,你就不怕再也下不得这青云?”
花无风没有回答石棠的问话,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石棠听到花无风问的为什么,无语的笑了一声,“呵呵,你问我为什么?”花无风不去理石棠的笑声,继续问道,“为什么?”
此时,天地之间风云变幻,雨也在顷刻之间变大了!石棠头顶雾气腾腾,白色蒸汽掩盖了他与身后周通的身形,也遮住了古楚的视线!
石棠的声音自雾气之后传来,“我曾经问过我的弟子一句话,你看这头顶上的天是谁的天?”
石棠的话让古楚不禁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想要从中看出一些什么!但是花无风却不为所动,依然一字一句的问道,“为什么?”
三问为什么,花无风周身的气势达到顶峰,身上的韵味自然的与青云整座山峰的气机契合在一起。二人答非所问,花无风却是由此掌握了主动!
“为什么?为什么?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上古的荣光你们为什么要去恢复,又有什么让你们如此有底气去恢复?醒醒吧,我们不过是逃离故土的丧家之犬而已!”石棠的声音没有因为花无风的气势强盛而感到惶恐,只是带着强烈的怨念,“安心的在这颗星球扎根,做一个土皇帝不好吗?”
古楚看向花无风,花无风原本流畅的气势为之一顿,有人想要回望宗门荣光,有人则是想要安心修行,此时无关对错,只是各自想法不同罢了!
“就因为这样,你就背叛师门,难道你就不知与太虚联合无异于与虎谋皮?难道你就不知无论我们躲在哪里苟且偷生,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宫就会放过我们这些余孽吗?你们想的太过于简单了!”花无风冷声哼道,“最后始终是斗争,为什么就不能恢复荣光,我们当初入得这宗门的初衷,你都忘了吗?”
花无风冷冽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之上,古楚的神色也随之一变,古轻侯留下的讯息却是在这机缘巧合之下被古楚探听到了踪迹!古楚有心想问,却也知道此时时机不适合,便只得忍住内心的冲动,因为一场争斗一触即发!
“多说无益,你我二人选择的路不同,到最后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石棠话音未落,剑声龙吟,寒光剑芒划过昏暗天空,雾气骤然被剑光划开两半,石棠复杂的表情就暴露在古楚与花无风二人的面前!
花无风的突然出手让古楚预料不到,反倒是石棠表情并没有什么慌乱,石棠袖袍一卷便将这一串剑影包裹在其中,顿时锋利寒芒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终究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花无风见一击未中,就也没有再次出手,反而是叹口气道,“你说这头顶上的天是谁的天。那么好,我告诉你,这里的天再好也不会是我们的天,因为青玄的天不在这里!”
石棠身后,周通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无声无息,无动于衷!不知怎的,古楚突然感觉到内心一阵发寒,为什么那个人会是这个样子!
风吹过细雨,吹斜了人心。
石棠对于花无风的答案不置可否,内心之中冷哼一声,“叶无声为什么不来?”
“我一人足以!”花无风身前龙吟之剑漂浮半空,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寒芒之剑消失于虚空之时,花无风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古楚眼前!只是在下一呼吸之间,手握龙吟之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