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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时候我就算不能借机进入绝望沼泽,也能够从资源调配等方面信息,推算出很多东西。”
“这个到时候不过是顺手推舟的事情,应该不算很难,等一下制定计划的时候,我们会注意。”一号仅仅稍作考虑,便点头应承了下来,三号的目标与整体计划并不冲突,到时候说不定还一箭双雕。
“谢谢。”三号道谢道。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继续,谁下一个?”
“我来吧,矿工工会这一边,统一党的态度基本明确,他们将会投向金丝利家族一边,到时候金丝利家族会扶持统一党获得整个矿工工会的主导权,这样一来,自由党必然会奋起反抗,他们将会是咱们主要争取的力量,还有就是,相比起统一党的纲领,自由党与咱们领地,更加合拍,他们将会是我和四号的主攻方向。”
这次说话的是二号。
“确定主攻方向没有问题,统一党那边的情况,能掌握的还是尽量掌握,即便是不能争取,到时候也算是知己知彼。”
“这个自然。”
“五号,说说你们黑帮那边的情况。”
“黑帮这边的情况比较复杂,那些黑帮老大都是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有奶便是娘,嘴中没有一句实话,今天跟你笑呵呵,明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情,屡见不鲜,原本六号的位置最高,影响力最大,多少还能产生点作用,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遭遇横祸,现在失去了最大的借力点,我和七号发挥出来的作用很有限。”
相比起态度比较鲜明的另两派势力,黑帮这边的情况最为复杂,不光是鱼龙混杂,帮派众多,还因为这里面主事的,没有一个好鸟,能够坐上现在的位置,多数靠的是自身的凶恶。
这些人的价值观大部分都比较怪异,没有办法用常人来衡量。
“六号出事的时间点太过巧合了,你们说,会不会与金斯利家族的动作有关?”三号提出了质疑。
四号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很难说,从表面上看,应该是正常的复仇,前段时间,六号为了上位,对敌人打压太狠了,已经快要崩溃了,才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但是……”
“但是什么?”
“六号行事一向很小心,也知道对方很有可能会放冷箭,一直在自己的堂口窝着,而六号却死在另一家酒馆中,必然是有不得不见的人,六号才冒险出来的,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有谁值得六号冒这个险。”
“让你这么一说,确实疑点重重。”一号点点头道,“六号殉职的消息暂缓一缓回传给老家,大家都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六号死亡的相关线索,我们要彻底验明六号的死因,此事有可能牵扯到诸位的安全,不可忽视。”
“明白。”众人纷纷回应道。
“情况已经汇总完了,诸位有没有好的想法?”
“直接将金斯利家族的那位特使干掉算。”七号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七号,你是不是在黑帮混久了,真把自己当成小混混了,这个特使自身并没有什么价值,他真正的价值来源于他所代表的家族,他死了,金斯利家族顶多再派遣一个新的过来就是了,咱们却将自己暴露了,得不偿失。”
“四好说的对,咱们不光要破坏金斯利家族的计划,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没有更多的办法可想,老办法,借力打力吧,将水彻底搅浑,整个格奇城乱成一团的话,那位特使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三成来,到时候咱们再借机行事。”
“这种乱局的不可控因素实在太多,很难做到利益最大化,也无法确定往咱们有利的一方面发展。”
“那你有更好的方法?”
“这不是正在想!”
“完成任务是首要的,能不能将利益最大化是次要的,先保证完成任务,再考虑其他吧,咱们的人手终归太少,能不能将水搅浑,还是个问题呢。”
“对自己有点信心,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以有心算无心,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这些年就白混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初会(为舵主超自然大陆加更)()
后期狄克龙又玩出了新花样,他不在某一个队伍中带着,而是带着一支精英小队,四处流蹿。
流蹿进哪一支队伍,哪一支队伍就是他的嫡系,在他手中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战斗力飙升好几个档次。
阿克麦瑟以前曾经在史书上看过,关于那些传奇统帅的描写,说他们拥有凭借一个人改变一支军队的能力,那时候总是嗤之以鼻,认为这是后人的夸张描写手法。
等到亲自统军后,更确定这一点,一个统帅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更多的是军队的训练程度,中低级军官的素养等,综合起来才形成一支军队的真正战斗力。
狄克龙完全粉碎了他以前的这种认知。
对方身上好似拥有神奇魔力,能给他率领的军队加持,不仅让他们变得更奸猾,也让他们更强大,就像兰斯洛特王室的上古神器勇气之剑那样。
这种猜测显然更不靠谱,还不如说对方凭借自己的指挥能力做到这一点的。
对付这样对手,绝对不能急,急了反而容易让对方趁虚而入。
对于直接抓住狄克龙,阿克麦瑟已经不抱多大希望,毕竟当初在对方身负重伤的情况下都没能留住,更别说对方已经完全恢复,一名冠军骑士想跑,在这种复杂的山地环境中,没人能拦。
狄克龙唯一的弱点,应该在人情人性上,当初他固执无比的与奴隶起义军主力共存亡,便证明了这一点。
他现在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鲜少将自己和自己率领的队伍置身绝地,一见情况不好,就分散突围。
根本不在乎队伍被打散,因为用不了几天,他就会拉起一支新队伍来。
阿克麦瑟现在将目光转向了那些奴隶起义军溃兵,只要将他们一点一点的清理掉,到时候狄克龙就算有再大本事,也顶多是一名冠军骑士,折腾出的浪花相对有限。
让阿克麦瑟这位出身名门的统帅无比头疼的人,此刻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卡尔特军领,出现在了自己老家曼育军领的雅各布江边上。
望着滔滔不绝的江水,当年在角斗场上叱咤风云的角斗士冠军、名震天下的奴隶起义军双龙之一的狄克龙也忍不住感慨万千,半晌方道:“这江水若是早来三十年多好!”
初听闻雅各布江复流的时候,狄克龙的反应和大多数人并无二致,那就是不信。
尤其是还传说这是人力造成的时候,那种不信更严重。
纵观历史,人力胜天的事情,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现在大江就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此刻的心情远比常人要复杂很多,再怎么说曼育军领也是生他养他的家乡。
虽然这个家乡在他的记忆中留下的大部分是痛苦,他也曾给他的家乡带来过抹不去的疼痛。
但是在颠沛流离之后,他发现自己对曼育军领还是有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情,无论你再怎么厌恶,母亲终究还是你的母亲,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更何况,这位博大的母亲,本身并没有错,错的只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和发生在这里的事。
这种复杂的感情,尽在这句短短的感叹中。
若是江水早来三十年,曼育军领就不会这么困顿,刚刚上位的博格大公,就不会另走捷径,大力发展贩奴和角斗士行业,自然也不会有他充满坎坷的一生,也不会有这么多纷争。
“那得我家将军早生五十年才成。”狄克龙身侧的一名年轻人笑着道。
同一个名词,但是狄克龙知道对方并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如同巨龙一样蛰伏在大山中的年轻人。
狄克龙双眸微微收缩了一下,脸上复杂的情绪尽数收拢,恢复了一名处变不惊的将军模样,刚刚已经有些失策,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是一想起对方的身份,似乎又没有这个必要。
狄克龙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埃加德,你跟随我已经有十个年头了,当初你进角斗场的时候,还没有我的胸口高,你又是什么时候加入永夜的?”
狄克龙犹记得这位名为埃加德年轻人,向自己表明对方是永夜军领的人,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心境。
那是一种从脚跟到头顶的冰冷。
换谁谁都是这种感觉。
自己当成手足,当成家人,当成兄弟的人,竟然是另一个势力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间谍。
狄克龙心底最后的一丝理智,抑制住了一刀将他劈成两半的冲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对象要是想害他,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当初在尸山血海中,将他丢在那里就可以了。
没错,当初为了掩护主力分散突围,狄克龙身负重伤,正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始终不离不弃,将身负重伤的他,一步一个血印背出来的。
但越是这样,越让他难以接受。
“我还以为将军永远不会问呢。”埃加德脸上似乎从来不会消失的笑容收敛了,无比认真的回答道,“不管将军信不信,我从来没有做过出卖将军和兄弟们的事情,你们是我的兄弟,但是肖恩将军是我的家人,要不是他,我根本没有长大的机会,早就在大山中喂猛兽了,自然不可能落入狩奴人手中,被贩卖成奴隶角斗士,这份恩情,恩同再造,感情这种东西,也讲究先来后到的。”
“明白了!”狄克龙点点头道。
埃加德出身自安迪斯山脉,被巴士底的狩奴人贩卖到曼育军领的角斗士训练场的,这一点对方从来没掩饰过,就连他独特的成长经历,狄克龙也是略知一二。
只是让狄克龙没有想到的是,永夜军领神秘莫测的将军,竟然与埃德加口中的兄长,是同一人。
这只能说是人的盲点,很多线索都摆在那里,不愿意去联想罢了,或者潜意识的认为只是巧合。
若是这么想来,奴隶起义军中疑点重重的人有很多,尤其是那些与埃加德有着相似经历的年轻人。
幸亏奴隶起义军当初与永夜集团军的关系一直良好,没有打过对方的主意,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奴隶起义军已经成为过去式,想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自己现在就是一流亡人,没有值得对方图谋的。
对方不惜暴露埃加德的身份,邀请自己前来,究竟是为何?
“船来了。”埃加德的低叫打破了狄克龙的沉思。
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一艘快船破浪而来,看慢实快,眨眼间便到了他们面前,一条长长桥板搭在了两人面前。
“将军别来无恙。”快船船头有一人远远的向他们打招呼。
“别来无恙。”狄克龙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永夜集团军的财政方面的大臣,当初与奴隶起义军方面的交易,都是由他出面完成的。
看来对方对于这次会面足够重视,前来迎接的都是永夜集团军的重臣,最终会面的人只可能有一个人——永夜集团军那位神秘的最高统帅肖恩?唐?奥古斯丁。
狄克龙心中的疑惑更浓了,搞不清对方究竟打什么主意。
当初在奴隶起义军最强盛时期,斯塔巴克想要卡永夜集团军的脖子,要求与他们的最高统帅商谈合作事宜,对方连鸟都没鸟他们,凉了他们半年,最终还是奴隶起义军方面先挺不住了。
现在自己最为落魄的时候,对方反而露面了。
“一路可还好走?”马歇尔问道。
“还成,阿克麦瑟只顾着盯人多的地方,几个人过境,根本防不住,这里不同大山,到处都是路。”埃加德回话道。
狄克龙自从上船后,便出神的望着江面,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辞、比较内敛的人,奴隶起义军兵败后,他的话就更少了,经常一个人发呆。
马歇尔与埃加德简单的攀谈了几句,便也无话。
论起来,两人不仅是旧识,还曾经在一起生活过一两年。
只是多年不同的生活经历,让他们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很难找到共同话题,一些比较敏感的东西,又不能在狄克龙面前说,还不如保持静默。
很快,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座屹立在江面上的阁楼,与其比起来,他们刚刚乘坐的快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不点,连它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它有一个专门称呼——楼船。
永夜军领三大楼船之一的探索者号。
狄克龙飞快的扫了一眼,楼船上面隐隐约约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