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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不能放弃唯一逃出天生的机会,只能远远的跟了上来,希望找机会再接触一下,寻求帮助,即便是他们明知道希望渺茫,从先前展露出来的手段来看,对方的首领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
阿杰尔身边的这十几名骑士情况与他一般无二,都是巴特利带来的正规骑士,虽然没达到大骑士级别,但是体制方面绝对过硬,虽然中招,却没躺下。
“停步吧!”阿杰尔在公牛埃里克森距离他们还有三四十米的时候,主动喊停,“我们这次得的疫病有点怪,就算是大骑士也能感染,我们不求归队,只要你肯让我们跟在你们的队伍后面,我阿杰尔*克拉克就会记下你这份恩情,就算是我死了,也会由我的子孙来偿还,出了大山,我们就各奔东西,绝不祸害你们。”
“虽然我很想帮你们,但是我必须为我的兄弟们着想,你们身上携带的东西实在太危险,稍微不慎就是几千条人命。”公牛埃里克森沉默了半晌开口道,“而且就算是跟着我们走,你们也不可能出的了大山,现在巴士底已经易主了。”
“巴士底易主了?什么意思?”阿杰尔一愣,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前脚才离开巴士底,后脚就有人夜袭,一股将其拿下了,现在想要离开巴士底的话,那么横穿整个安迪斯山脉,从北面奥丁草原出山,要么就是翻越世界屋脊桑赛特峰,要么就是从崇山中找到出山小路,或者你们也可以请求巴士底现在的统治者放你们穿城而过。”自始至终,公牛埃里克森都带着头盔,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是语气绝对谈不上和善。
“你什么意思?”大骑士阿杰尔虽然混的不怎么如意,但毕竟大家族出身,各种尔虞我诈见多了,对公牛埃里克森的话中话秒懂,惊怒交加,即震惊于巴士底被攻陷的这个消息,又愤怒于对方竟然将矛头指向了他,怀疑自己在中间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若这真是我参与设的局,我怎么可能还乖乖的待在原地让你们来抓?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抱歉,是我失言了。”公牛埃里克森微微欠身,算是道歉,但对于自己的意见依旧坚持,“阿杰尔阁下,我对你个人并没有任何的偏见,但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我们确实没办法与你们同行,在前面我会为诸位留下足够食物和干净饮用水,只请求诸位等到日到正中再赶路,双方保持足够距离,否则的话,我没办法保证我的部下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旦出现流血,可就没有任何缓和余地。”
阿杰尔和他的骑士俱都陷入了沉默,换位处之,他们也会做出相同选择,甚至更残酷,在疫病这种曾经让阿沙恩大陆人口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内,锐减两成大恐怖下,人性自私和冷酷暴露无疑。
“我接受你的建议。”阿杰尔也不愿意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毕竟对方给他们留下了一线机会,跟着大部队的踪迹,他们总还是有一线机会的,而且离开营地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恢复了很多,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希望而造成的心理错觉。
“阁下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我替我的人谢谢阁下。”公牛埃里克森真心实意的鞠了一躬,然后不再有任何停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远远没有表现的镇定,真理之神保佑,这可是连大骑士都能感染的疫病,前所未闻。
原本埃里克森以为疫病在他心底的阴影,早就随着他进入大骑士级别烟消云散,现在发现他错了,大错特错,那种绝望的大恐惧一直潜藏在他的心底,不对,铭刻在他的身体中,只是被大骑士级别可以防御疫病这层铠甲保护起来了。
当这层铠甲被毫不留情的剥去后,他依旧还是那个置身在大草原的孤魂野鬼,环目四顾,除了死尸还是死尸,人的、牛的、羊的、马的,就连生命力比野草还要强悍的豺狼野狗,也踪迹皆无。
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那种浓烈的让人窒息的腐臭在鼻间、心肺、脑海、骨髓中挥之不去,埃里克森忽然发现,当年活下来的仅仅是一具肉体,他的灵魂在当年的那场大瘟疫中,与自己的亲人一起腐烂了。
自此之后,公牛埃里克森一直浑浑噩噩,恢复清醒时,已重新与老波顿汇合,并且距离巴士底只有百里之遥。
对公牛埃里克森带回来的消息,老波顿感到一种深深无力,这种事情是人力无法左右的,即便是知道大骑士阿杰尔距离自己不过短短几十里的路程,却没有产生任何与对方合作的念头,那不是在刀尖上跳舞,而是准备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肖恩率领的联军与巴士底的第二次交锋,在老波顿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已经开始了。
巴士底以东的数百里雅各布古河道都是他们的战场,这次交锋的主力,肖恩这边是少年军和安迪斯山民猎人,巴士底这一边则是神射手部队。
阿诺便是其中的一员,他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安迪斯山民,三十出头,在安迪斯山民中已经算是高龄了,因为到了这个岁数,已经可以做祖父了,而阿诺便是其中的一员,屈指数来,他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两个孩子的祖父,一个孩子的外祖父。
和大多数安迪斯山民一样,他们以亲邻为单位,组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过着半耕半猎的生活。
虽然大多数时候比较困苦,灾荒年景全家人甚至要一起饿肚子,但是安迪斯山脉很大,大山深处物产也颇为丰富,只要全家勤快一点,日子总还能过下去的,这与阿诺精湛的箭术和独特的狩猎技巧也是密不可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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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前哨战()
阿诺是一名优秀的驯鹰人,经他手挑选训练出来的山鹰,灵性不在安迪斯猎犬之下,就连食腐者克莱顿都听说过他的名号,想要将他收归自己的麾下,阿诺不齿他的为人,毫不留情的拒绝。
这让以驯鹰人自居的克莱顿勃然大怒,扬言有机会绝不让他好过,不过两者之间隔着一个碎颅者麦基的领地,最后不了了之。
阿诺看不起食腐者克莱顿并不是说他有多高的思想觉悟,有多么仇视狩奴人,安迪斯山民仇视巴士底只是一个大概念,多数是指那些受到狩奴人祸害的人。
而诸如阿诺这种终生都在大山深处生活狩猎的人,只是从其他村落中一言半语的听说西面狩奴人闹的很凶,很多家族村寨都被祸害了,大多时候仅仅是当做故事听。
尤其是法埃特沃这个故事和那首荡气回肠的歌曲,他们全家都喜欢,尤其喜欢晚上坐在篝火前,一起合唱,总感觉很有气势、很热血,也仅此而已,毕竟他们只是当故事。
直到那些强盗们冲进村落,狂笑着肆无忌惮的杀戮掠夺,阿诺眼睁睁的看着刚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小孙子被摔死在自己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美丽妻子被那些畜生拖入了自己的屋里,眼睁睁看着妻子绝望的打碎了油灯,引燃了自己的家。
愤怒快要将他引燃,但是他不敢出手,不是因为懦弱,而是他还有一个孙子和三个儿子落在那群恶魔的手中,利剑正顶着他们的咽喉。
遭受祸害的不仅是他的村寨,周边的村寨都没能幸免,很多像他一样强悍,即便是孤身面对安迪斯巨熊也不知道畏惧为何物的山民猎人,当敌人拿着利刃抵着他们亲人咽喉的时候,只能无奈屈服。
当在人群中看到那名一脸谄媚模样的中年山民的时候,阿诺心中愤怒的火焰就像火山岩浆一样不停翻滚,他第一次知道,人原来可以如此无耻。
那个中年山民他并不陌生,甚至算上的熟悉,当初他在追逐一只山鹿的时候,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他,背着他走了将近五十里山路,在他家中养了将近半年才侥幸活了下来。
他们家待他可算不薄,每日有限的饭菜都是先让他吃饱了,才轮到他的家人分食,对方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之后,阿诺还带着全家人漫山遍野的找过,担心他遭遇了什么不测。
没想到当初他好心背回家的的竟然是一名披着人皮的豺狼,阿诺的愤怒不仅仅是对那名中年山民,还对自己,归根结底是自己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后来阿诺才知道,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鬼奴,在整座大山中,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
阿诺好几次想要不管不顾的拽着那个名为希伯中年山民一起去死,但是那个狡猾的家伙似乎知道自己恨他到了极致,每次都远远的躲着他走,他只能一忍再忍,哪怕是让他给恶魔首领抬滑竿,他也只是沉默接受。
直到在山梁上不知道谁高唱起了他最爱的曲子——法尔沃特,在那一刻他对这首已经唱了上千遍的歌谣有了全新认知,原来故事并非单纯的故事,当残酷无情的罪恶降临在他们的头上的时候,究竟是屈辱接受,还是不惜一切的奋起反抗?
那一刻阿诺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然后那个如同山豹一样的年轻人出现了,并将一支重箭送到了他的手边。
阿诺毫不犹豫的拔出了重箭,干了自己这几天在心中酝酿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事情,割开那只豺狼的咽喉。
在对方临死前的眼中,他不仅看到了恐惧、绝望、哀求等情绪,似乎还有这乞求原谅的神色,恶事都被他做尽了,竟然还企图原谅,若是原谅了他,又将他可怜的妻子、儿子、孙子置于何地?
阿诺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其踹下了山梁,然后在其他同伴的协助下抢下了一柄军弓,不停的开弓再开弓,箭壶空了,他就用弓弦,用弓体作为武器,将压迫了一路子的愤怒完全发泄出来。
到最后究竟是怎么被人拖出战场的都不记得了,至于他被当做人质的儿子和孙子,已经不知所踪,在那种混乱局势下,他们逃生的几率不足半成,他彻底的成了孤家寡人。
然后阿诺再次见到了那个如同山豹一样的少年,他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名字肖恩,古安迪斯语中有着山神恩赐的礼物的寓意,看得出来他有一个珍爱他的父母。
当那个年轻人询问他们想不想要复仇的时候,阿诺毫不犹豫的加入了,现在他生活中视若珍宝的东西全消失了,他的生命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复仇,他要做法埃特沃里面那个英雄未完成的事业,杀光所有的狩奴人。
不得不承认,肖恩以及他带领的那些年轻人是阿诺这辈子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就算那些部落里面的智者在他们面前也低了一头,什么事情到了他们的手中立刻变了一个味道,哪怕是从来没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山民猎人,在他们的手中也被整顿的似模似样。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中,他们亲眼见证了奇迹的诞生,仅仅用了不到两千人,就将那座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城堡攻陷了下来,从头到尾他只是跟随那些和他一样换了新弓的山民猎人,在某个时刻听从号令将手中的箭壶射空。
然后他们在巴士底所做的一切都颠覆了阿诺以前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每每都忍不住感叹,原来食物可以这么好吃,武器铠甲可以这么制作,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在火中少一阵子竟然变成可以驱虫防疫的宝贝。
但是他的妻儿却永远看不到这一切了,每每想到这一点,便锥心的疼痛,刚刚浮现一点颜色的世界再次变得无比灰暗。
当少年军开始招募猎手充当哨探,与对方打一场哨探战的时候,阿诺毫不犹豫的报名参加了,并非为了那个少年人而战,他虽然非常感激那个年轻人,十分欣赏对方的理念,但是还没到让他死心塌地效忠的地步,他为了自己死去的亲人而战,消灭所有的狩奴人已经成为他们宿命执念。
像阿诺一样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少,哀莫大于心死,说的便是他们这群人。
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理念主动请战,肖恩对他们一视同仁,出征前将他们武装到了牙齿上,猎弓、匕首、开山斧、镶鳞片的加厚皮甲、足有一周量军粮肉干,就连水壶和引火之物也专门准备的,阿诺狩猎了一辈子,这是准备最全面的一次。
阿诺选择了独行,多年的狩猎习惯,养成了他孤僻性格,当家人遭遇不幸后,这种性格变得更严重。
先前在巴士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