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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看在眼中,顿觉心寒,暗道,这年头的女人,可是比后来的时尚女性们要可怕多了。
少女之后便很少过来了,也许是公务繁忙,也许就如她自己说的那般,对这些拳脚技艺失去了兴趣。
按照她留给元朗的话来说,就是此乃末技,常人用之,或可防身,亦可为祸,军人却不可习之。
因军卒秉性暴躁者多,一旦身怀此等技艺,怒而交手相搏,必会失手伤人。
而军前却敌,拳脚再利,也利不过刀斧,无用也。
浸淫其中,虚耗时日,多数便成了贵人宴上之乐。。。。。。此确为女子防身之技,男儿不宜习之。。。。。。。。。
不知是气愤自己被打,还是有感而发。
反正,评语可不高,而且言之有物,说的貌似很有些道理。
之后元朗就来找李破,嘟囔了半天,李破知道,这小子在自家阿爷膝下,被压制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所以养成了耳根子软的毛病。
三娘子李碧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又非同一般,一句话基本顶的上李破十句百句这小子有些动摇了。
这种苗头,必须打压下去,马厩这边的好日子,都在这小子身上呢,要是不学了,他在马厩争取到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你当练习拳脚,真的只伤人性命?错了。。。。。。这人啊,就像刀一样,要不停的打磨,才能保其锋锐,而这拳脚练的就是体魄,磨的就是心志。”
“先练拳,再练刀,自能收事半功倍之效,懂不懂?不懂?那我告诉你,咱们练的这些东西,再深了学,就是个节奏,懂什么叫节奏吗?”
“就像舞乐一样,要有拍子,你要踩在点上,那才叫赏心悦目,踩不到,也就惨不忍睹,所以,对战之时,无论用的拳脚还是刀枪,都要有拍子,现在咱们练的就是这个,生死一发之间,要比旁人多上几分冷静,拍子踩的准上几分,比旁人灵活上几分,呼吸比旁人悠长上几分,你也就赢了。”
有理没理的一通糊弄,终于让元朗一拍巴掌,喜笑颜开的道:“就说嘛,这么东西怎么会没用,哥哥是没瞧见,俺把三姐打的那叫个。。。。。。”
得,这位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跟他还讲什么道理啊?
日子重又归于平静,不几日,程知节寻了过来,满脸怒容的告诉李破,李破的房子被烧没了。
还说听闻是功曹参军李宗方指使人放的火,争产的两家还又殴斗了几场。
显然,这都是些旧闻了,到也不是程知节故意隐瞒什么的,而是他消息来源有限,郡府中又很闭塞,听到风声的时候,早已时过境迁了。
第66章杂闻()
李破也没跟程知节细加解释,只说房子已经卖给了那王军曹家,烧不烧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程知节这才转怒为喜,很是赞了几句,说这房子卖的好,不然可就亏了本钱了。
李破也承情,不管他个人好恶如何,能为你着想的人,其实都可以交上一交,大事另说,那是见真功夫的时候,但小事上却能时不时互通下有无。
相约改日再去喝酒耍乐,程知节这才乐呵呵的走了。
过了些时日,程大胡子又找了过来,拉着李破去喝酒,这次是人家老程自己掏钱,因为发饷了。
这位是只要兜里也有钱,不糟蹋光了就不算完的人,轻财重义,重义还没太看出来,但轻财这一项那是铁铁占了个足实。
喝酒的时候,程知节乐呵呵的告诉李破,功曹参军李宗方丢官了,估计很快,马邑这里就没这么一人物了。
至于他那个放火的大舅哥,已经解送雁门。
跟着李宗方的人,也都倒了霉,私录功薄之罪,可不轻啊,李宗方出身关西世阀,又是郡太爷的亲侄儿,也就是个丢官罢职,其他人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现在十几个人,都押在郡府大牢里面,郡太爷回来处置。
李破一听,心中大乐,当日城门口那顿鞭子挨的冤枉,如今这些混账东西,可算是遭了报应了。
交了些朋友就是不一样,杂七杂八的事情能听到不少。。。。。。。。。
老头肯定知道的更多,只是老头可以说是郡府的半个主人,他曾经是上柱国大将军韩擒虎的近卫骁果,后来,随在李靖身边,行护卫之责。
与李靖亦兄亦仆,后娶李靖妻姐陈氏,但李靖儿女,皆呼之为阿伯,可见其尊。
即是主人,便也不会对郡府中事说三道四。
但程知节就不一样了,喝的半熏,便也零零碎碎的说了起来。
比如说,郡府里面外地人不少,河北山东来的居多,但都不成气候,掌权的还是关西人和晋地的本地人。
外府的李院公丢了一条黄狗,弄的大家鸡飞狗跳,河北来的说是山东的把狗偷去宰杀了,山东的说狗肉早进了河北人的肚囊。
扯来扯去,晋人也加入了进来,嚷嚷的挺凶,其实谁也没打算动手,或给李院公发作的机会,大家谁也不怕谁,往死了掐也没意思。
到最后,这边还在嚷嚷呢,李院公和另外一位张院公却斗了起来,其他人反倒成了看热闹的了。
又说郡太爷不好酒色,但喜欢看兵书,谁要是能得到一两本太爷没读过的兵书战策献上去,必定会有重赏。
可惜,大家伙中间,目不识丁者多,就算有兵书摆在面前,怕也认不得,这条路显然行不通。
到是有那么几个家伙自持聪明,去弄了几本回来,给识字的一瞧,兵书到是不假,但却是传世最广的那几样,白花了不少钱,还不如请大家喝酒吃肉呢。
又说起马邑的各色人物,逸闻李破也听的兴趣盎然。
这里面就有兵曹的刘武周。
按照程知节的说法,那小子别看整日里笑眯眯的,其实阴毒着呢,马邑城里暗地里的阴私勾当,都不缺那小子一份儿。
而且,交结的人物,说是豪杰,到不如说是亡命,若非郡太爷有令,郡城之内,不得刀枪相搏,一旦有命案发生,定彻查到底,不然的话,刘武周那人,手上不定已经沾了多少人命了呢。
李破一听就明白了,这明显是个混入官府的黑社会头子。
后来知道了刘武周的来历,李破到也颇为佩服程知节的眼光。
可不是嘛,刘武周也是山东人,在家乡和兄长闹翻了,被兄长赶了出来,说他交结匪人,早晚祸及家族亲眷,刘武周这才带着妹子来了马邑。
当然,程知节也说了,城内这些人,多不入流,城外的军营当中,才是真正的藏龙卧虎之地。
这话有失偏颇,但也说明,大隋军功之重,已是深入人心,有志功业者,多慕军中之荣,程知节也不例外。
一顿酒喝完,到是让李破涨了不少知识。
回去马厩,又受了老头一阵唠叨,现在老头已经不再跟他发火了,但胃口也被李破给养刁了,一顿不吃李破做的饭菜,就浑身不舒服。
所以唠叨来唠叨去的,还是在埋怨李破开始不务正业了,那意思差不多就是在说,搁着真神你不使劲的拜,却去参野狐禅,跟些闲杂人等来往,太丢他老人家的脸面。
老头唠叨完了,元朗又悄悄寻了过来,告诉李破,下次喝酒去,一定要带着他,不然的话,他就去告诉阿爷。。。。。。。。
到了晚间,躺在床上,却又要听李春的抱怨了,埋怨他现在屡屡出门,都不带着她了。
李破也是无语,咱不就是出去喝了点酒吗,至于吗一个个的,好像没了他,就都过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心里却是不免又有了些得意,被人需要的感觉,总归还是不错的。
第二天,三娘子又出现在了马厩。
这次是正事,她要率人去巡视马场,需要马夫跟随。
驾曹在兵曹辖下,但由兵曹参军亲自巡查地方马场,其实只能意味着,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老头年纪不小了,李碧自然不会想着让老头去受苦,她只是想让元朗跟着。
这是好事,不说其他,跟随兵曹参军出去,来回不需要多少时日,对元朗来说,却既是一种资历,又是一种磨练。
李碧打的什么主意,老头也清楚,当了兵曹参军,走的就是关西子弟走熟了的老路了,出则为将,入则为官,最顶头就是出将入相了。
这个时候,也就需要一些心腹在身边支使了。
老头思量了一番,虽有些舍不得,但还是觉着,儿子也确实到了该出仕的年龄了,不能总养在膝下,那和将雏鹰关进竹笼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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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试探()
老头将李破和元朗叫到了面前。
“三娘要去巡视马场,你们两个跟着一起去吧。。。。。”
这话是当着李碧的面说的,自然就有种不容拒绝的味道。
元朗跟着是理所当然,李破属于添头。
这就是李破努力了几个月的结果了,有些机会看似突然出现在你眼前,实际上,机遇这东西只会眷顾那些有准备,肯于付出努力的人。
而那些只等着天上掉馅饼的家伙们,就算机会摆在他们面前,又如何能抓得住呢?
李碧也答应的很痛快,这不是什么大事。
老头表示很欣慰,紧着叮嘱李破两个,“记得,路上都要听三娘的,莫要丢了俺的脸,不然的话,之后就都待在马厩这儿,哪儿也别想去了。”
之后又对李碧道:“他们两个年轻识浅,若犯了错,只管教训就是。”
“阿伯,他们跟我出了郡府,就算身有军职了,当以军律为准,和我可没太大的干系,您说是吧?”
老头翻了翻白眼,他呆在李靖身边多年,这话里的味道是怎么听怎么熟悉。
遂烦躁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哪来的那么多的大道理?”
李碧笑嘻嘻的带着李破两个出了屋子。
李破斜眼瞄了瞄,心道,此女岁数也不大,糊弄人可是一把好手,跟在这人身边左右,可得多长些心眼,不然的话,不定哪天就糊弄着你去拼命了。
不过,这人笑起来还是挺美的,眼儿弯着,嘴儿翘着,怎么瞧都有点萌,可惜,心肠着实让人不敢领教啊。
少女也立即就印证了李破的想法。
刚出屋子,脸上的笑容就没了,手也背了起来,头也扬了起来,“三郎,赶紧去收拾行装,咱们午后启程,要跟你阿爷好好作别,莫要让他老人家担心。”
元朗溜溜的走了。
李破转着眼珠儿,正琢磨着,是不是跟这只母老虎求上几句,将李春也带上得了,到不是不放心将李春一个留在马厩这里,而是李春既然又学拳,又练刀的,将来也就算差不多定下来了。
现在正好是个机会,带着她出去见识一下。
不过,要是人家不同意,也就算了。
顺便,还能给眼前这位做个小小的心理评估。
一个小要求,选择直接拒绝的人,显然偏于直爽,有着担当,在李破想来,这位应该偏于这类,到不是说她直爽,而是身居高位,担当之心过剩而已,而且,很可能连准话都不带说的,直接把你晾在这里,这也最为附和大人物们的心理。
而大多数的普通人,面对别人比较冒然的请求的时候,都会有所迟疑,拒绝起来也就委婉的多,这个基本不用考虑。
如果痛痛快快的应下了,这人也就偏于冷酷,因为李春这位是见过的,还是个孩子呢,所以便会显示出她的心肠要比旁人硬的多。
至于变态。。。。。。尼玛,变态会做出什么反应,谁他娘的能猜得到?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
见元朗已经走远,女人目光便瞄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破,眉头轻蹙,冷冷的道:“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
李破心里立马一跳,不过很笃定,装傻道:“三娘确实见过小子,前几日。。。。。。。”
少女哼了一声,声音又冷了几分,目光更像小刀般,在李破身上嗖嗖的割来割去。
突然便道:“狼行千里吃肉,下一句是什么?”
这可诈不住李破这样的人,只要让他有了点防备,以他的心理素质,变态也无法跟他相比啊。
他没有异样的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少女,半晌,才讷讷道:“俺不晓得。”
少女终于露出了些狐疑之色,李破松了一口气,暗自撇嘴,太嫩了,这点伎俩,也想唬住老子?做梦去吧。
少女收敛的目光,淡淡的道:“你有个阿伯叫李承顺对吧?”
“是,小子就是来寻阿伯的。”
“李承顺,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