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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二皇子的前程。”杨琏说着,叹息了一声,一副担心模样。
刘承祐心中奇怪,不由问道:“担心我的前程?我能有什么前程?”
“二皇子,如今太子已经去世,汉国没有储君,而天子据说身体不适,这汉国天下,必然是要二皇子来继承。若是二皇子继承了皇帝之位,难道二皇子不担心吗?”杨琏问道。
“且不说各地拥兵自重的节度使,就是拿杨邠、王章等人,可是极力劝阻陛下立你为太子的,若你真的登基为帝,与这几人要如何相处?”杨琏问道。
刘承祐愣了一愣,他几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杨琏此时冷静地话语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他还有些疑惑,便问道:“可我若不是天子呢?”
“那就更糟糕了。据我所知,史弘肇、苏逢吉等人建议天子立二皇子为储君,但是以杨邠、王章等人为首的人却极力反对,若是二皇子不能登基成为九五之尊,那么日后新皇登基,杨邠、王章等人便有拥戴之功,那时候,二皇子将要何去何从?”杨琏直接问道。
刘承祐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杨琏问的直接,让他无言以对,只得问道:“这么说来,我只有登上帝位,才能活命?”
“登基为帝,除掉杨邠、王章这等异心之徒,另外,休养生息,积蓄实力。”杨琏简单地说着。
刘承祐并不是傻瓜,听罢杨琏这一番话,虽然有了争雄之心,但心中还是疑惑,不由问道:“杨使者乃是唐人,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我虽然唐人,但我主只想占据江南丰腴之地,并没有北上的雄心,不然,我也不会出使大汉。只要二皇子为汉主,大唐必定是二皇子的坚强后盾。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坚定地站在二皇子这边。”杨琏说道。
刘承祐眯起了眼睛,杨琏表示愿意给他支持,让他充满了信心。当然这股信心他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刘承祐当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该怎么做?”
杨琏微微一笑,低声说了起来,刘承祐连连点头。很快,他叫来了府中的管家,让他上街采购了不少礼物,紧接着,刘承祐带着十几名侍卫,两名车夫赶着马车,带着礼物直奔杨邠的尚书府。
刘承祐出发之际,杨琏乔装打扮了一番,装成二皇子的侍卫,跟在他的身边。
尚书府内,杨邠正在踱步,由于与二皇子刘承祐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杨邠在立储的事情上,坚决不支持刘承祐,其实杨邠倾向于立刘知远的三子刘承勋为太子,因为三皇子比较年轻,相对而言也就容易控制。杨邠是个权利**极为强烈之人,蔡王刘信,河东节度使刘崇年纪都比较大,不容易控制。
这几日,天子始终没有拿定注意,令杨邠心急如焚的同时,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史弘肇、苏逢吉一直坚决要求立刘承祐为太子,如果刘承祐真的登基为帝,那么杨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杨邠正在府中思考着,这时,管家匆匆而来,禀告着:“老爷,二皇子求见。”
“二、二皇子?”杨邠像被火把烫了一样,蹦了起来,等他落下,不可思议地看着管家,道:“你,你说什么?”
管家有些吃惊地看了杨邠一眼,道:“老爷,二皇子带着十几名侍卫,还有两辆马车,说是给老爷赔礼来了。”
“赔礼?”杨邠脑海一转,忽然明白了,这些日子朝廷的争辩二皇子必然是有所耳闻,看来二皇子是想要做太子,所以忙不迭地赶来尚书府了。
管家见老爷沉思,便问道:“老子,让他进来吗?”
杨邠皱着眉头,想了想,既然刘承祐前来赔罪,他倒要看看,这刘承祐倒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到此,杨邠整理了一下仪容,道:“随我来!”
尚书府外,刘承祐皱着眉头,已经过了好一会了,这尚书府还不开门,若不是此事是杨琏让他做的,他压根不会来这尚书府找杨邠。
“你说,杨邠会不会见我?”刘承祐低声问道。
杨琏摸了摸下巴,心中很是笃定地道:“二皇子放心,这杨邠诡计多端,他肯定会见你。”
“可是已经等了好一会了。”刘承祐有些坐立不安。
“稍安勿躁!”杨琏说着,心想这二皇子的心性还是有些浮躁了,可惜没有更好的人选,不然杨琏也不会选择他。
刘承祐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在他焦急的目光中,尚书府的大门果然开了,杨邠身着官服,一副正经模样,开了门,见着了刘承祐,杨邠按捺住心头的愤怒,朝着刘承祐施礼,道:“见过二皇子。”
刘承祐瞧了一眼杨琏,心想杨琏的猜测果然没错,当即对杨琏的信心更多了一分。刘承祐呵呵一笑,跳下战马,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扶起杨邠,道:“杨尚气了。”
“二皇子,请!”大门口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管杨玢心中怎样不爽,还是决定先将二皇子迎进府中再说,有什么事,在府里解决。杨邠不相信,这刘承祐难道还敢再打自己不成?心中虽然这样想着,杨邠还是有些不自觉地瞟了一眼门外的侍卫,二皇子的侍卫都是千挑万选,一个个身材高大,都穿着铠甲,显得十分威武。
刘承祐呵呵一笑,道:“你们都在门外等我。”又让人搬了礼物进府。
杨邠老脸宠辱不惊的模样,笑道:“二皇子客气了,还带这么多礼物。”
“这是应该的。”刘承祐呵呵一笑,只带着化妆后的杨琏进入了尚书府,余下的侍卫都在门口等待。杨福令尚书府的家丁将二皇子带来的礼物搬进了府中。(。)
第二十六章 事情大定()
刘承祐在客厅里坐下,杨琏身着铠甲,腰间挎着腰刀,不时打量着尚书府客厅。
杨邠坐在主位,神色有些阴晴不定,他还没有确定二皇子究竟有什么目的,至于说的赔罪,那些都是猜测,不靠谱。
两名侍女端着刚泡好的茶水走了上来,放下茶壶、茶杯,替刘承祐斟满了。
“二皇子,请喝茶。”杨邠说道。
“好。”刘承祐回答的很简单,端起茶水,就闻到一阵馨香,吹了吹,试着喝了一口,不由赞道:“果然是好茶。”
杨邠呵呵一笑,道:“这是从南方购买的茶叶,据说叫什么‘吓煞人香’,名字虽然不妥,但味道却是极佳的。二皇子若是喜欢,回去的时候不妨带些回去。”
“好说,好说。”刘承祐呵呵一笑。
两人说话,仿佛是多年的朋友一般,说不出的和谐。刘承祐呵呵笑了之后,便不再说话,而且端着茶水一个劲猛喝,仿佛许久没有喝水一样,杨邠看得一阵无语,但他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得耐心等待。
刘承祐像一只水牛一样,足足喝了两壶茶,这才满意地放下了茶杯。抬眼看去,杨邠的一张脸都有些阴沉了。
杨琏在刘承祐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是时候了。
刘承祐呵呵一笑,朝着杨玢拱拱手,道:“杨尚书,今日我来,第一件事,是为了前些日子的无礼而道歉。”说着,刘承祐居然很是认真地站了起来,朝着杨玢鞠躬施礼,以他的身份,已经很有诚意了。
杨玢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刘承祐居然真的转性了?忙站起身来,同样朝着刘承祐施礼,道:“二皇子多礼了,这岂不是折煞老夫。”虽说内心将刘承祐恨的死死的,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而且,让杨玢奇怪的是,刘承祐说第一件事是道歉,那么第二件事是什么?
刘承祐这时大大咧咧地坐回了座位上,又开始喝茶,喝了两口之后,刘承祐这才开口,道:“杨尚书,今日我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二皇子不妨说说看。”杨玢回答,心中愈加好奇。
刘承祐咳嗽了一声,朗声道:“听闻杨尚书有一名爱女,长的国色天香,那日承祐一见,惊为天人。承祐在此孟浪,想要娶杨尚书的爱女为妻,还望杨尚书允许。”
“啪!”杨玢闻言,手中的茶杯落下,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茶水四处溅落。
“不知杨尚书意下如何?”刘承祐又紧紧追问。
杨玢这才反应过来,忙道:“二皇子厚爱,老夫感激涕零,只是小女已经许配他人。”
“胡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杨尚书何故骗人?难道本皇子的身份,还不能迎娶令女?”刘承祐问道,语气已经逐渐变得强硬起来。
“二皇子,小女确实已经许配了他人。”杨邠急的直跺脚,他怎么都想不到,二皇子说的第二件事居然是这事情,让他手足无措。
“杨尚书,你说令女许配他人,那么究竟是谁?让他来见我。”刘承祐不依不饶。
杨邠忙道:“二皇子,我与王章是同乡,小女早与和王章之子定了亲。二皇子若是不信,可去问王章。”
刘承祐冷哼了一声,道:“王章那儿子,今年不过十岁,我听说走路还走不稳,这样的一个弱智儿童,如何能迎娶令女?还是早早休了他,免得做一个寡妇。”
杨邠闻言大怒,这不是在诅咒他女儿吗?最近杨邠心力交瘁,又对刘承祐没有什么好感,情绪不稳,当即破口大骂起来:“刘承祐,你这混小子,来老夫府上捣乱,来人呀,将他给我轰出去。”
在客厅外,杨邠早就安排了几名家丁,家丁闻言冲了进来,个个都是人高马大之人。
杨琏冷哼一声,忙挺身而出,站在刘承祐身边,拔出了兵刃,喝道:“尔等胆敢无礼?!”
几名家丁面面相窥,也有人拔出了兵刃,与杨琏、刘承祐对峙。
刘承祐仗着是二皇子身份,猛地冲了上去,冲着一名家丁拳打脚踢,那名家丁措不及防,被打的满脸是血,在地上滚翻。一名家丁见刘承祐如此凶恶,顿时大喝一声,举起大刀朝着刘承祐砍了过去。
杨琏眼疾手快,挡住那人,与他厮杀起来,有人动手之后,情况便大大不同,余下的几名家丁也都开始动手,与两人厮杀在一起。几人在客厅斗了半响,杨琏、刘承祐毕竟人少,逐渐落了下风。
“啊!”突然刘承祐一声惨叫,背上被砍中一刀,鲜血直流。
那名家丁第一次见血,顿时举着兵刃呆呆立在一旁。
“杨邠,你竟然敢杀二皇子,你是要造反吗?”杨琏这时才开口提醒。
杨邠闻言,身子一个激灵,刚才他一时糊涂,令人动手,却忘记了刘承祐的身份。
杨琏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当即大喝一声,手中大刀连连劈出,一名试图阻挡的家丁被一刀劈中肩膀,顿时手臂落下,痛的他一声惊呼。杨琏趁此机会,带着刘承祐杀出一条血路。
杨邠惊醒过来,顿时觉得事情十分棘手,二皇子已经受伤,接下来,他该怎么办?是让二皇子安然离去,还是将他斩杀在这尚书府内?杨邠一时手足无措,然而杨琏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带着刘承祐狂奔来了门口,打开了大门,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杨邠才反应过来,想要将刘承祐击杀在尚书府,然后逃离开封,可惜这时候已经晚了,只得急忙去找王章。
杨琏杀出重围,与众侍卫回合,侍卫见刘承祐受了伤,都大吃一惊。
刘承祐强忍着疼痛,喝道:“走,去皇城!”
杨琏简单为他包扎了,一行人朝着皇城奔了过去。
此时,皇城内,刘知远正在院子里慢慢走路,积极恢复身体,李皇后扶着他,几名宫女在身后慢慢走着。
刘知远走了一会,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便坐下休息,李皇后取出帕子,替刘知远擦着汗水。
“皇后,这几日来,朕思前想后,始终没有确立太子的人选。史弘肇、苏逢吉等人都劝朕立次子为储君,但是杨邠、王章又说次子无状,不是良君,说要改立三子刘承勋,皇后,你意下如何?”刘知远慢慢说着话,有些艰难的模样。
李皇后微微躬身,依旧为刘知远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道:“夫君,立储乃是国家大事,臣妾只不过是一个妇孺,哪里敢妄谈?”
“都是你的孩子,朕只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刘知远说道。
李皇后微微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夫君,按道理,立长是最好的选择。可惜”李皇后说着,不由想起了刘承训,他虽然不是自己的儿子,但她不得不承认,刘承训礼贤下士,有明君之风,可惜早早离去,这是大汉的损失啊。
“如今,承祐是夫君最大的孩子,按道理是他立他为储君,不过这孩子的确心性不稳,需要有人管着他,不然会做出糊涂事情来。至于承勋,年纪太小,容易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