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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较弱,最终失败了。
杨琏详细询问了一番,不由苦笑了一声,在蜀军粮食充足而周军粮食不足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固守大营,等待周军粮食耗尽,同时,派出精锐骑兵埋伏,查看周军粮道,若有粮食运来,便可截杀。但蜀军江陵没有如此,而是主动出击,与周军决战。最终一战失败,蜀军士兵匆匆逃走,就连占据的南平国土地也放弃了,此外还留下了至少十万石的粮食给了敌军。
杨琏沉吟了一番,蜀国的战斗力太弱,这是蜀地的情况决定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唐在东线牵制周国,蜀军兵出大散关,夹击大周。可是目前不是好时机,因为大唐太缺乏粮食了。
费云山也十分无奈,蜀国虽说是天府之国,粮食囤积了很多,但这几年卖给了大唐不少粮食,又连续打了两次持续大半年的仗,粮食的损耗同样巨大,他没有余力在支援大唐粮食。
杨琏认为大唐虽然不能出兵,但费云山既然来了,可以在金陵带一些时日,也好让杨琏做地主之谊。费云山毫不客气地答应了,杨琏坑了他,让他被天子责骂,若非蕊夫人求情,费云山这颗人头恐怕就不保了。
本着吃垮杨琏的心态,费云山狠狠地在吃着金陵的各种小吃,短短十余日就胖了一圈。在金陵呆了十几日,费云山最终选择了离开,他还要回成都复命。
杨琏送走了他,并一再表示,若有机会,就去成都。
费云山大笑着离开,心中的情绪却十分复杂。
送走了费云山不过两日,杨琏就接到了天子的召见。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关于与契丹人结盟的事情,终将要有一个结果。
天子思考了很久,他不同意大规模出兵,但却希望杨琏能够暗中帮助契丹人,比如说烧毁大周在河北的麦田,摧毁大周的粮食。这种变相的帮助也等于是在帮助大唐,周国的经济不恢复,民生困苦,军队就没有足够的甲胄、兵器等物,粮食不充足,吃的不好,身体素质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杨琏答应了,不过他认为,他不需要回到郓州,因为这样目标太大,只需要吩咐下去,暗中筹备即可。
天子作出了决定,杨琏就要实施,为此,他赶赴到了鸿胪寺,与耶律喜隐说起此事。这个结果耶律喜隐显然不能接受,这不符合契丹人的利益,准确的说,不符合他耶律喜隐的利益,所以他断然拒绝了。
耶律喜隐与杨琏的谈判不欢而散,杨琏离去之后,耶律喜隐收拾了一番,去找郭荣,把事情一说,两人乔装了一番,去找燕王李弘冀商议事情。
影响力不足这让李弘冀也十分无奈,而且谈判一事是由杨琏负责的,燕王李弘冀根本插不上手,对此他十分无奈。
郭荣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可能,可是他没有想到杨琏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居然想要烧毁大周的屯田,破坏大周的经济。郭荣咬牙切齿地决不能让杨琏成功。
“郭大哥,如今该怎么办?”李弘冀问道,孙晟被赶走,令他损失巨大,这些日子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杨琏。
郭荣略作沉吟,道:“燕王,如今齐王一党势力越来越大,这件事情既然天子已经做出了决定,恐怕难以更改,除非”
“除非什么?郭大哥不妨直说。”李弘冀有些急了,心想都火烧眉毛了,郭荣还在这里卖关子。
郭荣慢慢站起身来,看了耶律喜隐一眼,道:“这一件事情,恐怕还要契丹使者帮忙。”
耶律喜隐道:“你我既然选择了合作,那就不妨直说,需要本王做什么?”
“赵王,这件事情,还要你受些委屈。”郭荣说道。
“受些委屈?”耶律喜隐不解。
郭荣解释了起来,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杨琏负责与契丹谈判一事,耶律喜隐就会直接与杨琏接触,他需要耶律喜隐故意激怒杨琏,若是双方爆发了冲突,那就更好了,这样以来,耶律喜隐就可以以契丹使者的身份,状告杨琏破坏两国邦交。如此一来,天子就会介入此事。
即使是这样,李弘冀仍然不解,在他看来,父皇过于偏袒杨琏这个外人,就算是与契丹使者发生了冲突,父皇肯定也会护着杨琏呀。这事情对杨琏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且也不能改变这件事情的结果。
郭荣突然大笑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李弘冀,朗声道:“敢问燕王,想做储君是为何?”
“自然是成为九五之尊,君临天下。”李弘冀毫不掩饰地回答。
“说得好,可是从如今局势来看,想要夺取储君之位,并不容易。”郭荣说道。
这话让李弘冀陷入了沉默,的确如此,原本孙晟孙宰相在的时候,在夺嫡行动中,他就处于下风,如今孙宰相被贬,他还有什么希望?这个希望太过于渺茫了。
“燕王,请恕我直言,随着孙宰相的离去,燕王想要夺嫡,现在已经不可能,完全的不可能。”郭荣又补充。
“为什么?”李弘冀舔舔嘴唇,忍不住问道。
郭荣叹息了一声,道:“燕王,陛下是一个聪慧之主,城南爆炸的案件其实还有很多漏洞,可是天子没有追究,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表面上孙宰相是这件事情的主使者,但实际上,恐怕并非如此,陛下很有可能,不,应该说已经有十足的把握,猜到是燕王所为了。”
李弘冀闻言,身子不由一颤,郭荣的话让他寒意陡生,如果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天子即使猜到了,也没有动手,这其中的原因,有可能是心念燕王毕竟是亲生儿子,也有可能是钟皇后的劝慰。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证据在陛下的手中,他知道了燕王的心思,所以绝对不会把储君的位置传给燕王,将来,也会极力的打压燕王。”郭荣又道。
李弘冀抿着嘴,真的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这一辈子,就与储君无缘,更不用说登上天子之位了。听着郭荣的这些话,李弘冀的额头上不由汗水淋漓,他擦了擦额头,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嘶哑了。
“郭大哥,真的是这样吗?”李弘冀问道,这话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这个声音还是他的声音吗?(。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十五章 反意()
“当然是这样,燕王,能够登上九五之尊的人,十之**都不是废人。”郭荣说道。
李弘冀沉吟了起来,父皇的事情他知道一些,当初烈祖皇帝也在储君人选犹豫不决,如今是乱世,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君主来带领国家,烈祖曾经考虑过能文能武的李景达,但是在宋齐丘等老臣的劝慰下,烈祖最终改变了注意。储君的人选最好是长子,这样名正言顺,不会留下隐患,引起朝廷动荡,尤其是大唐四周都有强敌额情况下,立长子为储君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所以后来父皇才会登上皇位,同时也造成了宋齐丘等人拥有极大的权利,导致尾大不掉。这些年来,党争不断,与此事就有极大的关联。当然了,烈祖方面有原因,父皇本身的才干也是原因之一,所以,父皇绝对不是一个平常人。
如果真的如郭荣所说,那么自己的前途必然已经被堵塞,毫无进取的可能。李弘冀微微变色,而郭荣需要的就是这样效果,郭荣知道,李弘冀有些相信了。
李弘冀脸色阴晴不定,想了想,十分犹豫的道:“事情当不至于如此吧。”
“很有可能如此。”郭荣说着。
话音刚落,朱令匆匆走了进来,道:“燕王,宫里来人了。”
李弘冀脸色一变,忙摆摆手,示意郭荣、耶律喜隐等人躲在屏风后,两人刚刚躲好,就见高泽进来了,手中拿着圣旨。
“燕王接旨。”高泽高声喝道。
李弘冀忙跪下接旨。
郭荣看了耶律喜隐一眼,微微摇头,他知道事情不妙了,燕王十之**会受到责罚,不过这样也好,给了他一个机会,燕王受辱,必然会十分震怒,心中不满,事情的法阵就会按照计划那般实施了。
耶律喜隐眼睛闪动,他不知道郭荣要做什么,如今燕王受罚,这可不是好消息。不过他还算沉得住气,静静地等待着高泽把圣旨念完。
李弘冀跪在地上,双手不知不觉全是汗水,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次父皇下定了决心,要把他迁到吉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吉州地势狭小,天气闷热,湿气又很重,不是久居之地。
父皇如此,意味着郭荣的话一语成谶,父皇已经对他极度不满。远离了金陵,不仅意味着受贬,更是意味着他要远离大唐的权利中心,一旦金陵发生什么情况,他不能及时得到消息。如果有一天,父皇驾崩,齐王登基,他的命运就注定了。
李弘冀一时陷入了沉思,而在一边,高泽念完了圣旨,看了看丝毫不动的燕王,道:“燕王领旨。”
李弘冀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在地上跪着,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
高泽又高声喝道,李弘冀这才反应过来,他脸色铁青地一把抓过了圣旨,死死地看着圣旨上的字体,或许,是搞错了呢?可是,圣旨上的字体分明是父皇所写,还盖着玉玺大印。
高泽微微皱眉,李弘冀的动作太过于粗鲁,抓伤了他的手背,但他没有发怒,而是淡淡的说了几句,告诉李弘冀,天子只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内,一定要离开金陵。
高泽说罢,转身离开了,留下了一脸郁郁的李弘冀。
“怎么办?该怎么办?”李弘冀喃喃自语,他知道,前一次他被迁往润州,但润州离金陵不远,事情还可以掌控,如今在吉州,山高水远,他根本没有余力。
郭荣慢慢踱步走了出来,听见脚步声,李弘冀像落水之人抓住稻草,勐然站起身来,快步到了郭荣面前,喝道:“该怎么办?”
郭荣阴沉着一张脸,摇摇头,道:“想不到陛下居然如此决绝,丝毫不念父子之情。”
李弘冀抿着嘴,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经有些认同郭荣的话了,他才是父皇的长子,按道理才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可是父皇偏偏要搞什么兄终弟及,导致他的帝王梦破碎了。
而今,父皇又只相信一个外人,这不是偏袒是什么?父皇既然已经不念父子之情,那么他还需要尽孝道吗?李弘冀不由握紧了拳头。
皇城里,李正在后宫里品着茶水,忽然,他叹息了一声,道:“燕王这孩子,始终不忘夺嫡之念,朕让他离开金陵,也是迫不得已。”
钟皇后在一旁,轻轻为李锤着肩头,听见丈夫如此说,道:“朝代,长子大多为储君,燕王如此,也是情理之中。”
李没有责怪钟皇后之意,他沉默了好一会,道:“当年朕在烈祖梓宫前曾经立过誓言,兄终弟及,这个誓言,绝不会更改。朕正是觉得对不起燕王,所以才能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钟皇后道:“燕王还年轻,人又比较冲动,天下交给他,臣妾也是不放心的,齐王一向仁厚,若是登基为帝,也不会亏待燕王。”
李轻轻拍着钟皇后的手,“梓童能如此想,也不枉朕一番心思。”
“怕只怕”钟皇后欲言又止。
李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道:“梓童,你的意思是吴侯?”
在朝廷里,谁都知道燕王与吴侯势不两立,想不到这事情也传到了后宫里。
钟皇后点点头。
李皱眉,略作沉吟,道:“此事你也不用担心,吴侯那边,朕一定会好好说说,吴侯虽然是武将,心胸还算宽阔,想来知道朕的心意之后,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但愿如此。”钟皇后仍然有些担心地说道。
两人说着的时候,高泽回来了,把传圣旨的事情说了,李见高泽手背有些抓伤,不由十分奇怪,但他没有立刻询问,而是稍等了片刻,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后宫,这才问道。
高泽只是淡淡的说不小心受的伤,但以李的精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些是抓伤呢?
燕王被贬,天子勒命他迁往吉州的事情,圣旨刚刚传下不久,杨琏就得到了消息,对此,他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护犊情深,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李没有痛下杀手,这是常理之中,证明李还有一丝情谊。当然了,这种情谊是父子之情,此外还有一丝愧疚之意,如果是旁人,比如说是他杨琏,情况那就说不准了。
自从李登基之后,有部分臣子仗着是开朝元老,桀骜不驯,这其中有宋齐丘为代表,冯延鲁、冯延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