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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晓得。”李弘冀答应着。
钟皇后这才笑道:“你看你,满身都是血,快回去洗漱一番,来娘的这里用餐,娘很久也没有和你说过话了。”
李弘冀这才想起有一个多月没有进宫了,不是他不想进,而是礼法所限,他不得随意入宫,忙点点头,道:“儿臣遵命。”
第七十八章 扩展实力()
保大五年夏,大唐齐王李景遂连连上书,想要专心做一个王爷,不理政事。但天子李暻接到辞呈,不仅没有批准,还对齐王委以重任,加诸道兵马元帅,换而言之,是总督天下兵马。
李景遂惶恐,连连推辞,李暻以国事繁忙为由,说自己无法分身处理诸多政务,要李景遂帮他接管军事。
数次推辞之后,李景遂终究拗不过李暻,只得接受了这个职位。
这一年夏日发生了许多事情,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契丹人决定北归之后,一路上受到中原汉人的袭击。与此同时,刘知远趁势南下,夺取洛阳、汴梁等地,在杨琏看来,中原的局势大变之后就要大定。
而在吴越国,钱元瓘第六子钱佐病死,其弟钱倧继位,权臣胡进思一时权倾朝野,在他的他主张下,李仁达被放回了福州。消息传来,杨琏顿时觉得,这福州又要乱了。
杨琏几次暗中与齐王李景遂密谈,杨琏还是坚持认为此时出兵中原,仍然有收复中原的机会——刘知远根基不稳,尚未彻底掌控中原,河北、山东、关中还有大大小小的藩镇,这些人表面上臣服,实际都在暗中积蓄实力,一旦有机会就造反。
朝中几名大臣也看到了机会,上书请求北伐,此时契丹尚未完全撤出中原,只要借赶走契丹人,恢复中原为名,就能名正言顺出兵。可是大唐天子李暻将此事压下不理,最后的良机就这样从手中溜走。
杨琏回到金陵,得到陛下赏赐的院子和田地,便到院子去看了看,地理位置的确特别好,靠近国子监,又在秦淮河边上,既可学习又可以领略秦淮河风情。可是进入院子,杨琏这才发现这地方已经荒废多时了,院子里杂草重生,到处布满了垃圾,断壁残垣触目惊心,有小猫般大小的老鼠到处游荡,一点都不怕人,当真是无比的凄凉。
“这曾经是前朝旧太子的居所。”李景遂为杨琏解释。
杨琏一愣,道:“既然是前朝旧太子的居所,陛下为何赏赐给我?”心中十分不解。
“圣心难测,本王也不知。”李景遂摇头,就好比他想要辞任,但陛下反而让他总督天下兵马,当真是让人猜不透。
“这间院落地理位置倒是极佳,只是要收拾起来,难免要废一番力气。”杨琏叹息了一声,天子的好意他不能拒绝,所以不能不要。可是,前朝旧太子的居所,他怎么敢轻易入住,难道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前朝旧太子吗?即使他真的是前朝旧太子,但此时他绝对不能承认!
杨琏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笑道:“齐王,我已经有了客栈,而且就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难免是浪费,此地地理环境不错,靠近国子监,我打算改建一番,建一间茶室。”
“此地甚大,只是做一间茶室岂不是太大了些。再说你如今是从五品的指挥使,怎能还住在客栈那种地方,也不安全。”李景遂笑了笑,又道:“你若是少人,从本王府上抽调一批下人、侍卫来便是了。”
“多谢齐王好意,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杨琏笑了笑。
“这可不行,你难道不想成家立业?男儿虽说志在四方,但也要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朝中多是贵人,你看上那家的娘子,不妨给我说,我让人去探探风声。”齐王李景遂很是关心。毕竟他虽然有节度天下兵马之权,但却没有几个心腹,尤其是高审思退位之后,他在军方的势力大减,因此转而扶持军中的新贵杨琏。
杨琏摇摇头,道:“齐王,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脑海里,却浮现出几个女子的身影,有的美丽,有的娇柔,有的任性,也不知道哪一个是最终的归宿?
齐王李景遂知道说他不动,摇摇头,暗中却在思索着。总要找个知书达礼的女子,方才配得上杨琏。
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杨琏让小二黑在集市上召集了一批工人,许以金钱,不少清苦人家的男女都应聘来帮忙,有道是人多力量大,短短十余日,就将院子里的杂草除净,垃圾都收拾了,院子看起来整洁了许多。
齐王又从宫中请了几名大匠,为杨琏规划院子,杨琏已经想好,一部分用来做茶室,唐朝中期以后,茶叶逐渐成为饮食主流,南唐两淮地区,都是优秀的产茶区,百姓喝茶有着很悠久的历史,金陵的百姓也都爱喝茶,茶室里弄几个说书人,效果应该不错。
另一部分杨琏打算弄个赌坊,一般消息的来源,无非是酒楼、妓馆、赌坊、客栈这等人流量大,人口相对密集的地方,杨琏打算逐步完善信息链。赌坊在金陵是合法的,跟金陵的京兆尹打了一声招呼,杨琏就很容易的得到了许可,这其中有他的面子,更有齐王的面子。
院子余下的地方,杨琏打算修建了住宿和吃喝的地方,以供赌客使用,杨琏算是考虑的比较周到了。
大匠的能力很强,不过两日,就将图纸画了出来,亲自送给杨琏审阅。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杨琏不比大匠强,略略一看,见规划的还算不错,茶室在东边,赌坊在西边,南边空下的方圆约有五十多步的地方便是住宿的地方,大匠甚至还修建了赌坊和酒肆工人的住所。这样一来,他们不仅可以就地休息,还可以防盗,一举两得。
杨琏让大匠放手去做,他则先期投入了大约百金的钱财,有了陛下的赏赐以及客栈、酒楼的进项,他总算可以支撑巨大的用度。
每日依旧去神武军练兵,自从对玄甲骑取得大胜之后,杨琏这个指挥使在部下心中的威望更高,命令也得到不打折扣的执行。依旧是每日负重锻炼,增加体力,回营之后各种操练,长矛、弓箭基本是必修的功课。
杨琏着重练箭,在冷兵器时代,箭威力巨大,往往能取得不可思议的结果,它能远程打击敌人,如果能侥幸杀死对方主帅,很有可能提前结束这一战。
五代时期,武将单挑的情况屡不鲜见——这看起来很不可思议,毕竟在杨琏看来,除非一个人的武力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不然他很有可能战败。尤其是儒将遇见武将,武将单挑就决定了成败,还打什么仗?直接单挑得了。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五代承袭李唐,而在李唐后期,由于少数民族逐渐南迁,在接受汉家文化的同时,彪悍之风不减,因此造成了武将单挑的风气横行。尤其是后唐、后晋,以及正在入住中原的刘知远,都是沙陀人,大大助长了这种风气。杨琏不勤加锻炼怎么能行呢?
将近一年的时间,杨琏已经较为彻底融入了这个时代,也必须要融入这个时代。
夏末,茶室、赌坊先后建好,前后几乎花尽了杨琏的所有,倒是林仁肇存了一笔钱,拿来支援。陈铁没有钱,只得从神武军回来之后,每日都去帮忙。
杨琏还没有开业,正在拟定邀请那些人参加开业典礼的时候,倒是有人送来了请帖。请帖是小二黑亲自拿过来的。小二黑人机灵,能言善辩,经过这一年多的锻炼,更是左右逢源,对生意很是精通。杨琏打算让他接管赌坊和茶室的生意,酒楼和客栈先让王虎、赵鹏接手。
小二黑送来请帖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一副老爷很厉害的模样。杨琏当时忙着事情,不明所以。等到他拿起了请帖一看,不由愣住了。
是潇湘阁的曾忆龄。曾忆龄这个名字,差一点消失在杨琏的记忆里,除了那一次她出阁意外参加,杨琏留下两首曲子之后,两人便再无交集。这个时候,曾忆龄派人送来请帖,意欲何为?
仔细一看请帖,杨琏忍不住笑了起来,曾忆龄很是责怪杨琏,这么久了,居然不去看她,难道她就那么不堪入目吗?杨琏苦笑,心想那曾忆龄若是算丑,这全天下就没有美女,只是一个妓馆的女子,杨琏没有半分兴趣罢了。
将请帖扔到一边,杨琏继续忙他的事情,但他想不到,下午时分,小二黑又来了,送来一份请帖,依旧是曾忆龄送的,而且语气更加委婉幽怨,仿佛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杨琏不由哑然失笑,这个曾忆龄,当真有有趣。但他依旧没有兴趣,虽说生意有小二黑、王虎、赵鹏等人在打点,但他是才是东家,总要时刻关注,更何况赌坊、茶室就要开张,不多关注一点怎么能行?
然而杨琏低估了曾忆龄的决心,她似乎一点都不厌倦,每日上午、下午都会派人来送请帖,这个架势让杨琏感觉曾忆龄请不到自己,就绝不善罢甘休。杨琏让小二黑拒绝收请帖,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杨琏依旧低估了曾忆龄,她甚至派人在路上堵着杨琏,递给了杨琏一封信,说若是不堪此信,一定会后悔。
杨琏拆开一看,不由哭笑不得,曾忆龄居然说,若是杨琏不去潇湘阁,她就派人在市井中宣传,说杨琏始乱终弃,不是好人。杨琏略作犹豫,不得不答应了曾忆龄的要求。
还是女人厉害啊,杨琏想着。
ps:最近比较忙,今日很有可能只有一更。
第七十九章 两个故事()
杨琏准备了一番之后,独自一人赶去了潇湘阁。这个曾忆龄,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接坐了秦淮河上的船,一名船夫一脸老实模样,用竹竿撑着船,船篷里,他的妻子忙碌着,正在煮饭,一旁摆着几尾还没有死透的鱼,看起来要做饭的样子。
夏日炎炎,秦淮河上的船只越发多了起来,不少船只上灯红酒绿,不时传出男人和女人的笑声。小船飞快地在众多船只里穿梭,很快,就到了潇湘阁外围。
给船钱的时候,杨琏特意多给了五文钱,这让船夫感恩戴德,这年头挣钱不容易,花钱又极快,这也要税,那也要税,就差征收呼吸税了,让人吃不消。船夫连声感谢,他的妻子也过来谢着。
看着这一对饱经风霜的夫妻,杨琏摆摆手离去,这个时候,在他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有钱真好,或者说有权真好。又走了百余步,到了潇湘阁的门外,抬头望着数月没有再来的潇湘阁,杨琏有些感慨。
潇湘阁今日的人依旧很多,看来都是寻常的客人,杨琏大摇大摆进去,环视了一眼四周,红男绿女正在互颂衷肠,一副两情相依的模样。杨琏淡淡一笑,正要上楼,依旧是哪个头戴帷帽的女子,上前来,说道:“可是杨琏杨公子?”
“正是。”杨琏回答,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可是她戴了高高的帷帽,看不清人长什么样。
那人不再说话,转过身带着杨琏前行,上了楼梯,又拐了三个弯,在深处的一间屋子外停下。杨琏还没有站稳,就诧异地抬起了头。
“原来是东平公,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杨琏淡淡一笑,冲着他施礼。
李弘冀眯起了眼睛,不答反问,道:“怎么,你也是来见曾忆龄?”
“是她要见我,而不是我见她。”杨琏见李弘冀一脸郁郁的样子,猜到一些,当即微笑着说道。果然,李弘冀听见杨琏的话,先是一愣,旋即有些愤愤然的模样。
“怎么,东平公也想见曾忆龄吗?不如这样,东平公若是不嫌弃,与我一同进去吧。”杨琏笑道。
李弘冀大喜,正要答应。那女子却朗声道:“杨公子,我家公子请的是你,而不是旁人,你若想要带人,那就不必来见了。”
杨琏冲着李弘冀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李弘冀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大步流星而去。
“杨公子,里面请。”那女子说道。
杨琏点点头,推门而入,那女子随后关上了门。屋子里,点着几根红烛,烛泪已经铺满了灯座。这是一间两进两出的屋子,屋子里还栽种着盆栽,让屋子里看起来春意盎然。
屋子的布置看起来十分温馨而简约,杨琏四处打量着屋子的时候,一个酥得让人发软的声音响起:“杨公子,请进。”
声音是曾忆龄的,杨琏还有印象。慢慢踱步进去,曾忆龄头戴帷帽,坐在琴瑟前,双手似按未按,正在琴弦上慢慢移动。见杨琏来了,站起身来,冲着杨琏施礼,道:“自从去岁一别,杨公子似乎忘记了妾身。”
杨琏呵呵一笑,道:“曾姑娘貌美如花,即使是那西施也自叹不如,杨琏怎会忘记?”
“真的吗?”曾忆龄靠了过来,吐气如兰,眼中却充满了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