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信眯起眼睛,打量着杨琏,他有些摸不准杨琏的态度,因此没有急着说话。
杨琏冷哼了一声,吩咐林仁肇、陈铁,道:“传本将命令,即日起,对蔡王等人严加看管,不准走出此门半步,若有人不听,可先斩后奏,出了事情,本将负责!”
“喏!”陈铁答应着。
林仁肇虽然与杨琏同为指挥使,也唯杨琏马首是瞻,当即拱拱手,道:“遵命。”
杨琏拂袖走出了大门,他要给刘信一个反应的时间。走出了鸿胪寺,天色已经蒙蒙亮,杨琏便朝着皇宫赶去。今日恰逢是朝会的日子,三更时分,便有不少大臣早早起来,或骑着战马,或坐着轿子,赶去皇城参加朝会。
杨琏骑着战马,一路上遇见了不少人,只是他一个从五品的指挥使,在这金陵,算不了什么。走到了秦淮河边,恰好李弘冀来了。李弘冀骑着战马,身后跟着几名侍卫。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李弘冀看见杨琏单身一人,不由冷哼了一声,道:“杨指挥,你起这么早。莫非是要参加朝会吗?”
杨琏微微一笑,文士已经将折子送入了宫中,天子得到消息,必然会召见他。不过,杨琏明白李弘冀的意思。区区一个从五品的指挥使,压根没有参加朝会的资格,李弘冀这是在讥笑他呢。
“东平公,近来睡得可香?我听说前些日子韩舍人的府上起火,东平公可要小心啊。”杨琏不露声色地嘲讽。
李弘冀脸色一变,杨琏这话似乎与韩熙载府上起火一事有些关系,但他没有证据,光凭这句话又不能定杨琏的罪,只得冷哼了一声,道:“本公的府上会不会起火。本公暂时不知。但本公可以肯定,有人今日就要遭殃了。”
“哦?东平公居然未卜先知,不去做一个道士真是可惜了。”杨琏说道,拨转马头就走。
李弘冀被堵了一句话,半响无语,想了想,气鼓鼓起喝道:“走!”侍卫挑起灯笼,朝着皇宫继续前进。
越靠近皇宫,人也越来越多,杨琏认识的人不多。不少达官贵人甚至不认识杨琏,看见杨琏一副武官打扮,都觉得十分惊奇。杨琏也不急着进去,便在皇宫外踱步。半柱香后,孙晟也来了,在两名宫女的扶持下,孙晟走了出来。
杨琏瞳孔微微收缩,孙晟与韩熙载一样,个性奢华。说他们没有贪污,杨琏压根不信。日后,说不定能从这方面着手,扳倒孙晟。
孙晟看见杨琏,鼻孔喷出两道雾气,陛下夺了他的权力,转而让杨琏与汉国人甚至是契丹人谈判,怎能不让孙晟生气?不过,根据他的得到的消息,杨琏与汉国人的关系闹得太僵,和谈已经受阻,由此看来,杨琏没有半分本事。
“哼!”孙晟乃是宰相,怎会与杨琏这个从五品的官员说话,因此冷哼一声,从杨琏身边迈步走了。
“孙宰相,嗓子可是不舒服?”杨琏在后说道。
孙晟不免有些奇怪地停下了脚步,冷眼看着杨琏,道:“老夫身体好得很,嗓子怎么不舒服?”
“孙宰相若非身体不舒服,刚才鼻孔怎会冒烟?莫非孙宰相以前是民间的艺人,学的一手杂技?”杨琏一副担心、惊讶的模样。
其实此时已经是夏末秋初,虽说天气还热,但在早晨,还有有些凉意,呼吸之间有股冷气,也不让人惊讶,不过杨琏的话让孙晟十分郁闷,但他不愿意给杨琏解释,又是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心想今日便要你好看。
杨琏眯起了眼睛,看着孙晟离开,这段时间里,刘信能不能相同,对于杨琏来说,非常重要。不过,就算刘信想不通,杨琏也会逼迫着他。在这件事上,杨琏已经占据了主动。
思考间,齐王李景遂也踱步走来,看见杨琏,不免就是一愣,旋即有些忧心地看着杨琏,低声道:“杨琏,本王刚刚得到消息,孙晟、常梦锡等人已经联合上书,参奏你办事不力。”
“何谓办事不力?”杨琏笑道,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齐王李景遂有些担心地道:“还不是与汉国和谈的事情?数日过去,尚未展开谈判,甚至与刘信的关系愈加紧张,今日朝会,恐怕会风起云涌,一点都不安生啊。”
“跳梁小丑,齐王不用担心。”杨琏淡淡的道。
齐王李景遂知道杨琏经常谋定而后动,闻言不由一愣,道:“杨琏,你的意思是?”
“今日朝会,但凭孙晟、常梦锡等人闹腾,齐王只可冷眼旁观,不必参与其中。”杨琏说道。
“这,这怎么能行?”齐王李景遂连连摇头。
“齐王,你若信得过杨琏,就如此去做,杨琏自然有所安排!”杨琏显得非常自信。
齐王李景遂看他一脸笃定的模样,叹息一声,也不说话地走了。
ps:**就要来了,跪求订阅、月票以及一切所有俺正在努力码字中,稍晚大约23点还有一更!!(。)
第一百零八章 朝廷争斗(上)()
李璟是个诗词皇帝,与他那个以词绝冠天下,此时还是六皇子的李从嘉一样,仅仅凭诗词,便可在历史的滚滚长河中留下名声。不过,作为帝王,无论是李璟还是李煜都是失败的。
李璟其实最讨厌的便是朝会,而且,最近的朝会都不太平,让一心想要过安稳日子的李璟很不爽。天色还没亮的时候,李璟已经起来了,在钟皇后的伺候下,洗漱了,又吃了早餐。
钟皇后看见丈夫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柔声道:“官家,为何皱眉不展?”
李璟叹息了一声,推开窗户,窗外,明月还残留着,微风吹动树梢,树叶哗哗直响,一丝丝的凉意传来,李璟不由紧了紧衣裳,心中想着老了,身体不行了,不由叹息了一声。其实李璟此时不过三十多岁,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身体不差,只是他学着烈祖吞食丹药,想要长命百岁,身体这才越来越差,只是他不知道其中缘故罢了。
李璟皱起了眉头,道:“汉国的使者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孙宰相与刘信谈判不下,如今契丹人又来了,朕这心中担心啊。”
钟皇后奇怪地道:“官家不是已经委派了杨琏为使者,与汉国人、契丹人谈判了吗?”
“唉,朕当时与齐王说起此事,齐王说刘信是个武人,因此要以武制武,或许会有效果。当时孙宰相又治不了刘信,朕也是病重乱投医,便选了杨琏。可是,朕已经得到消息,杨琏与那刘信关系弄得非常僵,吴越人又屯兵在苏州,恐怕这一战,是难免了。”李璟对吴越人已经有了一丝恐惧。
钟皇后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这个杨琏,终究还是年轻啊。“车到山前必有路。官家也不必如此担心。”钟皇后劝慰。
这时,太监匆匆走了进来,道:“启禀陛下,杨琏派人送来一份折子。”
钟皇后微微一愣。这个时候,杨琏送来折子,莫非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当即粉脸凝重。李璟也是如此,他隐隐觉得,杨琏带来的消息。非常糟糕。
“进来吧。”李璟说道,消息再怎么糟糕,也要去面对。
太监进来,低着头,将折子递给李璟。李璟带着沉重的心情接过了折子,懒洋洋地打开看着,忽然,他瞪大了眼睛。虽说与契丹人结盟几乎是铁定的事情,但契丹人一向对战马看得很贵重,往年与杨吴、大唐结盟。都不肯给战马。草原上的民族对战马视若珍宝,看成自家亲人,如今居然答应给大唐五百匹战马,这让李璟大为振奋,仔细向下一看,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五百匹战马,是每年提供,而且以低于市场价提供。虽说大唐也提供给契丹人茶叶,但两淮一向盛产茶叶,是大唐重要的赋税来源。以前杨吴武皇帝就因为茶叶与朱温有过摩擦。兵戈相向。茶叶或许对于中原人、契丹人价值不菲,但相对大唐来说,茶叶并不贵,能用三百担的茶叶的条件换回战马。李璟觉得很赚。
至于军事同盟,对于大唐来说,也是极为有利的。李璟想着,不免露出了笑容,有了契丹人的这份和约,至少对汉国人有一定威慑。
钟皇后见丈夫脸色露出喜色。缓步走上前去,轻轻为丈夫按着肩头。
李璟呵呵一笑,道:“这个杨琏,居然在这个时候送了折子上来,与契丹人的谈判也有了一定收获。虽说五百匹战马不足以改变什么,但总比没有的强。”
钟皇后微笑着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道:“五百匹战马可不是小数目,契丹与大唐又不接壤,如何才能送到金陵?”
李璟脸上的喜色消失了,这的确是个问题,大规模的运马不是不可以,但要经过汉国的地界,想要从契丹顺利运输到金陵,难度不小。“唉!”李璟幽幽叹息了一声。
钟皇后揉了揉李璟肩头,道:“官人,是时候上朝了。”
李璟点点头,在太监的带领下,朝着兴祥殿走去。兴祥殿是大唐的议事大殿,朝会有事,便在此地举行,此时的杨琏尚没有直接进入兴祥殿议事的资格,因此依旧在殿外等候。
兴祥殿内,诸多大臣各自按照文武,官阶的大小,依次排列。孙晟是宰相,百官之首,自然在前几名,在他身前,是齐王李景遂,也只有李景遂才有这个资格,在他的前面。
而在另一边,东平公李弘冀以武将的身边,站在另一边,边镐、周邺、刘仁瞻、张彦卿等人站在他的身后,各自表情不同,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众人都跪坐在蒲团上,怀着各种心思。常梦锡身为礼部侍郎,更是嘴角微微翘起,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等待了片刻,随着太监的一声喊,大唐皇帝李璟缓缓走来。
“恭迎陛下!”群臣弯腰施礼。
“诸位爱卿免礼。”李璟在龙椅上坐下,眯起眼睛打量着下面的臣子。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又在喊着,尖尖的声音回荡在兴祥殿。
群臣有的低头,有的偷偷瞟了一眼前后,轻微的议论声响了起来。礼部侍郎常梦锡走了出来,道:“启禀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爱卿有何要事?”李璟问道。
常梦锡看了一眼齐王,手中捧着象牙笏,道:“陛下,微臣要参奏神武军指挥使杨琏。”
“杨指挥奉陛下之命,与汉国和谈,数日未曾建功,微臣甚至还听说,杨指挥让汉国使者自己买吃的,真是丢尽了大唐的颜面。”常梦锡说道。
李璟嘴角有些抽搐,常梦锡虽然是在弹劾杨琏,但让李璟感觉到的,是常梦锡在说他用人不明,因此这才闹了笑话,让大唐丢了大国的风采。
常梦锡见陛下不说话,又见齐王闷在一旁,心中更加得意,又拱拱手,道:“陛下,此人是一个武夫,根本不足以担当重任,微臣还听说他与契丹人走的很近。陛下,请恕微臣直言,契丹人乃是异族,与契丹人和谈,无疑于与虎谋皮。”
常梦锡其实还想说一句话,那就是若真与契丹人联盟,恐怕在青史之中,大唐会留下千古骂名。
李璟微微有些不悦,就国家利益来说,他是倾向于与契丹人结盟的,但是常梦锡的话让他进退两难,与契丹人结盟有实际的好处,但于名声有损;不与契丹人结盟,得不到实际的利益,大唐的压力会大大增加。
就算李璟倾向于实际的利益,但这话却不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这时,刘仁瞻走了出来,道:“常侍郎这话,有些不符合实际了。”
“为何?”常梦锡眯起了眼睛看着刘仁瞻,刘仁瞻同样也是前朝的臣子,不过那时只是一个城门郎,后来依附烈祖,这才逐步高升。在常梦锡的心中,刘仁瞻同样是个武夫,与杨琏没有什么分别。
“契丹人是异族,沙陀人就不是异族?”刘仁瞻问道。
常梦锡这时才想起来,那刘知远是沙陀人,也是异族。刚才他忙着抨击杨琏,却忽视了这一点。不觉脸色微微一红,不过他觉得有些奇怪,这刘仁瞻一向不涉及党争,为何突然出言讥讽?
“契丹人是异族,汉国人同样也是异族,常侍郎认为与契丹人交好,便是卖国,那么与汉国人交好,就不是卖国了吗?”刘仁瞻说道,目光十分锐利地看着常梦锡,咄咄逼人。
常梦锡一时被问懵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刘仁瞻是怎么回事?
朝廷上,齐王李景遂、东平公李弘冀、宰相孙晟等人也都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刘仁瞻。
刘仁瞻却夷然不惧,朝着天子李璟拱拱手施礼,道:“陛下,微臣认为,契丹人是异族,沙陀人同样也是异族,按道理,大唐乃是堂堂的中土大国,本不该与异族结盟。不过,如今形势大为不同,汉国人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