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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张飞闻言,泣不成声。
“请大王看在三将军往日的功劳上,饶他命!”周围的士卒听到刘备的话,无不为之动容,纷纷跪地求情,就连被张飞鞭笞的两人亦是跟着求情。
“恳请大王开恩!”
“恳请大王开恩!”
周围闻声赶来的士卒,成片跪倒在地,眨眼间整座军营中全是替张飞求情的呼喊。
刘备看着跪倒的众位将士,又看了看张飞,抹了抹眼泪,叹了口气,说道:“也罢,看在众将士替你求情的份上,此次刑罚暂且记下,允你戴罪立功,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三十军棍,若下次再犯定斩不饶!”
“诺!”张飞面无表情应诺。
很快,军中便有执法士卒前来,在刘备冷眼旁观下,当众打了张飞三十军棍,这场风波算是暂时平息下来。
夜晚,张飞帐中。
“翼德,可曾入睡?”
昏昏沉沉中,张飞听到阵声音,定睛看,却是刘备进入大帐,只见他拿着个陶罐,缓缓走了过来。
张飞见刘备来到身前,立刻想要起身,却被刘备按在了床榻上。
“翼德莫要乱动。”刘备语气平和,面露关切。
“给哥哥添麻烦了。”张飞惭愧道。
刘备叹了口气,说道:“你我兄弟,何必这么见外。”
“来,这是上好的白药,吾给你上些。”刘备掀开张飞身上的被褥,取了些药粉,亲自给张飞上药。。
第二百三十九章 禁酒令()
。
刘备掀开了张飞身上的被褥,看着张飞后背血肉模糊的样子,刘备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唉……”刘备声长叹,说道:“希望翼德以后引以为戒。”
刘备将陶罐中的白药取出,小心翼翼地给张飞上着药。
“哥哥,莫要伤心,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俺不在军营喝酒便是。”张飞感觉到刘备语气中的叹息,遂轻声说道。
张飞语气压的很低,似乎是怕刘备生气。
张飞背部伤势的创口很大,而刘备也似乎不在乎这瓶白药,刘备涂抹的很细,分量也很足。
这白药对于伤口的刺激很大,即便是张飞,身体也不自觉地抽动了数下,刘备连忙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无碍,俺皮糙肉厚,这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是哥哥不拿白药过来,休息两天也就没事了。”张飞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满不在乎地说道。
“唉,这伤在你身上,痛在吾心里啊。”上好了药,刘备座于张飞的身前,眼中的泪水又忍不住滴落下来。
张飞见刘备落泪,心中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同时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在军中,千万不能再饮酒。
“哥哥放心,俺保证,以后听哥哥的话,再也不在军中饮酒就是。”张飞尴尬地挠了挠头,向刘备再三保证。
“希望翼德记住此次教训。”
是夜,刘备也未曾离开张飞的帐篷,与其同塌而眠。
次日清晨,刘备早便已起床,再三叮嘱张飞好生休养后,方才离开。
紧接着,纸禁酒令从刘备的临时行辕内发出,传递至军中各处。
“哈哈……”
间大院内,吕布看到禁酒令后,不禁就是阵大笑。
昨日军营中,张飞醉酒后鞭笞士卒,他也有所耳闻,对此,他已经乐呵了整天了,如今又看到刘备的禁酒令,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高兴之情。
“夫君何事如此高兴?”旁位宫装女子袅袅而至,见到吕布脸上的笑容,诧异地问道。
“秀儿,你来的正好,来,陪吾饮酒。”吕布看到女子,眼神亮,说道:“来人,拿酒。”
这女子,正是当年王允用来离间他与董卓之人,在吕布离开长安时,自然将她带在了身边。
很快,有仆人抬出大坛美酒,然后盛出壶,送至吕布桌案前,由秀儿端起酒壶,给吕布斟了满满杯。
吕布端起酒杯,直接饮而尽,数日来,曹操大军只在城外与鲁国对持,没有丝攻城的意图,而刘备又不准他出战,现在他早已经耐不住寂寞。
酒半,秀儿突然对吕布敛衽礼,说道:“妾身最近新学了个舞蹈,不如由妾身跳与夫君可好?”
吕布眼中闪过丝热切,说道:“吾正感无趣,快快跳来。”
只见秀儿缓缓行至屋中央,款款而立,对着吕布盈盈拜,便开始舞动她动人的娇躯。
吕布边喝酒,边欣赏秀儿的舞姿,不时从他最终爆出声:“好!”
正当吕布兴起,陈宫突然来到屋内,见到吕布正在饮酒作乐,直接皱起了眉头,脸严肃地走到了吕布身前。
吕布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抬头看,却是陈宫,当下招呼了声陈宫,请他同坐下吃酒。
可陈宫走到吕布身前,却没有点与他饮酒作乐之意,肃声说道:“主公,鲁王不是刚颁布了禁酒令么,你怎么……”
“无碍,他鲁王颁布禁酒令,又管不到某得身上。”吕布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另倒了杯酒,递与了陈宫,说道:“公台来,满饮此杯。”
陈宫见吕布没有听进他的话,反而邀请他同饮酒,没有接过酒杯,反而劝道:“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遵从鲁王之令,暂且断酒段时日,况且魏国这几日没有动静,恐怕正在策划什么阴谋。”
吕布听到陈宫拒绝,还要请他要是听从刘备的命令,将手中陈宫没有接过去的酒杯当下,不耐烦道:“公台多虑了,彭城有十万大军把守,又有众大将镇守,即便是魏国有什么阴谋,恐怕也没有办法实施。”
“主公!”陈宫在吕布还想要倒酒之时,直接将吕布桌上的酒壶抢了过去,说道:“还请主公以大局为重。”
“陈宫,你放肆!”吕布见酒壶被抢,用力拍桌子,大声喝道。
听了吕布的呵斥,秀儿脚下步伐乱,跌倒在了地上,同时口中声轻呼。
“哼!”吕布起身,瞪了眼陈宫,然后越过他的身旁,来到了秀儿身边,有些愧疚道:“秀儿无事否?”
秀儿委屈地说道:“夫君刚才真是吓到贱妾了。”
“好了,既然无事,那为夫就送你后院去吧。”说罢在秀儿的娇呼声中,直接把将其抱起,前往后院。
至门前,吕布忽然停住了脚步,背对陈宫说道:“今日某就给公台个面子,自今日起,全军禁酒,直至大战结束。”
说罢,抱着秀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将秀儿安置好后,吕布从后院中出来,便来到了军营,不过,此时吕布身酒气仍未消散。
进了帅帐,吕布命人将所有将领聚齐,说道:“相信你们应该都收到了鲁王的禁酒令,所以本将决定,自今日起至此战结束,全军禁酒,违者重处。”
“诺!”众将听后,纷纷应诺。
不过当吕布行至将身旁时,那人的鼻子却是动了几动,心中却是不停腹诽,暗地撇了撇嘴,待吕布走远后,小声嘀咕道:“还说要我们遵从禁酒令,你还不是身的酒味。”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下,转头观之,乃是他在军中的个好友,也就是吕布的小舅子魏续。
魏续说道:“郝萌,看来我欠你的那顿酒,要等到战事结束后才能请你了。”
此人正是郝萌,也是吕布手下的员健将。
郝萌嘴角勾起,似乎是回应魏续,又似乎是嗤笑,对魏续说道:“无碍,战事结束后也样,不过你这顿酒可不能不请。”
“那是当然。”。
第二百四十章 事发()
军营就在城中,傍晚时刻,郝萌一身战甲除了军营,向着城内走去。
城中,因为战争的到来,已是一片冷清,萧瑟的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街道两旁的商铺也早已经关门,门板也被锁死。
不知过了几条街道,郝萌四处大量了一番,然后钻入一座小巷,七拐八绕之下,没了踪影。
而就在离此地不远处,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一个挂着酒肆招牌的小酒馆尚在开张,在冷清的城中显得格外怪异。
此时酒肆中,除了酒保之外,只有寥寥的数位客人而已,他们之间似乎也都熟识,相互打趣。
“店家,老规矩,一瓮美酒,两个下酒菜,要快点。”
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出现在酒肆中,那将军进了酒肆,扫了一眼一众客人,在屋内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的位置,直接坐了下去。
“好嘞,将军稍等。”店家应了一声,然后吩咐酒保准备酒菜。
很快,酒保先是端上来了两个下酒菜,然后抱了一坛酒,放在了桌上。
“将军慢用。”酒保将酒放在桌上,然后恭声拜道。
“嗯。”将军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自语道:“你们真的以为在军中禁酒,某就没有酒吃。”
这将军正是郝萌,他进入小巷后,便直奔着这里而来,这个酒馆是他无意中发现的,虽然地处偏僻,但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也算得上幸运。
就着下酒菜,郝萌给自己倒满了酒,一杯接一杯下肚,自斟自饮,很快,郝萌脸色变得红润。
一坛酒,郝萌足足喝了半个时辰,酒尽后,郝萌给了酒钱离开了酒肆。
正当郝萌走在街道上时,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郝萌的对面。
“郝萌将军,在下有礼了。”对面的男子立与街道之中,朝郝萌打了个稽首。
“你是谁。”郝萌挑了挑眉毛,打量了男子一阵,对于他能叫破自己的名字,郝萌也挺意外,于是问道:“吾好像不认识你吧?”
男子呵呵一笑,说道:“吾不是本地之人,将军自然不识得在下。”
郝萌虽然喝了一坛酒,但神智仍然清醒,听到男子的话,问道:“那你是哪里人,又为何出现在此地?”
面对郝萌的疑问,男子缓缓说道:“此间不是说话之地,请将军随吾来。”
说完,男子做了个请的势,然后头前带路,向着一旁的街道走去。
郝萌看着男子,见他身材并不魁梧,也不高大,而且这里又是在彭城中,只要自己小心些,他又能拿自己怎样,总不至于围杀他吧。
而且听男子的语气,他应该是某个势力的人物,应该是想招揽自己。
“哼,吾就看一看,你打的什么算盘。”
不多时,两人到了一处民宅,打开了房门,两人对坐,郝萌斜睥了男子一眼,淡淡地说道:“说吧,你究竟是谁?”
男子看着郝萌,嘴中轻轻吐出一个字:“魏!”
郝萌骤然大惊,瞳孔一阵收缩,死死盯住眼前之人,一字一顿道:“你是魏国的细作?你就不怕吾杀了你,或者捉你前去领赏?”
“怕,当然怕,但是为了魏国,吾还是要见一见将军。”男子坦然说道:“况且将军也不一定会这样做,不是么?”
郝萌没有回答男子的话,而是眯着眼,盯着他。
“说,你见吾的目的是什么?”郝萌显然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不耐烦道。
在没有弄清楚魏国的目的前,郝萌自然不会妄动。
“既然将军直爽,那吾也就直说了。”男子听了郝萌的话,不可避免地松了口气,虽然他嘴上说的凛然大义,不在意生死,但心中的确在打鼓。
“如今我魏国已经攻占了鲁国尽半的领地,灭亡鲁国也不过是在翻之间,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助我魏军拿下这彭城,事成之后,魏王定有重谢。”
郝萌嗤声一笑,说道:“我当魏国有多大的能耐,原来是没有破城的办法,就把主意打到了吾的头上。”
郝萌直接起身说道:“吾虽然对鲁国没有忠诚,但是对于魏国也没有好感,怕是浪费阁下的好意了,放心,你的事情我也不会说出去。”
不等男子再有所开口,郝萌直接拱说道:“告辞!”
郝萌径直离开了屋子,男子也没有再阻拦,反而说道:“将军若是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此地找吾。”
郝萌身形稍稍一顿,然后继续向外走去,并没有回应男子的话。
行至军营,郝萌一身的酒气没有丝毫遮掩,进入了自己的帐篷,脱下了衣物,郝萌就要入睡。
可谁知,郝萌还未躺下,帐篷内就进来一人,正是魏续。
“你胆子真够大的。”魏续闻着郝萌帐篷内的酒气,不由说道。
他是在军营内,从一些士卒的闲谈中听到郝萌外出喝酒,他怕郝萌出事,于是直接对士卒下达了封口令,而他则是亲自找到了郝萌。
“无碍,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公和大王又不经常来军营,只要你我咬定没有喝酒,不被抓到,谁又能奈何咱们。”
郝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