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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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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玉峰朝徐小乐点了点头,李西墙却是一脸要哭出来的模样。罗云倒是放下手上的功夫,朝徐小乐笑了笑。

    徐小乐摩拳擦掌:“昨晚睡得太舒服了,早上起来精神充沛,师叔祖,我该练点什么?”

    孙玉峰问道:“今早起来揉腹了么?”

    徐小乐暗中咋舌:精神太好,忘记了!他正要转身往回走,却又被叫住了。

    孙玉峰道:“今天已经晚了,日后你天不亮就该起来解了便溺,然后揉腹。今天你且跟我去三清阁,我要教你认识人身经脉、穴位。”

    徐小乐连忙去打了水,飞快地擦了一把脸,用手一抹就算妥当了。孙玉峰也不多说,走在前面带路。从他们住的别院到三茅真君的三茅殿,要上七十七阶台阶。从三茅殿上三清阁,又要上一百零八阶。

    三清阁楼高五层,到了顶层,乃是真正凌绝姑苏之顶了。

    徐小乐扶着木栏,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早上的凉风带着太湖的水汽,直沁心脾,整个肺叶都彻底打开,将一夜的浊气彻底换成了清气。

    孙玉峰站在徐小乐身边,负手而立,风吹衣动,果然有飘然欲仙的风范。

    他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徐小乐略一思索,颇有禅机道:“天地自然。”

    孙玉峰哼了一声,道:“别说那么玄乎,看到什么说什么。”

    徐小乐只好老实道:“看到了满山的树,天上的云,太湖,还有鸟在飞。”

    孙玉峰道:“看到那条河了么?”

    徐小乐连忙道:“对,还有那条河。河上还有船……”

    孙玉峰点了点头:“这便是咱们人身体内的经脉了。”

    徐小乐一时无法理解这么玄幻的说法,可怜巴巴地看着孙玉峰:“师叔祖,我没听懂。”

    孙玉峰伸出手指,遥指那条河流:“人身之中,五脏六腑,奇恒之腑,都是由经脉串通的。脏腑有病,经脉必有证验;经脉不畅,脏腑必然受害。你看那条河,就好比人的经脉;山谷峰峦,都是脏腑之器。若是河流枯竭,这些山峦还能满目青翠么?”

    徐小乐想想若是没有河水,山上的树木恐怕的确不能独活,隐约中似乎有些明白了。

    孙玉峰继续道:“有河必有沿河居住的人家。人家聚集多了,变成了小镇。”他说着指向一片乌瓦矮房,徐小乐看到那边炊烟袅袅,显然是个挺繁荣的村落。

    “人所聚居之地,在身体之中,便是穴位。先有经脉,气聚流转则为穴。有的穴只在一条经脉上,便如那个村子。有的穴汇聚在数条经脉的交汇口,便如苏州坐落在几条大河的交点上。都是一样的道理。”

    徐小乐悟性颇高,孙玉峰讲得又生动形象,当下举一反三,道:“若是河上船太多了,河流便被淤塞,周边小河也会因此发臭,这便是生病了。”

    孙玉峰欣然微笑:“然也。先贤们将人生病的原因归结为六点,所谓六邪。正如这河道若是有事,不只是船多、人多,也有可能是泥沙自然淤积,或是旱涝不均。”

    徐小乐当下就要问是哪六邪,孙玉峰却继续讲道:“河流最终汇聚于海。你没见过海,总见过太湖,都是一样道理。海或湖里的水,在太阳日晒之下,水汽蒸腾,在天空中结为云朵,便是人身之中清气上升的过程。若是清气不生,便是天上没有云,你说是不是要害病?”

    徐小乐道:“天上没云便没雨,那真真是要害大病的。”

    孙玉峰对徐小乐的悟性更加满意了,继续道:“所以清气不升,也就没法浊气下降了,人身之中,上为阳,下为阴,阴阳不交通,五脏不安,水火隔绝,这要是病起来可就要了性命了。”

    徐小乐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我嫂嫂的病,便是阳气上去了不能下降,地上的水全都成了天上的云,却怎么都不肯下雨,结果云多得遮住了太阳,地上却干涸得闹旱灾。是这样么,师叔祖?”

    孙玉峰情不自禁伸手拍了拍徐小乐的肩头,表示认同,心中泛起一股得英才而教育的舒畅。

44、课业() 
照孙玉峰的说法,这个世上并没有道儒墨法的区别,也没有巫医乐工之类的分野,所有的一切,归根到底就是一个“道”字。

    因道而产生了阴阳,阴阳化为天地,天地生人,是为三才。所有其他学问,都是基于此而衍生出来,只是盲人摸象,取了大道一面。

    徐小乐看了大半天的山水,脑中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幻想的人体。在这个基础上再去背十二正经的脉络走向,简直就是顺理成章,它不那么走反倒别扭了!

    别的医门学徒背周身腧穴、十二正经,非得数日方能记熟,临到用的时候还得想一想,徐小乐却只记了几个话头,知道起止,整个经络只用了半天就烂熟于心了,正是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

    孙玉峰接下去又带他去了孙武著书的故址,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给他讲《孙子兵法》,再结合穹窿山的地形地势,讲解这些兵法原则的实际用法。看似闲话之中,医门治病的手段总纲便讲清楚了。

    “所谓上病下治,内病外治,左病右治……说白了就是兵法的运用。三十六计对人有用,对病一样有用。”

    傍晚时分,孙玉峰给下午的传授做了个总结。

    徐小乐已经不自觉地将人体看成了一片有山有水的战场,将六邪视作敌军,自身的正气是我军。若是敌军扼守水道,则病在各经;若是敌军围攻山峦,则病在五脏……自己又如何围魏救赵,如何顺手牵羊,脑中好是热闹。

    徐小乐道:“师叔祖,这些我都明白了,明日就可以学习治病了么?”

    孙玉峰笑道:“哪有那么快!朱丹溪曾经说过:医治之难,难在诊断。你连人家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如何施治?”

    徐小乐道:“诊断的书,我倒是也看过……”

    孙玉峰摇头道:“靠看书去治病,那就不是医生了,完全就是屠夫。要想学会诊断,首先是具备诊断的资粮。同样是号脉,为何有的医生一摸就准,有的医生死活摸不出头绪?这就是资粮不同。”

    徐小乐恭敬道:“师叔祖,什么是资粮?”

    孙玉峰道:“气机感应。气机有冷热、滑涩、松紧、软硬……医者自己的精气充沛,就容易感应到病人的气机,自然也就能知道是六邪中的哪几邪在作怪,然后才有对症下药的基础。若是医者自己身体都亏耗得厉害,怎么去感应病机?所以看到自身多病的医者,早早算了。”

    徐小乐皱眉道:“师叔祖,这好像有些玄妙,我怕是学不会。”

    孙玉峰伸出手掌,道:“来,你把手放在我手掌上,别碰到,看看有什么感觉。”

    徐小乐依言而行,自己的手离开孙玉峰的手掌还有一寸,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气。他道:“是热气。”

    孙玉峰笑道:“这不就是了,有什么难的?”

    徐小乐还是有些不自信:“师叔祖,人有体温,夏天体温更高,自然能感觉得到。可是身体里的寒热湿燥怎么摸得到?”

    孙玉峰微微摇头:“隔着衣服你就摸不到体温了么?隔着皮肉,同样可以摸到里面的气机。你现在摸不到,只是因为自身精气不足,接触病机又太少,所以在学习诊病之前,你得先培足自己的精气,锻炼对气机的敏锐,自然就有效验了。”

    徐小乐又讨教了一些锻炼的入手功夫,这才心满意足,反复揣摩。就在他沉浸在这些新奇的知识之中时,何守阳派了身边的小道士来请他去听琴,算是婉约地提醒他该上课了。

    徐小乐立刻想起神仙姐姐的音容笑貌,学琴的动力瞬间爆满,一溜烟往监院的丹房去了。

    他已经抽空看了神仙姐姐给他的《神奇秘谱》,只觉得书如其名,果然十分神奇,谱子里竟然一个字都没有!通篇都是稀奇古怪的偏旁部首,或是截出某字的一部分,简直就像是一个汉字的分尸现场。

    何守阳也知道瑶琴初学者最初肯定会被琴谱难住,第一堂课便给徐小乐讲了如何认识减字谱,然后讲解了常用的指法。对于一般人而言,第一堂课大约也就是讲这点东西,然而徐小乐却有非同寻常的动力,非但记住了主要的指法,还学了一首《仙翁操》。

    当天夜里,上真观的道士们都见证了天才的诞生。这首《仙翁操》从最初断断续续的噪音,到后面流畅的琴曲,只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

    如果不是孙玉峰提醒小乐上床练功,他恐怕能弹到天亮。

    舒缓低沉的琴声,好像在诉说着什么。随着小乐指法娴熟,走曲流畅,这种蕴藏在无形之中的倾诉,也就更加清晰,让他忍不住想知道琴曲到底想跟他聊点什么。

    李西墙蹲在孙玉峰的蒲团旁边,打扰师叔看书,酸溜溜道:“也不知道徐弘轩积了什么德,有这么个天资过人的孙子。”

    孙玉峰被李西墙扰得无奈:“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徐家世代行医,否极泰来,出这么一个孩子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他被叨扰了兴致,索性合拢了书:“我太久不曾来苏州,你们师兄弟之间就没往来么?”

    李西墙在情场上输给徐弘轩之后,在江南各地游走过一段时间,但是因为本领实在有限,最后还是回到了苏州。只不过他视徐弘轩为夺妻之仇敌,怎么还肯跟徐家往来?

    见师叔问起,李西墙只好闷闷不说话。

    孙玉峰叹了口气。

    他这一辈人总是格外看重同门情谊。所谓师兄弟,跟亲兄弟也没什么不同,很难理解竟然会有师兄弟因为一个女子反目成仇,几十年里老死不相往来,形同陌路。

45、故地() 
按照孙玉峰原本的计划,这两天时间给徐小乐开个头,然后让他慢慢领悟,再继续往下走。谁知道徐小乐的天赋远超他的想象,只要有足够的动力,几乎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于是乎,原本两天的穹窿山之行就显得不够用了。

    红尘闹市之中容易分心的事太多,远不如让徐小乐呆在山上,将这两天的领悟夯实成为基础。然而孙玉峰自己却没法久呆,他在药王庙还有两个小伙伴呢——皮皮的父母双亲。

    那两只成年乌猿一进山林就像发疯一样,所以孙玉峰根本不敢带它们出来。然而关在庙里一两天还则罢了,若是时间一长,那也免不得来个大闹药王庙。再加之它们只认孙玉峰,所以孙玉峰只能先行回去。

    李西墙本来就不喜欢徐小乐,对道门的兴趣也不是很大。在他看来,道士们吹乎的金丹大道都可以通过医理解释,根本没有那么玄妙。剥去了神秘的外衣,再看这些修真求道的道士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罗云很想跟徐小乐在山上多玩一阵子,但是他作为“世家子弟”,还有很多锦衣卫的功课要学。老是混在山上,恐怕越发难以开窍了,所以罗权这回也就准了他两天假。

    徐小乐送了众人下山,只有皮皮跟他相伴,颇有些感伤,不知不觉中又去了初遇神仙姐姐的地方。

    地方仍旧是老地方,周围的树木都是老样子,名贵的琴桌琴凳却已经不见了。

    徐小乐心中暗道:今天大家都离我而去,我实在是心情糟糕得很。既然我都已经这么悲惨了,神仙姐姐断然是要安慰我两句的。

    他一念及此,循着小路往那山坳走去。

    那座与世隔绝的屋子还在老地方,门却敞开着。

    徐小乐颇为奇怪,走近一看,却见屋里有人。

    一个丫鬟妆扮的少女正在指挥几个健妇收拾东西。

    徐小乐上前打了躬,咧嘴就笑,道:“这位姐姐,请问原来住在这里的那位姐姐可在么?”

    那丫鬟面色冷漠,昂着头,用鼻孔看着徐小乐。她傲慢道:“自然是走了。”

    徐小乐虽然心中不悦,还是赔笑问道:“去哪里了?”

    丫鬟这回只是白了徐小乐一眼,转而催促那些健妇:“快些快些!还要赶着天黑前回家呢,耗在这儿荒山野岭过夜么!”

    徐小乐见她傲慢也就罢了,显然对神仙姐姐住过的地方、用过的东西都十分不耐烦,对神仙姐姐更没有敬意,不由生出了略施薄惩的念头。

    他仍旧是嬉皮笑脸道:“凭姐姐这副容颜,想必不论是豺狼虎豹,还是采花大盗,见了都会退避三舍,怕什么荒山野岭?唔,是了,如果天黑了就危险了,他们看不见,万一碰上你可就倒了大霉啦。”

    一旁干活的健妇们早对这大丫鬟存有怨气,闻言纷纷轻笑起来。

    那丫鬟听了大怒,眼看着抓不到趁手的家伙,握了拳头就来打徐小乐,骂道:“哪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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