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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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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乐转身时犹带着微笑,看到一盘子的药末,终于不淡定了。

    “这、这些?”徐小乐问道。

    鲁药师仍旧是冷冷淡淡,好像根本不当回事:“柜上学徒三年,都该有这个本事。”

    徐小乐腹诽:我又没在柜上待三年!

    鲁药师仿佛听到了徐小乐的心声,继续道:“你虽然没有上过柜抓过药,但你也不是那些庸才,对不对?”

    徐小乐听了这话,四肢百骸舒畅无比,哈哈一笑:“是极是极,鲁师傅说得真是对极啦!”

    两人这一问一答,叫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学徒、伙计们脸黑得煤炭一样,心道:我们就那么不入二位的眼么?真是抱歉得很呐……

    李西墙心道:这孩子是蠢还是纯?这就被人诳进去了?

    顾煊心道:平时见这个徐小乐没心没肺,今天才发现他整个就是没脸没皮啊!

    鲁药师将铜盘往前推了推:“开始吧。”

    徐小乐拍了拍脸,先大笑三声,叫道:“原来还可以这样玩,有意思!”在众人被噎得无语的情况下,徐小乐倒是精神振奋,找到了个极有趣的游戏。

    鲁药师退开一步,眼角竟然流露出一抹笑意。

    徐小乐从柜台上抽出一张桑皮纸,又要了鲁药师手里的小铜铲。

    这种铜铲只有三寸长,满满一铲也不过三五钱,是专门用来制配精细药方的工具。他拿了之后只觉得好玩,从一堆粉末中先把一些淡黄色碎屑拨离出来,道:“这个肯定是蝉蜕,还有脚呢。”

    “这是夜明砂。”

    “这是乌爹泥。”

    “这是伏龙肝。”

    “这是白垩。”

    “白蚁泥。”

    “龙骨。”

    ……

    徐小乐每每拨出一铲,便按照顺序倒在桑皮纸上。不一时桑皮纸不够用了,他便再扯一张。

    大部分药末只需要靠颜色、形状他就报出了名字,哪里像是个从未上过柜台的生手?

    就连李西墙这时候都服了徐小乐。他不得不承认,以自己这一把岁数几十年阅历,要做到徐小乐这般举重若轻也是不可能的。

    顾煊更是完全看傻了眼:这些东西分开之后他都搞不清。这徐小乐一个学徒,凭着李西墙的面子拿份工钱,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偷偷看周围的伙计、学徒,只见他们同样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没一个人敢流露出不服的神色,心中明了:这一手绝对是能镇场面的。

    徐小乐面前很快就摆出了四张桑皮纸,药末小撮小撮地分了类。周围的药末混杂不多,还能轻松的分离出来。直到中间,层叠越多,粉末碎屑互相混杂,形状颜色又十分相近,徐小乐的速度方才慢下来。

    鲁药师却已经十分满意了,眉梢眼角都布满了笑意。他那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来回揉搓,就像是看到了宝贝,随时准备下手一样。

    徐小乐终于用到了舌头。他沾了一些药末送入口中,细细一品,直接咽了下去:“原来是沉香粉,跟柏木粉混在一起还真有些麻烦。”

    李西墙看得牙酸:这傻孩子还是本性难移——吃药太任性了!

92、认证() 
徐小乐将最后一撮粉末从托盘上转移到了桑皮纸上,放下小铜铲,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顾煊第一个沉不住气,凑上来问道:“鲁师傅,错了几个?”

    鲁药师摇了摇头:“一个没错。”

    顾煊不由咧嘴大笑,拍了拍徐小乐的肩膀:“小子不错啊!”

    徐小乐干笑一声,避开了顾煊的手,很不满意别人这么拍自己的肩膀——跟谁充长辈呢!

    顾煊还没来得及表示不悦,鲁药师又说道:“非但一个没错……”

    众人的心都提起来了,除了一个都没错,还能有更了不得的手段?

    “非但一个没错,而且小乐还是按照咱们药柜位置放的药材。”鲁药师指了指桑皮纸,又侧身让人看他身后的药柜。

    徐小乐挠了挠头:“哈哈,我倒不是故意的。跟药柜一一对应比较整齐好看嘛。”

    众人不得不服。

    为什么药屉上要贴药名?本来就是方便柜台伙计抓药的,没必要统统背在脑子里。就算陈明远这样在柜上干了两年多的老伙计,也没能将药柜抽屉的排序背得这么熟。

    一天柜台都没站过的徐小乐,竟然背下来了。

    鲁药师点了点头,又问道:“十八反会背么?”

    众人差点晕倒。

    所谓十八反就是十八种(类)不能同时服用的药材,是最基本的配伍禁忌。每家药铺都要贴出来,防止客人不小心上了庸医的当,也提醒伙计别犯这种最基本的错误。

    能把辨识药材做到这一步的人,难道连十八反都背不出么?

    徐小乐语速飞快,将十八反背了一遍。又怕鲁药师再问低级问题,连带着将“十九畏”也背了一遍。

    鲁药师听徐小乐背完,当众宣布道:“你可以入柜抓药了。”他顿了顿又道:“但凡遇到抓十八反十九畏的客人,得跟人家说明白。”

    徐小乐道:“那是自然要说的。”

    鲁师傅便不说话了,从柜台后面出来,走到小门的时候突然回头道:“日后想学制药的、想当药工的,做到今天徐小乐所做的,可以来跟我说。”

    一众学徒齐齐吸了口气,纷纷低语:“这怎么可能!”他们再看徐小乐的时候,仰慕钦羡之情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大部分人是没机会学医的。他们只能走药工这条路,按照老规矩处置药材,也能获得不菲的收入——药铺总归是暴利行业。

    徐小乐哈哈笑道:“你们若是做不了药工,可以当医生嘛。”

    众人脸色漆黑:你这不是在说‘饿死为何不吃肉糜’么!要是能学医当个大夫,谁会去做药工!他们觉得徐小乐实在不厚道,却又拿他没办法,只好纷纷散去。

    徐小乐见众人都走了,自己也该继续回座位上看书去了。谁知顾煊却出言留住了徐小乐,道:“小乐,你先别走。我今天过来,是有件大事。”说着话,他示意徐小乐跟李西墙到后面花厅。

    三人进了花厅,顾煊请李西墙坐下,徐小乐很自觉地也找了个座位坐了。

    李西墙觉得有些丢人现眼,但是又不敢管徐小乐,只好当做没看到。

    顾煊觉得徐小乐有些不懂规矩,但是人家师父都没说,他自然也不好意思说。

    “咳咳,”顾煊干咳一声,“我今天刚得到消息,咱们苏州府新知府有心悸胸闷的毛病,说起来已经都好多年了。这回他来苏州就任,东家的意思是,看能不能给他治好。”

    李西墙一听就有些头大。疾病这东西,最怕拖。明明是小毛病,拖个几年也就成了痼疾。要想治好这种数年的痼疾,医术好只是一方面,病人配合也很重要。顾家显然是刚开了医馆,正在兴头上,碰到个人就想给人治,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顾煊看李西墙埋头不语,道:“李先生,莫非治不好么?”

    李西墙经验老道,道:“病人都没见,怎么知道治得好治不好?不过这位新知府以前没看过大夫么?”

    顾煊猛然精神一振,今天现学的东西可以拿出来现卖了!

    他道:“按照我大明的官场规矩,能做到知府,肯定已经做了两任官了。肯定是看过的。看过却没看好,不是正显得出咱们的手段高明么!”

    徐小乐暗道:别人都能治好到病,我这师父都未必有十足把握,何况是别人治不好的病呢。

    徐小乐偷看一眼李西墙,又心说:不过按照他那个见钱眼开的尿性,应该是来者不拒。

    谁知李西墙却道:“这事,还是等见了正主在说罢。不能小看杏林英雄,说不定真是十分难治之症呢。”

    徐小乐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当初李西墙是个江湖游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然什么病人都敢接。如今他也是有身份的坐堂大夫了,当然要珍惜羽毛。

    一念及此,徐小乐就觉得李西墙比往日更猥琐了三分。

93、后院() 
顾煊一大早就被大房的堂兄叫去祖宅,将这位知府的来历细细与他说了。这位知府本就是顾家三房房长的会试同年,可以算是世交。顾氏大可蒙他庇护,在苏州乡绅中更上一层楼。

    若是顾家的长春堂能够治好这位黄堂大老爷的痼疾,那绝对是锦上添花的美事。同年可以敷衍,可是救治之恩却容不得敷衍啊。

    谁知道李西墙竟然如此不配合。

    顾煊就道:“若是能治好知府老爷的痼疾,咱们长春堂的名号可就打出来了呀。”

    李西墙闭口不言,只是暗道:治不好可就成笑话了。若是师叔祖在,我还可以试试,现在可别搭这个茬。

    顾煊急了,道:“你刚才不是还说,店里有个小神仙么!”他指了指徐小乐。

    刚才李西墙说除非神仙才能从一堆粉末里将药材一一辨明……音犹在耳,徐小乐就辨明给他看。现在他只能在自扇耳光和承认徐小乐是神仙之间,做个艰难的选择。

    李西墙只好强辩道:“小乐虽然叫我意外,不过也没厉害到可以治人痼疾的程度。”

    顾煊不理会李西墙的托词,只问徐小乐道:“小神仙,你说能不能治。”

    徐小乐有些纠结,看着顾煊期盼的眼神,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连自己一道留下说这事了。难不成,这位顾掌柜真相信那些神叨叨的事?

    徐小乐道:“顾掌柜,这些日子以来,我虽然学了不少,却还真的没治过病,号过脉,就不在你跟前大包大揽啦。”

    顾煊颇为遗憾,心中琢磨着怎么跟大房的堂兄说这事。

    李西墙觉得颇有些丢脸,找补道:“掌柜的,自古医不上门,哪有上杆子给人治病的?总得人家提出来才好。否则治好了人家也不承你情,何必呢?”

    顾煊微微点头,暗道:这的确也算是一个理由。他道:“李先生说的有理,别白忙半天人家还说给咱们面子。我这就回去跟东家说说,这事与其咱们主动,不如叫他来求咱们。李先生,我话先放在这儿,若是知府老爷叫咱们治,咱们可不能拆烂污。”

    李西墙连忙道:“那是那是,若是轮到咱们头上,咱们自然是要上心做好的,哪里敢马虎。”

    顾煊没有做成这事,心中不爽快,看看外面雨已经小了。也不想在店里久留,假托有事就先回去了。

    等顾煊一走,徐小乐便鄙视李西墙道:“师父,你这是没信心治好,还是要爱惜羽毛啊?”

    李西墙摸了摸嘴边的胡须,道:“治好了没甚么好处,治不好恐怕饭碗都砸掉了,傻子才冒风险呢。”

    徐小乐背负双手,仰头大笑三声:“医德呐!父母心呐!”

    李西墙气得直跳:“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徐小乐当然是懂的。他虽不是真的医德如铁,仁心满满,只是觉得这样挑病人的行为并不好。当日嫂嫂生病,遍寻医生不可得,那种切身之痛还是叫徐小乐难以释怀。

    徐小乐刚走出花厅,就遇到了陈明远。看陈明远站的位置,也不像是偶遇,似乎是在等他。他就朝陈明远招了招手:“明远哥好。”

    陈明远连忙还礼,道:“小乐,鲁师傅请你去后院。”

    徐小乐早就想去后院一探究竟了,闻听鲁师傅请他去,都有些不敢相信,哈哈大笑着就往后院跑。陈明远连忙追上,低声道:“小乐,小乐,别着急,咱们慢慢走,我正有话跟你说。”

    徐小乐只好停下脚步,道:“明远哥有事要跟我说?”

    陈明远有些腼腆,支吾道:“小乐,我想学医……你看……”

    徐小乐不以为然道:“学医很简单啊,先自己背背书,然后拜个师父带你就行了。”

    陈明远道:“我想拜李先生为师,你看……”

    徐小乐撇了撇嘴:拜李西墙有什么好的?那庸医看个小毛病都能拖上十天半个月。甚至说不清是他用药治好的,还是病人自己痊愈的。

    不过徐小乐还不至于对别人抱怨自己的师父,那岂不是连自己的颜面都扔地上叫人踩?

    徐小乐道:“你要拜李先生并不难。他爱吃卤菜,买些卤肉卤肠哄哄他就是了。”

    陈明远没想到这么简单,眼睛放光,连声道:“好好,我明白了,日后还要师兄多多照顾。”

    说话间,两人也到了后院。

    徐小乐今天大显身手,名声在外。后院看门的老人见了徐小乐,咧嘴一笑,拉开铜锁,就放徐小乐进去了。

    徐小乐一迈过门槛,就闻到了冲鼻的药味。

    这药味有些人闻了就想吐,有些人却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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