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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家告这家的,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得罪谁都惹不起,所以这个临安府尹,在任期上,平均任期不到一年,硬生生地把三年一任的知府,变成了走马观花的烫手山芋。
这一纸诉状,代表着贵人们的愤怒,然而刚刚走马上任的朱晞颜更是无奈。这瓦子,是人李伯言花钱买下来的,别说耕地,就是夷为平地,也碍不着什么事吧?
然而看到这诉状下的名单时,朱子渊脑瓜子就疼。陈相公家的孙儿、韩相公家的侄儿韩同卿,此外还有一长串的名单,都是太学的学生。这下可就头疼了。
于是乎,一封书信便到了李伯言的府上,朱子渊这升堂都不知道该怎么升了,大宋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自家的瓦舍不能拆的,但是贵人学子的怒火,总不能就这样继续烧着吧,他这个知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呵呵,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老子花钱买下的瓦舍,凭什么让这群愣头青指指点点的。”
赵汝愚闲来无事,同样收到了朱子渊的求救信,明白这个敢跟官家做买卖的李疯子不好惹,直接找赵汝愚来当这个和事佬了。
赵汝愚也对李伯言这个惹事能力深感头疼,道:“伯言啊,临安藏龙卧虎,居大不易,书院兴建动工,就莫要招惹非议了。这好好的瓦子,拆它作甚?”
“嫌它碍眼。”
“……”
赵汝愚皱眉,见李伯言不听劝,便道:“看来为师布置的课业是太松了,明儿起,每日一篇经义,背不出来,不得出府!”
李伯言苦笑道:“先生何必为难学生呢。这瓦舍拆了,自然是要建更好的。在这大瓦子之中,除了建瓦舍,这地也挪用不得其余用场呀。”
“建更好的?”
李伯言点头道:“千真万确。”
“没糊弄我?”
“哪敢啊。”
赵汝愚点点头,道:“那行。不过明日起,汝跟黑炭……潘超二人,就老实给我读书!哪儿也不准去!”
“……”
李伯言潇洒快活的日子就此终了结了。
朱子渊收到赵汝愚回信之后,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感情不是闹事强拆啊,重建,那就重建吧。除了太学诸生,朱子渊吩咐差人,将这个消息,给那几个惹不起的公子哥带了过去,说明了李伯言的意图。
然而韩同卿几个依旧不买账,整日往李家买下的瓦子附近,带着不少太学、府学的学生,打量来打量去的,地砖都给撬了,还说不是搞事情?
真当自己有钱,就能在临安府横着走了?
得亏李伯言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人不在瓦子,但是有康帅博等人守在瓦子里,即便是发生些摩擦,也都是那些被当枪使的太学学生,自己身娇体弱地摔成了个大马哈。
初春的季节,翻好的土壤,就在临安不少贵人的注视下,开始了一步新的举措。
“种草?你是说李伯言买下那一角瓦舍,在那里种草?”韩侂胄听到自己侄儿的禀报,一脸懵逼地反问道。
自打土豆事件后,这位外戚权臣,已经不将李伯言当普通的少年郎看待了,这人简直就是妖孽,一朵奇葩!
这回又要搞什么名堂?
0199章 万众瞩目的种草大业()
李伯言在临安大瓦子里种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甚至,在某天的朝堂之上,都有言官提及了此事,认为这是人心不古,故意扰乱治安的表现。为此,刚刚开心没几天的赵扩脑瓜子疼得厉害,这厮到底还要闹哪样。身为临安知府的朱子渊费了好大劲,解释了一通李伯言重建瓦舍的意思,然而朝堂上当做戏语的反问,让老朱臊了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草都种上了,这是打算养羊还是养兔子给人看呐?
当然,这是在朝堂上插科打诨地给含糊了过去,赵扩也没有太在意,朝政繁忙,总不能整天绕着这李伯言转吧。更何况如今还有更大的事情要谋划。
上头不管,韩侂胄这样的大人物,自然也不会管,可是诸如陈德坤、韩自卿这样吃饱饭没事干的纨绔子弟,成了最大的挑事主儿。
大宋的恩荫制度,让这些官家子弟,并不需要入什么府学、太学,就能够入仕。
起初仅仅是子辈,后来慢慢地,不仅是子辈,亲朋好友一窝蜂地都可以入恩荫的上表之中了,真正成了乱套的混乱制度,然而因为涉及到的利益越来越大,朝中不少权臣,就像韩侂胄这样的代表人物,都是靠着恩荫入仕的,你要改变这种制度,逆流何其之大。
这也就导致,那些身份平平,又渴望入仕的“软骨”学子们,就成了这些纨绔们的门下走狗。至于那些什么所谓的惺惺相惜的鬼话,李伯言是不相信的。
被禁足读书了十几日后,赵汝愚终于是网开一面,让李伯言、潘超出门轻松轻松了。李伯言坐车到了瓦舍,想看看自己的种草大业是否完成了。
李伯言种的草,可不是普通的草,而是专门找人从山上寻来的狗牙根。至于用来做什么,那自然是建球场了!
大宋的蹴鞠如此受人追捧,作为足球的前身,不好好发展发展,几百年后让国人遗憾了一年又一年的国足事业,如何能挽回!
当然,这是另一说了,李伯言建球场的目的,还是回到三大产业的发展规划上。一个球,能创造多大的价值,带动多少的行业?这个问题,可能千年前的宋人没想过,但是看过后世轰轰烈烈的足球产业,李伯言自然手痒难耐了。原本的球场,规划在如今的书院地址上,不过现在嘛,瓦子里也未尝不好。
清明刚过,一个宽十五丈,长三十丈的足球场,已经刚刚完成了植被的覆盖,嫩绿的牙尖正在生长蔓延着。见到李伯言来了,康帅博笑道:“东家,你这再不过来看看,可要把我给急死了。”
“怎的?大风大浪都见过,让你种块草地,难为你了?”
康帅博连连摇头,道:“段景这小子以前在,还能跟这群太学生扯上两句,如今去了苏州管事,我这手头上的人,都是靠功夫吃饭的,这些书生一个个都文弱得很,真怕一推就倒了,昨儿个还有一个,推了大虎一下,结果自己摔在地上,惹来了衙役,赔了好些钱,才摆平了事端。”
李伯言眉头一皱,问道:“这都半把月了,还闹腾呢?”
“是啊,我也就纳闷了。尤其一些府学的学生,一下课,就到瓦子里,多少骂些难听的话,我们这都是粗人,又怕起事端,都是一忍再忍,实在是过分的很。”
李伯言冷哼道:“看来是有人诚心没事找事啊,也好,今儿个我就看看,是谁挑事!”
跟来凑热闹的潘超有些胆怯地道:“大郎,先生才吩咐过,莫要惹是生非,咱们再跟府学的人起冲突,到时候……”
李伯言拍了拍潘超的背,笑道:“放心,咱们是文化人,君子动手不动手。”
然而潘黑炭瞅了一眼李伯言那诡异地笑容,顿时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府学仅仅跟大瓦子一街之隔,等下了课,在府学的学生都爱来这里逛逛。有些是看戏看杂技来的,有些,则是纯属没事找事。
一群人一窝蜂地围聚在正在修整草坪的瓦子里。
更有甚者,李伯言雇来的农夫还在弯腰修整,一脚就踩了上去,还笑道:“在此地种草,莫不是喂汝家猪头三的?”
啪!
那人还乐呵呵地踩着。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他后脑勺发出来。
那府学学生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就因为身体失去重心,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一旁见到李伯言一举一动的学生顿时惊呆了。
咋的啦?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
“你居然敢打我!”
李伯言俯瞰着那少年郎,笑道:“打你怎的?踩在老子的草上,你是没长眼呢,还是腿不利索啊!”
之前因为康帅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纵容姿态,已经养成了这些纨绔子弟的恶习,以为李家人都是好欺负的,这才肆无忌惮地来破坏捣乱。结果没成想,直接被李伯言一巴掌闷翻在地。
“你是谁?居然敢打我府学的人!”
李伯言冷冷笑道:“府学?自以为读几本书就了不起了?没看见边上的‘草坪养护’四个大字吗!?是让我教你们读书识字,还是读了几本狗皮倒灶的书,就目中无人了?”
“你到底是谁?我等踩草坪,与你何干?”
李伯言冷冷一笑,“这里的每一寸土,每一块草皮,都是我的!我的!”
“李疯子!”
“什么?他就是李疯子!?”
一些人眼神慌张地聚在了一起。
“你拆了瓦子,扰乱治安,还敢光天化日,当众行凶!胆大包天!天下脚下,岂容尔等刁民横行霸道!”
李伯言笑道:“谁规定瓦子拆不得?哪条大宋律法写了?还扰乱治安,汝等身为府学学生,敢问‘羞耻’二字,识不识得?”
真是藏得久了,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骑到他头上来了。
“康头!”
“在!”
李伯言冷笑道:“摆擂台!今日我倒要看看,临安府学的学生,有多厉害!”
0200章 学生党之哀伤()
啪!
一张红木八仙桌落定。
府学的学生纷纷后退,有人微微咬着牙,擂台?开什么玩笑,论打架,这些个粗鄙大汉,一个人可以打他们一群小鸡儿的,谁接谁傻。
“哼!就会仗着蛮力欺负人吗?”
李伯言笑了笑,道:“今日,咱们文斗,如何?”
府学生大舒了一口气,文斗啊,那好办,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才子,难不成还不如一个商贾子弟?笑话!
“怎么个文斗法?”
李伯言从怀里掏出一个魔方,扔在桌子上,笑道:“九宫方,看到了吧,这六面可是同色儿的。”
说着,李伯言将魔方快速地拧乱了,笑道:“谁有本事,就上来将他复原,谁用的时间断,谁就赢了。”
众人看着已经被打乱的魔方,也是有些惊讶,这倒是个新鲜玩法。大宋的文人,可没有辫子戏里的那些人似的古板,踢蹴鞠、投壶、行酒令等等,都是业余作乐的玩法,谁也不会因为踢个蹴鞠就被先生痛骂玩物丧志,相反,有些书院的教习,玩得比学生还要溜。
“我当是什么呢,小菜一碟,我先来!”
“慢着!”
李伯言见到一儒生要将魔方拿起来,立马喝住了。
“怎么,不敢比了?”
李伯言笑道:“天底下还有白玩的事情?这里是什么地儿,瓦子!看得戏还得买个票呢。一贯钱,一个沙漏的时间。”
说着,康帅博将一个拳头大小的沙漏摆在了桌上。
那人扫了一眼,笑道:“还需一个沙漏,我半个沙漏就足矣!”
说着,将身上的一张会子丢给了李伯言。铜钱沉,这些府学的学生,家底都殷实得很,出来玩,谁身上不带会子的。
李伯言收了钱,笑眯眯地道:“请吧。”
儒生拿起魔方,左右拧了拧,在差不多上手之后,就开始照着花色,慢慢转起来。一旁的同窗围了过来,在边上指指点点。
“长明,先拼白的!”
“不对,先黄的,黄的花色在一起的多!”
“二愣子,拼哪一面有区别吗?”
众人出谋划策,拿着魔方的这位更加紧张了,左拧几下,右拧几下的,犹犹豫豫,看来看去。李伯言看着那拙劣的手法,暗笑着,凭你们这智商,还想玩过我?下辈子吧。
“快啊,时间快没了!”
“催什么催!”
儒生拧魔方的手心都冒汗了,一旁有不少进瓦子闲逛的临安百姓,同样围聚过来,看着小书生手中在转着的魔方。
康帅博盯着那沙漏最后一点沙子流尽,笑道:“时辰到!”
“……”
“诶……”
一群人在边上唉声叹气,然而那个拧魔方的小子简直快崩溃了,拧好了一面,那面又要乱了,这……这拧个锤子啊。
“我来,我来!我就不信了,小小玩物,还有什么鬼把戏。”
又是一张会子落入李伯言钱袋,这些府学生前赴后继地给李伯言送着钱,一旁的潘超眼珠子提溜转,暗暗偷笑着。这群二愣子,又是给李疯子白送钱来了。
沙漏的时间,约莫就个五分钟,然而对于这些府学的学生来讲,拧个魔方,太难了!
一连十几人,都败在了这小小玩物之后,有人终于爆发了,冷冷地看着李伯言,怒道:“你使诈!此物根本就拧不回来!”
“对!不可能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