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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伯言二人在进了里头雅室,才有些愠怒地说道:“我说掌柜的,同样是买你一对首饰,他们这个个都跟爷似的,咱们就里外不是人了?”
老掌柜皮笑肉不笑,“里头的买主,那是包买的,您二位这左挑右挑都俩时辰了,要是不买,还是去外头看花灯去吧。”
“你!走走走!咱上别家看去。”
老掌柜擦了擦油号号的首饰,冷哼道:“光看不买,什么人呀!”
“二位,您看看这对,怎样?”
仇巾眉试了试,伙计刚要拿铜镜,李伯言就将怀中的一面小镜子递给了伙计,伙计反应过来,替仇巾眉端到边上,借着烛灯,伙计差点一哆嗦将镜子摔到地上,我滴个乖乖,这啥铜镜呐,这么吓人。
“这对好像不适合仇姐姐。”
仇巾眉笑着才放下,伙计便笑道:“不碍事,这一对,这一对保准合适。”
仇巾眉又试了好几对,又问了价,才勉强挑了一副淡翠的耳坠,伙计脸上略微有些失落,什么呀,这好不容易来了有钱的主儿,还这么扣扣搜搜,才挑这么一副便宜的,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抠门了?
不过心里头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
掌柜的见买主挑好了,便道:“二位还有什么吩咐?”
“剩下的都包起来,全要了。”
“……”
几人嘴巴张得跟鸽子蛋似的那么大,这……你早说啊,我再多拿几大盘出来!
……
……
仇巾眉怏怏不乐地跟着出了坊市,叹气道:“说了只买一对,何必买这么多?”
看着掌柜伙计跟亲人似的送到了门口,李伯言才笑着回过身来,说道:“仇姐姐若是不喜欢,就送给几位姨娘,不过可说好了,别说是我送的,免得几个姨娘又要取笑我。”
李伯言这一招,套路也是极深的,仇巾眉送几个姨娘,那不正好合了几个姨娘的心意,就是送块石头,她们心里也乐呵。
大郎媳妇有着落啦!
李家不似那些书香门第,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他爹老李,那媳妇各个都是花如月貌,额……虽然二娘发福,四娘见老,那年轻时候,也都是一枝梨花压海棠!
她们可没那么多世俗眼光,对于仇巾眉双亲亡故的身份,也没那么当回事,只要大郎喜欢,那就是天大的欢喜。
二人在小巷走着,仇巾眉发烫的两颊被冷风一吹,才显得不似那样热了,才长舒了一口气。
恍恍惚惚之中,已经在李家呆了两年了,从一开始的复仇,到之后的迷茫不知何处为家,李伯言总是像一盏明灯,在黑夜给她一个指引的方向,尽管,这小子有时候还是那么讨人厌。
李伯言脚一顿,再想心事的仇巾眉撞上了他的肩膀。
“怎么?”
李伯言眯缝着眼,看着灯火阑珊处。
酒旗飘摇,
老辛独饮。
……
……
0223章 天下大势()
李伯言看着那有些熟悉的侧脸,如同本山大叔一般的猪腰脸,还有那灰白夹杂的山羊须,是老辛,错不了。
“仇姐姐拿这会子,再去里头挑几件首饰,给段景那媳妇儿,还有府上丫鬟买些。”
仇巾眉一愣,见到辛弃疾,欲要劝阻,被李伯言打断了。
“仇姐姐放心,那回只是稼轩先生情急之下的冒失之举,他是个爱惜羽毛的人,不会有失的。”
说罢,将仇巾眉手中扎好的两个首饰盒拿过来,径直朝酒肆下走去。
“如此佳节,辛公独酌,岂不可惜了?”
李伯言坐在一旁,呼道:“小二,上酒!”
酒旗被吹得猎猎作响,辛弃疾将酒杯重重地掷在桌上,冷冷道:“你跟踪老夫?”
“怎敢呐,恰好路过。”
辛弃疾有些忌惮地侧望过去,仇巾眉依旧站在雪地上。
“仇姐姐,去吧,挑些好看的!芳儿喜欢红翡翠,给她挑个镯子就好。”
仇巾眉犹豫了片刻,转身往翠云坊而去。
小二将烫好的黄酒端到桌上,“客官,您的酒。”
“好。这儿有吃食吗?”
小二一愣,道:“还有些下酒的豆卷儿。”
“端上来。”
见到李伯言如此处变不惊的样子,辛弃疾倒是有些惊讶了,端起酒喝了一口,说道:“你真当仗着子直公,老朽不敢杀你?”
哐当!
一旁的小二拿着锅盖的手一抖,落在了地上。
李伯言回眸笑道:“莫慌,老人家说笑,别当真。”
小二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将锅盖拾起来。
李伯言端起温好的酒,笑道:“辛公如此刚烈之人,不会为了一个小子,而断送自己北伐前程的。”
“莫要自以为是,别以为自己有多能耐,可以将老夫看透!”
李伯言转过头,看着辛弃疾,说道:“那么辛公扪心自问,若您统帅三军,北伐几年可期?”
寒风在巷子里呼啸而过,发出咽呜之声。
几年?
谁敢夸下这个海口来?
大宋积弱已久,怎么说也得二十年?
辛弃疾神色黯淡,有些失落地将酒一饮而尽。
“那么,辛公就算身子再硬朗,还能有几年光景,二十年?四十年?等到耄耋之年,您还骑得上马,拿得动兵刃否?您的这副残躯,于国事无补,但若是您能将年轻一代教好了,下一个百年,辛公您依旧可期!”
辛弃疾眯缝着眼,怒道:“老夫要的是杀贼,杀贼!不是蜗居学堂,当个没有的老先生!你看清楚,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中枢的委任状!镇江知府,你看好了!镇江知府!圣上意欲北伐!要北伐了!”
李伯言夹起豆卷,咀嚼着,等到嚼了十几下后,才咽了下去,抬头看着癫狂的辛弃疾,从那双浊目中看到燃起的希望,然而很平静地说道:“哦,那又如何?”
“如何?大宋将兴!王师北定可期!这还如何?子直公的美意老朽心领了,然而志不在此!”
李伯言叹气道:“那么以您之见,何时可以出师?”
辛弃疾一愣,缓缓道:“五年。”
“若是我告诉您,北伐定在明年,辛公感到惊讶吗?”
“不可能!”
李伯言笑道:“不可能?我告诉您,就是在明年!韩相哪里是启用您,实在用您这副残躯,作为主战的旗号!是在带着大宋的子民,去送死!”
辛弃疾瞳孔一缩,“不会的,不会的……老夫一定会劝谏,一定不会如此冒进,仓促北伐的!”
“您劝得住,那若是劝不住呢?您是归正之人,您劝精心准备,朝堂上的那些言官们,又会以何等恶毒之心,来揣摩您的意思呢?”
如今的朝堂,赵扩意气风发,韩侂胄权势正盛,这样的局面下,别说辛弃疾,就是赵汝愚劝都不顶事。韩侂胄要北伐,赵扩要北伐,那就是整个朝堂的意志,一年两年的他们可以等,但让他们再等五年,不可能!
“老师为何要以汴京公学为院名,就是跟辛公有共同志向!只是如今的大宋,还能经得起这样一场失利吗?
不能!
不能啊!
晚生请辛公为大宋着想,来汴学吧!”
李伯言并不认为,这场战争可以阻止,他不能,赵汝愚不能,辛弃疾同样不能!然而让这位已经饱受朝堂政治斗争的老人,再去受到利用,他无法答应!
辛弃疾看着李伯言,神色复杂,“虽千万人吾往矣。”
酒旗猎猎作响,李伯言终于得到了那个他不想得到,却又为之动容的答案。一个壮志未酬,临终都要喊着“杀贼,杀贼”的猛士,岂会因为这点困境而放弃自己的志向。
“好吧。”
李伯言将一根筷子放在桌上,将一点点豆干放在同一侧,“这是金宋淮水至大散关的边境,辛公若是统帅三军,假使粮草充足,如何北伐?”
辛弃疾眯缝着眼,看着李伯言笑道:“你这是跟老夫在谈论兵家之事?”
“正是。”
辛弃疾对于李伯言愈发的好奇,冷冷笑道:“既然你来请教老夫,自然有请教的资本,你来说说吧。”
“那晚生就献丑了。自大散关至淮水,依次为利州路、京西南路、淮南西路以及淮南东路,在下若统帅三军,当起兵事与两淮之地,先取山东,再取汴京!京西南路以及利州路按兵不动。”
辛弃疾看着桌上的筷子以及推动的豆干,反问道:“何故?”
“金人旱战刚猛,恰恰水战势弱,起兵两淮,进可攻,退可入海。若战事不利,尚有镇江、扬州、建康抵御金人南下,而利州路、京西南路一破,襄阳、兴元二府若失守,大宋危矣。”
李伯言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往后推一百年,蒙古南下大败宋人,正是从襄阳作为切入点,至于两淮之地,反倒是固若金汤。守江必守淮,这在往后几百年里,依旧如此。
辛弃疾没有对李伯言的战略发表意见,而是将新倒上的黄酒一口闷,“还有何事吗?”
“在下人微言轻,若辛公阻止不了明年的大战,这便是在下献上的中策,切不可全面开战!大宋安危,就拜托辛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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