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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吸引住。
到了攒花棚,果然段景这小子窝在角落里听着说书。等散了场,这小子刚想开溜,就被李伯言逮到了。
“行啊,咱们段大掌柜如今膨胀了,生意都不管了?”
段景贼眉鼠眼地笑着,说道:“哪能不管啊,我这不是让萧金城看着的呢嘛,公子也说要劳逸结合。”
“这你倒是记得一清二楚。如今都是腊月了,趁着唐记酒楼要倒台的机会,可以打开味精销路了,这些你比我在行。”
段景笑嘻嘻地说道:“就等东家这句话了,如今咱们手头的牙人禀告说,不少贵人家,都想要这味精特供,咱们也别一下子将口子扯大,慢慢将这个特供豁口放大,这样生意自然会找上门来。”
“这个都由你这个大掌柜决定,我得回永州了,你跟着回去?”
段景连忙摇头道:“这节骨眼,我可回去不得。公子尽管回去便是,我在永州举目无亲,这年啊,过不过都一样。”
李伯言拍了拍段景的肩,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东家,那这临安中转仓一事,你看……”
李伯言琢磨着,如今这个摊子一下子铺得太大也不好,便道:“等果酒、味精的销路稳定下来再说吧,暂时有王家的加盟,他们那个私埠可以当个中转站,就是没销售点,临安的话,可以暂时放一放。”
段景点头道:“那就按东家的意思来。”
李伯言转身往后边戏房走去,这即将动身回永州,事情都得交代好。
他这前脚一走,段景便朝边上的小摊招了招手。
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从后头钻了出来,段景将她拉到一边。
“段大哥,刚刚吓死我了。”
段景贼眉鼠眼地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东家又不是老虎。对了,今年我就不会去了,跟你过年。”
小姑娘脸颊升起两朵红晕,一头撞进了段景的怀里。
“段大哥,你真好。”
“对了,段景啊,我跟你说……”李伯言想起还有事要交代,然而私下一扫,猛然见到树下的这对“狗男女”。
顿时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这家伙,下手比我都快!居然都抱上了!
“可以啊!难怪不跟我回永州了……感情是留在苏州泡妞!”
0107章 蹭船()
苏州的事尘埃落定,眼下李伯言要回永州过年了,没工夫跟唐家小打小闹,既然唐茂川还觉得唐家的产业如日中天,那就让他再嘚瑟几日。
安排好了攒花棚以及果酒、味精的销售,又等了几日,船从临安运货回来,李伯言便带着仇巾眉以及七斤几个,准备回永州了。
王瑞如今也算是李伯言在苏州的第一个合作伙伴了,王家的私埠、仓储,统统归到了李伯言的永临物流之上,浒墅关,便是一个重要的港口。如今王家赚得钱,可比之前翻了一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东家,这些是苏州秦记上好的几匹刺绣,不成敬意,拿回去给老夫人添置些衣裳。”
李伯言尴尬地笑了笑,要是让段七娘知道,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别人口中的老夫人,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
“王叔破费了,咱们这个埠头,如今是够用,不过将来就没准了,你看看,能不能再拓宽些。”
王瑞一惊,我的天,三艘千料大船,还满足不了李氏的胃口吗?这永州莫不成已经成了李氏的天下?忙说道:“那东家的意思,拓宽多少?”
“先就拓宽一倍吧。”
“……”王瑞擦了擦虚汗。
我的天,还没听说过修埠头是按一倍一倍修的,也就你李牌爷能干得出来,回道:“那等过了年,再按东家的意思来动工。”
“嗯,若是我不回来,你就去找段景,让他出钱直接修了就是,埠头宽了不嫌大,钱不是问题。”
“好。”王瑞现在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这就拍板了?他心说,还等着来年在商量商量,合计合计呢,结果倒好,直接让他支钱了,这修埠头,什么时候跟修家具似的,这么随便了。
李伯言刚要转身去登船,便听到那边船工跟一位中年书生吵了起来,便循声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船工见到是李伯言,便道:“东家,这人非要蹭船,我说咱们这是私船,不接外客,他就是要上,拦都拦不住。”
李伯言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到这位中年大叔穿着平平,胡子邋里邋遢留得老长,便道:“这位先生,我们这是私船,不用来接客的。”
中年男子扯了扯包袱,说道:“某又不是不给钱,某在浒墅打听了一圈,就你们这边的船是去永州的。如此大船,某又无货物,这多某一人不多,少某一人不少,费用盘缠上又不会亏待了汝等,如此双赢之局面,为何不做?”
李伯言哭笑不得,这家伙,一通解释,不过这急着回去,心想拉他一个也不是问题,便笑道:“好了好了,先生此言在理,上船吧。”不过将蹭船讲得如此头头是道,李伯言也是服了。
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道:“多谢多谢。”
等船缓缓离开埠头,李伯言便带着这位不速之客,到了船中一间小隔舱,说道:“晚生这船并非拉客之用,这夹仓狭小简陋,望请先生将就。”
中年男子面色从容地将包袱之中的馒头给放到一个盘中,笑道:“有个床榻就足矣,某还以为要天为被,船为床了呢。对了,这路费你收好,咱们两不相欠。”
李伯言掂量着中年男子递来的几十文钱,倒不是他纠结这个路费,而是实在觉得好笑,便问道:“先生这个四十文前,恐怕坐到镇江就差不多了。”
“小兄弟,这就不是某说你了,你这是运货的船,某是人,又不是货,这价钱岂能同等而语?”
“……”
李伯言也是服了这位大叔了,居然能把蹭船蹭出新高度,这要是放在穿越之前,绝对是个碰瓷的好能手。
“好吧,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这个……某姓叶。”
李伯言见到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更加好笑了,怎的,害怕他谋财害命不成,就当是个小插曲,便道:“叶先生既然明白这是商船,若是没什么要事,底下的货舱就别下去了,免得引起什么误会。”
“自然自然,到了永州,我立马下船。”
李伯言心说,到了永州还用你说?你不想下船我都把你赶下船。
江中的风大,李伯言本要回到屋内,却见到仇巾眉独自站在船尾,便捂着脸朝船尾走去。
“风这么大,不怕把你的脸给吹裂了?”
仇巾眉收回呆滞的目光,转身欲离去。
“等等。”李伯言拉住仇巾眉的衣袖。
“干什么?”说话间,已经将衣袖抽回。
李伯言犹豫片刻,两人就这样站着。
“那回过年,去庄子上吧,二狗挺想你的。”
李伯言说这话的时候,觉着自己的脸皮都厚了一寸。二狗才多大?这么小,就替他背锅了……
仇巾眉眼眸闪动,扭头就离去,“我仇巾眉,不用你可怜。”
江上寒风飒飒,李伯言感觉到自己的脸就跟刀割一样,不觉裹紧了皮裘,呢喃自语道:“白痴,我这是可怜你?”
……
……
就在李伯言回永州的同时,在永州城外,何常谦跟何余庆俩兄弟,早早地守候在了岸口。
一叶小舟靠来,舟停,船上下来俩人。
一道一僧。
何余庆忙上了岸,笑道:“收到道长的信,早早在此等候,终于是把您给盼来了。”
何余庆说话的口气有些激动,不知道是给冻的还是太激动了。柳道士自江陵传信过来,说是扶桑的番僧找到了,还说他就会制作味增汤料,可把何家一家老小给激动坏了,这是天赐良机啊。
番僧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话,说道:“哇嘎哩共,哇四绩修。”
何余庆一愣,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柳老道,问:“这是扶桑话?”
柳道士苦笑道:“这扶桑和尚是老道自闽南找来的,这是闽南语,他说他跟你们说,他是二休和尚,这是在给你们问好。”
何余庆跟何常谦双手合十,忙回了个礼,说道:“二休大师好。”
二休和尚也双手合十,朝他俩拜了三拜。
何余庆一愣,这难不成是扶桑和尚的规矩,觉得自己没尽到礼数,又双手合十,拜了两拜。二休和尚一愣,又要回礼。
柳道士眼皮直跳,这是要拜堂还是怎的,忙说道:“好了好了,咱们上车再说。”
0108章 怪人()
扶桑番僧跟着何家兄弟,从永州城外上岸,一路车行至何家的宅子。在众人欢天喜地地恭迎之下,有些受宠若惊地走进了李家宅子。
听说柳道士真的将扶桑国的人给请来了,何明德连拐棍都来不及拄了,在下人搀扶下,乐呵呵地走到了堂上。
“哎呀,劳烦柳老弟舟车劳顿,老朽真是无以回报。”
柳道士作揖一礼,道:“幸不辱命,将二休大师请来,您要的味增,他便会制作。”
何明德激动地双手合十,“大师,老朽有礼了。”
“劳郎斗雷哈。”
何明德一愣,问道:“扶桑语?”
柳道士也不再解释了,闽南语也好,扶桑语也罢,总是你们听不懂就是了,说道:“他这是向何兄你回礼呢。咱们长话短说,大师你要准备什么?”
扶桑来的二休和尚一边叽里咕噜,一边比划着,说了大半日,柳道士终于确认了,对何明德说道:“他说要麦、米、黄豆还有盐。”
何明德一喜,眉飞色舞地说道:“应该是了,应该是了!李家当初大肆收购粮食,应该就是用来做这个味增的,余庆,常谦,快去准备。”
何家被李伯言打压得都喘不过气来,终于是见到了翻身的曙光,何明德让柳道士坐下,扶桑的番僧也是稀里糊涂地自言自语着什么。
走出几步的何余庆又折回来,笑逐颜开地问道:“大师,准备两石够吗?”
“差不多了,别先做太多,免得将大师累坏了。你就去每个准备一些吧。”何明德笑着说道,“这次真是多亏柳老弟倾力相助了。”
柳道士笑道:“吾与何兄深交了几十年,这点事情,老道自然尽力相助。这番僧乃是从泉州寻来的。本想问得味增制法,也就不必让他过来了,只是这和尚只会一点闽南语,所说的如何制法,老道也听得不清楚,又怕出了差错,只好将他带来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有劳大师了。”
何明德再次双手合十行礼,这二休和尚不得已,又连连还礼。
礼多人不怪,于是两人鬼使神差地拜起堂来……
……
……
长江之水,不会倒着流。去时顺风顺水,这回来,自然得多费些时日。李伯言睡到日上三竿,从夹仓走出来,见到那个蹭船的叶大叔,真坐在船板上,在看着什么,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叶先生这副地图,倒是有些厉害了。”李伯言没想到,在古代这样落后的测绘条件下,这人手上的这副图,居然与近现代的地图如此相似,除了只有半只公鸡外,连琼州都给标注上了。
中年人捋须笑道:“此图包揽我大宋全境,只是可惜北地沦陷,未能绘以全貌,不然真当是国之利器。”
“先生这图,从何而来?”
中年男子接过李伯言递来的酒,本不欲回答,然而接了人家的酒,也不好藏着掖着,便说道:“此图乃是一位故人赠予我的。”
“是他画的?”李伯言心说,大宋真有这样的人才,可就厉害了。
“确实是他所绘,不过底图乃是唐人贾耽所绘的《海内华夷图》,我那故人加之改进,才有此图。只可惜十年前死了,这图便成了他的遗物。唔,你这酒倒是不错,什么东西酿的?”
李伯言看着图,随口回答道:“葡萄酿的。”
“葡萄?不可能!这果酒怎会是如此口感?”
李伯言笑道:“就是这口感啊。”
“不可能是!”
“那叶先生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李伯言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边跟这位怪人争执什么,假装先迎合他一下。
叶大叔一愣,破口大骂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这后生什么意思?嫌弃某不识此酒?”
“……”
李伯言眼睛一扫,忽然见到边上还有一本书,赶紧转移这位中二大叔的注意力,“《岭外代答》?先生是岭南人?”李伯言想去拿这本书翻阅,岭南也就位于如今的广州等地,正好他还不知道如今到底是发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