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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淡淡的笑意。
“只怕现在下船也来不及了。”李怀笑了笑,示意对方看向河边,一直队伍正朝这里过来,李怀认得最前面的几人,正是钱家的那位少爷,此时倒是一身的甲胄,骑在马上也破有些微风的样子,袁姗姗顺着李怀的视线看过去,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起伏,而岸上的人自然也已经看到了两人,钱家少爷抽出腰间的宝剑,脸上刚刚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容瞬间便凝固了,随后的表情便是格外的凝重,因为他亲眼目睹了两人相拥在了一起……
皇城之中,禁军已经封锁的四门,御书房内袁弘基换上了龙袍,自从修炼长生之术,他已经多年未曾穿过龙袍了,福禄站在他的身边,搀扶着老人坐在了龙椅上,御书房外是刀兵相交的金铁之声,袁弘基脸色阴沉,静静的听着屋外的声音沉静了下去。
片刻之后便有禁军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袁承道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禁军将领,内卫九人中的三人,还有以严家为首的几个老臣子,众人看着龙椅上的老人,多少年来他们未曾真正的看过这位皇帝的面庞,今日仔细看着对方,才发现那张脸真的已经很老了,袁承道上前一步脸上露出了笑容,“父皇,儿臣来了,您可放心了。”
“哈哈哈,真是朕的好儿子!”袁弘基一边大笑着,一边从龙椅上站起来,深陷在眼窝中的眸子带着嘲讽,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数人。
皇城中的变故不过是数个时辰的事情,袁弘基被囚禁,内卫衙门也被血洗,在上京的内卫九人之中,四人被砍了头,当然这一切不过都是发生在高墙中的事情,对于高墙外的上京,乃至整个华朝来说,得到的消息不过是一张皇榜和一个新的年号而已。
第八十四章 了解心思,难解女子情()
西北将军府中,一老一少相对而坐,秋意渐浓,树上的叶子稀稀疏疏,此时也到了枯黄的时候……
“皇上已经下了诏,让你父亲不日返京。”尚学悠悠的说着,李怀长叹了一口气,“想来尚老此时该欣慰了吧,虽然不是当初您预料的样子,好在结局还是不错的,这个天下到底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尚学神情微便,“他是太子,或对或错,都不是你我可以评价的。”
“若您真的不关心对错,何至于现在还是一身白衣,不是应该与那严家父子一起入阁?”李怀看着老人,自新皇登基已经十余天了,上京皇城之中已经清洗了数次,从内侍到禁军,乃至内卫都是一片血流成河,而朝堂之上更是或杀或贬斥了一批文臣武将,而与之相对的便是新兴势力的崛起和朝堂的洗牌,这是新旧交替的必然,其中最让人意外的却是尚学竟然推辞了入阁的旨意,不吵不闹,不卑不亢,依旧只是一身白衣,原来的太子府中的旧人,此时多数都已经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钱家更是大放光彩。
“你知道我此次过来的意思,皇上对你们李家虽有忌惮,但是也并非全无信任,如今正是举棋不定,等你父返京的时候,希望你能有所表示,至少也要顾忌一下李家一门忠烈的名声。”尚学叹了口气,“皇上心中还是希望能得到你们李家的权利支持,况且你与靖远公主的事情,如今也是人尽皆知……”
“尚老说笑了,我与姗姗也是跟着你入的上京,她还拜在你的门下,我与她之间的事情瞒得过别人,又如何能瞒得过你?”李怀笑了笑,伸手,倒茶,“她的心思我能猜到,对你还是有些感觉的,这次也是想要保下你,但是与大夏的联姻之策,想来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一旦到了公主离京,只怕……”老人颇有些担心,对于李怀,老人始终是带着爱才之心,一年多的时间,将洪记遍布华朝,甚至打通了东西和南北的商路,还有手中的内卫网络,在如今看来都是足以令人生畏的力量,而也正是考虑到这些,西北将军府才能在此次大洗牌中屹立不倒。
“我明白,皇上要的是我李怀的态度,若是他真的决定北上,我自当全力支持,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物资给物资,这您老可以放心,我的家在这里,我不会袖手旁观。”李怀说话的时候一脸郑重,自从袁承道登基以来,新锐势力便崛起迅速,而原本新军中以岳飞为首的武将更是得到了新皇的大力支持,一时之间朝堂和坊间便都有着新皇想要挥军北上的消息,而偏偏与大夏定下的联姻却是依旧没有动静,大夏的迎亲队伍依旧好端端的留在驿站之中,留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
“北上?怎么连你也觉得,我们应该北上?”老人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我和皇上也曾谈过北上的事情,岳飞那里虽有顾忌,但是也说出几种可行之策,倒是严相说了不少,皇上还是要考虑一下。”
“处境不同,心思自然也不同,自怕最后还是如他父亲一般举棋不定。”李怀冷笑了一声,面前的茶盏已经凉透,看着天空飘散的阴云,脸上也是越发的冷淡下来。
此时的芳华阁外,已然布置了数百禁军,袁承道一脸冷峻的看着面前行礼的女子,刚想伸手扶起对方,却见女子微微向后挪了一步,“行了,起来吧,生我的气?”
“不敢,您先在是皇上了。”女子依旧低着头,语气冰冷,“父皇……”
“不用担心,他很好,以后他可以潜心修炼,我……朕会替他看着这个天下。”袁承道说着,身子不由微微一震,虽然黄袍加身,但是言谈举止之间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你不信?”
“大夏的使臣还在。”一句话,屋子里便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女子未抬头,自然看不见袁承道此时铁青的脸色,更感受不到对方身子里透出的怒气,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就已经感到了身子上沉重的感觉,耳边听到的要是来自所有人的声音,有顺耳的,有逆耳的,却都让他无法忽视,最后便是心中的一团烦闷和忧虑。
“大胆!”一声呵斥,女子却是抬起了头,“臣妹知罪了,请皇上赐死。”
“你……你敢……放肆!”袁承道怒气冲冲,直直的看着面前这张清秀的脸庞,恼怒之后,脑海中变浮现了往日里两人的事情,多少年来,虽然隔着千里,但是两人却总是能想到彼此,倒是在上京相聚以后,反倒是越发的疏远了,额此时,虽在面前却是一高一低,千山万水。
“朕不会杀你,但是李家里的那人……他坏了你的名声,想用你来保命。”
“我与他的事情,发乎情止乎礼,皇上要杀,我陪着死就是了。”
“你……怎么就是说不明白……好……我不杀他,我还要重用他,你不是要取消婚约么?我这就下旨,让李家出兵大夏,只要能夺回九州之地,你们的事情,朕就不干涉。”
袁姗姗再次行礼,“请皇上下旨吧……”
不到半个时辰,满朝文武便都已经知道了芳华阁中传出来的旨意,有的人弹冠相庆,有的人瞠目结舌,还有的人这是一脸糊涂,而当消息传到右相府的时候,严相一脸凝重,倒是严番不由的笑出了声音,“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这位新皇了,几句话的功夫便下了决心,真要与大夏动兵,还让李家打前锋,真是有些意思,哈哈,太有意思!”
一旁的严相看着儿子的表情,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到底是年轻了些,不过也好,如此一来,总不至于浑浑噩噩。”
与此同时,西北将军府中,几个女子却都是忧虑的表情,而在他们的中间,李怀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甚至,远处是传旨的内侍曾经就是福禄的人,对于李怀也是颇有些惧意,不敢多说什么。
“真是要命了,这位公主还真是能制造意外,看来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摸头了自己脾气秉性的女人……”李怀一脸笑意,将手中的圣旨随意的扔给一边的翠屏,看着畏畏缩缩的内侍,“旨意,我李家接了,明日我就动身……”
第八十五章 意气风发,战九州()
烟水楼二楼的雅阁,女子声音婉转,一曲清平调,带着上京独有的风味,她虽然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如今却也是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平日里也难得唱一次,今日里却是被妈妈特意叫了过来,而她的面前两人也确是身份特别。
“严公子倒是好情调。”
“赵大人喜欢就好,她是南方过来的,人物和唱曲都算是不错的。”严番以扇指了指前面唱曲的女子,珠帘自后,能看出女子曼妙的身,此时怀抱琵琶,纤细的手指入如流水般在琴弦上拨弄着,一旁的男子看在眼中,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我家里还有几个女奴,样子还是不错的,不过就是没有这样的风情,始终比不了啊。”
一句话脱口而出,屋子的曲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严番呵呵一笑,十几年来,夏朝数次南下劫掠,所图的不仅是钱财和粮食,也有人口,或是年轻的男女,或是一些幼儿,这些人被带到了北边,多半为奴,为奴为婢的还算是不错,更多的却只是供人玩乐而已,不如牛马。
严番对此倒是没有多少反感,就着这个引子谈起了南边女子的差异,赵鞍笑了起来,“想不到严公子也是风流,要不怎么说还是你们懂风月呢?”
“赵大人说笑,不过是书生意气而已,要是真的上了战场,就不够看了。”
“那倒是,你们华朝的军队实在不禁打。”赵鞍笑了笑,“不过前阵子那支新军倒是不错,我听几个将军说过,好像评价还是不错的,要不是因为他们,也不会让我过来与你们谈了。”
“您指的是岳飞他们吧,如今他们都会皇上最为倚重的战将了。”严番笑了笑,赵鞍也是点了点头,“我看你们的这位新皇,似乎也是有了别的心思。”他抬头看着对面的严番,自从夏朝的迎亲队伍入上京,已经过去小半个月的时间,若只是因为朝局更迭,而将联姻耽误,但是十几天竟然全没有任何消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他如今这样说,也是要看看这位严家公子的反应。
“不知道,赵大人听没听说关于公主与李家公子的事情?”严番颇为玩味的说着,正在此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书生大步走了进来,赵鞍将视线看过去,脑子里却是想着刚才严番的话。
“赵大人,这是钱家的少爷,您要是对我说的有些兴趣,具体的可以问问他,当初可是他亲眼所见的。”严番起身走到门口,将来人带到了赵鞍的面前。
钱少爷一愣,原本来这里也是应了严番的约,却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他人,看着对方的衣着和打扮,便知道是夏朝过来的人,再听见严番的介绍,脸上便有了变化……
半个多时辰以后,赵鞍一脸怒气从屋子里出来,一上马便朝着驿馆的方向奔过去,显然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严兄,这又是何必,若是惹的对方不高兴,说不得就要刀兵相见了,这……”钱少爷一脸的忐忑,刚才要不是严番,他绝不会将当日在河边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呵呵,钱老弟,虽说是公主,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女人而已,大夏现在刚刚喘口气,不会贸然因此而动兵,这点你尽可放心,如今他知道了公主与李怀的私情,我想最可能的还是断了洪记的商路,要不然就去皇上那讨个说法就是了。”严番说的随意,拉着对方坐下,屋子里的女子又开始了弹唱,而钱家少爷依旧一副担心的样子,“好了,喝酒,新皇登基,你我都是知道其中内情的,说是名正言顺,其实呢?还不是我们的几家在背后的帮衬?现在满朝上下,除了李家,也无人敢说三道四了,而李家在上京的只有一个李怀,所以只要能控制住李怀,便算是扼住了李家的命脉,所以现在就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而已。”
钱家的少爷听到这里,也是眉头舒展,只要能打压李家,他倒是十分乐见其成,“喝了这杯酒,看一场好戏就是了。”严番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两人从烟水楼出来,天色已经到了傍晚,严家的马车上,年轻人带着几分醉意,因为当初自己的经营,如今的严家势头更甚往昔,父子皆入内阁,权势一时无二,只要再除去李家,他自问可高枕无忧,而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想到这里,脸上越发的笑了起来。
马车停下,有人迎接了出来,“公子,你可回来了,出事了。”对方一脸焦急,迎上严番,却见对方一脸笑意,“是不是李家?”
“正是……”
“呵呵,好事,好事。”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酒隔,晃悠着身子要往前走,对方却是一愣,“李家动兵大夏了,皇上刚刚下的令!”
严番走了两步,嘴里念叨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