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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呵呵,好事,好事。”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酒隔,晃悠着身子要往前走,对方却是一愣,“李家动兵大夏了,皇上刚刚下的令!”
严番走了两步,嘴里念叨了几句,“动兵?大夏?”神情忽然一紧,醉意尽散,转头看着说话的人,“你说什么?李家要打大夏?他们疯了!?”
“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李家的人中午就出城了!”
“那使臣呢?大夏的使臣呢?”
“都被驱逐了,也是下午的事情,皇上下的旨,禁军动的手,您到底去哪了,怎么不知道,街面上闹的凶,老爷他们早上入了宫,到现在也没回来……”对方不停的说着,严番却是一时恍惚了起来,自从袁弘基继位以来,华朝与大夏虽有征战,却都是对方举兵来犯,而新皇登基不过几天的时间,竟然就要出兵,说也可笑,如今的大华朝堂上,无论主战还是主和,众人都认为要与大夏真的动手只怕也是十余年的准备,而如今竟然就这样开战了,简直如儿戏一般。
与他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皇城之内,御书房前,老臣跪了一地,皆是痛哭流涕的样子,无非还是在劝说皇帝回心转意,书房内,袁承道的身边,尚学,钱谦益等一众太子府中旧人,也都是面色凝重。
“怎么,你们也觉得此事不妥?”袁承道看着几人,尚学叹了口气,钱谦益等人更是皱着眉头,“既然李家接了旨意,皇上不如就看看,成了,皆大欢喜,败了,他们难逃其咎。”钱谦益淡淡的说着,身边的几人都是点了点头,尚学没有开口,其实就在当初与李怀的谈话中,老人便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了什么计划,现在看来倒是一盘好棋。
“老师,可是有什么想法?”袁承道看着尚学一脸平静的样子,又不开口,便问了一句,老人看了看他,最后也是没有多说一句……
第一章 钟声悠悠,战鼓声起()
寺庙的钟声悠远,百余年来的光景,物是人非,花开花落,唯独这钟声穿透了时间的限制,杨芸莺坐在青石板上,着一身海青,孑然与世俗之外,再加上神情中的淡漠,远远看过去便不似人间女子。
“你来了?”女子低眉静目,声音清澈如水,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树下,站着的正是夕邵骏,自从杨芸莺到了寺庙中,他就跟着过来,自后也与李怀坦白了自己的感情,在这件事情上,李怀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要杨芸莺不反对,他也不会多插手,到了如今,寺庙中潜修的女子和寺庙外草舍总的男人倒是依旧维持这朋友的关系,时而聊天,时而漫步于林间小路。
夕邵骏身上的儒衣已经洗的发白,却是格外的干净利落,此时他神情上颇为平和,走到女子的身边,将手中的暖炉放在女子的手心上,带去的便是秋意中的暖,“公子前几日带人去了北面,临走时想来看你,你为什么不见一见?”
就在几天前李怀从上京出发,带着洪记的商队和皇上的旨意去了西北的军府,与大夏之战就这样悄然的掀开了巨幕……
“他这次出去,事情太凶险,见了便多一分牵挂,更何况我与他之间早就干干净净了,何必呢?”杨芸莺说话间,一双手紧紧的捂住了暖炉,语气依旧平和,表情更是淡然,但是夕邵骏却是能体会到女子话语中的另一层的意思。
“恩,我明白,现在城中已经传开了消息,都知道李家军要北上了,不少人都说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夕邵骏笑了笑,“这倒是让我想起来当初公子在山下唱的那首歌,现在想来,他还真是那种随性的人。”
“邵骏,我知道你想要宽慰我,不过……还是算了……”
夕邵骏默然的坐下,看着女子的侧面,原本他也是久经商海的人了,更何况在洪记中也做了不少事情,本不该如此笨嘴笨舌,可是如今只要与女子坐在一起,便总是说错,“我……”
“我们下山吧……”杨芸莺转头看着对方,手从暖炉上拿出来,搭在男子的手上,一股暖意顿时顺着手心传递到对方的身上,“这几天洪记的人常上山,你不说,我也知道,李家北上,洪记定然要出全力,你又是洪记的老人,此时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帮不了你,但也不能拖你的后腿,下山以后,你可做事,我陪着你。”
秋风席面,原本该是丝丝凉意,但夕邵骏的脸上却是带着红晕,那是从内心深处表现出来的感情,不加半分掩饰,看着对面女子的眼睛,年轻人也是点了点头,“我这就安排……”
秋风起,钟声远,人相见,心相近,这一年的秋季,华朝新皇登基的第十六天,西北将军李贺奉旨北上,战大夏,欲夺九州故土,一时之间华朝震动……
西北军府之中,北上的消息早就已经传了过来,多少年来,此处便是华朝与大夏的交战之地,然几经战火,城墙上遍布的痕迹说的也是将士们死守的故事,如今却能感受到城墙上传来的震动,墙内的广场上,大军正在加紧部署,各类辎重也都被有条不紊的集结起来。
“害怕了?”
“谁说的?你那只眼看出我害怕了?”
“呵呵,你看你的腿?抖得多厉害?”
对方下意识的并拢了双腿,“我这是兴奋的,终于要打过去了,你不高兴?我在这里守了十年,却没想到能有机会打回去了!”
对面的武将也是笑了起来,两人都是军府中多少年的老人了,看着广场上不断聚集的人马,心中便是越发的激动起来,当北上的消息第一次穿过来,两人还以为是听错了,之后李贺亲自确认,还有各类物资的不断供给,他们才确认真要打回去了。
正在两人说话的功夫,有洪字旗出现在广场上,随后便是整齐的脚步声,震动的地面,如鼓点般响彻在耳边,顿时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不少人都认识这面红色的旗帜,那是李怀的直系,人马也都是洪记的,所以人们都愿意称呼这支队伍是“洪军。”
“立正!”
“向左向右看!”
“稍息!所有人原地休息!”随着领头将军的口号,几千人的队伍便整齐的坐在了地上,至始自终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城墙上,李贺看着下面的队伍,“这就是你说的那支队伍?在邺城的山里练的?”
李朝念走到李贺面前,脸上颇为自得,“公子说的法子,我也没想到会练成这样,呵呵。”
“有些意思,回头和我说说。”李朝念点了点头,“物资准备的如何了?”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更是入了秋,物资的补给便更显得重要,李贺这几日也是多次询问对方。
李朝念淡淡一笑,“已经到了八成,随后的也就这几天了。”华朝多少年来未曾对外用兵,平日里的物资调配就不算得法,这次李家北上,也是全都依仗着洪记的商路和调度,李贺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没有洪记的全力支持,只怕就算有了皇上的旨意,他们也未必能有北上的实力。
数百里之外的山林里,刀兵相见,有人正在密林中快速的奔跑,他是大夏在南边的斥候,原本也是数十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自己,身后有追兵,但是他分明能感受到对方并未急于杀了自己,反倒是赶着自己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就如猎场之中,猎狗驱赶着猎物一般,但是他已然顾不得这些了,求生的欲望驱使着身子不断朝着前面奔跑,只是在穿过了一条山涧之后,终于还是被人拦了下来,身子一侧飞来石子,重重的打在腿上,整个人便栽在了地上,一嘴的泥土,片刻以后耳边便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觉得如何?”
“还算可以,追过来倒也不算吃力,不过若是再多几个,就不好说了,他们的体力好,这么长时间还有回手之力。”
“所以说,这仗不好大的,北方多山地,他们的起兵厉害,但是真要是在山地里作战,我们的人也未必能有多少机会。”
“可以用火器,炸药,让他们尝尝厉害。”
“那得要多少,赔本的买卖,这次要是都用上了,以后还不是要花大钱去补?”
“势利商人,皆是如此小气!”女子故意白了对方一眼,脸上满是鄙夷的神情。
“嘿!我是爱国商人!”
“呵呵。”
耳边的谈话结束,有人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睁开眼睛看着的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的笑脸,而男子的身边竟然是几个身着皮甲的女将,其中一人手中正在把玩着石头,“事情是这样的,你是夏朝的斥候,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有用的信息,你的同伴知道的太少。”说话的年轻人一脸和善,等了片刻却不见对方有所回应,“哎……”男子叹了口气,“老规矩,先是双手。”
未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男子身边的一个女子便走了过来,伸手握住他的右手,蒙的一拧,一旋,便能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密林之中便是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喊……
第二章 金戈铁马战九州(一)()
杭州府城之中,如今的太守府已经修葺一新,毕竟还是富庶之乡,虽然经历了方腊之乱,但是此时的杭州所辖的各地依旧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战火后的江南便又是一片繁花似锦,作为杭州经济支柱的纺织业也恢复到了全盛时期,这其中自然有作为布行行首的冷家功劳,而更多的也是洪记在苏杭之地着手开设的纺织工厂,以及建立的销售网络,借着田虎之乱,洪记悄然接手了苏杭两地的纺织产业,利用新的技术和管理,一切都是快速的发展,也正是如此,对于杭州新任的太守,苏杭的各界也是给予了最大的照顾,因为对方便是李家的女婿。
太守府中,孙明复已经开始了新任太守的工作,原本他的资历不足以这么升的这么快,所有都知道,这必然是李家背后的运作,孙明复也不是迂腐的酸儒,既然有了机会,他倒是抓的紧,不过几天的时间,杭州各界便都已经对这位李家女婿,新任太守给予了肯定。
“夫人,在看什么?”孙明复的书房中,李彩儿坐在对面,手中看着书信,自从离开了上京,她偶尔还是能收到李家的书信,孙明复对此倒是不在意,“李怀也去了背面,他让我帮着照看一下南边的洪记。”李彩儿面色凝重,此次对大夏用兵,她还是颇为担心的,不用以往,此次却是出征,九州之地早已被大夏经营了多年,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夺回来的?
孙明复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到对方的身边,“岳父是老将,用兵谨慎,还有李怀,虽然看着轻浮,但是心计世间少有,更何况他手中还有洪记,有内卫,有诸多可用之人,不用太担心,既然他有安排,你照做就是了。”
李彩儿听着,脸上稍有缓和,对着自己的丈夫淡淡一笑,如今她是太守夫人,有些事情便不能随便的做,而如今孙明复开了口,倒是省去了一番解释,“你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
两人皆是会心一笑,南方的洪记此时也不过刚刚立住了脚,以苏杭两地为中心逐渐的扩展生意,不过因为方腊始终占据着沿海的几个州府,所以洪记的发展还是有不少的局限,如今又牵扯上了北方的战事,李怀便想到了南边分离,也算是为了保全下南方的生意,而李彩儿便是他在南方最为信任的人,再加上她还是太守妇人,许多事情做起来也是方便了不少。
而与南方的洪记比起来,以上京为首的北方洪记,此时倒是显得忙碌和辛苦,盈添香,董小宛等一众女子一边照看着洪记的生意,一边又忙于协调各类资源,向着北面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长时间积累下来的财富,此时便如流水一般的消耗着,要不是有夕劭骏等一众洪记老人的帮助,只怕几个女子也是吃力的厉害。
另一方面,朝堂之上对于李家出兵大夏还是有着不少的分歧,或战或和都是没有一个定数,而新皇更是对此充耳不闻,给予众人的态度便是模棱两可,越是如此,朝堂之上吵的也越是厉害,最直接的表现便是朝廷对于针对大夏的战事竟然全然帮不上一点,人员调配自然是不用说了,物资什么的更是无从谈及。
严府的花园里,严番正在自己的书房中与几人谈事,“如今便是最好的机会,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插手,你们自己斟酌,我要的是结果。”
“公子,有些东西,还是洪记能做,他们的秘方一直度管的严实,若是要挤垮他们,势必要用非常手段……”对面的一个富态的商人,严番眯着眼,脸上露出了微笑,“随着北方洪记全面卷入与大夏的战事,其他的事情也无暇顾及,你们都是老江湖了,做这些还要我教?”
“那李家和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