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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对话因为这样一句话而无法继续,两个年轻人相视而坐,相差不过五六岁的样子,气质上确实完全的不同,一个是右相独子,虽未入职,却已经显贵非凡,另一个是将军庶子,自今日以后必然为人所知。
尴尬只是片刻……
“哈哈,有趣,有趣,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那就一定是个疯子。”严番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拍击这桌面,身边的盈红袖听着这一下下敲击的声音,脸色越发的难看,她悄悄的看了看严番的脸色,只希望不要立即翻脸才好,又朝着对面的李怀看去,却发现对方竟是一副看傻的样子。
“严公子,您没事吧?!看您这反映,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傻,更疯呢?!”李怀说的自然是玩笑话,话音刚落就见对方脸色骤变,所有的洒脱和随意瞬间转变成双眸中凝视的怒火。
“还没有人敢当着面说我傻,说我疯,你小子……”他的眼中的怒火已经变成了狠厉和癫狂,到是让李怀浑身感到了不自在,“哈哈,要是以前你已经死了,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胆量,我是惜才得人,但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来见李怀确是因为盈红袖的介绍,同时也是知道了对方和尚学的关系,能为对方赏识的人,自然要先抢过来,就算用不上,大不了毁了就是,一个庶子无关大局。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严番已经差距对方语气中随意,甚至是轻蔑,自从他懂事以来,从未有如此感受,心里自然变得焦躁。
“严公子,我想盈姑娘也没有和你说清楚,我这人懒,而且小肚鸡肠,不是做大事的人,从未想过参与到你们的事情中,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会会朋友,至于你刚才所说……,我们连朋友都不是,我不了解你是什么人,而你也不了解我,既然如此,何必废话?”李怀冷冷一笑,起身就要离去,对面的严番见状一愣,身后的盈红袖更是全身颤栗了起来,这是右相之子,上京里怎么会有人不认识?还敢如此和他说话?莫不是找死?
然而,就在李怀走到门口的时候,屋外的夜色中几个人影浮现了出来,“公子要杀我?”
严番没有说话,眼神示意盈红袖给自己也添一杯茶,茶是云山的毛尖,整整一座山上也只有区区几棵茶树,香气袭人,世间少有,所以才会被列为贡品,没错他喝的茶本该是皇城中那位老人独享。
自严番端起茶杯,屋外的夜色就突然变得寒冷而诡异起来。
李怀踏出房门,便是走进了院中的黑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有诗响起,正是酒楼上为人称道的《侠客行》,李怀觉得今夜就该如此,一张张有青雉的脸浮现出来。
刀锋破夜而出,没有半点声响,人影晃动,却只有微风阵阵,“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扬志的刀已经到了李怀身前,一刀斩出,竟是让夜色也跟着颤抖了起来,黑影减退。
严番自然听过这首诗,那位被李怀打的昏厥过去的人是他的堂弟,如今还在府里苟延残喘,估计这辈子都无法尽人事了,听着门外的李怀的声音,他已经可以确定,就楼上的诗是他写的,那日楼上动手的也就是他,手中的茶杯被他扔向了地面,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盈红袖。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诗未断,说明人还活着,杨志的刀刚猛异常,正适合与夜色里的阴柔相克,刀剑相错,不时有火花激起,“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李怀就这样朝着屋外的夜色中走去,渐渐消失了。
“哼,过了今夜我要让所有人都认识他,红袖,你果然是眼光独到啊,竟然能找到这样的一个人物,既然如此,我也还你俩自由如何?”严番没有再看消失在夜色中的李怀,而是盯着身旁脸色惨白的盈红袖,脸上充满了善意,笑容更是亲切。
“一切都听公子的。”她跪在地上,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多年来她都是他身边最听话的,要不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也不会去邺城,没错严番让她带着董小宛回来,而最后她只是一个人回到了这里,从那一刻,她便不再是最听话的了。
严番蹲下身来,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女子的秀发,如同把玩一件玉器,“添香。”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也是跪在了他的身后,虽然一身黑衣,但是光曼妙的身姿,就知定是绝色佳人,“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是李怀的人了,除非他死了。”
两个女子都是惊讶的抬头看向严番,屋子里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屋外的打斗声也已经消失了,严番站起身来,脸上又是露出俊美的笑容也是离开了,留下身后屋子里匍匐于地上的两个女子……
第十一章 辞旧迎新,花开花落()
年末的几天,上京的内城和外城中多有夜视,忙绿了一年的人们,此刻正在享受着难得的欢愉,商人们则是利用这难得的机会,谋取更大的利益,马车是无法在夜市中穿行的,杨志和李怀便一起步行其中。
“为什么不回府?”
“宴席应该刚散,这时候回去,肯定要比骂的,况且还惹了那么个人,自然要在外面溜达一下,玩个痛快了、”李怀说着从摊贩手中买了几串糖葫芦,递给了杨志。
“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我恐怕就要麻烦了。”李怀微微一笑,院子的搏杀是真实的,杨志用刀护住了李怀,要不然现在他应该赶着去投胎了,刺客的武艺,李怀知道,杨志的武艺他也清楚,要不然今夜也不会带着他出来。
“你惹的麻烦已经不少了,过了今夜恐怕还会跟多,只是我不明白,你这么差的身手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杨志在院子里清楚的看见,刺客的剑最近的时候已经抵住了李怀的咽喉。
“我曾经有位很厉害的保镖,自然没人敢伤我,现在有了你,虽然武艺差点,但好歹能护我周全,不错,不错。”李怀一边说着,一边吃着路边的小吃,嘴里吧唧吧唧,“不错不错。”
身后的杨志此时手中已经提了不少东西,看着对方一副纨绔的样子,心里一阵气急,刚刚还说感谢,现在却像下人一样使唤自己。
“明晚,你们兄妹要是没事,就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吧,还是吃火锅哦。”杨志当然吃过火锅,李怀经常和玥儿,翠屏还有邺城跟来的侍卫一起吃火锅,热闹的样子让杨志兄妹吃惊不已,同时,心里也是感到阵阵暖意,在他们看来火锅不仅好吃,更是暖心。
杨志看着对方,知道少年是真心的邀请,脸上便也露出了笑容。
“老杨,回头教我几招刀法吧。”
“你就这么信我的刀,要是我打不过那个刺客怎么办?要是我袖手旁观,你又该如何?”李怀越是对他信任,杨志的心里越是充满疑问,逼近从认识到现在不过几天时间。
李怀呆呆的看着他,脸上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笑容,“要是你打不过对方,你至少你拖住对方,我就可以溜了,至于你袖手旁观?哼,我想芸莺会为我报仇的。”
这下,轮到杨志愣住了,看着李怀的背影,心里越发觉得这个纨绔子弟真是世间少见的奇葩。
当两人满载而归的时候,才发现将军府里依旧灯火通明,李贺正端坐在正堂,而在他的下首,则是坐着一位老人,此时正半睡半醒。
“爹,还没睡呢?”李怀走进正堂,对着父亲行了礼,又对昏昏欲睡的老人行礼,“尚老,辛苦了。”
李贺也将视线移到了老人的身上,对方自然是太子的代表,因为李怀的缺席,尚学的心里自然不高兴,更重要的是,太子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对于李贺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好不容易散席,尚老却跟着来了,这让李贺如坐针毡。
“好小子,才几天不见,老夫的面子也不给了?”老人睁开眼睛,倒也没哟什么怒气,而是有些失望和惋惜,今夜他本想借着太子的宴席,将李怀绑在自己的一边,纵然知道了严番的意图,他也相信李怀会来,只是……
“混小子,去哪了?”李贺率先发怒,对着李怀质问,却见对方一脸的平静,转身将身后的门关上,挡住了院子里那些窥探的眼睛。
正堂安静了下来,李怀从袖子里取出一面黑色的牌子,屋子里灯火通明,所以李贺和尚学都看的清清楚楚,然而两人却依旧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李怀怎么会有那么牌子,他又是从哪弄来的,两人自然知道李怀被九叔招揽的事情,但那也只是普通的内卫而已,这样的人天下不知凡几,但是能手持黑色令牌的内卫,如今在世的不过九人,他们都是内卫中的老人,分管各地,更是皇帝直接管辖的,如今少年拿出一块,自然说明他今夜可能见过那位醉心丹药的皇帝,甚至有过交谈。
李怀看出两人心中的疑惑,“是九叔给的,说是皇上特意交代的,方便我办事。”李怀看着两人,又看了看手中的牌子,这可是他用自己全部财产,乃至以后的大部分财产换来的,要知道炼丹可是要花钱的,而且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么多年下来,户部早就是拆东墙补西墙了,国库更是穷的只剩老鼠,所以,李怀才能换来这么黑色的牌子。
他还记得九叔带着牌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眼神中带着的那抹警惕,他的心里该是如何想着李怀?他身后的皇帝又该是如何想着李怀?
而此刻,尚学和李贺的心里也同样在想着李怀,他到底要干什么?
灯火昼夜未灭,三人在屋子里谈了一夜,直到天刚亮的时候,尚学才一脸疲惫的走出了将军府,坐在马车上,他的思绪却始终无法平静,用手敲了敲门框,“去太子府。”
而在将军府中,一家人更是彻夜未眠,玥儿和翠屏等人自然是担心少爷,怕被老爷责罚,而另一方面,李彩儿等人则是担心父子之间会因此产生更大的裂痕,毕竟两人的关系本就单薄,而还有的人则是冷眼旁观,总想看出好戏。
可惜,李怀离开正堂的时候,出了面露疲惫,身上再无异样,而李贺更是睡到了下午才出来,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平静的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昨夜到底谈了什么,却是无从知晓了,但是第二天,府中依旧张灯结彩,等待着辞旧迎新的日子。
到了晚上,李贺和李彩儿还有李怀本想一起守岁,但是李怀却以累了为由,早早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理由很敷衍,但是李彩儿面露不悦,李贺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略有深意的看看自己的这个儿子,便让他走了。
“父亲,您不喜欢他?”李彩儿不明白对这个弟弟,父亲为什么不管不顾,就算是庶子,毕竟也是儿子。
李贺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院子外腾空而起的烟花,那是上京每年都会燃放的礼花,如此绚烂夺目,自然是从皇城中放出来的,旨在祈祷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国泰民安。
“花开花落,世事无常啊”喃喃一句,李贺便不再多言,脸上更显平静,李彩儿看着照亮天空的绚烂花朵,耳边更是传来了西院吵杂的声音,该是李怀又在聚人吃火锅了……
第十二章 腊月三十()
今天是腊月三十,街面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许多店面早早的已经上了门板,贴上了红色的对联,上京似乎一夜之间安静了不少,大家都在自家忙活着,过了今夜,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
将军府中,李彩儿正指挥着下人为除夕夜做着准备,李贺起的晚些,此刻也已经出了门,毕竟多年没有回来,这上京之中总有些人值得他去看望。
李辰贤虽然不会会来,可是因为李贺和李怀的关系,今年的晚宴反倒是比去年热闹了不少,准备的东西自然也要多些。
“有什么事情?”李彩儿正在和后厨商量晚上的宴席,却看见翠屏走了进来,她是李怀身边的人,来这里自然是来传话的。
“小姐,少爷想借一下府里的马匹。”翠屏行了一礼,脸上似有尴尬。
将军府中自然有许多战马,常年养着,平日里除了李贺和李辰贤以外别人用马都是要找管事报备的,而翠屏直接找了李彩儿,对方的脸色一沉,“管事不让用么?”她知道府中有几个管事故意刁难李怀的人。
“不,不,小姐误会了,只是少爷用马的数量有些多,所以管事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我才来找小姐。”翠屏解释着,李彩儿点了点头,“用多少?”自从作业父亲说了那些话,她现在越发觉得这个弟弟的特别,所以想着尽量满足对方。
“全都要用。”李彩儿一愣,一般官宦之家,府里怎么也有十多匹马,而李家更是养了近二十匹战马,都是千里良驹,在外面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