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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怀下山前,有人送了消息,李怀与季月华谈了一夜,第二天便一起下了山。
季月华也没有理玥儿的话,依旧一脸冷漠的样子,“当家的不好意思,我说错了。”玥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对方,却见对方并不看自己,而是直直的盯着酒肆的方向。
“好俊俏的女子啊。”河面上有人划船过来,几人都是书生打扮,为首的却是一脸的献媚,此刻一双眼睛已经全落在了玥儿和季月华的身上,上下打量,不知思量着什么。
小船很快划到了岸边,几人刚想上岸与两人交谈,却见几个家丁已经挡住了去路,“你们是什么人,敢挡你金少爷的路!快给我滚开!”为首的少年骂骂咧咧的说着,身后的几个人书生也跟着嚷了起来,“有辱斯文,不知所谓……”
“把他们都扔河里去!烦死了!”玥儿早就看着几人不顺眼,加上担心他们扰了李怀的事情,便想着快赶走,几个家丁也不犹豫,直接动了拳脚,对方本就是书生,哪是对手,不一会便系数在河中泡着了。
“你们给我等着!等着……”留下几句狠话,几个湿透了的书生,搀扶着便退回了船上,不一会就离开了。
而就在此时,酒肆那里李怀在两个家人的搀扶下醉醺醺的走了出来,老板一脸谄笑的在门口恭送,几个老把式则是喝的东倒西歪,朝着少年也是挥手。
“少爷下次再来!慢走!”
李怀一边笑着,一边打着酒嗝,看着步履轻飘,怕是醉的厉害,玥儿远远的看着,心里就是不高兴,可是还未等她上前,却看见原本蹲在门口的几个汉子,已经站起身来,朝着李怀几人围了上去,而渡口上几个汉子也是朝着这里聚拢过来,只是片刻,她心中已然觉察出异样,刚想开口提醒,身边却有劲风吹动,李怀身后一个血花喷溅起来,一个裸身汉子仰面栽倒。
“老三!”
“杀了他们!”有人惊呼起来,原本还是慢慢靠拢过来的汉子,瞬间暴起,分成两队,一边朝着李怀冲去,一边朝着河畔冲过来。
酒肆里众人已经躲了起来,老板一脸惊恐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以少胜多,以有心算无心,十几个汉子都是一脸的杀意,咆哮着冲向书生和他的家人,一场屠戮已是难免,而下一刻,之间书生身边,一人从腰间抽出了短刀,而远处的马车周边,几个家丁也围成了一圈,隐隐的可以看见一个女子走到了众人身前,片刻之后便被人群淹没。
“啊!”
“杀!”
老板不忍看着书生惨死,只能闭上眼睛,心里只叹书生薄命……
一阵刀兵相接,几声惨呼,等他再抬头看向外面,却见书生已经坐在了地上,两个人护在左右,一人手中有刀,而另一人竟是个黑衣女子,手中握着剑,而在他们对面的汉子,此刻一脸严峻,正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书生。
“你就是李怀?!”
“在下外号,绝命书生,敢问阁下是个山头上的,能否留个名号?”书生一脸笑容,此刻声音中还带着一些醉意,对方冷冷一笑,“吕士奇。”
说完,便是身形暴起,与护在书生身前的两人混站在一起,而其余的汉子则是将马车围住,不让里面的人出来支援,
只是片刻时间,刺杀变成了街头混战。
第十一章 那一年往事已矣()
“怎么会杀不了?!”房间里有人喊叫着,“你不是说杨志不足为惧么?何况还有吴家的数十个好手?难不成他还有三头六臂?”
“他有帮手,是吕梁的黑蜘蛛。”对方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独臂书生一脸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吕梁山中的那个名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又会和吕梁扯上关系?你不会认错?”
“对方自己报的名号,说是来寻仇的,倒也和我们在吕梁山的事情对的上,自然不会有错。”吕士奇冷冷的看着对方,一场搏杀以后,虽然全身而退,但是身上明显带着伤痕,此刻也是心中有火,刺杀本就是原本计划之外的事情,如今却生了这么多变故,死伤的人手也是他的心腹,他自然也是憋屈。
而在屋子里一侧的老人,听着两人的话,脸上不动声色,“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成不成那是你的事情,死伤色人,我也不会再和你计较,不过记住你我之间的约定,剩下的粮食稍后会让人送过来,你我从此两清。”说完,便转身离去。
裘德海恨恨的看着对方,也说不出什么,当他在酒楼上看见李怀等人的身影,心里便是激动不已,原本只是来要些粮食,以此弥补吕梁山的失败,而现在只要擒住或是杀了李怀,一方面在田虎面前,自己自然有了威望,比多少粮食来的都要重要,另一方面这也是日后要挟吴家的砝码,可谓是一箭双雕。
只是简单的打探一番,他便定下了计划,让吴家出了数十个好手,加上吕士奇此次带来的手下,比之对方多了两倍,便是十拿九稳。
可惜事与愿违……
“我看对方,也是有了准备,兄弟们死伤不少,而且有了吕梁山的帮助,事情恐怕不简单,趁着他们一时摸不清我们的底,还是快些离开才好。”吕士奇想着等在县城外面的秦老太爷,不愿再纠缠下去,何况李怀生死在他看来与大局无关,不过是书生的意气用事而已,能做则顺道做了,不能做则自然要撇干净关系。
而此时,裘德海则是一脸的惨白,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那日青花寨中的几声巨响,如今李怀身边跟着的黑蜘蛛,再联想到当初自己调查李怀在邺城的事情,其中隐隐有着某种火器的描述,只是自己当时不怎么关心,如今这些却都一一在脑海中串联起来,某些恐怖的想法和猜测便逐渐形成了。
“他去了吕梁,你不明白么?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我们都被他算计了!”裘德海看着吕士奇,表情似笑非笑。
当他第一次在李府看见李怀的时候,对方初到上京,态度冷淡,做事态度随意,甚至有些懒散,他便看不上对方,只当是一个乡下来的纨绔子弟。可是当对方查清账目,硬是在自己的布局中插进来,他便感到对方不简单,不过仅此而已,直到后面应对留言,截断商路,甚至还挖出秦家人,他才真正知道那个乡下来的少年有着怎样的才能和手段,自从离开上京,夜里他便经常想起当日的种种事情,或叹息,或不甘,在反思和推演下,渐渐的他已经能够知道对方的手段和计策,自以为已经摸清了对方,甚至有了必胜的决心,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对方的可怕。
“吕将军,现在就出城,吴家那里,让人送信,将粮食运出来。”裘德海果断的想到了逃离,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吕士奇虽然一时不怎么相信,对方能有这样的心机,但想着白天与杨志和黑蜘蛛的缠斗,还有李怀手下那些护卫的武艺,心中也是隐隐有些不安,便按着裘德海所说下去准备了。
半个时辰以后,夜色渐暗,马车已经停在了客栈的后院,裘德海这才从房间里出来,依旧一副书生打扮,接连出现的意外,以及心中始终无法挥散的阴霾,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直到下了楼梯,无意间朝着大厅里扫过去,一张微笑的脸庞瞬间占满了他的视线,那是一张俊秀的脸,脸上的笑容还带着些许少年的稚气,要是别人看来,只会觉得对方平易近人,可是放在裘德海的眼中,却是格外的恐怖和惊讶。
“先生怎么了?”身边的人注意到裘德海脸色的变化,顺着看过去,也注意到了对面的书生,对方甚至朝着这里招了招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脑袋便猛的向后一仰,瞬间变失去了意识,而此刻在客栈里的其他人看来,却是一只弩射进了对方的脑袋。
少年还在笑,书生依旧一脸的惊诧,客栈里有人惊呼,有人愤怒,还有人惨死,一切都是混乱,一切都是血腥。
客栈的后院里,吕士奇正与两人交战,这已经是三人一天之内的第二次交手,对方刀剑功夫都是一流,配合的也是越发默契,吕士奇虽是久经战阵的老将,此刻竟然也被死死的压制住,再看院子里的数个手下,此刻已然被人或杀或俘,都是多年留在身边的心腹,只是对方手中的武器实在厉害,十几把短弩,从院子的四周射过来,任你久经沙场,也无能为力。
“有本事,我们单练!”吕士奇本是田虎手下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加上与秦家老的关系,军中地位自然不同,况且一身刀法狠辣,战场上少有对手,就是对上了狂刀安虏也是不惧,可惜现在情势所迫,他只想尽快脱身而去,
“好,我和你对练!”杨志大吼了一身,黑蜘蛛便收了剑退到了一边,留下吕士奇和杨志两人,两人都是使刀,吕士奇见对方摆开了架势,心中一阵窃喜,他有决定信心,双方交手,刀锋交错处有火星冒出,不远处女子冷冷注视着。
“去死吧”吕士奇吼叫着跃起,身子还在空中,却见一道黑影出现在身下,心中不禁骇然,对面的杨志也是一脸意外,剑锋挥舞,直刺喉结,吕士奇下意识仰面落回地面,身形稍一踉跄,耳边便有急促的数声弩箭射出的声音,之后便是身上传来的疼痛。
“你们……”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四周的数人,最后便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杨志走过来,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再看着对面的女子,脸色不善……
第十二章 月色清秀,佳人如梦()
日暮时分,天际微红,清水河边的酒肆里,几个人带着一个面色惨白的青年人进来,青年人脚步踉跄,好不容易镇定了精神,才注意到酒肆昏暗的烛火下有人在朝自己微笑招手。
“是吴公子?让你受惊了,快坐吧,这里有酒,先喝一杯压压惊。”吴振先是迟疑片刻,而后淡然一笑,走过去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如火,才入口,便是一股腥辣。
“咳咳”脸上一阵潮红,原本有些悸动的心此刻也算是勉强平复下来,“你们要干什么?我吴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对面的人也不和吴振争论,等他说完,又给他满了一杯酒,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示意对方再饮一杯。
“世道艰难,吴家能在此形势下保下一方平安,救活数千性命,确实不易,吴老爷所做之事,我也是敬佩的。”对方的话让吴振有些诧异,“吴公子再饮一杯?”
烛火微动,夜风微凉,到了此刻,吴振才看清了对方容貌,那是一张比自己年轻数岁的脸,清秀俊俏,面色和善,略带几分少年稚气。
“还未介绍,在下邺城李太白,家父西北将军李贺,人送外号绝命书生。”吴振又愣了愣,眼神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少年,脑海中满是混乱。
远处的夜色里有马车声由远及近……
而千里之外,邺城的将军府里,女子刚刚将面前的账簿和文件收拾干净,伸展了一下身体,有丫鬟将热好的燕窝端上来。
“小姐快趁热喝吧。”
“老夫人那去看了么?睡了?”女子接过碗,热气升腾,笼罩着一张精致的脸。
“去了,已经睡了,看了少爷的信她可高兴呢。”
女子点了点头,小口的喝着,丫鬟看着她,又开始碎碎念,多是府中的各类琐碎事情,“公子也是,给老夫人写了好几页,给小姐就写了一页。”
“你个死丫头,又开始胡说八道,小心家法伺候。”女子将碗递给丫鬟,一边狠狠瞪了她一眼。
丫鬟自觉说漏嘴,吐了吐舌头,带着碗便跑了,女子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关上门。
走回书桌,从案头的几本诗册中取出一本简装小册,又从怀中取出信笺,铺展在面前,两相对照,便在一侧的宣纸上写下内容,“婉儿,亲启,见字如面,西北之地形势严峻,商路之难……”
原本只有一页的信,董小宛却是写了近四页,脸上带着笑,眉宇间却有一丝惆怅,自从李怀北上上京,留下洪记生意让其搭理,主要是账目明细还有物资调配,李怀将洪记的主要生产基地都留在了邺城一侧的深山老林里,并安排李朝年一直负责管理,只是过年以后他便应李怀要求带着人和一些物资去了西北,如今也只有扈二娘时常过来,带来李怀的消息,祝扈两家如今已然依附于洪记之下。
董小宛将四页的内容仔细看完,最后放在烛火上燃成灰烬,她本就是有才情的女子,天资聪颖,对这些事情接受的也快,而且,心中已将李怀看的极重,知道他所做之事需要保密,更是格外上心和仔细,利用密码的形式写信也是她提出的,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