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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没见过啊?”
“看着像是将军府的那位。”
“将军府?李家老三?他也来了?”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李怀的身份,毕竟在城里也算是个有名的纨绔,虽然最近活动少了,但是还是有人记得他。
刘石清这才知道刚刚和自己品茶论诗的人竟然是那将军府的三公子,心中除了惊愕更多则是气愤,想来自己是被他给忽悠了半天。
“怎么才过来?”尚学有些责备的看着李怀,对方全是浑不在意的样子,“李怀见过尚老先生。”
看着对方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尚学心里一阵好笑,平日里和我下棋,也没见你这么懂礼。“好了,这几位都是文坛宿老,过来打个招呼吧。”说着也不等李怀反应,就将他拉到了几位老人面前,让他一一行礼。
虽然只是简单的介绍和行礼,但是在陆太守等一众宿老的眼中,尚学的举动定然是另有含义,李怀的父亲毕竟是带兵的,而他本人却是没有什么名气,两者联系起来,大家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尚老背后的那位。
诗会从来就是大家拉人结派的最好场所。
等着一一都见过了,李怀已经是有些腰酸背痛了,就落座在尚老的身后,靠着的自然是那位袁仙子。
“姗姗,你师傅真不是好人。”李怀小声说着,一旁的袁仙子微微蹙眉,“李公子,家师这可是帮你出了名了,你可别不识好歹。”
“我需要出名么?我就想当个闲人好不好,再说了,你再看看那些老头,一个个笑里藏刀,可有一个好相处的?哎……”李怀继续抱怨道,“只怕过了今夜,我那带兵的爹就要发愁了……”
袁姗姗听着对方的话,心里一阵无语,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上进的人,心里更是大大的鄙夷了李怀一番,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本就冰冷的脸更加冷漠了。
只是她虽然看不少李怀,自由人想着要从他这找个好处,很快沧浪社和青云社的文斗就一平局握手言和了,文无第一,大家你来我往,最后一笑了之,本就是双方都喜闻乐见的,也是共同的利益,面子有了,谦和忍让的美名也是有了,何乐而不为呢。
两方才子共饮一杯,而月家主事人也当众宣布将今晚双方才子写的佳作合订出册,就叫霜叶诗集,更是赢得了陆太守等一众乡绅的赞赏,可谓大大的出了一次名,只怕诗会后,月家的声望要更胜。
直到沧浪社里一位才子举杯走到了李怀面前,事情才又出现了波澜……
第十章 风华初显,波澜起()
“李公子,在下孙维良,字育德。”说话的是一位年轻书生,有些黑廋,身上的藏青色长衫略显老旧,但也干净合身,一双浓眉微微上翘,更显双目有神。
李怀本在自酌自饮,被他这么突兀的一说,顿时有些愣住,“我们认识?”
“今日初见,不过李公子的风流我却是早有耳闻的。”孙维良语气平和,浓眉下一双大眼却是直直的盯着李怀,弄得他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哦,很高兴认识,喝一杯?”李怀为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自己则是一饮而尽了。
孙维良本就是认真的人,见对方好爽,自己也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未及开口,李怀已经给他又满上了,轻飘飘一句“公子随意啊”,自己又是一饮而尽,一连几次,孙维良脸上黑里透红,已然有了醉意,再看李怀则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还喝么?”李怀为他斟满酒,微笑着说道,孙维良摇了摇头,退了一步,身子有些颤巍巍,“公子好酒量,在下实……在下自愧不如。”转身不稳,竟是坐在了地上,引得众人一阵窃笑。
“你也真是,不愿作诗,就不作呗,非灌人酒,你看看都喝成什么样了?”尚学一直在旁边看着,让人将喝醉的书生扶了起来,有些责怪的看着一脸微笑的李怀。
“哼,竟是些小聪明。”袁姗姗看着李怀给书生灌酒,不让人家说话,心里就有气,再看他一脸假惺惺的笑容,这气就更胜了,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就欲起身离开,却偏偏听到李怀的叹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两句话,轻飘飘从他口中说出,却在众人的心中惊起了波澜。
袁姗姗踌躇了片刻,又重新坐好,脸上怒气渐消,瞥了一眼,依旧是那慵懒的样子,心里却不知怎么的没有那么讨厌了。
“好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声大喊,倒是引得所有人纷纷观望,原本就是一脸醉意的孙维良,正听到李怀的两句诗,竟是引起了心中的共鸣,不由得大喊了出来。
他挣脱了旁人的搀扶,一把抓住了李怀,将他拖了起来。“李公子,既然有此佳句,就当与大家分享,快快说来。”
尚老和袁姗姗离得最近,先是一惊,后面却不阻止,都是存了心思的,至于在场的几位书生更是要看看这位李公子的文采,自然是跟着起哄了起来。
李怀心里这个纠结啊,自己随口一句竟然造成这样的后果,真是始料不及了,可是他哪敢就这样盗版诗仙的名篇啊,这是要惹祸的。
就在他推脱的空隙里,院门外匆匆走进一名黑衣大汉,推开众人,直奔李怀,正是李府教头李朝年,小声在李怀耳边说了几句,李怀脸色不由一沉。
“尚老,事情有变,我要去九叔那看看。”见他神情,尚老点了点头,让人领着他走了。
“师傅,这是怎么了?”袁姗姗有些不解,她隐隐的感觉到李怀身上神情的变化,“还不是那个倔老头,非要拖他下水,现在倒好,出了乱子还要人家去收拾。”
“您的意思,他加入内卫了?”袁姗姗自然知道九叔,只是没想到那个慵懒的人竟然真的和内卫有了关系,要知道那虽然是天子直系,但是平日里都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名声并不怎么好,一个将军公子,年轻书生真要是和内卫有了牵扯,自然也是要遭人非议的。
“那倒没有,他只是做了个局,你九叔本想借他的局做事,现在看来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尚学解释了几句,他其实知道也不多,“怎么?是不是想不到?”
袁姗姗却是有些吃惊了,他知道九叔的脾气,一般人根本看不上,现在竟然让他做局,可见至少是觉得李怀可用了,这已经很不简单了,毕竟内卫是圣上的直系,旁人擦不上手的。尚老简单的和陆太守等人做了个解释,几个老人倒也没多想,只是陆太守也是有些惊讶的。
诗会继续,可是有些人的心思却也是不在这里了,袁姗姗看着身边的酒杯,心里总是有着疑问,而同样的疑问也围绕在董小宛的心里,几次见过那人,都觉得他不想表面看的那也闲散,而今夜他随口说的两句诗,已经胜过他人的许多了。
而此时的李怀正端坐在疾行的马车里……
“那几个人的武功不错,虽然入了局,但是内卫的人却没法马上将他们拿下,两方都伤了不少人……”李朝年赶着车粗粗的将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李怀,李怀听着,心里却是有些后悔,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武功,明明中了埋伏竟然还是出了变故,李怀略一思索,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并做了一些吩咐,李朝年一边说着,一边听着,马车很快就到了城北的一片民房前,拐了弯,进入了一座黑漆漆的小院。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都是黑衣打扮,身上有伤,有几个更是断了手脚,血躺了一地,再往里走,正屋里九叔和几个人正坐在里面,都是一脸的严峻。
“来了。”看着李怀进来,九叔让人给他搬了把椅子。
李朝年从外面拿来了纸和笔,放在李怀身边的茶几上,然后转身离开了,“九叔,和我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就在隔着两条街的一间两层小楼里,几个劲装打扮的汉子正在自顾自的包扎身上的伤口,小楼的院门被几张桌椅顶住,院子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显然已经没有了生气。
二楼里,几个人正在说话,“二姐,出不去了。”一个精壮汉子提着钢刀站在一位妇人面前,态度恭敬。妇人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鸳鸯刀,屋子里的众人脸色阴沉,一时显得有些冷清。
“和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沉默中一人喊道,零星的有人附和,但更多则依旧是沉默。
妇人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身,环视众人,“兄弟们跟我二娘下来寻仇,没想到中了套,是我二娘对不起大家。”她朝着众人一拱手,脸上满是愧疚。
“二娘说的啥话,四哥也是为了山上的兄弟才丢了性命,我们为他报仇本就应该,二娘见外了。”精壮汉子急忙劝慰道,身后众人也是点头迎合。
“他是我兄弟,血脉相连,他死了我报仇本是应该,但是大伙却不应该把命丢在这,当家和军师本是不同意我来报仇的,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没想到还是中了狗官的埋伏,二娘该死啊。”
屋子里的众人都是抬头看向她,女子四十多岁,由于身怀武功,身形倒是袖长,只是多年的江湖打拼让她的神情更显沧桑,平日在山上她对山上的人多有照顾,很多兄弟的亲眷都是她帮忙安顿的,这次下山报仇,当家和军师止不住,大家想着二娘平日的好,也就跟着下来了,却不想,进城没多久就发现了尾巴,几次撕杀下来,才发现对方的不一般,要不是这次出来的都是山中好手,估计早就被对方灭了。
女子的仁义和愧疚,很自然的就感动了众人,家人平日里的相处,众人也终于不再沉默了。
“二娘何必如此,咱们兄弟都是刀口上过日子的人,谁身上没有几条性命,这次为了四哥也为了二娘,赔上这条命也不冤,再说了这次是着了道,那又怎样,这些个人虽然有些本事,但是也奈何不了咱们,要是真拼了,他们未必能留下我们。“精装汉子一脸的豪气,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也渐渐有了松动,再想想几次交手的情景,众人的心中已经大定了。
二娘和精壮汉子相视一眼,眼中都是闪过一丝微笑,既然如此,我们一起杀出去,我相信大当家和军师会来就我们的……
院门外,人影攒动,但是不敢向院子再进一步,直到夜色里一声锐利的口哨,才有火光再度亮起,火光渐成一片,不断向着夜色中的小院靠近,而小院中,也有黑影向着火光扑去,火光死咬着黑暗,黑暗吞噬着火光,每一次都有鲜血和哀嚎流出。
第十一章 风华初现,波澜变()
“所以,目前为止,你们只是单纯的将他们困在了那个院子里,不知道他们具体的人数,内部分工,长相特征,甚至连他们是男是女都模棱两可?”
李怀看着宣纸上的笔记,一脸惊讶的看着屋子里的众人,这些人都是久经考验的内位头面,死在他们手中的人估计都已经成百上千,然而,今天他们却突然发现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手段在这少年的眼中竟是如此的漏洞百出,众人就这么被一个年轻人质问着,这些内外的老人却没法反驳,甚至是发脾气,不仅仅是因为少年所说确有道理,更重要是九叔还未说话,他就坐在那里。
老人表情麻木,除了远在上京的那位内卫头领,内卫之中再也没有人可以凌驾在他的上面,在他的面前也没有人敢放肆,而此刻,他的脸色阴沉,双眼紧闭,在座的内位知道这位老上司阴沉的表情代表的不仅仅是愤怒。
他们注意到,老人将手中的茶一饮而进,如饮烈酒,燃心裂肺。
“好了,他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就是真的做的不好,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说教,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在李怀一连串的质问以后,老人终于还是开了口,原本尴尬的众人稍有喘息。
李怀淡淡一笑,将手中的宣纸重新铺展开,手中的笔重新沾墨,在几个名字下重重的点了几下,“安排我已经做了,我让府里的卫士过去了,那几个人显然只是诱饵,他们有后手,我想在我进入这里以后就开始了,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李怀的语气平和,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九叔双目微睁,众人也是一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数据是不会错的,人性也是不会错的,九叔你要明白,成败在此一举,所以你们都要听我的,我下面说的话才是重点……“
老人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李怀在发布命令,而他只是直直的盯着李怀,任凭他指挥自己的属下,他的眼神中似有疑惑,这年轻人让自己感到了心寒……
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