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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公以为他们说的谁对谁错?”酒楼里靠近窗户的桌子上,两个儒生大半的人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其中一人便是夕劭骏的儿时玩伴,如今的恩科状元郎方天卓,听着对面人的询问,他却是笑了笑,“芸莺小姐,我是见过的,女子有才情,世间少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却也可怜。”对方见方天卓露出同情的样子,也是点了点头,“不过如今朝局动荡,李家也不该这个时候再掀风雨,实在不智,吴家盘根错节,真要动起来,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他们到底不过武人。”
“不愧是状元郎,倒是能看清时局……”对面的人听着方天卓的话,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而就在他不经意的往外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却是凝固了起来,进而站起身来朝着外面仔细看去,“那不是就是吴成隆么?怎么……”
方天卓也站到了窗边,眼前的景象也让他吃了一惊,两个衙役正押着吴成隆,从大街上走过,要是一般的人也就算了,可是他是吴家的幼子,而且还有进士的身份,怎么会受如此待遇,又不是在游街?
面对如此场景,震惊的又何止他们两人,楼上的争执很快也就结束了,几个书生都是挤在门口看着远处惊恐莫名的吴成隆,而对面街边,马车上的刘思涵更是感到一阵心悸,从李家出来,原本心中还因为李家姐弟的话而生着气,却突然看到这样的一幕,让她如何能受得了?
“快回府,不,直接去周管事那里。”刘思涵催促着马车急急的走了,自从在家中透露出自己与严番的关系,两房的人边都是没了脾气,虽然之后在粮食的生意上遇到了麻烦,但好在没有赔钱,所以她便更加依赖于严家的支持,只是今日她忽然觉得原本被自己舍弃的李家,竟然也有着如此实力,实在让她心中不安起来。
吴家的老宅里,老人已经写好了书信,这是准备送到西北将军府中的,“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看来还真是小瞧他们了。”吴老爷子一脸的苦笑,随后便是眼中遮掩不住的杀意,“父亲也不要多想,不过一些钱财,如今重要的还是稳住对方,决不能再发展下去了,只要过了这一阵,总能都找回来。”吴之隆淡淡的说着,老人看着儿子沉稳的样子,心里不禁好受了许多,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的小儿子最是优秀,如今看来真正能成事的还是眼前的长子,越是在此时,越显得稳重。
“后院的那人?”老人问着,“他去过西北,带回的消息,确实可靠。”吴之隆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册子,“东西都是洪记的,办事的也是洪记的掌柜,事情做得隐蔽,要不是他也跟不住。”
老人看着册子,脸上才露出了微笑,“他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你好好招待,留置然后用,要舍得花钱,动之以情。”
“父亲放心。”吴之隆答应着,转身离开了屋子……
第八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双月河边,望月楼上,到了七月八月,河边的风中带着湿气,到了晚上最是能消散一天的热气,望月楼上也到了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不少富家的公子小姐们也都愿意来这里玩。
“两位请跟我来。”望月楼后的小院子里,小厮正带着两人沿着青石小路走向最深处的屋子,那里原本是严番修建的,隐与林后,倒是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意思,后来被盈家姐妹改成了住所,等着两人搬去了将军府,这里倒是闲了下来,平时也不会在这里招待什么人,此刻的两人却也不是来这里玩乐的,两人都是沉着脸,年长的老人更是略微皱着眉头,“两位请进吧,公子已经等在里面了。”
“故弄玄虚。”年长的老人语气中带着些怒气,当先走了进去,而身后的年轻人沉默的跟了进去,屋子里点着灯,正照着等下的一张脸。
“两位不知道要说什么?既然来了就说吧。”对方冷言冷语,竟然不打算让两人坐下,“哼,李怀,这就是你李家的待客之道?我看堂堂的西北将军也不过如此!”
等下的脸微微一扬,嘴角挂着笑,“看来吴老爷子的管教确实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出了这么个好儿子。”
“你!”老人自然就是吴学森,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他的长子吴之隆,“父亲就不要意气用事了,李公子可是有着诗仙的美誉,想来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如今我们来也是希望大家能好好的谈一谈,化干戈为玉帛。”
“你是吴之隆?!”李怀将视线落在对方的身上,谈吐气质都是不错的,前世的自己手下也有这样的人,勤奋努力,悟性也是不错,少年老成,做起事来也细致周到,而这样的人往往也都是自命不凡,最受不了的也是身边人的不上进。
“正是在下,李公子此次,我父子俩过来……”
“我只要吴成隆,至于别的并不在乎?”李怀打断了对方的话,吴之隆依旧面不改色,“之隆此次做的确实过分了些,让李家失了颜面,不过想来李公子也清楚,此时绝非都是成隆之过,他也不过是做了别人的棋子。”
“你的意思是?”李怀盯着对方,盈添香从内屋走了出来,站在李怀的身后,“只要能留下成隆的一条命,我们就感激不尽了,当然我吴家会有补偿。”
“哦?能用交换吴成隆的一条命,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吴家还能有什么?”
“公子手中的洪记不是一直想要打通南方的商路么?我吴家可以给予帮助,南方的几个州府之中都有我们的商号,几个大的商贾也与我们有着往来,这些都能帮助洪记尽快的立住脚。”吴之隆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对面年轻人的脸色,见对方不为所动,便继续说下去,“除此以外,吴家在南方的绸缎庄,染印坊还有钱庄都可以让洪记入股,利益分配上也一定能让李公子满意。”
“添香啊,帮我送客吧。”盈添香点了点头,吴之隆却是急忙摇了摇手,“公子不要着急,这次我吴家真是有心赔罪,这样,我吴家愿意出白银三十万两,资助西北军事?如何?”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好处,用一个女子换来这么多的好处,就是傻子也该知道怎样的结果了,更何况一个将军府,然而,当他再看着李怀的脸上,依旧是一幅冷漠的样子,盈添香走到对方的面前,未等对方反应过来,便是一脚提在了小腹上,男子便是猛的退到屋子外。
“李怀你不要太过分!”吴学森眼见儿子倒在了地上,心中原本压抑的怒气此刻便是爆发了出来,“你到底要怎样?不过一个戏子,我吴家做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不成你还非要了我小儿的一条命?”
吴学森吼叫着,却见李怀点了点头,脸上表情不禁一愣,“你说对了,我就是要他的一条命,我李怀从来就不会用自己身边的人去换富贵,也最是痛恨这样的人,你的小儿子是禽兽,你的大儿子禽兽不如,至于你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你!就是你父亲也不敢如此和老夫说话,我吴家百年的根基,你要斗,我们奉陪就是了!”
“奉陪?!”李怀呵呵一笑,“你们凭什么?凭满朝的酸儒?几个就知道动嘴皮子的御史?还是靠着西北的那只病老虎?”
硕大最后,吴学森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我可以告诉你,你们吴家和田虎的那些破事,我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之所以没有直接交出去,就是我想看看你们的丑样,现在我玩腻了,明早皇帝就会知道你们吴家所有的谋划,是凌迟还是砍头,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李怀笑看着老人,对方的双眸冲血,如同快要发疯的猛兽一般。
“你别以为你们李家就能好过,就算死,我也要拖着你们李家一起。”吴学森咬牙看着对方,身后的吴之隆也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你们李家在西北用的火器还有弩箭,是从哪来的?还要你们送给夏朝的东西,几十万两的白银,别以为做的隐秘,就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知道你们洪记做的买卖,你要是敢乱来,我们也不怕。”
当初在梁山,李怀所用的炸药和弩箭,乃至于飞天的气球,这些无不是洪记的产物,虽然是用在了与田虎的战斗中,但在有些人看来,这就是李家拥兵自重的最好依据,就是说他们李家要造反,也是有人相信的。
而洪记送到北方的那些钱财更是足以让整个华朝震动和愤怒的了……
李怀看着对方,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前面应下的所谓好处不过是一层糖衣,真正要命却是这最后的一句话。
“吴家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洪记私造兵器,李家拥兵自重,真是不错的说辞。”吴之隆看着对方脸上露出的笑容,心里不禁有些不好的预感,“要是我告诉你,洪记的最大股东,就是那位呢?”李怀用手指了指天,“或着我再告诉你,“那位自始至终都知道所有的事情呢?”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吴家父子的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心中更是冰冷,无意间他们似乎触碰到了华朝最为阴暗的秘密,心中的恐惧慢慢散开来,原本是用来威胁对方的筹码,此刻却成了自家的催命符……
第九章 醉酒谈笑,老人嗜血()
上京的京机衙门就在内城的西大街上,多年来管的也是上京城中的治安,在上京,人们也习惯的称之为西衙门。上京之中多有权贵官绅,西衙门能真正管的也是实在有限,遇到的案子只要上面有人说了话,他们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有会真的愿意去得罪上面的人呢?要是一个不小心,多半就要受了牵连,所以,衙门里的人甘愿的做个哑巴和聋子,时间久了也就没有多少人真正的将他们放在眼中,而此时,衙门后的牢房里,来自吴家的公子就住在最里面的一件牢房里,牢房干净整洁,各种日用品也是齐备,一日三餐更是从庆云楼中送来的美味佳肴,这里除了没有女人伺候,其他的倒是比外面更方便。
“牢头,我到你这几天了?”牢房里吴成隆衣着整洁,正与对面的狱卒喝着女儿红,二十年的陈酿,酒香四溢,对方也是喝的有滋有味,脸上带着三分醉意,“吴少爷,已经三天了,怎么样?住的还习惯?”
“还算凑合吧,对了,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怎么样?银子我让家里人送来,少不了你的。”吴成隆笑着,对面的牢头却是有些为难的样子,打了一个大大的酒隔,“公子就不要说笑了,上下的人都看着呢,还有李家的公子,那可是内卫的三爷,要真是将女人弄来,怕是不好交代啊。”吴成隆一听对方的话,脸色变沉了下来,初来这里的时候,他也是害怕的,本以为会有严刑拷打,然而三天过去了,好吃好喝,除了没有女人倒是和家里差不了多少,想着当初大哥的话,心里便越发的安静下来,“牢头,让你找个女人而已,多给你银子,我吴家你还信不过?那个李家庶子能奈我何?再有个几天我就出去了,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吴少爷说的是,我尽力,我尽力……”牢头笑着应和着,手中的酒杯却是没有停下,酒喝了一半,外面的狱卒进来,朝着牢头示意了一下,牢头向着吴成隆解释了几句,这才出去,到了外面,有人已经等在了那里,“见过九爷。”牢头朝着对面一身黑衣的老人行礼,对方转过头,“怎么样?喝了不少酒吧,混熟了?”
“呵呵,让九爷见笑了,那小子倒也阔绰,这几天都是好酒好菜,确实舒服了。”牢头的脸上还带着几分酒意。
老人笑了笑,“差事办的怎么样?”
“一开始还小心谨慎的,不过这几天放松下来了,事情也都说了,案子是他做的。”
“除此以外,还说了什么?”老人继续问着,牢头也不敢隐瞒便将这几天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小子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前一阵子,他倒是有意的为难过李家小姐,也是因为听家里人说过,要对付李家,这才大了胆子……”
老人的脸上不时的皱眉,等着牢头将话说完,便让对方离开,临走时特意吩咐对方继续好酒好菜的伺候着,而自己则是登上了马车,朝着皇城的方向驶去。
吴家的老宅里,吴之隆面容疲惫,带着账目去了父亲的书房,屋子里的老人,此刻更是憔悴,脸上的皱纹也变得格外的明显,似乎几天的时间里,就被抽走了所有的精神一般,“父亲,这是所有的账目了。”
“家里还有多少能用的银子?”
“账目上也就八万两,再算上一些产业,应该还能凑出五万两,至于二房和三房手里,我估计能有十万两。”吴之隆管着吴家的产业,一直以来二房和三房也做着自己的小买卖,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