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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两位大人愿意出面便好，那今日我们先回了。”
大臣们见蒯家两位是愿意出面的也就不再逗留一个个离去，甚至有些胆小的大臣还是走的后门，生怕日后事败牵连自己一般。
大臣们离去，蒯良却是叹道：“二弟，你说那商人究竟是不是当年的许攸？除他之外，除他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一位许姓人士对荆州如此熟悉，还有如此本事，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之人了。”
蒯越关上门窗，轻轻摇头道：“兄长，无论那人是什么身份，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他就是许攸又能怎么样？将他拿下么？我们只有查出他背后是谁才行，现在襄阳甚至是荆襄都已经成了一局棋，我们和蔡瑁都是已经沦为了棋子，那背后之人让蔡瑁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同时逼着我们出面，逼着我们入局，最后要的就是这个荆襄！我们若是不能破局，就只能选择日后效忠之人了！”
蒯良何尝没有想明白，只是蒯良依旧不甘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救主公么？当年主公单骑入荆，和我们是何等交情，现在明知主公大难，我们如何能不施以援手！”
见自己兄长这般，蒯越怒斥道：“迂腐！兄长，我们和刘景升那是个人交情，但我们代表的蒯家！我们可以亡，我们可以为刘景升赴汤蹈火，但蒯家不可以！现在这个局已经成了，至少以我们之能无力回天，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全力配合那幕后之人，为他效力，二趁机抽身投靠吴禹，没有第三条路了！”
蒯良沉默了，整个院子只有些许鸟鸣，可见蒯家的繁盛。。。。。。。。
“那你认为那幕后之人是谁？”蒯良终于打破沉默道。
蒯越此时也是沉默了，神情之中隐隐有些挣扎：
“曹操！”
第304章 兵不血刃（5）（）
翌日
“你没有找到那人？！”蔡氏一脸惊讶的看着蔡瑁，“你是说你动用大军都没有找到那人？！”
蔡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的确，已经搜寻了大半襄阳还没找到，不过按那些护卫的口供，他们这几日因为拿不到文书，所以准备在襄阳出货，已经联系了不少世家和官员，已经出了部分货物，这人似乎真的只是货商而已啊。”
“货商？他要是货商，那吕奉先，吴缘华都是货商了！”蔡氏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蔡瑁。
蔡瑁闻言诧异道：“小妹你是说他是其他诸侯派来夺取荆州的？！难不成是刘焉？”
“刘焉？”蔡氏轻呼一声，她之所以想要那人死，是因为自己，可从未想过那一层。此时蔡瑁提起倒是给蔡氏提了个醒。
“小妹你不也知道现在北方几大诸侯斗的不可开交，吴禹和我们早已短兵相交，那么能对我们动手只有那刘焉了啊。”蔡瑁见蔡氏略微吃惊的模样反倒是有些不解。
蔡氏脸色突然有些阴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而生！
“不好！”蔡氏突然急呼一声也不顾蔡瑁在侧，直接往外跑去！
蔡瑁怕有意外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进刘府深处，刘表所在的庭院。这里守卫森严除了刘表之外只有两人能随意进出，就连蔡瑁也是因为跟着蔡氏才被放行。
“这两日可有人进出？”到了院门口蔡氏着急开口问道。
护卫摇头道：“除了夫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进出，照顾主公的侍女也没有外出。”
蔡氏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照顾刘表的侍女乃是蔡氏最亲密的丫鬟必然不会背叛。而平日里送饭的下人没有进院子自然也弄不清这刘表的情况。
走进房间，蔡氏让蔡瑁关好房门。里面伺候刘表的丫鬟正在小歇，看到蔡氏和蔡瑁进来连忙上前小声道：“对不起夫人，蔡都督，我不小心睡着了。”
若是一般的丫鬟婢女自然不敢这般说话，这丫鬟敢这般说也是和两人关系极好。
蔡瑁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蔡氏则笑问道：“老爷情况如何了？”
丫鬟稍稍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道：“夫人我昨日太困了，睡到现在……老爷的情况我还没查看呢……”
蔡氏没好气白了一眼丫鬟，又问道：“那昨日老爷情况如何？”
丫鬟如实答道：“还是往常一样呢，就是老爷的手脚都有些冰冷了，我之前听别人说过，手脚一直没有动过就会冰冷，应该没什么问题。”
蔡氏闻言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刘表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走近刘表的身边，伸出纤纤玉手在刘表嘴鼻处一探……
“你也累了先去吃点东西吧，老爷这我看着。”蔡氏微笑着收回玉手，对丫鬟说道。
丫鬟不疑有他，点头微笑着就转身准备出门……
下一瞬，蔡氏毫无征兆的抽出蔡瑁的佩剑，毫不留情的向丫鬟挥去！刀光一闪，鲜血四溅！丫鬟没有来得及转头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中……
到死丫鬟都没有让蔡氏看到自己脸上的茫然……
蔡瑁脸上沾染着鲜血，瞪大双眼，眼神之中只有不解和惊讶！
“小妹你这是做什么？”
蔡氏脸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血痕，不过蔡氏似乎并不在意任由这狰狞的血痕留在脸上……
“刘表死了，她也不能留，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何况刘表死的不明不白总得要个替死鬼。”蔡氏冷静的说道，双眼之中没有半点情感，只有无尽的冰冷……
蔡瑁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又道：“可现在刘表已死，你腹中胎儿尚未长成，我们该如何是好？”
蔡氏冷冷一笑：“自然是要顺水推舟，刘表死则死已，重点是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和我们无关，而且我肚子已有刘表骨肉，至于刘琦，让他先坐一阵王位又有何妨？”
…………
洛阳
这几日曹操大军前线吃紧，已经连丢五座城池，所幸吕布在被两袁攻击之下主动帮助曹操，一来是想修复和曹操快要名存实亡的联盟，二来也是因为的确唇亡齿寒，要是曹操败了，吕布就得一人承受双袁玩命的进攻。
有了吕布的增援，曹操好受了许多，至于曹嵩的事。曹操倒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接受吕布的援助也是心安理得，没有再生变数。
“主公，如今吕布援助已到，看样子，主公再无后顾之忧了。”荀彧喝着茶向曹操笑道。
曹操也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安静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此时一只飞鸽突然飞进院落，那双翅扑腾的声音将两人惊住。
“襄阳有变！”两人都是一阵惊呼！飞鸽传书速度极快，但此时还没有普及，曹操手下也就几只，在用的只有襄阳紧急情况才可以使用。现在这只飞鸽来到院里毫无疑问是荆州出了问题。
“当真是一方得意，一方失意啊，人世果然无双全美。”曹操苦笑两声将飞鸽抱在手中取下信件。
荀彧在旁也是神情凝重，为了荆州，曹操已经付出的够多了，若是荆州计划有失，那想借曹操匡扶汉室无疑是痴人说梦。
曹操脸色阴沉的看着手中信件，没一会便长出一口气将信交给荀彧道：“文若，真没想到啊，我曹孟德倒是逼出来一个苏妲己。”
荀彧看完信倒是轻笑道：“苏妲己倒是不妥，当年纣王君领天下，刘表不过荆州之主，荆州还被吴禹夺了大半，不过这蔡氏之心比之苏妲己也大的多了，不过女子终究是女子，徒惹人笑。”
曹操闻言倒是点头笑道：“文若你说的是一点不差，这蔡氏年纪不大，心却比天大，只是这事我若是跑一趟会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荀彧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荆州事大，我们大可学当初吴禹那分身之法，反正主公这些日子深居简出，也没多少人能看见。”
“好！文若那这边就交给你了！”曹操闻言一喜就要准备出发，荆州对他太过重要了。
而荀彧却是眼光有些闪烁，显然另有心思，手中信件不知不觉已经被荀彧给弄破了……
这一封信明白的告诉了荀彧——曹操麾下不止他一个谋士，而且这个人就在荆州！
第305章 取荆襄（1）（）
当天下午，刘表去世的消息在控制下传遍了官员的耳朵，但百姓却没有得到半点风声。
大臣们急急忙忙的往刘府赶，这次蔡瑁没有半点阻拦，而且消息也都是蔡瑁派人传出。
“兄长，如果是想取荆襄，刘景升必然会死，但应该是我们来发现刘景升之死才对，现在这般反而会让蔡瑁有了狡辩的余地。”蒯越走在人群中间小声和蒯良说道。
蒯良却是一脸愤怒道：“无论如何我不会放过伤害主公的人！”
看着蒯良这般，蒯越不禁摇了摇头安慰道：“兄长，刘景升可以说是自取灭亡，历朝历代好女色者如何能成大事？就大业，逝者已逝，我们还是要向前看。”
蒯良沉默一会坚定道：“二弟，无论如何我不会辅佐这幕后之人。”
“为何？”蒯越这就有些不解了，“难道就因为他用计害了刘表？都说了刘表这是自取灭亡，就算那人不用计，刘表也迟早死在蔡氏兄妹手里，而且如今汉室名存实亡，诸侯争霸哪有人不使阴谋诡计的？就算是仁义如吴禹不一样用一出借刀杀人把搅乱北方，兄长你又何必迂腐？”
长安的那件大事不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吴禹所为，可惜任谁都没有证据。
“但至少吴禹没有对主公用计！至少吴禹用的计我看不到！”蒯良面色通红，有些歇斯底里。
蒯良自然是知道吴禹做的事某种意义上比刘表这事还要不堪，但吴禹做的终究没有伤及到自己……
蒯越没有再劝说，知道劝说也是徒劳，而且吴禹并不是一个坏的选择。
刘府内，原本无人进出的院子此时已经挤满了人，只是所有人都是泪眼婆娑，哭声响彻整个刘府。
蔡瑁一身鲜血，手中长剑依旧留着暗红的一片，而蔡瑁的身旁依旧是那两具身体——闭眼安详的刘表和死不瞑目的丫鬟，至于蔡氏却是不见了踪影。
“今日我同舍妹一同探望主公，不料撞见贱婢谋害主公！我虽手起刀落将其斩杀，但却没能救下主公性命，舍妹也因为惊吓过度而昏迷过去。”蔡瑁半跪在刘表身前向众人解释道。
“恶仆啊！！”
大臣们闻言各个对那丫鬟是深恶痛绝！要不是碍于身份怕是有不少激愤之人都要上前鞭尸了。只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听信蔡瑁所言。
“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又如何知道你没有包藏祸心！”
面对质问蔡瑁一脸泰然道：“主公待我有大恩，我又如何会害主公！而且说句不禁的话，我等辅佐的是大公子！与我蔡瑁何干？就算舍妹怀有身孕，我蔡瑁也万无理由伤害主公分毫！”
原本还质疑蔡瑁的大臣闻言皆是茫然了，的确如蔡瑁所言，蔡瑁根本没有伤害刘表的理由！
“诸位，主公已逝！我们自当辅助大公子，但伤害主公之人我们也万不能放过，我提议彻查此事！我想蔡都督也会支持吧？”蒯良此时站了出来，有蒯良带头，大臣们自然是纷纷点头附和。
蔡瑁也是立马道：“这是自然，这贱婢服侍舍妹多年，从未有所表露，这次胆敢谋害主公必然有人幕后指使！蔡某不才也愿意协助蒯大人彻查此事！”
“有蔡都督之力，想必能很快查出这幕后黑手！”
“定要将那人挫骨扬灰！！”
大臣们见蔡瑁如此对蔡瑁的戒心也是淡了许多，但怀疑是必然的，毕竟刘表的死和蔡家关联太过密切了。
至于调查刘表被害之事，说是每个人都激愤的说了，但是并没有几人真的参与，无论刘表生前如何主宰荆州，死后也没有多少人还愿意为他费心费力。如何讨好新任的刘琦才是更多人的想法，毕竟刘表的官位是世袭的，刘琦继位就算是吕布也干涉不得，更何况吕布也没空管。
所以说到底，刘表的死虽然动摇了荆襄，但却还没有坍塌，大部分人只是从刘表手下转进了刘琦手下罢了。
不过刘表的葬礼却还是要办，只是刚刚才集结四十万大军，现在又要办葬礼绕是以襄阳的财力也是略感吃力。还好这些事情都不用蔡瑁出面，蔡瑁这两日除了把蒯良所谓的调查之外就是把四十万大军死死的抓在手里。
“小妹，现在我们该如何做？现在根本没有人关心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啊。”蔡瑁这日甩开蒯良找到蔡氏说道。原本按蔡氏的计划，应该是会有人注意到蔡氏怀有身孕，进而巴结才对。却不想主要的大臣一个没来，来的都是些并不重要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