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怕的就是失去指挥和组织,失去了指挥和组织的军队不是败,而是溃!是敌人可以不废吹灰之力屠杀的对象!
魏顺在这一刻也在跟着前面的人逃跑,他一手拎着大刀,一手扶着早就气喘吁吁的什长一起往后撤。逃跑的路线事先就已经演练过,地面上还有用石灰画出的明显范围,所以暂时还没有彻底杀掉的人走错了路。
“放下俺,放下俺顺子,俺跑不动了!俺不能拖累你啊!”瘦高的什长这时一边哭一边喊了起来,他实在太累了,气都喘不过了,腿肚子还在发软。
“大哥,别说话,省着些力气!咱们还有机会!”魏顺吼了一嗓子,把吃奶得劲都使了出来。
凉军撒丫子跑得彻底,后面的汉军则紧追不舍。不过谁都没注意到,凉军并不是在乱跑,而是分成了数股,沿着一定的路线。
等汉军追来的时候,地上白色的石灰线已经被踩散,再者说,汉军的注意力都放在敌人身上,谁会低头看地上有什么东西?
举这样,凉军给汉军精心准备的惊喜再度送上,当汉军遮天蔽地冲上来时,地面再度塌陷,无数的汉军士卒又一次掉进了壕沟之内
眼看着身边的战友突然消失,汉军陷入短暂的惊慌。好在有各级将校组织,“追杀”并没有停止,但让他们愤怒的是,壕沟也并不是只有两条,而是五六条!
壕沟底部是尖锐的矛尖,触之即死。即便走运没有被矛头穿透,两边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白色光滑墙壁也让人根本爬不上来。一时间汉军步卒哀嚎四起,乱作一团!
“汉人果然狡诈!”
已经率铁骑军出动的匈奴将领远远见状,嘴里也是咒骂不停。不过好在汉儿已经将陷阱都踩了一遍,他们只要按照两军自己的退路冲上去就好。想到这里,匈奴将领嘴角浮现出残忍的笑意,他心道:“剩下的,就交给匈奴勇士吧!”
这匈奴将领根本不去想他前进的道路是无数汉军用性命换去的,甚至说他也没有意识到凉军为何故意留出这条道路来。这员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的匈奴战将带着最精锐的铁骑军,逐渐提高马速,想着依然在后退的凉军追去,就仿佛狼群在追赶待宰的羔羊。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四章 汉军败北()
匈奴铁骑军沿着凉军逃跑的路线快速追击,眼瞅着马刀就能劈砍到汉儿的脑袋了,却没想到凉军潮水般想两侧分开,露出正面一些奇怪的小车
车上,是造型奇特、类似于弩机的东西。
匈奴将领根本不把眼前的这些东西放在眼中,他怪叫一声,带着部下猛冲而来。
“嗡!”巨大的弓弦声响起,凉军安置在车上的弩机不是别的,正是研发了许久的神臂弩!只见每一车神臂弩上都安置着三支手臂长、拇指粗的巨箭,在巨大的绞力下,被紧紧地扣在凹槽里。
锋利的羽箭纷纷穿透了蒙古骑兵身上厚厚的铁甲,有的甚至射穿了一人后又接着穿透后面的两三骑。无论人还是马,中者即死,无一幸免。
说实话,匈奴铁骑军的铁甲可不比秦州汉军的皮甲,都是由西域和汉地北方的良将精心打造,选料也是最上乘的,而且铁甲之内还有用丝状铁线编成的锁子甲,锁子甲内还有厚厚的丝绸内衣,形成了多重复合防护。
但即便是这样,在神臂弩面前,仍然如同纸糊的一般,根本毫无防护性可言。
那匈奴将领此时已经傻了,他很幸运,没有被第一轮神臂弩的巨箭射到。但眼看着身边的部下一个个成串地被钉在地面上,顿时心如刀割。
“啊!”一声大吼,匈奴将领知道凉军的这种武器不可力敌,只能撤走。但现在的情况和之前汉军重骑掉入壕沟时一样,奔腾到急速的战马根本来不及转弯,即便是马术高超的人拉得住战马,但后面的同袍还是会无情地撞上来,然后倒地被身上的铠甲和战马压住,动弹不得。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大胜在即,却突然惊变,任是谁也接受不了。汉军大阵,呼延寔身边的部将也看傻了,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铁骑军撤不回来,要陷在阵前了!”一人大喊。
“将主,请速派增援,绝不能让铁骑军损失惨重”令一人急道。
呼延寔的呼吸也急促起来,铁骑军不比汉军,他们可全都是匈奴人!如果汉军死伤惨重,皇帝陛下可能只是斥责一番,但如果金贵的匈奴铁骑军有什么闪失,那可就要杀头了,哪怕他是刺史也不能免罪!
“快全军出击!”呼延寔颤着声音道。
见部下还在发愣,他失态地吼道:“快呀,全军出击!”
已经重新稳住阵脚的凉军在程大虎的组织下已经渐渐恢复了秩序,他们站在神臂弩的车子后面,看着匈奴铁骑的惨样,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就是屠杀啊,可比宰牛羊简单多了”同样幸免于难的魏顺喃喃自语道。
“是啊牺牲了那么多弟兄,总算让他们上钩了,要是杀的不够,怎么对得起牺牲的同袍”什长喘着粗气,叹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听见号角声在远方呜呜响动,这号角的声音比起之前的军号更是沉闷了几分。魏顺抬头望去,就看见正南方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腾起了大片的烟尘。
一万余秦州汉军,浩荡而来!
“这是要救回匈奴铁骑么?”程大虎冷笑一声,道:“来吧,还有大礼在等着你们呢。”
正在渐渐靠近的汉军大阵内,呼延寔也在看着凉军阵地。那造型奇怪的弩机威力十分巨大,匈奴人已经所剩无几,都趴在战马尸体的后面一动不动。若不是凉军的刀斧手没有冲出来收割人头,恐怕他们早就死绝了。
“将主,前面的凉军好像又在变阵了!”
一名副将的呼喊声打断了呼延寔的思绪,深吸口气,这位一心报效匈奴汉国的秦州军统帅凝神向前望去,就看见躲在弩车之后的凉兵一阵纷乱,似乎有不少更大的车辆被推上了前线,就摆在凉军的弩车之后。
“这是?”
“篷!篷!”两声沉闷的轻响过后,就看见两个黑色的圆球从凉军阵地上飞了出来,在空中画了个弧线,而后重重落在了地面上——距凉军大阵大约三百步上下,离汉军不断向前的阵列还有十几步的样子。
“汉军在搞甚名堂?”策马走在呼延寔身边的那个副将嘀咕了一句。
“这个应该是甚么发石机吧?”呼延寔早先在晋军中效力的时候曾经远远见过类似的东西,但那个家伙更大。大晋承平三十年,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好多武器装备都锁在武库里落灰了,所以除非是上了年纪的宿将,否则没见过也很正常。
“发石机?那不是用来守城的么,怎地摆在了阵中?“其他的部将发问。
“将主,凉军有点邪门,咱们还继续向前么?”副将也问。
呼延寔横了眼身边这副将,放沉了声音:“区区发石机有何惧之?匈奴将士必须要救,榆中也必须要取,否则损失如此多的将士,怎么和皇帝交代?传某将令,此战有进无退,凡无令后退着,杀无赦!”
另一边,凉军将主程大虎也在和部下说话:“距敌多远?”
“回禀将主,敌已至三百步。”
“那还等什么,狠狠地打!”
凉军的扭力发石机分别有大、中、小三种型号,在射程上分别对应三百步、二百步和一百步。方才经过试射,汉军已经进入了射程,现在将主发令,负责操作的十足自然不会客气,纷纷大喊道:“砲军,装弹!”
凉军扭力发石机的砲弹目前有两种,一种是圆圆的石头弹,另一种则是装满了肥水的密封瓦罐。此瓦罐外面裹着一层沾了肥水的破布,然后用火点燃。一旦发出,掉在敌阵中后瓦罐破碎,肥水四溅,就会形成大火。
现在也不急着给汉军放燃烧弹,否则会把敌人吓退。于是近二十台大型扭力发石机都在网兜里装石头。
待到一切完成,负责的将佐猛地挥动旗帜,大喊道:“放!”
“蓬蓬篷篷”这是扭力发石机突然松开绳索的声音。
“嗖嗖嗖嗖嗖”这是巨大的圆形石弹飞入半空的声响。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这样的声音将会成为胡人军将耳边的魔音!而呼延寔作为第一批听到这种声音的匈奴军将领,他的大名注定会因此流传后世了——史上第一个惨败于“打炮”的将军!
而此刻的呼延寔还没有想到自己在历史上会留下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记载,他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二十个黑乎乎的大石头从远处凉军阵地上飞来。
“举盾!”
“哐哐哐哐啊!啊”
只是霎那间,石头撞击盾牌的声音和汉军士卒的惨叫声顿时就响成了一片。二十个圆石一发也没有打偏,全都落到了将近两万士卒中间,顿时就砸倒了一片。三四十个或是更多的汉军士卒被这些从天而落的大石头砸了个正着!
有些是直接砸在了人的脑袋上,噗哧一下就把个头颅给砸扁了,粉红色的脑浆子飞溅而出。还有些砸中了人的身体或四肢,可石弹的威力绝不是几两重的弓箭可比的。哪怕是擦一下,也是个骨折筋断!还有些人更是凄惨,伤了脏腑,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甚至还有内脏的碎片!可是人却一时死不了哭喊声、惨叫声也随之而起,连汉军的阵型都陷入了混乱。
更要命的是,这些石弹在落地后并不停止,而是不断地翻滚,每撞击到一人就改变方向,根本无迹可寻,直到滚出是几步外才会停下。所以凡是石弹所经之处,就是一条血路,遍布着死尸和残肢断臂。
“停步!镇定!不许喧哗!”呼延寔见到这一幕,眉头一皱,顿时大喝起来。得到命令的将佐们也都努力喝骂,约束起手下的士卒。
“再发一轮石弹!”程大虎一脸轻松,吩咐道。
这边汉军刚刚整理好队伍,还没等再前进,第二轮石弹有从天而降。这次汉卒没有再傻站着挨砸,见到石弹来了,顿时散开。这一次,石弹造成的杀伤就弱了许多。
“还挺聪明!”程大虎冷哼一声,看汉军快要逼近二百步了,就下令道:“全部燃烧弹,送他们下地府去!”
“轰轰轰”
整个汉军军阵的中央,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火海地狱。差不多有六十个装满了肥水且熊熊燃烧的大瓦罐几乎同时在汉军中炸响!火球烟柱不是一簇簇,而是一群群地升腾而起,登时就将不知道多少汉军将士笼罩其中。
本来见到这第三次发石,汉军已经做了规避,但没想到来的并不是石头,而是落地开花、火焰冲天的燃烧弹。先是爆燃的气浪将粉碎的瓦罐外壳四射而出,呼啸的瓦片几乎将汉军军阵的前半部分变成了一个停尸场。整齐密集的步兵队列被炸出了大大小小的缺口。鲜血马上就四下飞溅了出去,染红了大片大片秋天荒凉的土地。一时间,被瓦片收割的汉军步卒的惨叫声都压过了整个战场上的鼓声、号角声、喊杀声!
那些没有被瓦片伤着的汉军士卒也不能幸免,燃烧的肥水漫空、遍地都是,落在身上就难以扑灭,许多汉卒都在火焰中挣扎嚎叫,却没有一点办法。
处在大阵后面的汉军高级将领们则是集体处于呆傻状态所有人都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手段给吓呆了。虽然他们中间不乏久经行伍的老卒,但是谁也没被炸弹炸过,别说炸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人还可以这样一片一片炸死的!
不少士兵就这样半张着嘴,眼睛一眨不眨,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几个还没有完全被吓傻的汉军将佐,下意识的就回头找他们的主心骨呼延寔,可是军阵后面哪里还有这位汉军主帅的踪影?
呼延寔去哪儿了?莫不是临阵脱逃了吧?
呼延寔没有脱逃,不过他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他现在正四脚八叉的爬在泥地上,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散了架,眼前更是金星直冒!原来他胯下的那匹来自西域的宝马良驹也没见过炸弹爆炸的热闹场面,当时就受了惊,嘶鸣着用后腿站立了起来,一下把同样受了惊吓的呼延寔从马背上甩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
这位大汉帝国的秦州刺史,武艺高强,文采风流,又生得仪表堂堂,以一个汉人的身份积功升任军政大权在握的一方诸侯,还获得了匈奴姓氏,可见其多么不凡。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本看似胜券在握的战争竟会让他如此狼狈。连敌人的百步都没有靠近,就被一堆会爆炸的东西给打得人仰马翻!
“不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