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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汉骑-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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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骏道:“骏有一言,不吐不快,使君勿怪。”

    “但说无妨。”

    “使君来信相邀,言说欲以府军相托,不知然否”

    窦涛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看向张骏:“然也!”

    “不知使君有何要求”

    窦涛沉吟片刻,道:“大都督前途不可限量,某愿鞍前马后相随,但求都督知人善任而已。”

    张骏笑道:“吾信使君。”

    窦涛摇了摇头,说:“某非是为自身寻一个进身之阶,而是为了晋兴郡的数千将士。大都督英明神武,早晚要掌控大凉,某这么做,也算是向大将军有所交代。”

    张骏本来也不信自己的人格魅力能虎躯一震就让别人纳头拜倒,实在是时势使然罢了。如今征虏军的战力有目共睹,他又有大义名分,与其死扛到底,不如早早投效,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这时候,窦涛又说:“大都督总览外军诸事,不要操之过急。今日之后,应还有他人来投,需好好安抚。”

    这话,陈珍已经说过一遍了,是最稳妥的办法,张骏深以为然,只是在具体处理上要换种方法,既要强硬,又不失温和。于是便道:“使君所言在理,骏受教。”

    “不知大都督何时整编”

    “不急,且待大将军的钧令,看看如何统筹洮水以西再说。”

    窦涛点头,道:“依某推测,洮水以西当立三郡,分别以枹罕、临洮、狄道为治所。如此方可彻底将收复之地纳入大凉。”

    张骏知道历史上就是如此,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人的军政才能。说道:“使君可以向大将军进言,尽快促成此事。”

    窦涛笑道:“大都督自己不说,却是让某多言。”

    张骏也笑道:“事务繁杂,实在顾不上了。”接着,他又说道:“晋兴郡府军的战力很强,这次佯攻吸引了秦州汉军的主力,功劳不小。本督也十分感念,必然不会让使君的将士吃亏。”

    有张骏这句话,窦涛也算可以放心了,说道:“某也信得过大都督”

    二人四目相对,都开怀大笑起来。

    凉州各郡府军的整编与其说是张茂在给自己的侄子军权,还不若说是他对地方军头们的一次试探。之所以让张骏站在前面,就是为了能够在事情不可收拾的时候还有回旋的余地。

    窦涛从军多年,又主政一方,这点政治头脑还是有的。主动投靠少将军,其实就是向大将军表明忠心。千金买马骨的道理张茂不会不懂,所以窦涛并不担心自己的利益会受到损害。这次邀张骏面谈,只是希望少将军能对晋兴郡的府军多些倾斜,不要让将士们心寒。

    张骏经过陈珍的提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亲自前来。在他看来,大势所趋之下,真正敢于螳臂挡车的人不多,只是利益分割的是否满意而已。至于现在只有窦涛主动提出整编,是因为大家都在观望罢了。等晋兴郡府军的整编展开后,投效的人会更多。

    正事谈完,二人从书房内出来,外面的庭院中正分两列站着一众军将。左边的是征虏军之王猛、周同、韩虎、胡硕和李弇,右边则是晋兴府军的各位将主。他们一言不发,大眼睁着小眼互相对视,大有只要书房里面谈不拢就开干的架势。

    张骏和窦涛见状,均是一笑。张骏搀扶着窦涛的手臂,高声道:“诸军本为一家,本都督必当一视同仁!”

    窦涛也对下面的府军将主道:“愣着作甚,还不参拜大都督!”

    府军主将闻言,连忙单膝跪地以军礼参拜,齐声道:“末将拜见大都督!”

    “哈哈哈哈!”张骏大笑道:“都起来,今日不醉不归!”

    窦涛一招手,吩咐侍卫:“摆开宴席,某当与少将军痛饮。”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作死吐谷浑() 
晋兴郡之宴宾主尽欢,第二天一大早,征虏军又要踏上返乡的路途。这次出征不足一月,但对所有人来说期间的经历却永生难忘。

    许多人是第一次踏上陇西的土地,许多人是第一次斩下匈奴人的头颅以报世仇,许多人是第一次见证凉军纵横塞北、所向披靡。

    这么多的第一次,都是一个人带领他们取得的,那就是大都督张骏。也正因为如此,张骏的威望在征虏军内,甚至在整个大河沿线都达到了一个顶点。至于姑臧和更远的酒泉、张掖等郡,消息要相对滞后一些,但关于征虏军的种种故事已经在流传了。

    比如说少将军精通天火术法,可以请来祝融氏降下天火克敌;比如说龙骧军各个是驾着仙兽的神将下凡,虎捷军各个是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巨汉,控鹤军则是可以呼风唤雨、让箭矢飞出更远的巫师。以上种种虽是无稽之谈,但在草民之间还是很有市场的。

    中军大帐内,张骏正在给自己的叔父写信。昨夜里宴会结束,来自姑臧的信使就到了,主要传达两件事情:一是关于洮水以西的建制问题,二是张茂竟然决定亲自到前线来,继续东征。

    关于第一件事,窦涛已经提出了十分成熟的想法,只要在枹罕、临洮和狄道设郡,就可以将整个洮水以西之地牢牢抓在手里。张骏不担心姑臧方面会为此有什么争执,因为历史发展就是如此,唯一要考虑的,便是各级官吏的调配和利益瓜分。在这方面,张茂是极富经验的政治家,绝不会有问题。

    至于第二件事,张骏便有些头痛。因为自己这个穿越者的蝴蝶效应,扩大了东征的战果,让心心念念东征夺取陇西的叔父产生了战略误判,觉得只要投入中军和更多军事力量,便可以将整个陇西纳入凉州的版图。但张骏明白,根据凉州此时的综合力量,和匈奴汉国打一场局域性质的战争是可以的,但如果和汉国的举国之力相抗衡,还不太可能。

    所以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把刚收复的地方消化掉,同时还要抵抗匈奴人的反扑,至于继续东征,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到时候不但打不过,很可能已经到手的土地还要丢掉。

    但张骏不能如此直白的和自己叔父讲这些理由,侄子如此轻易地便取得了成功,难道叔父还不如你这少年郎么?他必须考虑张茂的感受,说话是一门艺术,决不能然叔父感到尴尬,而是要让他自己认识到问题的关键,知难而退。

    冥思苦想了半晌,张骏终于提起笔,在奏疏上写道:“大将军钧鉴,职部平东将军骏呈禀”

    他理解张茂急于东征的苦衷,当一个人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就会更加迫切地想要完成自己的愿望。哪怕只有一点希望,都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张骏在奏疏里没有写出自己的态度,而是用摆事实的方法,让张茂看到前线的客观情况。

    首先是兵力对比,秦州汉军虽然在榆中受到重创,但总兵力还有一万余人,如果扩大战事,还可以再临时征调数万兵卒。再者,匈奴汉国的中军精锐也在蠢蠢欲动,相信反扑并不会耽搁太久,也不会给凉州站稳脚跟的时间。如果匈奴中军出动,再加上各郡的郡兵,总兵力能达到三四十万。这种规模的战役,凉州是否负担得起?

    出动三十万人主动出击和调集三十万人等敌军来攻在成本上的差距是十分巨大的,凉军已经多年没有动员如此多的军队出境作战了,基本都是防守,所以从军将到士卒,都缺少心理准备和经验。

    其次,外敌和豪族一直都在蠢蠢欲动,张氏一但下令中军精锐离开姑臧,你就失去了震慑地方的威慑力量。同时,中军只能胜,不能败。一旦失败,造成的影响凉州根本无担不起。历史上刘曜亲征来犯,张茂未战先降,宁愿称臣纳贡接受屈辱也要避免战争,就正是出自于避免失败的风险。

    只要中军在,张氏在凉州的统治就稳如泰山,可一旦中军失败或者遭受巨大损失,那张氏转瞬之间就会岌岌可危。

    张骏相信,自己把问题说清楚了,叔父会作出理智的判断。

    就在他刚把奏疏写好,要换人加急送出时,侍卫进来禀报,说陈氏商会的陈周氏在外求见。于是张骏就将奏疏放在了案头,道:“让她进来吧。”

    片刻之后,风韵犹存的美妇人陈周氏款款走进,在数步之外屈身一礼,道:“卑职见过大都督。”

    “请坐。”张骏伸出手示意,陈周氏又施一礼,才跪坐在张骏的对面。

    “何事?”

    “两件事,一好一坏,大都督想听哪一个?”陈周氏微笑道。

    “哈哈哈!”张骏笑了一声,这本是后世才比较流行的话,没想到被这个一千多年前的妇人说了出来,当下心情就好了一些,答道:“那就先听好消息。”

    “诺。”陈周氏道:“卑职的属下一直在追踪劫持郡主的天师道贼人,总算发现了他们的老巢。”

    “哦?”张骏心中一动,天师道可以算是这个时代的造反专业户,对统治者而言乃是实打实的邪教恐怖组织,如果知道了老巢进而剿灭,那可极大减弱他们造反的能力。

    “老巢在何处?”

    “在蜀地”

    “成国境内?”

    “是”

    “嘶”张骏眉头一周,发觉事情并不简单,道:“详细说说。”

    陈周氏道:“目前大都督的细作已经基本遍布天下各大都会和郡治所,咱们的人一直跟着几个故意放掉的天师道徒,发现他们一路南下,本以为会回到江南老巢,却不料他们直奔巴蜀,最后停在了成国都成都。”(关于成都一名的来历,据太平寰宇记记载,是借用西周建都的历史经过,取周王迁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而得名蜀都。蜀语“成都”二字的读音就是蜀都。“‘成’者‘毕也’‘终也’”,成都的含义“就是蜀国‘终了的都邑’,或者说‘最后的都邑’。建于公元前256年)

    “是否和李氏有关?”张骏敏锐地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成国的李氏政权就是在天师道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具有浓厚的邪教背景,如果是他们想要搞事情,那就绝不是恐怖袭击那么简单了。

    “大都督所言不错,咱们的人发现,那些天师道贼人常出入李氏王公,和许多达官贵族也有来往。”陈周氏禀报道。

    “暂且密切监视,不要打草惊蛇。”既然有可能是成国在背后捣鬼,那就不能轻举妄动。

    “诺!”陈周氏领命。

    “呵呵!”张骏自嘲一笑,说道:“这消息可算不上好,本都督倒是更期待坏消息了。”

    陈周氏忽然起身跪伏于地,请罪道:“大都督,卑职无能,早先贩卖于仇池的商队在归途中被劫!”

    “什么?”张骏惊讶道:“不是已经调配了五百龙骧右营轻骑护送,怎么会被劫,将士们怎样?”

    陈周氏低头道:“将士们无碍,对方一次出动了三千多人马,一下子就把咱们的商队围住了,管事的以为是钱财打点的不够,所以就没让将士们动手,而是带人前去谈判,谁知就此被扣住要挟”

    她把头埋得更低,道:“人数悬殊,咱们的人没有无畏抵抗。”

    张骏的脸伤寒若冰霜,一下一阴沉下来。他不是为了负责护送的将士投降而愤怒,而是没想到连吐谷浑都敢如此大胆,竟敢公然劫掠凉州的商队,特别是这商队还打着他张氏的大旗!

    “是哪一部做的?”他咬着牙问道。

    陈周氏答道:“查清楚了,是湟水部。”

    “好!”张骏拍案而起,怒道:“区区鲜卑遗种,不知天高地厚!”他立刻唤来侍卫吩咐:“传令三军改道,本都督要去亲自会一会吐谷浑王!”

    吐谷(yu)浑,亦称吐浑,是中国古代西北民族及其所建国名。他们本为辽东鲜卑慕容部的一支,藏民称之为阿柴。自西晋至唐朝,大都活跃在祁连山脉和黄河上游谷地。

    张骏称其为鲜卑遗种,倒不是自己发明的蔑称,而是涉及到一个典故。

    在晋时,“吐谷浑”是一个人的名字,他是慕容廆的庶长兄(也就是小老婆生的大儿子),其父慕容涉把部落里的一千七百家分给他做奴隶。等到慕容涉去世后,慕容廆嗣位,因兄弟间不和而引发了两个部落之间马斗(类似于斗鸡)。

    当时慕容廆生气道:“父亲当初分建有别,你我兄弟已成两家,奈何不相远离,何必要进行马斗!”吐谷浑回答道:“马是牲畜罢了,争斗乃其常性,何怒于人?乖别甚易,当去汝于万里之外矣。”于是遂行。

    后来,慕容廆悔之鲜卑谓兄为阿干,廆追思之,作“阿干之歌”,岁暮穷思,常歌之。

    所以,正是吐谷浑的离家出走,才有了后来吐谷浑部落,这也是张骏称其为“鲜卑遗种”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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