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斫溃姆蚜舜蛄苛覆荩羰俏薰Χ担癫恍啊
再者今年大雪,牛羊牲畜冻死不少,即便有汉人种地,但许多匈奴人的部落却损失惨重。大家一门心思的想攻破金城饱掠一番,就是呼延寔想撤,他手下的兵将也不能答应。
呼延寔本是汉人,因功受刘曜赏识,赐了匈奴姓氏;又屡次提拔,做到了秦州刺史的位子上。许多匈奴头人对他一个汉人能在高位都很不满,这场战事拖得太久,朝里已经传出了换帅的风声。只是皇帝还信任他,再加上临阵换帅不利于战事,才让他继续主持。
这一月来,大军的粮道不断被劫,更让呼延寔焦头烂额。
起初,对于小队辎重被洗劫的事情,他并不在意。作为秦州陇西、南安两郡的最高军政长官,呼延寔太清楚匈奴人是什么尿性了。在冬季,即便是相邻的两个部落,都会因为女人、牛马、甚至一言不合就打杀起来,以借机相互吞并,扩大实力。
可谁知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不但辎重被劫,连屯兵的哨站也被偷袭。那些零散的部落,绝没有这个胆子。在匈奴汉国,任何人都不敢挑战皇帝的意志!更何况,据属下报告,死去的军卒都被割耳砍首,垒成了京观!
这说明有一股凉州兵马,趁乱进入了自己的后院。
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也曾派遣小股精锐人马前去围剿,但都是有去无回。据少数几个逃回的军卒描述,这群敌兵神出鬼没,很难发现行踪。即便悄悄围了上去,但他们却十分警觉,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撤离。说来更是奇怪,他们的马匹竟然可以在冰面上奔跑,只能让自己的部下追之不及。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那些凉军仿佛可以不眠不休。只要一到夜里,自己的人马停下休息,他们就会不停地骚扰,可你追出去的时候,又不见了踪影。若是大胆在夜里搜索,就会莫名其妙地被分割包围,然后便损失惨重。
在呼延寔看来,这一小股凉军的战术很是精妙,充分发挥了一些可以运用的力量。但是也暴露了一个情况,那就是人数不多,战力不强。否则就不会如此做法,简直太折腾人了。
他绝对无法忍受自己在久攻金城未下的情况下,却让凉军在秦州为非作歹!于是他当即点了两千精骑,让自己的心腹爱将骨碌力率领,勿要剿尽这股敌军!
呼延寔相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花招都是没用的,这就叫一力降十会。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八章 修整()
建兴十年,一月十九日,午。
洮水冰未开,陇西雪正深。
张骏带着六百余人的队伍,从密林深处钻了出来,行至一条大河旁。
“传令休息,大家抓紧时间,烧水吃点热乎的。”张骏对韩虎道。
“诺!”韩虎面色一喜,脚步轻快地去安排了。
张骏抹了一把涂满了整脸的油脂,叹了口气。前些日子,周同带人猎了一头体型极大的野猪,这让全军上下都十分高兴。自从上次烧了大批粮草之后,他们在汉国的处境变得十分艰难,不但很少再能寻到合适的下手对象,而且还遭到了众多众多汉国郡兵的围追堵截。
张骏心里清楚,这种情况早晚会来,匈奴人不可能坐视自己再猖狂下去,因而他们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所以,近几日张骏已经不再带领队伍出现,只是在深山密林里转进。可眼看着食物渐渐短缺,天气愈加寒冷,已经有不少士卒因为冻伤而造成非战斗减员。
无奈之下,张骏只得下令将那大野猪的肥肉熬成油脂,让全军涂抹在脸、手、脚上。油脂是极佳的防冻伤良药,不仅可以预防,还能加速冻裂的伤口愈合。
在前世,张骏曾在冬季到内蒙古的一个贫困小学支教,结果后脚跟被冻出了一道一寸多长、深可见骨的裂缝。冻伤起初不疼,只会很痒,但也让没经历过这些的张骏极为惊恐。好在同宿舍的是一个老教师,在他的指导下,张骏就是用猪大油填抹在开裂的后脚伤口里,结果第二天在看的时候,伤口就不见了。
张骏一直觉得这件事很神奇,所以便印象极为深刻,如今倒是可以故技重施。
“主公”这时,宋沛、索三戒、江宛三人走了过来。他们均是一身的兽皮,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贵公子模样。
宋沛率先开口道:“主公,大军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且处境艰难,该是早日撤回为妙。”
张骏赞同道:“泽清说的极是,此次深入敌后,战果颇丰,必然及大地缓解了金城的压力。匈奴人也该反应过来了,若是被大军合围,恐怕凶多吉少。”
宋沛道:“还要感谢这连日大雪,掩盖了咱们的踪迹。再加上道路难行,总算还有时间。”
“全斌!”张骏对索三戒道:“地图绘制的如何,可有遗漏?”
索三戒也没了从军前肥胖的样子,一身宽大的长袍外裹着皮甲和兽皮,显得空荡荡的。他双眼深陷,颧骨突出,已经十分疲惫,但闻言还是有些兴奋地道:“主公放心,全斌做事,绝不会有差漏。这一月多的时间,咱们走遍了高尚密林,哪里有泉眼,哪里有山洞,哪里有小路,都一清二楚的画着呢。只待回到姑臧,就可以拼接成一张完整的陇西军用地图。”
张骏捏了捏索三戒的肩膀,点点头没有言语。有时候感情是需要留在心里的,说出来反而会难为情。此三人原本是养尊处优的太学生,却一头栽进了自己这个大坑里,不但提着脑袋卖命,还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张骏心里也很惭愧。
他转过身,面对着江宛,只见这个个子不高、脸色一直蜡黄的青年同样变得乞丐一般,只是脸色又更黄了些。这个人不会说话,但眼睛却十分明亮,也许是在黄脸的衬托下才显得如此,但张骏总觉得他的眼睛会说话,有时候不需要看手势,只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你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看到张骏看向自己,江宛回以微笑,眸子里也有笑意。开朗的样子会感染别人,张骏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笑着打趣道:“汝卿幸亏不是女儿身,不然这一张黄脸,不就是名副其实的黄脸婆嘛、”
“哈哈哈哈。”索三戒笑道:“汝卿确实有点像娘们儿,从来都不和俺们结伴出恭,偏要躲那么远。”
宋沛厌恶道:“非是你硬拉着我,吾也不愿和你蹲在一起,臭死个人。”
江宛面带不满,也连连点头。
索三戒脸色微红,呐呐道:“吃的都是粗粮,喝的也是雪水,能香才怪。”
此话一出,气氛又低沉下来,张骏安慰道:“咱们已在向西走了,很快便可以到达大河。”
“嘿。”已提起这个,索三戒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蹲下铺在地上,指着上面道:“主公且看,这是前一阵子缴获的一张地图,咱们现在是在洮河岸边,向东就是临洮城,向西则是狄道。只要咱们沿着洮河一直向西,很快便会到达大河。”
张骏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点头道:“要绕开狄道。“
宋沛闻言,也道:“主公,狄道乃兵家必争之地,定有大批驻军。”
“吾确不知。”索三戒惊讶道。
张骏解释说:“狄道乃秦穆公霸西戎时所置,因狄人居于此,故名之。此处襟带洮水,控扼陇西,乃是一处四战之地。三国时姜维九伐中原,皆取道于此。”
“原来如此“索三戒后怕道:”看来缴获的地图不能再用,差点误事。“
张骏宽慰道:“这图显然不是军用,怎么会有军事部署。留作参考也是可以的。”
接着,又说:“一会儿吃点东西,就赶快跨过洮河。到了对面,就可以避免被狄道的驻军发现。吾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主公可是担心匈奴大军合围?”宋沛道。
张骏摇了摇头:“咱们这点人,大军合围太过兴师动众,但派两三千精骑一路追剿倒是很有可能。弟兄们对付匈奴的地方郡兵尚且要以众欺少,若是遇到经制铁骑,恐怕没有一战之力。”
这时,胡硕前来禀报,只见篝火已经燃起,仅存的一口破铁锅被架在上面,里面的水已经烧开。士卒们正排着队,领取热水。
张骏也带着幕下三人走过去,韩虎要给张骏打一些热汤,张骏摆了摆手,示意士卒们先喝。凉军士兵早已经熟悉了自家幢主,这个本应该高高在上的少将军每日和他们同吃同住、率先杀敌,已经赢得了所有人的爱戴和好感。
正有那老卒用瓦片盛了口热水,蹲在一旁吹着,看见少将军站在那里,不由叹气:“才多大的郎君,就遭这份罪嘞。”
“是啊。”旁边,另一个老卒也靠过来蹲下,感慨道:“村里的后生这么大,还下不了地呢,少将军却和咱这些汉子一起厮杀。”
“竟说屁话。”之前的老卒低声骂道:“少将军那是天上的星星,能和你村里的娃子比?”
后者也知自己说的不妥当,缩了一下脖子,道:“比不得,比不得,俺就是看着心疼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九章 中计()
张骏却是不知道自己正被人议论着,他被一个小卒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那小卒箕坐在一边的雪地上,一小串乌黑的东西正被他小心地捧在手里,一个一个地数着。
张骏走了过去,问道:“在做什么?”
那小卒连忙站起身,惊道:“没没做啥”
“数耳朵?”军中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了,一开始很多军卒都把割来的耳朵贴身藏着,休息的时候便取出来数一数。但随着战事繁忙,张骏已经下令不许再留耳朵,这东西久了会臭,极易引发疫病。
张骏只得让索三戒作好记录,然后将耳朵收缴干净,集中起来一把火烧了。但显然这个年纪不大的军卒偷偷藏了一些。
小卒跪在地上,害怕道:“幢主,俺不是故意藏耳朵的。就是就是想带些回乡,在坟上拜拜。”
“家里有人没于匈奴?”
“嗯,爹娘都是匈奴狗杀得。”
“你收着吧,包好。”
“诺!”小卒拜道:”谢幢主。“
“吾记得你。”张骏道:“起初第一仗的时候,是你扑倒一个匈奴人,用嘴咬下了他的耳朵,对吧?”
小卒见幢主竟然记得自己,便不那么怕了,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二狗,李二狗”小卒小声道。
“这个名字可不好。“李二狗只见自己的幢主一边摇头,一边摸着下巴上绒毛似的胡须,道:”不如吾给你起个名字如何?“
幢主也没等他同意,便拍了拍他的头顶,道:“从今日起,你便叫李弇吧。”说罢,便见幢主也蹲在地上,用手在雪地上写了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字“弇”!
临时起意给一个小卒起名字,不过是张骏要满足以下自己的恶搞心里。万一这个新鲜出炉的小卒李弇生了个儿子叫李昶,孙子叫李嵩呢,那不就是西凉国主么?再或者他们的子孙会不会是李渊呢?唐太宗的祖宗是我命名的,感觉很爽的吧!
就在张骏暗自意淫的时候,周同快步赶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主公,五十里外,发现大队匈奴精骑!”
张骏闻言一惊,急忙唤来韩虎,道:“传令,幢中所有将小前来议事。还有,扑灭篝火,要快!”
韩虎闻言,知道肯定有紧急的事发生,急忙去下令。
张骏则在周同的陪同下叫来幕下三人,先聚在一起。
小卒李弇见幢主走了,心下总算松了口气。别看幢主比自己还小,但总给他带来莫名的压力。李弇将一串耳朵包好,重新塞进了怀里,小声念道:“爹、娘,保佑孩儿再杀几个胡狗报仇!”
张骏所率这一幢的将校已经磨练的很是精干,听到传令,很快便来到张骏这里报到。条件有限,也没有帐篷开会,张骏就只能站在地势较高的位置,让部下都能看到自己。
他先是让周同把情况向大家复述一遍,周同整理了一下语言,说的比较详细:“斥候队按照幢主军令,搜索范围洒在五十里外。方才有两个弟兄来报,说在北方发现了大量匈奴精骑,正往洮河搜索而来。”
“有多少人马?”韩虎急问道。
周同招来一名风尘仆仆的军卒,道:“上官问话,你要如实回答。”
“诺。”这军卒便是斥候队派回来报信的,面对众将也不胆怯,禀告道:“匈奴人警觉,弟兄们没敢靠前,只是远远观望。看掀起的风尘和留下的马粪,起码有一千五百骑。”
“装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