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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尚远远见着胡硕中计,立刻下令道:“还等什么,放迷烟!”
这边李和尚话音刚落,就见围着驿站四周的数百人纷纷从腰间、背后解下数个背囊,抡圆了就往驿站的墙内投去。这近千个背囊已经松口,在空中就撒出大量白色粉末。
李校尉和守护在内的士卒猝不及防,好些人直接将漫天的白粉吸进了口鼻之内,顿时只觉得头眼昏花、脚步虚浮,一个个栽倒在地。
李校尉久经战阵,但对这些下作的江湖伎俩却不甚清楚,只得扯下衣袖蒙住口鼻,带着余下的士卒腿往馆内。但谁知外面的贼人并未善罢甘休,而是将大捆引燃的干草抛了进来。这干草也不知是何物,发出滚滚浓烟,即便是捂着口鼻,也抵挡不住了。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驿站内已经悄无声息。李和尚一挥手,就和戒嗔、张道士一同带着道兵冲了进去。只见院内的兵卒昏了一地,还有好些守在馆内的也同样倒地不起。
戒嗔问道:“二位,咱们要不要把这些张家的走狗尽数杀了?”
李和尚与张道士皆摇头反对,还是李和尚开口道:“道女的命令说得很清楚,不得妄造杀孽!”
“操!”结成吐了一口唾沫,恼怒道:“还他娘的真以为自己是和尚了?”
李和尚顿时停下脚步,怒眼圆睁地瞪向戒嗔。张道士说:“道女之命,不得违背。戒嗔,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话!”
见没人支持自己,戒嗔也不再言语。
屋内,成梅和念奴早就听到了动静,只觉得情况不对。但成梅用身体死死抵住了门板,也就无从知晓外间的情形。就在二人心神紧绷的时候
“砰”一股大力将成梅撞倒在了地上,随后就见两个和尚与一个道士闯了进来。成梅刚要起身反抗,却遭那道士一记手刀打在脖颈后面,昏了过去。
念奴并未惊慌,反而正襟危坐在房内的榻上,迎着三个贼人的目光,娇叱一声:“大胆狂徒,可知吾乃何人?”
“哈哈哈哈!”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猖狂地淫笑一声,就要上前无礼,却被另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伸手拦住。站在旁边的道士二话不说,直接将一包白色粉末打在念奴的脸上,念奴头一昏,就栽倒在地
ps:本章节所言之迷烟,并非武侠小说所虚构,而是确有此物。“迷烟”是用曼陀罗花制成的一种药物,古代麻醉效果最强的一种,可阻断人的副交感神经,也可用作人中枢神经系统的抑制剂。曼陀罗又名风茄儿、洋金茄花、山茄子,产于中国西南各省,具有麻醉、镇痛作用。现用曼陀罗制成的洋金花制剂,多用于手术麻醉。用曼陀罗制成蒙汗药,是何人何时发明,尚不知。但古书中有关此药的记载颇多。
李时珍也介绍该药“笑采酿酒饮令人笑,舞采酿酒饮令人舞,任人戏之,吾尝试之乃验也”。
宋代司马光在涑水记闻中载:“五溪壮汉,杜杞诱出之,饮以曼陀罗酒,昏醉,尽杀之。”
明人魏浚在岭南琐记及清人吴其浚在植物名实图考中都有同样记载:“用风茄为末,投酒中,饮之,即睡去,须酒气尽以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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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灯下黑()
雨夜中,张骏所率的两队人马还在继续进行杀戮。
贾正道为了保密,并没有动用他在军中的爪牙,就连府里的侍卫也没有一个。他现在手下的这群人,都是通过赵三找来的闲汉和所谓的江湖人士。
所以,贾正道也根本不管这些人的死活,只顾自己逃命,他驾着坐下的骏马左突右窜,竟还真的找到了一处漏洞,当即就拍马想要逃走。
可张骏也不是吃素的,眼角的余光中见有一人想要溜走,回身就是一箭。这箭没射中贾正道,倒是射中的他坐骑的右股。战马吃痛,就是一个趔趄,原本晕在马背上的陈小娘子被颠了下来。
贾正道心里大骂一声,也没时间再下马捞人,只得独自逃去。
张骏也看到有一个娇弱的身影落马,和陈小娘子有**分相似,顿时就直奔过去,一弯腰将人拉到马背上。用手拨弄开她糊在脸上的头发,一张精致的面庞露了出来,确是陈小娘子无疑!
眼见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张骏也达成目的,便唿哨一声,下令收队。
亲卫们驾着马从四面八方赶回来,押解了七八个贼人俘虏,剩下的都被一股脑杀光了。还有其他被掳走的妇人得救,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这时,怀中的陈娘子也悠悠转醒,睁开眼见到张骏后,顿时大哭起来,死命地抓着他不放手。
张骏也无可奈何,只得由她。片刻之后,一个妇人被士卒护送过来,正是陈珍的发妻。母女相见,少不了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杀敌没费多大功夫,抓人救人却耽搁了一个时辰,等张骏带人回转的时候,雨已经停下,夜色微微发白,眼看就要天亮了。
张骏并没有急着审讯俘虏,一来这里不是地方,二来他心里已经有数。神箭手的眼神是极准的,贾正道的样子他就更不会认错了。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舅兄,张骏早就起了杀心,怎奈他今天手感出奇的差,射了两箭都没取了贾正道的性命。在感叹其命大之余,张骏也没打算就此放过他,等回到驿馆后就可以传令广武郡各县府军设卡拦截,量他插翅也难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可没过多久,张骏就没心思再找贾正道算账了。等他带着士卒、被解救的人以及俘虏回到官道上的时候,就见前方迎面走来一股溃军,为首的正是胡硕和念奴的侍卫长!
见此场景,张骏心中大惊。就见胡硕和那李校尉来到马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羞愧至极的请罪道:“末将无能,请大都督治罪!”
胡硕更是嚎啕大哭:“主公,俺对不起你,中了贼人的奸计,卿女她卿女她”
“阿姊如何了?”张骏厉声问道。
“卿女被贼人劫去,下落不明!”李校尉低着头,答道。
张骏闻言,只觉得头晕目眩,一阵恍惚,顿时就要从马上掉下。念奴可是他穿越后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好端端怎么就会被人劫走?
周围的人哪里会容自家主公坠马,立刻围上来搀扶住了。张骏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缓过一口气,才道:“李校尉,你来具体说说”
李校尉得令,便把昨夜里张骏走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等他说完,张骏又问胡硕:“李校尉所言,可有半点偏差?”
胡硕跪在地上,摇头道:“未有偏差。”
“好!”张骏咬着牙道:“行军法曹何在?”
只见一个校尉跑了过来,跪地道:“卑职在!”
张骏在马上指着胡硕,道:“轻易浪战,败师酿祸。该当何罪?”
校尉看了看张骏,又看了看胡硕,低头道:“论罪当斩!”
“那还等什么?拖下去斩了!”张骏吼道。
胡硕也傻了,他没想到主公真的要杀自己,顿时求饶起来:“主公,俺知道自己的罪过百死莫赎,可俺还想寻回卿女!”
校尉也道:“大都督息怒,凉武步战令有言,军将败师,可凭功抵罪”
张骏并不是存心想杀自己的爱将,方才他正在气头上,难免会做出后悔之事,现在冷静下来,心有余悸之余,对胡硕就更加来气,举起马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
胡硕皮糙肉厚,挨了鞭子反倒是高兴起来,这说明主公是不会杀他了。
张骏见这货毫不在乎,便扔了马鞭,严厉道:“降做军卒,马前效力。若再有违令之举,立斩不饶!”
胡硕磕头如捣蒜,连声道:“主公,俺知错嘞!”
念奴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两个粗壮的中年女子正坐在桌旁窃窃私语。她们全身素色,头上梳着大盘髻,并未注意到念奴醒来。念奴悄悄睁眼,见房屋陈设简单,似是平常百姓家。她想起身,可略微一撑就感到头痛欲裂,顿时娇呼了一声。
那两名女子见念奴醒来,其中一女子过来问道:“卿女醒了。”
念奴道:“能否倒一杯水,我口渴了。”
喝了水,感觉稍好。念奴这才回想起,自己吸了一些白色粉未,然后就昏倒了。她不由问道“这是何处?为何带我到这里?”
“道女见卿女虔心向佛,颇有灵性,特来点化卿女,让您转入道门,您可真有福气。”
“道女?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子拿出一个牌子,上有两个字:天师。
念奴看到“天师”两字,心知不好,原来落入了宿敌之手
就这样,一连数日,都有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来给她传道。这和尚念奴还有印象,正是那晚冲进驿站的三人之一。她心中惧怕,却没有表现出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李和尚向念奴宣传天师道的教义,念奴假装听得很起劲,还反复询问不明之处。李和尚见念奴颇有慧根,还以为她这个卿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兴致一下被提起。自己宣讲了教义后还不够,又安排另外两人轮番讲解道经。
原本看守念奴的两个粗使妇人看到她如此受重视,也就更加不敢苛待,所以念奴在天师道徒手中倒也没有吃什么苦头。
经过观察,念奴发现她被关押的地方其实就是福国寺,只不过换了别处的厢房而已。这些天师道徒也是胆大包天,竟然不逃,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留在远处,为了不引人怀疑,福国寺每日还照常接待香客游人。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张骏已经几日没有合眼,征虏军和各县府军已经全员调动,分别把守各处交通要道,凡是过往行人,皆严加盘查。可即便如此,念奴仍然音信全无!
“哗啦!”签押房里,张骏将桌案上的地图等物全都扫在地上,他用双手捂着头,喘起了粗气。自从穿越以来,他虽说不是顺风顺水,可也少有挫折,但这次不明不白地就被耍得团团转,真是既恼怒又郁闷。特别是阿姊美艳动人,一但贼人起了歹意,他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各县的情况都是一个时辰一报,眼见天色将晚,恐怕今日又没有眉目了。可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周同和陈珍联袂而来,不等进屋就大喊道:“大都督,卿女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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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道女()
念奴一面假装对天师道的教义极为相信,骗取李和尚的信任,好让其放松警惕,另一方面则寻找机会把自已在福国寺的消息传出去,无奈那两个粗使妇人看守得十分严密,不给念奴半点外出或传递消息的机会。
念奴多次要求到寺庙上香,说这是她向佛祖许过愿,每天为佛祖烧一柱香。但李和尚并不为所动,还是不许她出门半步。另一座厢房内,李和尚、戒嗔和张道士在内端坐,就听张道士开口道:“依吾看,那卿女不过是和咱们虚以逶迤,并不是真心信了天师。”
戒嗔哈哈大笑:“张道士,你不会把人家当做是乡野村妇了吧?”
“这张氏的一家子里,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李和尚道:“只需假以时日,潜移默化,总会让她真的信奉天道。”
“没时间了”张道士摇了摇头,皱眉道:“外间越查越严密,这寺庙也藏不了多久了,早晚会露馅儿。”他看向李和尚,问道:“道女不是要亲自来见卿女的么,怎么还不到?”
李和尚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道:“无量天尊,道女身份高贵,岂是吾等可以妄自催促的。且候着吧,快了!”
就在这时还是那个小沙弥敲了两声门,然后推门走了进来,喜道:“三位师父,道女已经来了。”
“哦?”屋里的三人连忙起身,李和尚说:“还不快请!”
片刻之后,在小沙弥的引导下,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走入厢房中,只见她头罩面纱,看不清面目,但只观身段,必定是个极美的人儿。
道女伸出柔荑,葱白的食指上挑着一枚令牌。屋内三人定睛一看,只见这令牌上有“天师”二字,和其他道众并无不同,但下面却还刻着“道女”,就显示出了持此令牌者的特殊性。
“卑职李达(巴尔噶、张有道)拜见道女!”三人见了令牌,不敢怠慢,跪拜在地道。
“起来吧”道女轻声道。
只是这声音太过于妩媚,让三人心中皆是一荡。
等他们站起来,道女直接走到主位上跪坐下来,动作优雅之极,但凡是人见了,都会有自惭形秽之感。
小沙弥也不管另三个师父了,而是小心地站在道女身侧,弓着身子侍候着。
“张氏卿女在何处,本尊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