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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自己这边没有丝毫的迹象表明是方国珍做的,但是派自己的儿子过来,如此‘诚实’,没有图谋,谁也不会信。
方关以为讲完之后,这两名大佬会大发雷霆,最不济也是破口大骂,谁竟然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
不愧是执掌一方的红巾军主帅和大师,如此能沉住气。
徐寿辉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这种道歉算甚么?”
哪有空手上门道歉的,最不济你也得带些东西才是啊,这才是徐寿辉生气的主要原因。
方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稳稳地施礼,接着朝门口挥手喝道:“抬进来!”
接着朗声唱道:“东海深处珍珠十枚,苦寒之地千年人参十枝,活血鹿茸十对,成年熊掌五对,血色丈余珊瑚一簇!”
说完后,方关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
徐寿辉心中此刻已经被深深震撼了,他哪里见过这些宝贝,金银财宝见多了,估计对方也是觉得那些东西太俗。
邹普胜更是两眼发直,大家都是苦哈哈出身,这种礼实在太厚重了,想不到方家在海上纵横之下,居然如此富庶。
“这。。。”
徐寿辉暗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方家的道歉我接受了!”
真尼玛丢人,邹普胜虽然有些忍不住,但也没像徐寿辉这么不堪,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徐元帅喊人入库。
邹普胜暗暗捏着拳头,心里怒火直窜,当着外人,也只好忍住,当初可是他保护的徐寿辉,怎么就被徐元帅一个人独吞了。
方关也没想到,一些礼物就轻易地将刺杀之仇摆平,烟消云散。
既然气也消了,方关寻思的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邹普胜老神在在地问道:“方公子,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人老成精的邹普胜可是看出来了,方家这次是有求于他们,所以才会主动道歉,要不人家谁鸟你。这次先一步问了出来,就是本着能否占些便宜的想法。
方关暗道,这些人不愧能在元廷的重重围困之下,建立属于自己的地盘,心思果然非比常人。
当下,方关抱拳道:“同是反元义军,我父亲希望李军师能去帮衬一二!”
这个方关表情不似作伪,上次经历借人一事,把这个徐寿辉折腾的天天都不能安心睡觉,何况是毫无渊源的方国珍,立即挥手拒绝道:“不借,不借!”
“这。。。”
这礼物都收了,现在却立即翻脸,方关顿时无语,有些为难的看着邹普胜。
这帮忙也得分时日,何况,方国珍那边以海上漂泊为主,这李兴泽去了又有何用?
邹普胜不解道:“元廷应该没空找你们麻烦啊?”
方关苦笑道:“邹大师有所不知,元廷已经派四川行省的孛罗帖木儿准备来攻打我庆元!”
虽目前看起来是海上霸主,但是在陆上只有小小的庆元一地,这发展速度如何能起来,跟方家不擅陆战有很大关系。
徐寿辉对此人毫无印象,便疑惑的望向邹普胜。
邹普胜苦笑道:“孛罗帖木儿乃是答失八都鲁的儿子,担任行省左丞一职!”
方国珍到底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惹的元廷居然指派行省左丞去攻打。
说起这茬,方关不由得气结道:“答失八都鲁不知从何得知我方家是原宋帝护卫,主动上书要来攻打!”
果然还是宝藏一事,徐寿辉暗暗向邹普胜送过去一个眼神。
邹普胜也没想到自家徒弟居然成了香饽饽,四下都有人借,当下慢悠悠地说道:“借人一事可以商量,只不过有什么好处?”
这帮穷鬼,死要钱的,都那么多宝贝了,依旧不满足,方关鄙夷暗道。
想起方国珍临行前的安排,方关点头道:“这个自然,不过我父亲交代,此事必须和李军师谈才可以!”
这下,徐寿辉和邹普胜都暗自偷笑,依李兴泽那死要钱的德性,和他谈,那无异于羊入虎口。
。。。。。。
现在颍州红巾军和邓州红巾军都被元军卡住,动弹不得,为方便行事,马大小姐请王权,李兴泽等人,一同去了新野。
“湖广行省原本划归白莲教的地盘,现在要孟元帅攻取西线,不知王元帅和李军师有何异议?”马大小姐开门见山说道。
王权和李兴泽都摇头,表示没有异议。
“以南阳府至洛阳一线,我明教负责东边,绝对不会对西线有任何想法,你们有何异议?”
王权和李兴泽依旧摇头。
眼见白莲教的人都这副德性,马大小姐急道:“你们好歹吱个声吧!”
这不说话反而有错了,王权是没话说,而李兴泽却无奈道:“这没什么好说的,确实没什么异议,只是担心汝宁城内的察罕帖木儿!”
汝宁府所在的位置正好卡在两军中间,如鲠在喉,让人非常难受。
现下,明教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分几路兵马从豫东直插豫中方向,手笔不可谓不大。
马大小姐俏脸上显出刚毅之色,坚定地说道:“为了让元军疲于奔命,只好出此下策,不然等元廷缓过劲,我们将处境更难!”
李兴泽默默地点了点头,现在几处红巾军面临的处境都差不多,湖广行省的西边就是答失八都鲁,并且对襄阳虎视眈眈。
而一直对黄州城觊觎的宽彻不花,更是联系上何思南,准备一举拿下徐寿辉部。
徐州那边的赵均用和彭大更是倒霉至极,居然用贾鲁的河工起兵造反,惹的脱脱竟准备亲率大军征伐。
众人都沉默下来,表面看起来红巾军在长江流域四处开花,但却被元廷的各个主要势力瞄上,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极为艰难。
马大小姐眼见这些大老爷们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酸楚,谁也不会想到,局势突然一下变得如此艰难,竟是谁也抽不出手相互协助了。
这个时候,孟海马突然闷声道:“弟兄们在西线已经遇到答失八都鲁的兵马了,看来我们有得打了!”
动作好快,孟海马这出兵还没几天,众人皆是惊讶,王权连忙关心道:“老孟你得小心了,答失八都鲁可不好对付!”
远的不说,就说答失八都鲁手底下的一名小小的千户,就能将邓州红巾军卡在城内出不来,而且还是率领的家丁杂牌军。
正当众人商议时,花少峰闯了进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悄声跟李兴泽说了几句。
李兴泽急忙站起身,抱拳道:“诸位,徐元帅急令我回黄州,恐怕无法在此耽搁了!”
说是军议,都快成了诉苦大会,白莲教和明教此刻倒才像是一对难兄难弟。
在场诸位纷纷疑惑不解,这个时候,黄州能有什么事情,于是抱拳相送。
“已经知道刺客是谁了?”坐在张君宝身后的李兴泽疑惑道。
“嗯”
冯飞点头道:“是方国珍派的人,此次专门让他儿子来黄州与徐元帅好像达成什么协议?”
方国珍还真厉害,分派两拨人刺杀红巾军的两个势力。海上势力?与黄州貌似也没什么关系,李兴泽始终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事能将徐元帅说服,还不记仇。(未完待续。)
第148章 火器的运用()
这老方家的基因确实不错,方关身材适中,而且模样颇为斯文,李兴泽怀疑他如果生在棒子国,绝对是万千少女的偶像。
方关也没想到,在中原驰骋战场,呼风唤雨的李军师居然如此年轻,虽早有耳闻,但真正见到时,才感到徐寿辉的魄力,这么轻易就将军权交给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手里。
“见过李军师!”方关虽然脸上丝毫不掩惊讶的表情,依旧行礼,不以他年轻就有任何怠慢。
李兴泽抱拳回礼道:“不知方公子有何要事与我商谈?”
此次徐寿辉叫李兴泽回来,一是要让他探方家的口风,二是看能捞点什么好处。
待落了座,方关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不知李军师是否知道孛罗帖木儿这个人?”
孛罗帖木儿此次差点就将李兴泽和张君宝困死在峨眉山,岂能不知。
李兴泽点了点头。
方关郁闷道:“我方家不过是在海上偏居一隅,竟被他们父子关注,据探子回报,孛罗帖木儿已统领水师不日将来攻打我庆元!”
常在海上漂的人,应该不会惧内陆水军。
李兴泽疑惑道:“海战和水战不同,方家何惧?”
一听此言,方关便知李兴泽不是完全的门外汉,苦笑道:“李军师应该知晓,蒙冲战舰只适合在河中,并不适合在海中!”
洋流和河流的流速力度不同,蒙冲战舰完全依靠人力来操作,李兴泽倒也是后来问起才知道。
方关继续道:“元廷水师多是四桅十二帆的风帆战船,而我方家,只有区区几艘,剩余的全是双桅战船!”
这下,李兴泽反应过来,别看方家在海上纵横,但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比不上元廷的战船。
李兴泽倒是想去海上见识见识,喃喃道:“我倒是想去,但我不懂海战啊!”
方关摆了摆手,笑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家父听说李军师懂火器!”
说起这个,李兴泽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元廷应该将火器运用到战船上了,不禁急问道:“他们的火器配备如何?”
别人不懂,但来自后世的李兴泽可是非常明白,热兵器和冷兵器的战斗,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直到此刻,方关才真正重视起来,之前方国珍说李兴泽懂火器,必然懂其运用,他们还不相信,直到方国珍讲起襄阳红巾军如何打新野时,众人才勉强相信。
这下又听到李军师问及火器配备,才知道这次没有请错人。
当下,方关立刻神色凝重的解释道:“火弹瓶这是基本配备,数量大概有百余,火铳六枝!”
“火铳射程多远?”
“约百丈!”
李兴泽立刻陷入沉思,古代版的手榴弹再加上火铳,虽说数量和质量都很一般,但如果对付只懂冷兵器接弦战的方家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方关没有打扰李兴泽,此战涉及到方家跟元廷谈判的资格,自然不敢有半分马虎。
李兴泽突然抬头笑道:“不知我过去能得到什么?”
方关犹豫道:“这个。。。恐怕我做不了主,李军师还得和家父谈了!”
“好,我便跟你走一糟!”
。。。。。。
李兴泽依旧选择了蓬莱酒楼的二层靠窗座位,他现在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安静的感觉了。
李兴泽突然感觉邻座有人,随意看了眼,是位年轻的姑娘,当下也没在多看,继续夹着菜吃着。
方乐自从跟随二哥来到黄州,待不住的她,四处乱逛,得知李军师已经回来了,正在和方关谈事,无聊之下,便来到蓬莱酒楼吃点东西。
邻座的那名年轻和自己相仿的小道士,正襟而坐,目不斜视,甚是仔细地夹菜,慢吞吞的。
方乐不禁有些好奇,这酒楼可不便宜,那道士桌上差不多有七八个菜,颇为精致。
这个道士左臂绑白丝布,头上包着红巾军,无疑是黄州红巾军的人。
方乐大感有趣,便坐到李兴泽对面,笑嘻嘻地问道:“黄州红巾军可真有钱!”
李兴泽抬头,这才仔细看清这名姑娘的长相,柳叶弯眉,鼻子微俏,樱桃小口,典型的江南女子模样。
李兴泽随即看了下自己桌上的菜,不禁暗道,肯定是跑堂的不知不觉中给自己上了这么多菜。当下尴尬地苦笑道:“姑娘见笑了!”
李兴泽朝桌上的菜一指,随意道:“一起吃吧,反正我一人也吃不完!”
方乐也是出身江湖,自是没那么讲究,点了点头,也夹着吃了起来,还边问道:“小道士,你在红巾军中是做什么的?”
整个黄州城,没有不认识李兴泽的。
李兴泽猜测这应该是外来的,琢磨了一番,便回答道:“我就是给人出出主意的!”
方乐小嘴一撇,似乎根本不相信李兴泽的话,年纪这么轻,给人打下手做做法事还差不多,想不到,道士也爱吹牛。
不过人家好心请自己吃东西,也就不揭穿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奔到二楼,看到李兴泽和一名姑娘正在桌上吃饭,当下一愣,不过没想太多,随即大声道:“军师,元帅相召!”
李兴泽点了点头,回头朝方乐笑道:“有事先走一步,告辞!”说罢,跟着来人便下了楼。
方乐这才明白过来,黄州城内叫军师的除了李兴泽还能有谁,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