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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之下,李兴泽双手抱拳,只得应了下来,心里暗自发誓,以后再开会有屁即使憋死也不能放出来,免的被抓壮丁。
“我也去!”
马大小姐斩钉截铁的站了起来喊道。
第16章 劫道()
一路上,骑着毛驴的李兴泽不断地唉声叹气。看他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马大小姐都忍不住想抽他。
马大小姐气呼呼地说道:“又不是让你去送死,怕啥?”
看到马大小姐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李兴泽不禁哀嚎:“我的大小姐,我可是军师,动手可不是我的强项!”
想起昨天的情景,李兴泽就恨的牙咬咬的。
马大小姐说她也要去南阳府探查敌情的时候,赵均用就赶紧跳出来,说什么马大小姐金枝玉叶,啰哩啰嗦了一大堆,众人也是纷纷劝解。
这下可是把徐寿辉吓坏了,马大小姐虽然带着人手,但那可是来黄州作客的,属于客军,哪能让客军去侦查,说什么也不同意。
本来马大小姐被说的有些摇摆不定,寻思是不是真不能去,不然众人的反应不会这么大,另外就是元兵来攻打黄州,好像真不关他们太多事,到时候顶多助助拳也就算承了香火之情了。
但是她看到李兴泽眼中有一丝戏谑,顿时急眼了,感觉好像被战斗力为五的渣渣嘲笑是一种耻辱,说什么也要和李兴泽一起去。
这下可好,最起码还得安排一个人。
一群大老爷们都愿意当缩头乌龟,还不如一名女子,气得徐寿辉在议事厅里吼得房顶上的砖瓦都快震了下来。
要不说邹普胜是人精呢,邹道士装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慢悠悠地就说道:“贫道(自从他从李兴泽嘴里知道咱家是太监的称呼就改了)这两天得督促练兵一事!”
我草,这话说出来也不嫌脸红。因为是老朋友了,徐寿辉也就给了这个面子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下倒是把李兴泽弄的急眼了,你啥时候练过兵,最近都是我在练,这师傅当的,也太厚脸皮了。
邹普胜眼睛都不带斜视一下的,正襟的坐在那里。众人一瞧,赶紧出手,再不说就没得编了。
“我得继续审问那几名元兵探子,看还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倪文俊不甘示弱,赶紧汇报道。
尼玛,都审了一晚上了,那几个探子连进过几次窑子,有哪个相好都说出来了,还能审出来个屁。对于倪文俊这个明教的无间道,徐寿辉是死活看着不顺眼,正想找茬,后来觉得要顾全大局,想想还是算了。
反正千奇百怪什么理由的都有,直让李兴泽看的瞠目结舌。
最过分的是有个看起来估计是红巾军里的一名小头目,满脸刀疤的大汉扭捏地说他要给隔壁的王大娘挑水。李兴泽听的差点没吐血,这他娘还是欺压良善的红巾军吗?
众人听了也是偷着一乐,你没把王大娘抢过来当媳妇就不错了,还帮人挑水,糊弄鬼呢。
赵普胜反正早就想好理由了,和齐大旺交易兵器的事情,感觉众人说的差不多了,于是慢慢地站起来,刚开口要说的时候,直接被邹普胜打断了。
“师弟,你要护卫李军师的安全,不必多说了!”
邹道士一句话直接将赵普胜打死,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道士办事太绝情了!不过我喜欢,李兴泽见赵师叔气的差点没被过气去,乐得直咧嘴。
还是邹老道有办法,看着邹普胜朝自己挤眉弄眼,徐寿辉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立刻拍板,就你们三个了。最后还叮嘱一定要照顾好马大小姐,然后就散会了。
“钢铁锅,含眼泪喊修瓢锅。坏缺烂角的换新锅瓢乱放。风雨里追锅,无泪缝把层烟囱,铁锅还扩内雨窝,锅会病!”
想起可能要命殒南阳府了,李兴泽索性也放开了,亮起嗓子唱起了海阔天空。
“赵将军,他这是唱啥呢,咋这么难听呢?”
听着凄惨无比的嗓音,马大小姐差点没从马上晕了下来,知道李兴泽的心情不太好,悄悄地跟赵普胜打听起来。
赵普胜摇了摇头,他听过人家唱小曲,也都是哥哥妹妹的,什么时候听到有人还唱锅呀瓢呀的,低声解释道:“估计海外的人唱歌都这么个味!”
“哦”
当下马大小姐也不多话了,只是觉得这样走太慢了,照这速度到了南阳府也猴年马月了,于是回头朝李兴泽嗔道:“你就不能快点!”
“大小姐,这是驴,不是马!”
李兴泽哭丧着脸解释道。他倒是想快,问题快不了,他又不会骑马,因为这个事还被马大小姐耻笑了半天。
李兴泽以前骑自行车的时候,常和同学之间笑称骑驴,想不到这下真的骑驴了,还是骑得一匹半大的毛驴。这毛驴走起路来,也是晃晃悠悠的,不但晃着人头晕,还扯着蛋疼。
这离开黄州还不到半天,李兴泽就嚷嚷着休息,眼瞅着这都第四次了,马大小姐实在忍不住了,揪住李兴泽的耳朵,正要开口骂,一群人从山林里蹦了出来,高喊打劫。
马大小姐是什么人,又是什么出身,看到这群衣衫褴褛的穷叫花子敢来打劫,止不住的哼声冷笑。
她义父郭子兴是什么人,在绿林道中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而且手下的一些红巾军将士,哪个在绿林中没干过打家劫舍的勾当,眼前这点劫道的,还真不在她话下。
想不到,今天会遇到劫道的,还劫到祖宗头上来了。马大小姐不自觉地手上的力气慢慢变大。
“哎哟,大小姐,手下留情啊!”
李兴泽的耳朵都快被马大小姐拧下来了,痛的眼泪直流,呼喊出来。
马大小姐这才想起来,还扭的李兴泽的耳朵呢,赶忙松开了手,抽出腰中的宝剑,就要冲上去教训这群不开眼的小毛贼。
李兴泽呲牙咧嘴的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拉住了马大小姐的衣袖,嘱咐道:“别下死手!”
马大小姐点了点头,和赵普胜一起冲了过去。两个人犹如狼入羊群,噼里啪啦的还没几下,就把领头的几个打翻在地。
“点子扎手,撤!”
打劫的人群中,有个类似头目的人喊了出来。人群轰的一声,就撒丫欢子的全跑到树林里不见了身影。
平时觉得马大小姐威风凛凛的样还看不出来啥,真动起手来,把李兴泽吓了一跳,比起赵普胜,那身手,真是不遑多让,几乎一脚一个,这得多大力气。
看得出来,赵普胜的武艺虽然比较糙,但胜在反应快,出手敏捷,而且有把子力气,着实让李兴泽大开眼界。
李兴泽一眼看出这群劫道的肯定是吃不饱饭,被逼上山的,一个个胡子拉碴,面黄肌瘦的样子,而且手里拿的兵器,都不叫兵器,许多人拿的烂树枝就跑了出来。
更不用说衣服破破烂烂的,还露着大腿,可见这群人生活困苦到什么地步了,所以他才嘱咐马大小姐不要下死手。
看到被打翻在地的几人,可怜巴巴的样子,眼神中充满着惊恐,李兴泽的心一下仿佛被人揪住,鼻子顿时有些发酸,蹲了下来,好言安抚道:“莫怕,我们不是坏人!”
刚才马大小姐和赵普胜的表现,在李兴泽眼中堪称完美,但是在这群劫道的眼里,却如同洪水猛兽一般。
此刻见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对他们好言说道,心里仍不肯放松片刻,一个个都神情紧张的盯着李兴泽,担心这个道士是个笑面虎,估计心里还指不定怎么盘算的收拾他们。
“看你们把他们吓的!”
李兴泽对马大小姐佯怒道。接着伸出手将一名面色黄蜡的年轻人拉了起来,继续好言说道:“你们好好的为什么出来干这无本的买卖?”
此刻马大小姐也发现了些端倪,这群人明显就不是混绿林的,瞧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分明就是活不下去的普通百姓,没有了活路,这才落草为寇的,只不过心里有些委屈,埋怨李兴泽不厚道,好像她和赵普胜做了恶人,他李军师最后出来做好人。
瞧见马大小姐委屈的模样,赵普胜暗骂李兴泽太卑鄙,接着出口劝慰道:“大小姐,我师侄的人品有点差。。。你多担待就是了!”
马大小姐白了一眼赵普胜,有这么安慰人的吗,何况李兴泽的人品不是一点半点的差劲。
好不容易,李兴泽也问明白,这些是从德安逃难过来的百姓,实在是当地的盗匪闹的太厉害了,每天整的人都没活路了,寻思着这边离的红巾军近些,最起码安稳了许多。
乱世之中,百姓太苦了,李兴泽唏嘘不已,打定主意的他,打算让这几人带路,他想去了解一下这群人是怎么生活的,顺便看看能不能帮衬些。
“师侄,那我们。。。”
赵普胜一看师侄又开始当烂好人了,出口正要劝他赶路要紧,谁知,李兴泽摆了摆手,略有些低沉地说道:“师叔,能帮一点是一点吧,这些百姓太苦了!”
听到这话,赵普胜不禁黯然,毕竟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知道百姓的难处,也就同意了跟着一起去看看。
马大小姐自然是跟着一起上了劫道人群所在的龙王山。
第17章 张君宝()
龙王山的这帮劫道的,是德安那边一个冯氏家族的人,拖家带口的足有了几百口子人,瞧着眼前稀稀拉拉在山里面的人群,李兴泽也顿时愣住了。
刚才给他们带路的那个面黄肌瘦的汉子名叫冯飞,是冯老族长的儿子,把他爹招呼出来后,还不待近前,冯老爷子颤悠悠地跪倒在地,连声呼喊道:“冲撞了红巾军的各位英雄,请恕罪!”说着,就要给磕头。
马大小姐一个箭步上前,扶起了冯老爷子,俏脸一红,惭愧道:“是我们不明情况在前,该是我们道歉才是!”
一开始,冯老爷子以为这几个人是要来找他们算账,他们连家都没有了,哪里还在乎什么身外之物,在乎的不过是冯家的血脉。以冯老爷子的处世经验,待看了李兴泽等三人的面相,分明是面善心慈的好人,也就放下心来。
“你们平时吃什么?”
李兴泽看到无论是老少妇幼,皆是面黄肌瘦,想到这几百口子人每天在山上待着,估计也吃不了什么东西,皱着眉头问道。
冯老爷子叹了口气,眼中噙着泪花,颤巍巍地讲道:“哪里有什么吃食,连着山上的野菜都挖的差不多了。凡是能吃的全吃了,要不飞儿也不会带人去劫道!”
冯飞有些尴尬地插嘴道:“谁知这刚下山,就看到几位,所以。。。”
既然是才做这个行当,并无劣迹,而且瞧这本性都不坏,李兴泽有心帮一把,但考虑到黄州红巾军也极度缺粮,这下有些犯难。
说起粮食,无论是明教还是白莲教,多是靠教徒的提供,勉强度日。平时有些捉急了,直接就动手抢了,虽然极有分寸,但也是终归不好,如果现在将冯氏家族的人安排过去,肯定会因为粮食问题闹僵起来,依李兴泽对黄州明教的理解,肯定会折腾一番。
看到李兴泽眉头紧皱,马大小姐也猜到了个中缘由,这个她实在无能为力,毕竟明教和白莲教的矛盾由来已久,也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插手的,再说,事涉黄州,她一个明教的人也不能多管闲事不是。
赵普胜趁的这个空当将李兴泽拉到一边,然后悄悄地咬耳朵道:“师侄,你和蓬莱酒楼的崔莺莺的关系应该不错吧?”
“嗯,大概是吧!”虽然不明白师叔为什么这么问,但李兴泽想了想,他和崔莺莺之间好像很谈的来,崔莺莺对他也不反感,于是老实回答道。
赵普胜一拍大腿,然后神神秘秘地说道:“师侄,你可以找崔姑娘帮忙啊!”
“她?”
李兴泽有些不解,不是粮食的事吗,她一个酒楼的老板家闺女能做什么。再看赵普胜的神情,李师侄觉得怎么师叔上上下下都透着一份古怪呢,直接说崔姑娘的事就行了,你还把人拉到一边,说的这么隐秘。
“老崔家还经营的别的一些产业,比如粮食。。。”看李兴泽被自己已经说的糊涂了,赵普胜赶紧低声说道。实在是太多的话不能说的太明白了,点到即止,相信李师侄明白他的意图。
“哦”
李兴泽这才反应过来,马大小姐是明教的人,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比如这崔老板还经营着别的产业,估计白莲教里知道的人也不多。以红巾军的德性来看,逮住一只羊就狠薅羊毛,非把崔老板家吃的家破人亡不可,而且让明教的人知道了,肯定也要分一杯羹。
既然如此,那下一步就好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白养闲人,得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