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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泽惊诧,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大小姐,莫不是你打算用这千余人马去跟王宣大军打吧?”
马秀英道:“正是!”
李兴泽恍然明白,之前马秀英便说过这事,元廷派贾鲁治理水患,而徐州红巾军多是河工,扰了工程,脱脱早已布局徐州,料想必有后手,这王宣兵马恐怕只是先锋。
他皱眉不解,问道:“这王宣是何人?以前并没听说过此人!”
马秀英道:“这王宣本是富豪之家,手下有盐丁五千,后又招募了不少地痞之流,脱脱便给了淮东元帅一职,此时已经拥兵五万!”
李兴泽思忖,此时要赶到盱眙,几人恐要折返江都,从高邮府而过。张士诚在江北肯定必有准备,这运河上说不得要多番波折了。
马秀英见他沉吟不语,便知他心中所想,说道:“李军师,我们不妨弃舟步行!”
李兴泽暗道,大小姐的提议倒是不错,眼看这战事在即,容不得水路上被张士诚的人马耽搁了。
他长叹一声,转而向着沈富,说道:“沈兄,接下来舟车劳顿,一路凶险万分,你还是与我等分道较好!”
沈富哪肯同意,与李兴泽相交莫逆,无话不谈,岂能在此时弃他而去。
李兴泽劝道:“沈兄心意,李某铭感五内,只是此行多有坎坷,希望沈兄三思!”
沈富暗道,自己没有武艺傍身,这一路上尽是拖累。当下便点头同意了。
傍晚时分,几人趁着夜色赶到了江都,沈富买了些马匹赠予李兴泽等人,与众人依依作别。
李兴泽自和沈富相遇以来,相互间如兄弟般,而沈富也如贵宾般招待,没有丝毫的怠慢,心中隐隐有些不舍。
沈富笑道:“李兄弟莫要矫情,我这边打理好,便会去定远找你!”
李兴泽目送沈富进了江都城门,大喝道:“我们走!”张君宝几人纷纷扬鞭,绝尘疾奔。
陆路上行走,和水路不同,几人从江都折而西行,直奔天长而去。
北宋包拯就在天长担任过县令,要不是张君宝偶然提及,李兴泽还真不知此事,他突生兴趣,问起了包拯轶事。
话说天长流传最广的,莫过于包拯巧断牛舌案。一人想要陷害邻居,便割了邻居家黄牛的牛舌头,包拯略施手段,便引得真凶前来诬告,从而破案(当时杀牛是违法行为)。
几人纵马匆匆,而且个个身携兵器,引的路上不少行人侧目,第二日便赶到了天长汊涧镇的釜山脚下,天色渐暗,马秀英身体不适,众人便驻马停歇。
几人盘膝坐下,分食干粮,却见山脚弯道处,出现一名身披袈裟的僧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那名僧人步履沉稳,摆袖之间,神态若定,似是功夫不错。
张君宝见到来人,心中警觉,立时起身,喝道:“来者何人?”
那僧人笑了笑,微胖的脸庞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不慌不忙地将手伸向怀中,说道:“红巾贼寇不识也就罢了,罗铣还不知道我吗?”
罗铣此刻转过头来,定睛细看,眼中露出些许惊恐,忽地起身大叫:“福闻?”
那僧人从怀中掏出两个金刚圈,冷笑道:“可不就是小僧吗?”
李兴泽等人哪还不明白,遇到了释教中人,纷纷起身抽出兵刃。
罗铣瞬间冷汗流了下来,向着众人低声解释,说道:“此人乃是释教福闻,功夫深不可测,唐珏便是为了躲他,故而消失不见踪影!”
李兴泽见到罗铣紧张的模样,心下巨震,想不到这福闻如此厉害,竟能将护陵使逼到这种田地。
张君宝首当其冲,挥动真武剑,一个起落,便横剑朝福闻扫去。
福闻一早便已知晓七星龙泉剑被他们夺走,再次看到真武剑,心中恼怒,似是不惧剑身之利,双手持金刚圈,交错来扛。
铛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刃撞到了一起,张君宝只觉得对面犹如山石般的坚硬,吃不住力气,霎时间便被击的倒飞而去,落地连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福闻纵身前跃,又前进了几丈,顷刻间便要冲到张君宝面前。
罗铣和李兴泽纵身前来,一左一右分别抵挡福闻,身后便是邓友德,卞元亨和马秀英。
福闻停驻,转寰一圈,嘴角微笑,并不动手,轻蔑地看着将他围住的五人。(未完待续。)
第23章 纠缠()
福闻不住地冷笑,说道:“各位的价钱都不低,看来释教这次要拿下这大功了!”
张君宝似是胸口憋闷,哇的一声,口中鲜血喷出。
李兴泽急道:“师兄,如何?”
几人虽然将福闻围住,紧握兵刃,无人敢动一下,此刻心中皆是大惊,武艺高强的张君宝尚撑不住一招,这福闻不好对付,恐怕合众人之力,也奈何不得分毫。
张君宝强撑身形,朝罗铣打了个眼色,说道:“师弟,你们先走!”
张君宝说罢,一声大喝,与罗铣一并踏出。
福闻身形一晃,扑到李兴泽身前,不待众人反应,便将金刚圈砸下。
李兴泽心知不可力扛,匆忙之下避开,剑身一抖,便朝福闻刺去。
众人手持家伙,刀光剑影闪过,兵刃齐齐挺上。
福闻双手持金刚圈,连连挡住众人兵刃,连续将腿踢出,将几人陆续踢翻在地。
李兴泽胸膛中了一脚,半躺在地,痛的一时之间竟起不了身,四下看去,马秀英等人个个都面色苍白,邓友德嘴角挂血,几人都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只剩张君宝和罗铣连展身形,缠住了福闻。
正当李兴泽准备起身时,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喊杀声。
福闻哈哈大笑,与张君宝二人交手的同时,边叫嚣道:“我的人一来,你们谁也别想跑!”
李兴泽等人的行踪早已暴露,福闻昨日已联系上集庆路中的福寿。
身为南台御史的福寿,暗中调集了百余兵马一路尾随而至,待福闻将几人打倒,便来捉拿。
这时,李兴泽等人的身后,慢慢出现了百多余人的元军,当头几人骑马迎面而来。
李兴泽暗道,恐怕这次真是插翅难飞了,即便元军不来,光是福闻一人,我们也打不过。
李兴泽面露悲戚之色,暗叹一声,强撑身子,勉强站了起来,待看到柳眉紧皱的马秀英,苦笑道:“莫要想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
张君宝虽与福闻在缠斗,但是李兴泽的话却一字不差的听到,心中一凛,暗道,师弟都如此不看好,难道我们真要陷在这釜山了?
马秀英并不答话,看到依然缠斗的张君宝和罗铣,登时大怒,说道:“快去帮忙,凭得废话多!”
李兴泽也知想多,不敢迟疑,与刚起身的邓友德和卞元亨一同重新围了上去。
就在元军距离众人还有约莫百丈时,邓友德再此被打出战圈,摔倒在地。
邓友德痛地呲牙咧嘴,狠抹下嘴角溢出的鲜血,正待起身,忽听到另一边的山脚弯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他心下一惊,待看到渐渐奔出的人,脸上惊喜万分,大声呼喊:“父亲,大哥,我们在这里!”
来人正是邓顺兴和邓友隆,看到众人正在围攻一名僧人,似是苦战不下。
邓顺兴也望见远处另一边的元军,面色凝重,大喝道:“弟兄们快些,掩护大小姐!”
自从接到马秀英的传讯,邓顺兴点了两百余名骑兵,不敢有片刻耽搁,赶到这里,见到此时危机,不禁心道,幸亏及时赶到,不然后果无法想象。
他朝邓友隆打了个眼色,两人即刻分兵出来,邓友隆率领几十骑朝福闻围了上去,而他却率兵直奔福寿的兵马。
邓顺兴犹如一阵旋风,不消片刻,便冲进了元军的队伍,手下的红巾军将士如利剑般穿入。
有了邓友隆的加入,李兴泽等人赶紧撤出战团。
福闻被几人纠缠,心中早已恼怒,此刻又被骑兵围住,不由得加大手中力气,一个起落,将几名骑兵扫到马下。
李兴泽退出战圈之后,终于有了喘息之机,心道,这个福闻如此厉害,不能在此穷耗,以免夜长梦多。他当下赶紧喊道:“师兄,赶紧上马!”
福闻岂肯轻易放过李兴泽,在人群中瞥见他的身影,大喝一声,直扑过来,挡在身前的骑兵仿佛不存在,无一合之敌,连续被金刚圈打落马下。
李兴泽瞧见这一幕,思忖这福闻如此境地之下,依旧不放过他,来援的红巾军反而不断损失,登时勃然大怒,手持腾空剑,挽了个剑花,又冲上前去。
李兴泽每日抽空之余,便跟张君宝习的一招半式,仗着身体强化,身手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如蛟龙翻云,一剑刺向福闻。
邓顺兴所率领的人马,都是近几年跟他在盱眙抗元的乡民,无论战力还是信念,都远非别处一般的红巾军士兵可比。
这些红巾军骑兵将这百余名元兵冲散,便回转马头,毕竟此次的任务只是救人,这里属高邮府属地,不能多作耽搁。
邓顺兴与福寿战作一团,无暇分身去指挥,其余骑兵见状,也只好围将上来,一边驱赶四散的元兵,一边来帮主将。
那边乱作一团,李兴泽这边更是苦不堪言,张君宝等人已上马,而他却被福闻纠缠住,依仗眼疾手快,四下游走,避免正面交手,其余骑兵只能尽力掩护。
已经准备策马扬鞭的张君宝,登时一急,便要翻身下马助战,却被罗铣一把拦住。
罗铣道:“我去吧,等会儿你还得接应上李军师!”说罢,便从马背上翻滚下去,主动迎战福闻。
罗铣虽身手不错,但跟福闻仍旧差距较大,此刻没了张君宝的牵制,而李兴泽又是一味闪躲,他才不过和福闻刚刚接触,便被金刚圈击在胸膛,倒飞出几丈之远,落在邓友隆身边,登时昏了过去。
邓友隆虽不识罗铣,但也知是自己人,慌忙下马扶了上去。
骑兵近战便如同没了牙的老虎,对于福闻来说,没有丝毫威胁,反而犹如靶子,追赶李兴泽之余,将骑兵轮番打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几十名骑兵竟然折损大半。
李兴泽思忖,不能再躲闪下去,不然损失会更大。当下咬牙,正面迎了上去。
福闻心中窃喜,略施小计,这李兴泽便上勾,当下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将身上余力全部集中在双手,朝他砸了过去。
第24章 打个埋伏()
就在两人兵刃接触的一瞬间,李兴泽忽然向后空翻,闪过福闻的金刚圈,侧身翻转,一招白蛇吐信,直取福闻。
李兴泽的速度之快,令福闻措手不及,匆忙回手金刚圈护住前身,却不料闪电般的腾空剑依然点到钢圈上,将他击退几步。
福闻大惊失色,料不到李兴泽会突然有此奇招,闪避他凌厉的剑影,又连退几步。
李兴泽使出保命绝招,乃是前几日张君宝刚教他的剑法,只有区区几招,但他身体灵活,力气也大,倒也不费劲。
这两人在这里单打独斗,而邓顺兴那边也是和福寿纠缠起来,众人骑在马上,又分成两拨,参与进来。
福闻虽然被李兴泽一时制住,但迅速反应过来,依旧没有放过李兴泽,反倒稳住身形,缠住了他,周围虽有众人,但无奈插不进手。
李兴泽躲闪之际,心道,原来这个和尚是真要留下我。当时一急,身形顿时出现了破绽,被眼疾手快的福闻瞧见,迅速打来,将他一脚踹飞。
张君宝一直紧随两人战团,瞅见李兴泽脱离,赶紧挥剑上去,一把将他拉到了马上,纵马便跑。
众人登时反应过来,纷纷打马便跑,不再纠缠,福闻气得又将几名红巾军士兵打在马下,无奈自己想抓的几个重要人物渐渐远去,只得回头。
福闻见到邓顺兴迎面冲了过来,似是急着追赶那帮人,当即怒火冲天,一个起落,两个金刚圈脱手而出,重重的击在他身上。
邓顺兴趴在马背上,竟是昏了过去,竟恍然不知,任马匹带他远去。
众人刚驻了马,李兴泽便忍不住,大口将血喷了出来,捂住胸口,呲牙咧嘴的喊道:“痛死我了!”
张君宝连忙回过身子,给李兴泽推宫活血,这才让他好受了些。
众人刚喘了口气,忽听后面响起一阵马蹄声,正是邓顺兴所带的人马,刚在远处路面,就听得许多骑兵叫道:“将军出事了!”
“啊”邓友隆和邓友德这时也看到自家父亲趴在马上,慌忙奔马上前,拦住了马匹。
邓顺兴双目紧闭,一动不动,马秀英过去把脉,着急道:“附近可有医馆,邓将军的脉象都快没了动静!”
这下众人都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