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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期望能进行接弦战,故而都朝战舰靠了过去,结果被元军的弩箭射中不少。
不少明教的士兵倒在船上,或翻身落入河中,此时的河面上殷红的鲜血,犹如朵朵璀璨的玫瑰,凄静的绽放着,缓缓的渲染出一片瑰丽的月状。
刚才赵普胜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攻击信号!意味着只要红巾军发动攻击,李兴泽等人就会被元军瞬间射成刺猬,幸亏赵师叔这个老油条知道明教的信号,不然这次白莲教的几个人就算冤死在这里了。
想明白缘由的李兴泽止不住胸中的怒火,没有想到明教这么卑鄙,居然借刀杀人,要不是有师兄和赵师叔,自己这条小命就丢了。
刚经历生死之间的李兴泽越想越气,浑身颤抖地抽出腰中的宝剑,顿时满脸寒霜,怒喝道:“杀出去,咱们上别帖木儿那里去!”
想不到这次要与元军并肩作战了,小船上的几人都明白李兴泽的意思,一会儿红巾军放箭,他们肯定撑不住。
就在赵普胜将船头别向蒙冲战舰时,李兴泽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别贴木儿的方向喊道:“别帖木儿,一起杀出去,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别帖木儿也是看到李兴泽几人攻击红巾军时才想到的,原来别人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杀掉李兴泽而已。刚才李兴泽喊话意思无非是要条船,让元军别攻击他们。
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生与死之间,只要逃出去,然后双方在清算,别帖木儿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活着冲出去,怎么着都行。
何况,李兴泽这边虽然只有几个人,但都战力非凡,联合起来,未必不能活着出去,想到这里,别帖木儿赶紧吩咐另一条船将绳子抛向了赵普胜。
接到命令的元军不敢迟疑,慌忙连连抛出三四条绳子,张君宝接过绳子一把揽住李兴泽的腰,双腿一蹬,飞身上了船。而赵普胜与冯飞,已经先一步上来,拣起元军遗落在甲板上的弩弓,朝明教的红巾军射了过去。
双方虽然都在甲板上,但都刻意拉开了距离,张君宝挡在李兴泽身前,将剑横在胸前,极为嚣张的瞪着四周面色不善的元兵。
又一条蒙冲战舰被明教的红巾军冲了上去,现在剩余的两条战舰身边又有不少渔船围了上来,一时之间,蒙冲战舰的速度仍然没有冲起来,不少明教的红巾军开始往船上扔抛钩,挂住后往船上攀了上来。
元军此刻哪还顾得上与明教的几人对峙,纷纷拿上刀开始对爬上船的红巾军对砍起来。
赵均用和冯飞也扔掉了弩弓,朝船帮那里爬上的红巾军砍了去。
张君宝眼见靠近他们的船帮处又爬上了几个明教的红巾军士兵,将李兴泽轻推到船舱暗处,飞身过去,一个鹞子翻身,剑身轻抖,瞬间几名红巾军捂着脖子渗出的血,没来得及发声就翻身落下了水。
“保护师弟!”眼见赵普胜和冯飞杀的这么慢,张君宝也不再保留,朝两人喊了句后,朝明教的红巾军扑了过去。
既然有张道士出手,那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冯飞手持竹竿,将近身的渔船挡开,而赵普胜继续拿起手中的兵器护卫在李兴泽身边。
天神出世般的张君宝,对着爬上船帮的明教红巾军士兵犹如砍瓜切菜,船帮上的红巾军士兵“扑通扑通”接二连三的掉到河里,眼见船头上已经没了红巾军,剩余的元兵赶紧继续抄起桨,奋力划船。
“兀那道士,来帮帮我!”
两条战舰速度不一,眼看要拉开距离时,别帖木儿赶紧朝张君宝喊了过来,他们这边真有些杀不过来层出不穷爬上来的红巾军。
凭什么要帮你啊,张君宝才不理会扯着嗓子喊他的别帖木儿,装作没看到。
在别帖木儿看不到的地方,李兴泽悄悄的指了指还被绑在船头的平章和尚时,张君宝顿时明白了师弟的意思,纵身弹到半空,道袍的长袖一挥,如流云般飘荡,豪气干云地喊道:“你们别管,快去划船!”
看着还有些发懵的元兵,别帖木儿挥刀砍倒一名红巾军后教训道:“愣着作甚,快去啊!”
众人眼前一花,张君宝落在甲板上身形还未站稳,好似穿花蝴蝶,连续在上了船的红巾军士兵身旁穿梭而过,只要被张君宝近了身的红巾军士兵,都倒在了地上。
两艘蒙冲战舰已经开始渐渐发力,一前一后分别冲翻了最后挡在前面的小渔船,飞速远去,河面上留下浅浅地水痕。
河谷里散落着七零八落地渔船,还有一片片被染红的河水时,受伤的红巾军士兵不停地发出痛苦地哀嚎,好不凄惨。
“啪”
马大小姐眼见如此顿时怒气冲天,冷不丁地直接甩了廖永安一个耳光。
廖永安淬不及防挨了一巴掌,但是不敢发作,自知理亏的捂着脸站在一旁,低着头。
“二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吗?”马大小姐肩膀不断的剧烈颤抖着,近乎绝望的红了眼眶,声嘶力竭地喊道。
瞧着小妹眼中噙着泪,全身颤抖哀痛欲绝的样子,郭天爵心知这次李兴泽等人逃脱可能难以善了,禁不住头上冒出冷汗,声音有些发颤道:“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毕竟郭天爵这次借刀杀人也是临时起意,当时只是想削弱白莲教的势力,哪里知道李兴泽等人毫无损伤,反而是明教这边损失惨重。
第70章 矛盾()
两教虽有分歧,但是明刀明枪的来,恐怕两教又要生什么事端了,而且可能还要引发绿林道上的唾弃。本来想着要是此次计划成功,不知内情的人也说不出什么,但是没想到,棋差一招,这后果,恐怕不是郭天爵能担待得起。
河水两侧低矮的青山连绵不断,随着飞快掠过两侧的绿树,船底与河水激烈碰撞,不断的哗哗作响,
张君宝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趁着元军不备,拽起平章和尚的胳膊,一招气冲霄汉,宛如飘逸的白鹤,自甲板上优雅的腾空而起,翻身落到了李兴泽等人所在的船上。
张君宝还来不及高兴终于将人带了回来,只听噗噗两声弓弦声从背后响起,大吃一惊,侧翻倒地。
“师兄!”
眼见别帖木儿那边射来弩箭,却根本来不及提醒,张君宝和平章和尚就双双倒在了地上,李兴泽目呲俱裂地喊道。
赵普胜眼见元军动手,心道不妙,赶紧上前护住了李兴泽,冯飞直奔正奋力划船的元兵砍了过去。看着面露凶相的冯飞,元兵纷纷慌忙逃窜,都直接跳下了河。
李兴泽呆呆地望着在船头上一动不动的师兄,想到自从和张君宝相识后,不断地跟随自己奔波,而且处处维护他,保护他。
想到这里,李兴泽鼻子阵阵发酸,一下没忍住,眼泪和开闸似的,涌了出来,迅速上前扑通一声,直直跪在张君宝身旁,垂下了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绽放在船板上。
张君宝呲着牙,忍痛揉了揉刚才一不小心闪了的老腰,疑惑地坐起来,看到在身边泪如泉涌并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李兴泽,奇怪道:“师弟,你咋啦?”
“啊”
李兴泽听到张君宝的声音瞬间怔住了,抬头看清楚张君宝好端端地坐在他面前,异常惊诧,泪水朦胧了双眼,赶紧胡乱抹了两把眼上的泪水。
待看清楚张君宝那张刚毅的面容时,李兴泽情不自禁的吸了下即将流淌的鼻涕,脸上瞬间阴转晴天,咧嘴道:“我还以为师兄你。。。”
此时李兴泽他们所在的战舰由于没人划,速度已经慢了下去,轻快地划开河面,静静地游走。
张君宝望着已经留下道影子别帖木儿所在的战舰时,朝旁啐了一口,忿忿不平道:“别让道爷下次逮着机会,非弄死他不可!”
想不到张道士这么记仇,赵普胜翻了个白眼,幸亏这是没事,要是有事,还不知道要怎么着呢,赶紧上前扶起了还在揉腰的张君宝,好心的提醒道:“下次小心点,这次是你命大!”
“屁,是我功夫好!”张君宝一听这话不满意了,赶紧争辩了出来,明明是他听见弓弦声翻了下身。
赵普胜也懒得和张君宝计较,这才想起,旁边还趴着一位呢,待看到平章和尚后背上直愣愣地插着根弩箭,晃都不晃一下。不禁慌了神,赶紧上前搀扶并关心道:“大人,你怎么样了?”
张君宝和李兴泽也才刚发现平章和尚中了一箭,都蹲了下来,看平章和尚目前的情况。
要知道,他们的任务是营救平章和尚,先不说和明教动了刀枪,这平章和尚不明不白的死在他们这里,不敢说白莲教高层的人有想法,一顿责骂是跑不了的。
平章和尚忍着胸口的剧痛,待看到船上就这么几个人,而且个个左臂绑着白布时,就知道这是白莲教的人,至于脸庞略显稚嫩的,就是他刚才所见的李兴泽。
而张君宝,胳膊上却没绑着白布,虽有些疑惑,但以身犯险刚才救了他,也没多余问了出来。
平章和尚感觉体内的生机正在慢慢流失,喘着粗气道:“我怕是不行了,临死前还能得到你们几位弟兄拼死相救,也算是值得了!”
看到平章和尚好像真有些撑不下去的样子,赵普胜大吃一惊,慌忙查看平章和尚的中箭部位,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心里暗叹一声,失望得对着李兴泽等人摇了摇头。
似乎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平章和尚深吸了一口气,赶紧道:“宽彻不花和丞相已经闹翻,宽彻不花要攻打黄州,只能从他亲家何思南那里调兵了!”
“何思南?”李兴泽不由得自言自语重复着,这个名字太陌生了。赵普胜赶紧插嘴解释道:“HN元帅何思南!”
“嗯”
平章和尚点了点头,接着清了下沙哑的嗓子说道:“诸位白莲教的弟兄,并不是我挑拨离间,上次冯强被告密,我听说是明教的人干的!”
回想到冯强那么轻易就被暴露了出来,李兴泽十分不甘心,早在之前就猜到是明教的人干的,立即咬牙切齿地追问道:“能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平章和尚感觉自己快不行了,使劲的说道:“据说来头很大!”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歪头倒在了赵普胜怀里,一动不动。
此刻,只有冯飞在划着桨,但这么大的船,他一人也无济于事,船身被潺潺流动地河水渐渐地推向了岸边。
李兴泽缓缓地站了起身,默默地看着岸边起伏山峦中层叠茂盛的丛林一声不吭,此刻安静的水面上除了河水的流动声,在无其他。
宽大道袍下的李兴泽,显得格外单薄,身形随河水冲击岸边而随波逐动而不停的上下晃动,不禁感到鼻子阵阵的发酸,忍不住唉叹了声。
众人辛辛苦苦奔波了这么长时间,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而且差点还被明教得逞,最后还从平章和尚那里确定是明教的人在陷害冯强。
虽然冯飞嘴里不说,想起堂弟差点命丧南阳府,止不住的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冒起,眼中不断地在冒火。
虽然不知道平章和尚在白莲教中的地位,但好歹是教中的弟兄,众人将平章和尚葬在了岸边,一直沉默不语地李兴泽突然扭头问道:“师叔,咱们白莲教在南阳府有落脚的地方吗?”
“嗯”
赵普胜想了想接着说道:“崔姑娘的米店后有个小院,咱们可以落脚在那里!”
谁也没想到,平章和尚会突生变故,关于元廷龙脉的消息又断了,李兴泽刚才主要是担忧兵器的事,虽说目前还不知道HN元帅手里有多少人马,但是能让平章和尚在临死前说出来,肯定实力不容小觑。
眼下和明教的红巾军刚干了一架,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李兴泽不想再依靠明教了,所以只好回南阳府重做打算。
“走吧,咱们回南阳府!”
也差不多该是时候和平章和尚道别了,众人点头示意,赵普胜从在岸边搁浅的蒙冲战舰里取出火油,一个火把扔了上去,直到火焰将船身的木板噼里啪啦作响,吞噬了整个船时,几人便离开了。
多亏了韩林儿那次给了李兴泽几锭金子,一直没机会花出去,跟周围村里的百姓买衣服换装扮时,掏了出来。把赵普胜看的顿时两眼发直,哆嗦地指着李兴泽说道:“师侄,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有钱!”
“嘿嘿,别人给的!”关于这个钱,李兴泽还真就一直没花过,这是他和张君宝救韩山童而得到的奖励,别人自然不知道。
赵普胜忍不住怒吼出来:“那就不知道分我点?”看着即将暴走的赵普胜,张君宝一把拦着,不满道:“那是我们挣的,有本事你也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