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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对严绍麾下这支军马的精锐程度也有些吃惊,先前虽以知道北海军马乃是青州有数的强军,却没想到居然悍勇到这个地步,区区五个人,便解决掉了对方十余人。
“不过是些许贼寇罢了…”话是这么说,严绍却并未轻敌。
记下了那几个斥候的功劳,大军很快便开拔到了斥候口中的地点。那里是个山坡,地势并不算险峻,却恰好可供严绍麾下兵马列阵,而且山坡上视野开口,足以让严绍对来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在管亥、周仓等人的呼喝下,麾下军马在山坡下纷纷列阵,长枪如林,铁甲碰撞锵然作响,更有许多弓手站在最后一排。
至于最为精锐的敢先军,则是同弓手一样站在山坡上。
对此太史慈多少有些意见,觉得自己这支军马应该在最前列,而不是在最后面。
就在太史慈正抗议的时候,=就见远远也有一支军马赶来。
跟北海军马相比,这支军马就显得有些散漫,虽也排着阵列,只是并不集中,甚至还有些散乱。骑步不分,除了头上都扎着黄巾外,几乎没有什么共同之处。虽然如此,数千黄巾聚在一块,依然生出了极大的声势人不敢小瞧。
只是刚刚才从城墙上撤下,这支军马显得有些疲惫。
“那是…”看着远处竖起的旗帜,邓安麾下的一个头目吃了一惊。“头领,这是北海的严绍…”
这个名字在黄巾当中引起了一番骚动,甚至就连那邓安也有些吃惊。“严绍,那家伙来乐安做什么。”
或许就连严绍自己也不知道,但实际上他在青州的黄巾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一是他在苍亭之战时曾经于战阵当中亲手斩杀了苍亭的黄巾头目卜已,更的是就连青州有名的大头目程仪,也算是死在了他的手底下。
想到这里,邓安觉得有些难办。
那程仪可是不逊他多少的大头目,却都死在了严绍手底下,他的实力虽然比程仪强上一些,但也不至于强出那么多来。
“他奶奶的,管他呢…”
黄巾跟官军算是死敌,何况就这么退走的话,他邓安可就颜面扫地,再也没法统帅这支军马。
话虽如此,邓安还是骑着马,带着几个亲卫冲了上去,冲着对面山坡上的北海军马喊道。“平原邓安在此哪个是严绍,出来说话!”
邓安的这番话并没有在北海军马当中引起什么骚动,但是过了一小会后,就见对面的军阵漏出一个小口来,几骑人从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不一会就见其中一人道。“严绍在此,有什么话就请邓头领直说吧。”
第四十九章 戮黄巾 一()
策马而出,有些惊讶于严绍的年龄,邓安还是厉声喝问。“严绍,我与你素无仇隙,今何故起兵攻伐于我。”
“某乃朝廷官吏,今问邻郡惨遭匪乱,起兵救应不是顺理成章?你等虽自称乃是百姓,实际上却跟盗匪无疑,所经之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比那蝗虫还要狠毒三分,如此暴行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想及这次途径临济时几个县的惨状,严绍怒声质问,
这次邓安起兵攻打乐安,当然不可能第一个就瞄准了郡治所,而是先对郡内的县都袭掠了一番。虽说并没有能攻破城池,可是城池之外却是被洗掠一空,除了那些逃入县城的百姓外,剩下的要么被裹挟了去,要么就是惨死在黄巾的刀下,一路所过,几乎到了十室九空的地步,黎民苍生惶惶不安,就算黄巾已经退去,那些逃入县城的百姓依然不敢回归家中。
严绍的话让邓安哈哈大笑。“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等所为正是奉大贤良师之命,推翻暴汉,此等义举你这暴汉的走狗又怎能明白,看在你年纪轻轻的份上,本帅不与你计较,且速速退去,不然本帅手中的刀可不懂得手下留情。”
邓安的话引来身后阵阵大笑,然而在他背后同样也有许多人,神情悲愤,这些都是被邓安从乐安或是其他郡裹挟的精壮。
只是如今青州黄巾正是兵强马壮,这邓安麾下足有上万人之众,单是在这里的便有数千人之多,声势浩大,这些人却是敢怒不敢言。
“果然,如今的黄巾已经变质了啊…”
看着邓安猖狂的样子,还有他背后其他同样大笑的头目,严绍摇了摇头,轻声的道。
话语落入周仓的耳中他心中一动,只是嘴里却有些苦涩。
尽管他不愿承认,可是这段时间来的所见所闻都在印证着严绍当初的话,曾经为百姓伸张正义的黄巾已经变质了,成一伙打着黄巾旗的盗匪,他们所造成的破坏甚至比他们曾经仇视的官军还要大。
“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周仓心中默默的道。“大贤良师…”
眼前的一幕让周仓有些绝望,就跟曾经追随张角的千千万万的黄巾军一样,周仓也是受苦百姓中的一员,若不是如此,又怎么可能会投入到黄巾军当中。而跟那些黄巾中的豪杰相同的是,他的志向也是将成千上万的百姓从暴汉的统治下拯救出来。在追随张角的过程中,他也一直是在这个目的而奋战。
后来随着黄巾起义的失败,许多黄巾军的头目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可是周仓依然相信着张角曾经说过的话,最终选择带着众多兄弟赶来北海。对严绍曾经的话,也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就算张角已经死了,黄巾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变质。
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成了血淋淋的事实周仓也不得不承认。
周仓自己还有些茫然,一旁的严绍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他本来也对邓安没指望过什么,如今看他冥顽不灵的样子更是一点也不意外,冷笑一声。“那贼子,你可敢与我斗将!”
却是上次太史慈的表现过于神勇严绍也有些迷上了这种极为有效的作战方式。
严绍的旁边,太史慈一勒马缰,已经是要策马上前。
那边听严绍要斗将,邓安勃然变色,就要亲自上阵。不过还没等他上去,已经被左右拦住。“头领,不可啊…”
“是啊,头领,听说那严绍麾下有数员猛将,先前程仪进犯北海,就是被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射杀,最终导致惨败,头领若是上去了岂不是正中那严绍下怀!”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让那匹夫这般嘲笑我们吗…”听到左右的话,邓安也想起了程仪的遭遇,因此口风也软了下来,只是那边严绍正在挑战,若是不应对岂不是会被世人嘲笑?
邓安这话,也让左右为难起来。
虽说没人见识过严绍麾下那几员猛将究竟有多勇猛,可是程仪他们还是清楚的,论武艺在青州黄巾中也算是比较强的一个,就连他也被严绍麾下的将领给弄死了,他们只怕更不是对手,邓安论武艺也只是跟程仪不相伯仲罢了。
好在邓安麾下的头目虽然都是些莽夫,好歹也有个类似狗头军师一样的人物,很快便给邓安出了主意。
“今我麾下兵马三倍于你,有何必跟你玩什么斗将…”按照狗头军师说的,邓安对着麾下兵马大声吼道。“先把眼前这些暴汉的走狗赶尽杀绝,等解决了他们,攻陷了临济,我们便到北海去快活一番!”
虽然没有料到邓安会拒绝,不过严绍本来也没把全部的指望都放在这上面,见邓安不上当,严绍耸了耸肩膀也不理会他,直接带着太史慈跟周仓等人返回军阵。
那邓安见严绍连话也不说就返回阵中,把他一个人扔在那,心中有些尴尬,就在他正想说些什么,再振奋一下士气时,却感觉天空好像稍微暗了一些,抬头稍微一看,就见无数箭雨正从自己的脑袋顶上落下。
放下兵刃,看着那邓安等人在箭雨下落荒而逃的样子,严绍冷笑了一声。
对这种人,他可不觉得需要讲什么心慈手软。
“既然拒绝了斗将的提议,那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狼狈的逃回阵中,邓安的怒气值几乎已经爆表,才刚刚逃回去,便命令麾下兵马向前。
黄巾中很少有弓手存在,在邓安的咆哮中,两千余黄巾缓缓的从军阵中分割出来。
这些黄巾的士卒虽然没经受过什么训练,却也有几分生存的智慧,几乎每人的手臂上都有着一个类似木盾似的东西,或是木板,或是别的,甚至还有人推着被拆的差不多的棺材板出来,虽然简陋,但是关键时刻却能救条性命出来。
伴随着呐喊声、惨叫声,数以千计的黄巾军杀了上来,尽管每一刻都有士卒被箭矢射中,但是后面的黄巾还是踏着他们的尸体向前。
大战已然开始…
第五十章 戮黄巾 二()
面对着潮涌而来的黄巾军,北海军马微微骚动了一下。就算平日里严格操练,几乎没有一日松懈,可是除了跟随严绍南征北战的那些军马外,剩下的其实都是从原来的北海守军中挑选的,并没有什么恶战的经验…
好在,仅仅只是一下而已…
阵阵箭雨落下,黄巾们把简陋的木盾护在顶部,箭矢扎落在上面好像豪猪的刺一样。一些比较倒霉被射中的或是惨叫着倒在地上,然后被更多的箭矢射中,或是就这么一声不吭的闷头向前,因为他们很清楚若是不解决掉对面的官军,好运未必会一直伴随在他们的身边…
那些运气差的…
如今已经伴着惨叫成了他们的踏脚石…
付出了数以百计的伤亡,冒着箭雨,这些黄巾总算是冲到了近前。那些站在最前排的军士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狰狞的面孔,还有手中长枪刺穿对方身体时的那点微妙触感。
惨叫声,嘶喊声,此起彼伏。
大批的黄巾军撞在了枪阵上,其中大部分都成了长枪上的葫芦,但是剩下的黄巾还是喊叫着,把自己的同伴当成盾牌一样冲了上去。
“主公我上吧…”见下面的军士已经跟黄巾军厮杀在了一块,太史慈立刻抱拳请战。
跟上次不同,或许是这次没能在第一时间解决邓安的缘故,这伙黄巾明显要善战许多。固然有为数不少的黄巾死在了长枪下,可是下面军士的伤亡也在逐步增加。
作为北海军马中最精锐的一支,太史慈当然不愿作壁上观,放过这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别着急,再等等,还没到你们出场的时候呢…”
就在这时,阵前突然传来一阵呼喝,就见管亥手中大刀抡起,相继斩杀了七八个黄巾士卒。“北海管亥在此,哪个敢来送死…”
另一个方向的周仓,虽然显得沉默了许多,可是手下的大刀也丝毫没有要留情的意思,收割的速度丝毫不比管亥差上多少。
这两人就如同凶兽,凶悍异常,不过区区一刻钟的功夫死在两人手里的黄巾士卒已经有数十人之多,到了最后那些涌上来的黄巾几乎是下意识的避开这两人的位置。
如此管亥、周仓居于左右两翼,黄巾虽然数倍于其,居然丝毫不能让北海军马撼动。
“可惜,元福他们要是能再懂些韬略就好了…”看着管亥等人勇武的表现,太史慈叹了口气道。
就算是太史慈也承认,无论是管亥还是周仓、武安国等都称得上豪杰二字,以太史慈的武艺想要收拾下他们其中的一人都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是无论是管亥还是周仓、武安国,的都只是匹夫之勇,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固然称得上悍勇,可是战场从来都不是个人勇武所能决定的。
“不然…”跟他相比,严绍就显得轻松了许多。“强扭的瓜不甜,此二人本就不擅长谋略,我又何必强求呢…”
严绍到是看的很开,反正也没指望周仓跟管亥他们懂得谋略,既然如此,到不如就把他们当作斗将来培养,就像他说的一样,强扭的瓜不甜。
管亥的脸上露出着狰狞的笑脸,这时倒在他面前的尸体已经足有十多具,这些或是上前来挑战他的小头目,或者是那些倒霉碰巧到了他面前的士卒,然而无论是头目疑惑着是士卒在他面前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至多也就能坚持多少回合而已。
“死吧!”大刀挥舞,无视着对方那惊恐的表情,头颅伴随着血柱涌起管亥的脸上抹上了一层血色。
甚至没有用手去擦拭一下,管亥挥舞着大刀找上了另一个目标。
虽然也曾经同情过这些跟自己一样悲惨的人,可是管亥却很清楚若是在战场上心怀同情,那自己离死只怕也不远了。何况管亥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在鲜血的刺激下更是变得暴虐了起来。
“匹夫,与我死来!”就在管亥又斩杀了两个人的时候,只见远远有一骑前来,手中舞动着长枪直奔管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