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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末将心思全放在丹东军身上,不曾留意宇文家!”陈友坤苦涩道,清楚金武达向自己发难。
金武达颔首轻笑,移步陈友坤身旁,道:“陈将军辛苦了,今日,你亲自带少许亲卫,出使奚族。询问宇文家动向,争取游说宇文家,从西方,打击丹东军。
如此,似一柄匕首刺进杨钺心脏内,不致命,也要让杨钺卧床养病,不敢张狂露出爪牙。
本帅恰好按将军所言,领兵星夜兼程前往中原道,协助朴将军抵抗唐军。“
“大帅,宇文家像游走在东北各势力之间泥鳅非常狡猾。从前新罗强大时,希望投靠新罗,带领军队投奔,自从唐军在新罗境内连续攻城略地,宇文家再也没有提及投奔新罗,末将担心前往奚族,很难劝说宇文家。“陈友坤获悉金武达倒打一耙,其神情疑惑,略显担心道。
“陈将军,不尝试尝试,又怎能确定宇文家蛇鼠两端呢,也许,宇文家在犹豫徘徊,
王上亲自授意将军吸收宇文家力量,莫非将军准备违抗王命,违抗将令。
陈将军能言会道,亲自劝说,宇文家或许痛快答应呢。“后将军陆达生与金武达关系亲密,毫不留情向陈友坤道。
“陈将军,陆将军所言不假,该是前往奚族,劝说宇文家,即使将军不为西京城内守军与百姓着想,也该考虑朝廷为难,将军切莫辜负大帅信任与皇上期待。“左将军韩仲恺提醒道。
陈友坤欲反驳,前将军将军金全忠斩钉截铁道:“陈将军,此事宜早不宜迟,继续耽搁情况越发不利新罗。“
包括金武达在内军中重要将领,皆希望陈友坤前往奚族。
陈友坤清楚这些人何意,除金武达为新罗着想外,后将军陆达生,左将军韩仲恺,前将军金全忠提议他前往奚族。
皆因前往奚族危险万分,必须穿过丹东军控制区域,稍有不慎行踪暴露,不被丹东军生擒才怪。
何况,宇文家见异思迁。在新罗遭遇兵祸时,既有可能按兵不动,他前往奚族,还有可能被宇文家斩杀,当做投名状交给杨钺。
陈友坤再欲争辩,金武达厉声道:“陈将军,此事不容置疑,你要违抗帅令吗?”
“大帅,末将没有违抗帅令之意。怎奈宇文家靠不住,新罗强大时,他们施以援手,新罗遭唐军连连打击,他肯定落井下石,恨不得从新罗身上撕下肥肉,喂饱自己。“陈友坤被鼓励,万般无奈,唯有据理力争。
“不试试怎清楚宇文家想法,若陈将军再次拒绝,休怪本帅先斩后奏。“金武达怒视陈友坤,像狂暴发怒雄狮,低声怒吼。
(本章完)
第505章 猝不提防的打击()
夏日里,烈烈光芒照耀东北大地。
大同江两岸,气势汹汹丹东军与气势涣散新罗军,仿佛蛟龙猛虎依然对峙。
彼此谁也没有领兵攻击对方,安静祥和气氛,像大同江内徐徐江水,潺潺像下游流淌。
然江底早已暗流涌动,卷起阵阵泥沙,浑浊江水,意味风暴即将来临。
阎岳枫,韦季彦没有丁点闲赋,按照杨钺命令,轮番派探子密切监视新罗军营盘。
许多探子故意新罗军营盘附近散布新罗处境,及添油加醋宣传金武达伤势。
最高明方法,莫过遣信使收买从新罗南方,全罗道,中原道逃亡回来商人,借助南方商人悠悠之口,传播新罗南方严重处境?
来自南方,北方消息,似狂猎晚风,蔓延在西京城内。
来自各方谣言传出,使西京城内百姓惶恐不安,从各方确定新罗南部处境。
秦王领兵在中原道内连战连胜消息,奇快传遍新罗军营盘内。
不利新罗军消息,特别秦王领兵花费十余日,夺取全罗道,以摧枯拉朽之势,连续向中原道内突飞猛进行军消息。
使新罗军像惊弓之鸟,担心新罗南部处境,惶惶不安中,有将领向金武达提出返回新罗计划。
另外,消息传出,众多新罗军追问金武达伤势,毕竟,前些日子,辕门处不少守军亲眼目睹金武达在骑兵保护下,浑身鲜血淋漓,伤痕累累返回营帐内。
连续两日内,没有将领告诉全军金武达遭遇什么,更没有将领告诉全军,金武达伤势是否逐渐恢复。
南方全罗道,中原道兵祸尚未解除,西京城内主帅生死未卜,新义州内丹东军虎视眈眈,使新罗军仿佛处在悬崖边,背后有张无形巨掌把所有新罗军,一步一步推行悬崖边缘,最终要踹进无尽深渊内。
新罗全军人心惶惶,疑神疑鬼,军中气势早没有之前两日强悍,与刚刚前来西京城时,整体气势更有云泥之别。
金武达身为新罗军统帅,非常清楚新罗军处境,获悉丹东军阴谋诡计,获悉军中流言蜚语四起。
咒骂杨钺之余,休养两日,迫不得已拖着病痛身躯,召集军中各级将领,在帅帐内商议对抗丹东军之事。
一方面向各将领表明,自己死不了,命各军将领稳定军中秩序,保证新罗军内部安静。
金武达露面后,各级将领,特别下层军官内心悬着石头,才渐渐落地。
有关金武达伤痕累累,时刻殒命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然诸将前来帅帐内,带着众多疑问,获悉金武达安然无恙,争吵非但没有停止,相反愈演愈烈。
毕竟,相较金武达安危,新罗安危,南方处境更重要。
军中左将军陈友坤,一名身形较矮,肌肉进轧,微微望了眼帅帐诸将,在众将沉默时。
陈友坤挺身而出,躬身向金武达行礼,询问道:“大帅,全罗道,中原道在唐军连连猛攻中,接连落入唐军之手,王上连续颁布命令,要求我们撤军返回南方抵抗唐军,大帅迟迟不通告三军,究竟意图何在?“
陈友坤贵为右将军,地位不像左将军在军中尊贵,却身兼要职,有监军之能。
既领兵征战,又身负使命秘密监视金武达,及军中各将,向新罗王上朴恒元密报。
“没错,大帅,若中原道落在唐军手里,他们南上北下,会给新罗造成非常严重伤害,特别新罗地区,落在唐军铁骑下,末将清楚大帅有苦衷,然军令紧急,不容耽搁,即使末将不怀疑大帅,军中亦有心怀叵测之人,怀疑大帅违抗王上命令?“左将军韩仲恺询问,语气同样不弱,魁梧身躯略带怒意,不爽金武达按兵不动,又不爽杨钺率丹东军虎视眈眈。
然相较右将军陈友坤咄咄逼人气势,却要软化许多,出发点为金武达考虑。
闻声,金武达视线转移在陈友坤,韩仲恺身上,像狩猎猎物,端起茶杯慢饮,内心迸发杀气,少时厉声询问:“陈将军,韩将军,军中传言本帅按兵不动,又归降唐军念头,莫非你们也怀疑本帅违背皇上命令,领兵归降唐军吗?“
“不管末将等人是否怀疑大帅,大帅没有执行王上命令,却是不容置疑事实。“陈友坤朗声道:“毕竟,大帅掌控新罗,最精锐,最强大步骑,在新罗南方遭遇兵祸时,迟迟没有撤军,不是没有静观其变,在新罗落败时,归降唐军可能。”
“陈将军,西京城外,大同江对面,有十余万丹东铁骑驻守,将军要事视而不见吗?”前将军金全忠移步而出,盯着陈友坤喝道:“若大帅领兵撤离,丹东铁骑必沿途追杀。”
金全忠乃金武达侄儿,是军中有名悍将,才能武艺能虐死陈友坤。
这会儿,替金武达辩解,从丹东军与新罗军处境出发,不掺杂任何私情。
“金将军,你与大帅关系亲密,你的话,难以服众。”陈友坤沧桑面孔,盯着金全忠,语调提高三分。
帅帐内,诸将争吵,后将军陆达生神情尴尬,替金武达分忧解难,向其他三名将军拱手道:“各位将军,大帅没有执行皇上命令,有自己苦衷吧,大家该清楚新义州内丹东军,杨钺迟迟没有派军攻击,肯定清楚新罗南方处境。
若大帅突然撤离,反而破坏目前防御,杨钺领兵步步紧逼,大帅岂有领兵撤离,驰援南方机会。
所以,各位将军休要怀疑大帅对王上忠诚,若时机成熟,陆某相信大帅肯定带领我们撤离,马不停蹄驰援南方。“
这时,金武达忍着伤痛站起来,声音微弱道:“全罗道失守,中原道遭战火涂炭,然朝廷已派朴将军领兵坚持,我们还有时间与杨钺耗着,若突然撤离,本帅相信,驻扎在新义州内十余万丹东军,会像城外大同江内洪流,浩浩荡荡淹没西京城。
且不说我们能否全身而退,单单能否抵抗洪水肆虐,也难以预料,杨钺阴险奸诈,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策略,便是在等待新罗军露出破绽。“
(本章完)
第506章 献给王爷一份大礼()
新义州!
新罗军将领在西京城内商讨对抗丹东军时,杨钺已经马不停蹄调兵遣将。
命韦季彦带自己帐下三名副将为前锋,率先对新罗军进行试探性攻击。
与此,命阎岳枫整顿军马,等待韦季彦传回消息,根据前线状况,再做抉择!
是夜,韦季彦领帐下军马,遵照杨钺命令,仿佛穿梭草丛内猎杀者,各将军领兵逐步离开新义州,领步骑无声无息向西京城方向行军。
时间不等人,探子在西京城附近,散布有关金武达,及新罗朝廷处境消息,已给新罗军带去不少危害。
杨钺收到探子传回消息,即使金武达强制吩咐帐下将领安抚全军,保证军中秩序安定,然新罗军内依然有少数兵勇,趁夜色逃离军营。
由此杨钺判断,新罗军心不稳,若出兵打击,会像在提拔内开出口子,水流冲刷,迟早让堤坝崩裂。
新罗军处境差不多如此,若丹东军迅雷不及狠狠击溃其外部防御,新罗军坚守之心肯定弱化,战场形势会大大有利丹东军。
何况,两日内,他收到中原道内探子传回的两封密信,汇报清楚秦王在中原道进军速度。
时不我待,杨钺不想继续耽搁。
是故,派韦季彦为先锋,带三万骑兵,万名步兵,趁夜色悄无声息向西京城外敌军营盘靠近。
清晨,初升朝阳仿佛金子洒在地面,徐徐晨风中,碧草摇曳,草丛内,传来阵阵虫鸣鸟叫。
骑兵异动,虫鸟受惊,仓皇逃离。
碧色草丛内,韦季彦像逶迤草蛇,嘴里叼着草叶,从潜藏草丛内爬出,举目遥望,远处新罗军防御尽收眼底。
外围摆放拒马,一排一排张牙舞爪,一副生人勿近样子。
在拒马后方修建战壕,碧草丛内藏着不少陷马坑,与陷马坑紧邻是营盘漫长防线。
营盘内,持兵戈谨慎观望巡逻兵来回穿梭,相隔半刻,巡逻兵会进行换防。
很明显在金武达遭遇杨钺打击受伤,特意强化新罗军防御。
韦季彦观望新罗军营盘,少时,向身旁副将询问道:“章奇师,新罗军前锋何将防御?“
“将军,是韩仲恺!“副将回答。
闻声,韦季彦吐出嘴里草叶,拳头揉了揉鼻尖,抓起丈八蛇矛枪,轻声道:“向呼延灼传令,第一波骑兵冲出,试探攻击新罗军。
若对方全是草包,一鼓作气势如虎,横冲直撞穿破新罗军第一道防御,若冲锋受阻,按计划行事。“
“遵命!“章奇师颔首,欲匆匆离去。
“等等,吩咐苏延庆,带万名步兵,从左翼瞧瞧摸上去,等呼延灼发动攻击,不管成功,所有步兵从北方杀出,给本将荡平所有阻挡的新罗军!“韦季彦沉默片刻,厉声吩咐。
这时,急于离去的章奇师反倒安静下来,面孔疑惑道:“将军,末将做什么?“
“看戏!“韦季彦笑道,甩头示意章奇师不必啰嗦,快速传达将令。
章奇师不曾久留,缩下身躯,从草丛内匆匆离去。
不久,在韦季彦左侧,有万名精骑突然从茂密草丛内跃出,仿佛扒开土层被镇压地狱的恶魔逃出。
这群骑兵从草丛内冲出,口中便爆发出震天动地杀声,扬起横刀来回晃动,狂喝着,向不远处约莫三四里外新罗军第一道防御冲出。
杀啊!
杀啊!
安谧祥和清晨,阵阵轰隆杀声,似惊天霹雳,从万里碧空传出。
万名武卫精骑,似草丛冲出万头猎杀者,穷凶极恶冲锋。
新罗军营盘内,警惕巡逻兵卒,突闻远方传来杀声,瞬时似惊弓之鸟,快速抓起兵戈,神情坚定望向声音传来方向。
瞭望塔内守军,目睹草原内有万骑冲杀而来,一身黑红铠甲,似火焰从地面滚冲向新罗军营盘。
神情惊慌中,抓起鼓锤咬牙狠狠击打鼓面,转身趴在围栏,向瞭望台下方新罗军焦急狂喝道:“丹东骑兵来了,丹东奇兵来了。“
着急样子恨不得趴在地面巡逻兵耳畔疾呼。